第297章
這位老爺今天一身的休閒t恤,一進門先是對我笑了笑,然後直接對上了季清波,而季清波就算對上趙太常也是不甘勢弱,不過既然這件事打頭對陣的是季家與趙家,兩個老頭子總算是睜隻眼閉只眼放我們兩個出了辦公室。
「你說我為什麼要打人,還不是那個傢伙帶著幾個狐朋狗友在街上橫行霸道,這也就算了,他們還當街那個姐姐!還打了那個姐姐的兄長,我看不過去,所以就動手教訓了他們一下。」在走廊上,趙榭恩給我解釋到這兒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大概是很久沒有與普通人交過手,所以下手有些重,打傷人也是再所難免,其中有一個人被我一拳打斷了好幾條肋骨,主事的那個傢伙被我扭斷了胳膊。」
「你把這叫再所難免!!」我心想一拳錘斷好幾條肋骨不說還扭斷胳膊,也只有你這樣從小到大練正宗功夫的半仙能夠做出來的:「行了,今天這件事你也有錯,以後碰到這種事記得報警就行了。」
「哼,俗話說路見不平理應拔刀相助,我輩可不能做縮頭烏龜。」趙榭恩白了我一眼,然後用很是俠義的口氣說道。
「你啊」一想到這位可是歸國華僑級的存在,我對此也就無可耐何了。
真拿這小子沒辦法的時候,正好看見兩輛長安麵包衝進了院子,看著從車上跳下來的胳膊還打著石膏的某位,我的嘴角一陣抽搐我說老天爺,您今天這麼做有必要嗎。
「就是那個傢伙,好像是來討打的呢。」很有精神的趙榭恩看著自己的目標說道。
「我的小祖宗,你就別給我添亂了行不行。」
我在第一時間就意正詞嚴的拒絕了趙正太的想法。
拜託,趙小同學我還等著回家做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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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趙榭恩停下了腳步。
「讓你看看什麼叫以德服人。」
看著這個孩子般的少年一臉好奇的表情,我伸手打了一個響指,然後一馬當先的走向一樓大門。
就像我所想的那樣,當季昕看到趙榭恩的時候,這大半小子帶著一票人一臉猙獰的迎了上來,完全沒有把這兒當做國家暴力機關分部駐地的覺悟。
「小王八蛋,我記住你小子了,以後在走路多當心點身後。」站在趙榭恩的跟前,季昕罵完又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啐,不過是敗軍之將喪家之犬,我當是誰呢。」趙榭恩這張嘴也是夠毒,季昕一聽自然是勃然大怒,尚有功能的左手剛舉起來就被我一把握在半空中。
「別忘了你現在在什麼地方。」帶著一絲笑容,我看了看四周警察先生與小姐們一律都在當看不見般四處走動,看起來可真是跟他們的胖子局長一般默契了。
「媽的,陸仁醫你也別囂張,別以為自己有白爺罩著就沒事了!」
季昕一邊掙扎一邊還大放厥詞,這讓我非常不爽,但是考慮到在這兒行兇多少有些孟浪,所以也就是將他的手丟開了事。但是手下留情,這嘴皮子我可不是放鬆一點:「季昕,你大哥為了你的破事到現在還欠著文家一隻手,我勸你別把你哥的另一隻手也給賠進去。」
「的,你有種再說一句!」季昕一楞,然後立即像是被丟進沸水裡的青蛙一般跳了起來。這讓我多少有些欣慰,畢竟有些人還沒有壞到根裡。
「再說一句怎麼了,你們季家下定決心要洗白,你這個樣子讓你爺爺怎麼放得下心把那若大的家業都傳給你。」雖然如此,但是有些話我還是不得不說:「我跟你哥雖然交往不深,但是當年你哥跟我表哥去河南的時候還是白大姐跟文二姐出的路費,你當別人不知道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嗎,你為什麼不想想你哥為了你連手都肯放棄,你還有什麼資格這麼繼續下去,你這麼做又對得起誰。」
很意外又在意料之中的事情發生了,季昕聽了我的話選擇了沉默,他神色複雜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咬著嘴唇一聲不吭,看起來思想鬥爭是激烈的很。
「做人要有擔當,一天到晚放蕩下去,最後受傷害的還是你與你的親人。」既然這樣,我也就乘熱打鐵的繼續說了起來:「想一想你當年的時候,文九爺都沒有把你當成外人,是你自己自甘墮落,才落到如今這個地步」
「夠了!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也許是受不了我這唐僧模式全開的效果,季昕帶著自己的手下是落荒而逃。
轉過身看著小嘴都沒合上的趙榭恩,我雙手一攤做了一個很無奈的招牌動作:「看到了吧,這就是文字的力量。」
但是趙正太似乎不想承認,他思考了一下之後的回答道:「啐,我現在覺得你比那個傢伙還要迂腐。」
雖然如此但是他的笑容也出賣了他的真正心情,而我也微笑著拍了拍他的腦袋,然後帶頭走向大門。
趙正太快步跟了上來,對著我吐了吐舌頭,然後當先一步推開大廳的玻璃門。
「現在已經很晚了,我們今天是在外面吃嗎。」站在我的那輛電動摩托跟前,趙榭恩接過頭盔後回我。
「不了,我爸媽回來了,今天晚上回家吃。」說到這兒我看了一眼操場對面的工地,怎麼天都黑了還在灌漿啊,真是快把人都吵死了。
「啊,乾爹與乾媽回來了嗎,太好了,今天晚上可以吃乾爹做的麻婆豆腐了。」趙榭恩笑著將頭盔帶到腦袋上,而我剛把自己那頂塑料摩托頭盔套到腦袋上,突然沒來由的從頭頂上傳來一陣巨痛。
失去意識之前的一瞬間,我看到了落在自己電動摩托儀表盤上的煙灰缸sonofbitch,竟然還是帶著『染血』前綴的。
因為五樓兩個老傢伙的激烈爭吵以及在那之後發生的一系列包括互相問候彼此母系親友,鬥毆與互擲物品的非暴力與暴力行為,做為最無辜的受害者的我,在名為顱骨骨折伴顱內出血並深度昏迷的死亡線上苦苦掙扎了整整半個多月。
「趙榭恩那個孩子看到你被煙灰缸敲到腦袋,先是求警察幫打急救電話,然後掉頭衝上五樓找那倆老頭的晦氣,也活該趙太常跟季清波這兩個老冤家,一個被打歪了嘴到現在還說不清話,另一個被踢斷了左手還在哼哼呢。」坐在我身旁的外公給剛剛醒過來的我介紹起這半個月來的情況,第一個要說的就是趙榭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