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醫,對我的本體有什麼評價嗎。」悠久那微微彎起的嘴角就像一道彎月。
「這就是真正的你嗎。」我笑著在她的面前蹲下身:「真是讓人心動的可愛。」
「傻瓜,你應該說漂亮才對的。」低下自己的腦袋,悠久微笑著在我的額頭輕吻了一下。
「對了,唯說你找我,有什麼事嗎。」尷尬中,我找到了一個好話題。
「是的,白荷姐姐與晴姐乘坐的交通艇要等到天色漸暗才會穿躍大氣層,所以我們要先行把今天的晚餐都準備好。」
「你要與我一起下廚房嗎。」我撫摸著悠久的手如同新生嬰兒般的皮膚,比起我這雙因為時常下廚而已經開始漸漸老化的手來說,真是天壤之別。
「怎麼了,你難道不相信我的廚藝嗎」悠久用自己的額頭頂著我的腦袋:「總得相信我認識廚房的路吧。」
「不,我是說你的手不像是做家務的手。」將這似乎吹彈可破的小手放到唇邊,我的笑容裡有些問訊的口氣。
小丫頭笑了笑,然後頂著額頭的力道越發的大了起來:「我只不過是想與你一起在廚房裡準備晚餐,你不覺得我們最近單獨相處的時間變的很少了嗎。」
「沒錯。」人家小丫頭都說的如此露骨,我要是還敢說半個不字這不是自己跟自己的下半輩子過不去嗎。
於是跟著小丫頭一路前行來到傳說中的廚房,我這才發現悠久所說的話的真正意義我連那台被唯稱之為老式微波爐的玩意兒上面的文字按鈕都看不懂,而且如果不帶上悠久這個翻譯兼人肉指紋開鎖器,我連刀架上的刀具都解不了鎖。
「悠久,我說這刀架上怎麼都上了指紋鎖呢。」我看著手裡的刀子,雖然是兩個不同河系間的文明,但是在廚房用具方面倒是有驚人的相似嗯,這個前提是拋開刀具製造方面的天差地別。
「為了防止在艦船在作戰或航行時發生意外的一種準備,不但是廚房,所有房間裡的所有大型物品與可以對人體由其是像我們這樣的小型人體造成傷害的物品,都會被加上鎖具或是加以固定。」悠久自己也從刀架上抽出一把刀,她的目標是跟前的豆腐。
「指甲剪也不例外嗎。」我看了一眼刀架旁上的一把小剪刀沒錯,上面刻著『指甲剪』三個漢字。
「是的,雖然很早之前它並不是被強制上鎖名單的物品,但是兩百年前有一個倒霉的傢伙在一件航行事故中被它捅壞了一顆眼球之後,它就在不光彩的情況下的登上了強制名單。」
「那個可憐的孩子。」聽到這兒,我不禁又看了一眼那把小剪刀,心想無論在哪兒,小事都能決定成敗。
「說起來,那個可憐的孩子就是我的父親。」悠久一邊切著豆腐一邊笑道。
「呃你把這件事當成笑話來說了嗎。」我苦笑著問道。
「反正父親的這件事故從根本上來說也是一件笑談,他在年輕的時候想在女孩們的面前表現一下自己的勇氣,於是他選擇駕駛高速交通艇穿躍一片非常密集的隕石帶,當然結果你也知道了。」
「你的父親不會介意別人拿他的痛苦開玩笑嗎。」
「他,我只記得我小的時候,父親時常會拿出自己的電子眼來嚇我們這些後輩。」
「你的父親還真是一個樂天派的人呢。」一想到空眼窩的男人,大膽如我也不得不承認背後有些寒。
「其實父親並不是一個樂天派,他在迎娶我的母親之前有過一位正室,是塞裡斯人,一位很美麗的女子,他與父親是在一次交通艇拉力賽上相識的,當時父親因為她的原因屈居亞軍後來她與父親擁有三個女兒,父親因為深愛著她,因此並沒有迎娶其它側室的打算,可是就像所有文明的詩歌中所說的那樣,美好的事物總是易碎,正室夫人她在一次塞裡斯至遙林的長距離交通艇拉力賽中因為相撞事故不幸身故。」
「真是一場悲劇。」
「是啊,父親為此沉淪了數十年,放浪形骸的生活一直延續到遇見我的母親。」
「如同小說裡的一般,兩個人一見鍾情了嗎。」
「不,我的母親對於父親的第一印象非常差,因為父親見到母親與她的妹妹們的時候,親手把自己的電子眼拿了下來我想他當時只不過是想嚇一嚇眼前這些不認識的特爾善女孩們吧。」
聽到悠久一本正經的回答,我差點把自己的手指給切了下來。
「我的母親當時是家裡沒有出嫁的姐妹中年紀最大的一位,看到自己妹妹們被嚇的哭起來,她非常生氣,加上之前也沒有見過家主的形象,所以狠狠的甩了我的父親一個耳光,並罵他是為老不尊的惡棍流氓。」
「然後呢。」
「一個特爾善女孩打了家主,這可是天大的新聞,母親大人做為以下犯上的典型被元老院一致認定做為終生的家主僕人來補償這一耳光的過錯但是,母親是一個很堅強的女孩,當然不滿這樣的處罰,她威脅要是不撤消這個刑罰就情願去死,而父親也不希望因為自己的過錯而傷害到母親的自尊與生命,最終決定娶母親做為自己的側室長。」
「那麼他們的婚姻生活美滿嗎。」
「我不知道,我只記得年幼的時候曾經發現母親枕下放著一個電擊器,到後來我才發現那個只有我一隻手掌那麼大的電擊器放出的最大電量足以在一瞬間殺死一頭巴摩羅野生巨鱷巴摩羅行星上的那種巨鱷足足有一輛地球雙層大巴那麼大,兩輛那麼長。」說到這兒,悠久停下手裡的刀:「這麼多年,父親竟然沒有被母親誤殺,想起來真是不可思議。」她從口袋裡掏出她嘴裡所說的電擊器:「就是這種東西。」
「我想那一定是一段可歌可泣的經歷吧。」我想我現在能說的也只有這句話而已,嗯嗯,一定是這樣的,惡龍鬥勇者還是勇者鬥惡龍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段經歷的傳奇性質。
「我想也是不過,在我離家的時候,兩個人的關係已經不像我小時候那麼緊張了,也許母親已經臣服於她的命運了吧。」
「你們也相信命運嗎。」
「是啊按照母親的說法,如果沒有那次惡夢般的相遇,她就一定不會成為她眼中的那個老男人的側室長。」將盛著豆腐塊的盤子送到我的跟前,悠久的臉上全是幸福的笑意:「其實呢,母親也是愛著父親的,如果一個特爾善女孩並不愛著自己的丈夫,那麼她是絕對不會生下屬於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