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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70章 文 / 拉露

    第170章

    「行,這件事辦的好。」我對他豎起大拇指。

    說實話我很討厭律師,由其是中國本土的律師,當然這是因為美國的律師要專業一些,只不過他們也在我的討厭的範圍之內,由其是在我知道當年著名電影《金剛》控告任天堂的遊戲《大金剛》侵權一案就是他幫任天堂打贏的之後。

    送走霍華德林肯之後,我帶著撒袞穿著很正式的唐裝跑去找久多,看到我們兩個一起過來,這傢伙笑的臉比花還開,扯著我們到了另一塊展區,我才發現這個竟然是ff7的演示會。

    對於這種事情,我是習慣於看熱鬧的,只不過演示會結束之後,久多為我引薦了阪口博信。

    對於這位,一直以來我都是將他視為悲劇英雄,不過阪口氏現在可是大紅人,ff7也的確是一部超大作,相信當年無數玩過這個遊戲的人,一定都不會忘記ff7帶給自己的種種感受。至於日後的種種無奈那就輪不到我來操心了。

    阪口知道我就是四塔之戰的製作人,也是驚訝的不得了,聽到英雄出少年這種話從他嘴裡吐出來,我還真有一些不好意思。

    「聽說陸桑的四塔之戰現在只完成了40%左右。」

    「是的,因為主角每一個職業都會有不同的出生點,而且依照陣營不同,可以召募的隊友也不盡相同,因此遊戲世界將會龐大。」在遊戲設定這方面,我如實所訴,反正遊戲的演示都出來了,他們想要照搬,也得考慮一下自己的臉皮厚度。

    跟阪口聊了一會兒,我很不厚道的故意提到了ff電影化的可能性,心想您要真的走到那一步,到時候就不是20%那麼簡單的事情了。而阪口對於這個想法卻是很有興趣,不禁讓我在心裡告戒自己,果然有些東西就算是再來一次,也是會不可避免的發生。

    跟快要發癲的阪口依依惜別之後,我跟撒袞兩人回到了自己的展區,撒袞名下團隊的一個負責人就帶著年青人找上門來,說是電軟的記者,想採訪一下岐路電子總裁撒袞。

    我一聽,很高興,拍了撒袞的肩就準備回休息區,至於那位記者想談什麼,就不是我想考慮的範圍了,反正最近他為了應付這些採訪可算是廢盡了心思,而撒袞也只能苦著臉接受那位老兄的採訪。

    「啐,人怕出名豬怕壯啊。」

    一屁股坐在休息區的長沙發上,我靠在沙發背上看著正在很開心的在體感機上敲著太鼓的文幼晴一聲長歎,一旁正在吸果汁的悠久轉過頭看了我一眼。

    「怎麼了。」

    「沒名氣的時候隨便怎麼惡搞都行,現在有點名氣了,就要注意公眾影響哎,有時候只是想想都覺得累。」

    「你在說什麼啊。」悠久眨了眨眼睛,我苦笑搖了搖手,「只是有一些牢騷而已,別在意。」

    「喔話說回來,四塔之戰的風評似乎不錯呢。」

    「是啊。」

    那是當然,很多經典的元素我現在都拿出來了,雖然十有都是琵琶遮面,不過這已經足夠讓這個遊戲變的夠看起來,加上不錯遊戲性,我又特意在本子裡加上了幾個很煽情的段子,就等著到時候讓無數的純情玩家們淚流滿面吧。

    「醫。」

    當我還沒有從回憶中反應過來,悠久的聲音就再度響了起來。

    「怎麼了。」看著悠久,我笑著問道。

    「有些想家了。」悠久回答道。

    「是嗎。」我伸出手,輕輕的握住她的。

    「昨天凌樹耶來了,他說星守爺爺的精神越來越差了。」這個以堅強姿態出現在我面前的女孩靠在我的肩上,聲音低的像是在呻吟,又像是直接在我的腦海裡迴響。

    「什麼意思。」

    「全身義體化之後,雖然自然人的記憶與思維在理論上可以保留,但是思維電子化的自然人生存的越長久,他們中很大一部份人的思維能力就會越來越弱,最後甚至會停止思維,這種狀態就是我們所有生物最終面對的死亡」

    「是嗎。」

    「從很小的時候,只有爺爺會帶著我跟姐姐在海邊玩,也只有他會背著走不動的我看大海,爺爺當初還說要親自為我梳頭的。」悠久的眼睛沒有看著我,她只是呆呆的看著展區外的人海。

    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去安慰一下悠久,只有將她的手緊緊的握在手中。

    我也曾經有過這麼悲傷的時候,一想到對自己那麼寵愛的外公漸漸老去,而自己卻一直在自己所想的工作方面沒有任何建樹,甚至連一個小媳婦也不能帶回給他老人家看一眼那種無顏以對的心情,不是一般外人所能夠瞭解的。

    「醫。」

    「嗯。」

    「星守爺爺說過,他會親自來地球看我。」

    「那不是挺好的嗎。」

    「醫」「說吧。」

    「做我的amareto,好嗎。」悠久的聲音很輕,低著頭的小女孩握住我的手。

    「amareto是什麼。」我楞了一下,然後連忙問道。

    「在我們的民族裡,代表可以托付一生的人就叫amareto。」

    「這」看著眼前的悠久,我能夠明白她的心思,但是這麼做對於她又有什麼好處而且我也沒有可以相配於她的家世想到這兒,我也只能很光棍的乾笑兩聲:「自古男人多薄倖,傻丫頭,而且我又是一個原始文明的成員,多鄉下多土的一個男人,即使這樣你也願意嗎。」

    我覺著,也只有這句話能夠襯托出現在尷尬的氣氛。做人要有自知知明,意『淫』是一回事,現實是另一回事,我是喜歡人家小姑娘,可是喜歡也是要資本的。而我又有什麼資本去娶或者說是入贅人家府中。

    「聽著,醫,我只希望星守爺爺能夠平靜的渡過生命最後一段歲月。」盯著我的眼晴,悠久的臉上帶著一些羞意:「真亦好,假亦罷我從來沒有想跟文幼晴爭奪什麼真的是從來沒有」

    悠久的聲音到了這兒,我已經無法再依靠耳朵聽到半字,但就是這句話,如同一顆針紮在我的心裡是啊,這丫頭喜歡那個人的時候,也沒有想過去爭奪什麼吧。

    其實我也一樣,從來沒有想過爭什麼奪什麼,只是曾經做過一個想讓自己喜歡的女孩過的幸福的長長的白日夢只是在夢醒之後,卻還要受到她無情的嘲諷與放肆的譏笑。

    鬆開自己的手,能夠感覺到丫頭的小手在顫抖中的我看著她又想了想,很厚道也很旁若無人的將她一把摟進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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