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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19章 文 / 拉露

    第119章

    悠久父母的骨灰被特意存放在阿萬町東邊的萬勝寺附近的神社裡,路途有些遙遠,因此忠一郎先生特意還從他朋友的公司那兒借了一輛車,將我們送到了萬勝寺,由悠久親自去迎取兩位長輩的骨灰盒。

    當悠久抱著兩個黑盒子出現在神社門口,在門口的萬安伸手扶住的那一刻,我注意到停在不遠處的一輛並不起眼的麵包車那全黑的車窗,還有忠一郎先生寫在臉上的不安。

    回到籐井家,文幼晴繼續扮演著傷感的女兒,而我從張爺那兒接到了一個消息白荷已經知道我來日本,剛剛還聯繫過他白家二姐姐,讓我有空就去她那兒一趟。

    想了想,我決定去青葉家見一見白荷,那怕就算是去攤牌,也是一個了結。

    走之前,文幼晴死活也要跟我一起去見白荷,我心想你跟去就是事情不黃也得黃,可是好漢架不住人家丫頭的眼淚,文幼晴眼看著要哭了,我也拿她沒辦法,直到悠久在她的耳朵邊說了些什麼,文幼晴這才放手。

    於是我電話打到了青葉家,沒過多久,來接我的車就到了門外本來忠一郎先生說是要送我去的,只是回來之後,他就被一通電話給叫了出去。在忠一郎先生曾經工作的部門方面,傑海因與我的觀點有些不謀而合,這位老先生在整個上午的一些表現更像是一個情報部門的上位者,而不是像一位普通的企業首腦更不要說那輛從始至終都吊在我們車後的麵包車。

    不過現在這些都不是我要擔心的事情,關海法的本體這次特意與我一起行動,畢竟上次已經有過不愉快的記錄,如果這次還是如此,我有權力自己選擇離開還是留下而且有所意外的話,傑海因將會全權負責悠久的安全,而關海法也會在第一時間將我平安的送回國內。

    不過,車子並沒有向我想像的那樣直接到達青葉家,而是在一家醫院門口停了進來。

    「請跟我來。」

    「是白荷生病了嗎。」

    「不,是少爺他的身體衰敗的很快。」

    管家模樣的老人帶著我直奔醫院的住院部,關海法在牆壁上無聲的跟隨,而2型蜘蛛義體跟隨著我進了大樓,電梯直達15層,打開的電梯門外,一身和服的白荷正坐在面對電梯的長椅上。

    只是半年不見,白荷更漂亮了,女大十八變,這句形容詞真是沒有錯。

    「啊,醫。」

    「嗯,我來了。」

    默默的讓高我一個頭的女孩牽住我的手,管家沒有出電梯,他隨著電梯下樓辦事去了。

    「怎麼想到來日本。」

    「想來看看你你瘦了,最近不好嗎。」

    「沒有,我在青葉家挺好的,只是桔的病情一在惡化。」

    「他還能堅持多久。」

    看著白荷,我想從她的臉上知道些什麼那怕只是揣測也好。

    「醫生說,如果沒有配型,他大概還能活一年至半年。這次他來醫院,是為了做化療。」

    說到這兒,正好一旁的房間門打開,一個輪椅被人推了出來,上面坐著已經是一個光頭的青葉桔,上次機場相見時,還是一個俊秀少年的他,現在更像是一個被霜打了的茄子。

    「你來這兒幹什麼。」

    我看到了他,自然他也看到了我,尷尬的面對過後,他的聲音響了起來,輕輕的在走廊裡迴響。

    「只是來看白荷的。」

    「不是白爺讓你來接她回國嗎。」

    「白爺不是不講理的人,你應該比我要瞭解他老人家。」

    連翻譯也不需要,我與他用日語交談著。

    「那你來這兒到底是為什麼,我不相信你只是為了看看白荷。」

    看著曾經那麼不可一世的人變成如今這樣,我心中本來想拿來嘲笑他的言語已經無影無蹤。

    「真的只是來看看她,白爺是有些想自己的孫女了,但是還沒有到達非見她一面不可的地步你放心吧。」

    「那個時候,我對你大吼大叫,現在看來,真是我的失禮之舉。」

    「沒什麼,如果是自己最心愛的東西被搶走,只怕誰都不會高興吧。」

    我看了看白荷,她的臉現在一片通紅,青葉桔臉上也閃過一絲羞澀,但是很快這縷異樣就消失在蒼白的背後。

    「白荷,能幫我準備一下車嗎,我想回去了。」

    「好,那我先下樓,你們一會兒下來。」

    「嗯。」

    當白荷走進電梯,我看到青葉桔的臉上有著一絲如釋重負閃過。

    「陸。」

    「陸仁醫。」

    「對我能拜託你一件事嗎。」

    「什麼事。」

    看著他讓身邊的看護離開,我坐到了一邊的長椅上,畢竟我從來不是一個喜歡俯視人生的人。

    「如果我找不到配型,請你明天春天的時候,再來一次日本好嗎。」

    「為什麼。」

    「接白荷回去,我不想讓她看著我就這麼一天天的邁向死亡要知道,這過程無論對誰來說,都很痛苦。」

    說到這裡,青葉桔捲起左手的袖子,用乾枯來形容也不為過的小臂上滿是針孔。

    「看到了嗎,我要死了呢,你知道死亡對於我來說,意味著什麼嗎。」

    「什麼。」

    「意味著以前說要娶白荷的誓言,再也不能實現了。」

    「。」

    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他,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需要安慰。

    「白荷的未來,就拜託你了,我知道你一定會做的比我好。」

    「為什麼這麼說。」

    「我每次回想起那天在機場見面的情節,都會覺得你不像是一個孩子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這世上沒有鬼神之事,我卻覺得你不像是這個世界的人。」

    「你一定是多慮了,我只不過是比一般的同齡人聰明一些罷了。」

    我一攤手,做了一個很無奈的樣子,的確我的表現並不像是一個正常的小孩。

    「如果真的是這樣,我爺爺也不會讓我別來招惹你」青葉桔咳嗽了幾聲,他靠到了輪椅背上看著我笑著:「你知道嗎?那個時候我並不贊成爺爺的意見,我認為我比你年長,理所應當能夠擊敗你,但是我沒有想到才一會兒的功夫,病魔就已經擊敗了我。」

    我有些無奈的撓了撓頭,從來沒有想到,我與青葉桔能夠用如此輕鬆的方式來對話。

    「對了這個小護符,是白爺給你的吧。」

    「啊,對,白爺給我的符,說是什麼真正繼承了白石切的弟子,都會有這麼一塊木符。」

    我拿起掛在腰際的白字木符,小小的它據說是白石切傳承者必須要佩帶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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