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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16章 文 / 拉露

    第116章

    穿過院子,換上木履步上走廊,白爺家的雖然也是大抵如此,卻少了最大的意境一個完完整整的日式宅院。

    「這是在下祖宅,張爺,您請。」

    「忠一郎,我與你父親私交深厚,這次來也是應亞聯之請,本來理應入住他們指定的場所,所以倒是忠一郎你客氣了。」

    「那裡,在下父親時常與我們談起他與您小時候的故事,這次聽說您要來日本,他特意請您來此好與他在琵琶湖上泛舟垂釣。」

    「他的身體還好嗎?」

    「父親老了,但是最近他的身體還是不錯,只是有時候很是思念我的母親。」

    「宗一郎真的老了啊。」

    張爺停下了腳步,因為我也看到了坐在院子裡輪椅上的白髮老人。

    後者似乎也發現了什麼,他抬起頭,推了推鼻樑上的小眼鏡。

    「虎娃?」

    「彌太郎。」

    「天哪!真的是你!」

    老人興奮的站了起來,他的中文真是地道的很。

    「六年了,你這傢伙的身子骨還是像上次那般硬朗呢。」

    「是啊,好久不見了,虎娃,你的氣色也是不減當年!」

    張爺看起來很高興,而老者蹲坐在我們的身邊為我們解釋起兩位的往事。

    「我的父親應該說我們籐井家在清乾隆年間就在大陸生活,我的父親與張爺從小就是玩伴,那個時候我國與貴國還沒有被捲入大戰,戰爭,你們明白嗎?」

    「明白,雖然在盧溝橋的槍聲響起之前,日本就已經佔領了我國大片的領土,但是最起碼在那天之前,我們兩國還是沒有太大的衝突,畢竟之前的佔領是在清末民初時期。」

    「是的,你很聰明,但是戰爭開始了,我的祖父選擇歸國,於是我的父親就與張爺失去了聯繫,直到五年前,兩個人在一次論壇會議上相遇。」

    「那真是戲劇性的相遇吧?」我補充道,對此老人笑著點了點頭表示贊同,「是啊,因為戰爭,我的父親從來沒有想過還能有臉再見故人,倒是張爺大度。」

    「對了,您的容貌。」悠久的話有些失禮,不過這也是我想知道的,現在看來,老者反而比自己的父親還要老像。

    「沒辦法,我這似乎是遺傳上出了一些問題,從小我就顯的老,現在我都不敢與父親一起出門,生怕鬧出什麼笑話。」說到這兒,老者看著在院子裡的三位笑了笑:「對了,我先帶你們到你們的房間吧,是一個大房間,你們一定會喜歡的。」

    「謝謝。」

    「對了,還有悠久,房間裡還有電話,你可以通知你的兄長,無論是今天就去或是明天再出發都沒有問題,家族企業已經交由長子打理,在下已經賦閒在家,如果你們要去湖邊玩也沒有問題,不過事先也請告知我,以免意外發生。」

    帶我們到了大房間,老人去吩咐廚房準備晚餐,而我們三個人看著若大房間,都不約而同的倒在了榻榻米上。

    「晚上睡覺怎麼辦?」悠久說了一句。

    「讓醫睡走廊啊。」文幼晴很理所當然的回答道。

    昨天咳的實在利害,就被我家老娘拖去醫院,看了病之後醫生大爺說要吊針我說吊針也就吊吧,於是提著藥瓶子到了人家注射部,一個嬌滴滴的姑娘兒幫我扎針,一下子就扎進去了,小姑娘很開心的幫我壓了一下針頭接著兩分鐘之後,換了一個老婆子模樣的護士長鐵青著臉把針頭紮到了我的另一隻手上

    今天還是那個小姑娘,她微笑著在我手上大演三進三出,手藝之差,讓一旁假裝看不見的護士長都看不下去

    明天還要去醫院坐上半天,估計到時候還是得讓人家小姑娘先練練手

    生病真是禍害同學們一定要注意身體

    傑海因在將近八點的時候才趕到,做為第一眼見到他的我來說,這位有著健康的小麥色肌膚,英俊的容貌與迷人的笑容整個人完美的真不愧是高級假貨。

    他的到來讓那位籐井忠一郎先生大為驚訝想想也是,一個有著極好教養的女孩的兄長,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黑社會混混的打扮,先不說那身迷彩上衣,牛仔褲的皮帶是用鐵鏈做的,右上臂更是刺了忠義二字。

    「萬安兄長,你瘦了。」

    「啊你也是一樣啊,我的妹妹。」

    幸好悠久反應極快,而傑海因也是心有靈犀,於是兄妹情深的狗血劇當場開演,可憐忠一郎先生大概沒見過這麼感人的段子,看著看著竟然拿出手帕來擦起眼淚,文幼晴也是如此,一大一小差點就哭起了鼻子。

    等到傑海因進了宅子,這良好教養的一面立碼顯現出來,據說是從母親那兒學到的古典知識把忠一郎先生騙的是一楞一楞,說到最後,不但是忠一郎先生對這位年輕的萬安先生好感大生,就連我也不得不佩服他的記憶體容量,而兩位老少的健談程度讓我是瞠目結舌。

    「忠一郎先生,多謝您對我妹妹的關照。」

    「那裡,這次他們跟隨的可是張夢平老先生呢,才是你應該感謝的對象。」

    「那希望您到時為我引見。」

    「那是一定的,雖然你有些奇裝異服了。」

    「這個啊身為大阪青年會會長的我現在帶領著一些部下,畢竟他們也需要生活,而我只希望他們不要涉及那些犯罪的事情。」傑海因啊,應該是西院寺萬安說到這裡還像模像樣的歎了一口氣:「母親的教誨我一直記在心上,因此也極力想用自己的力量將相信我的部下們的生活變的更好一些。」

    「這樣啊你說的大阪青年會我聽說過,是最近半年剛剛興起的一個組織,不過你們倒是一個很守規則的組織,全然沒有其它那些組織的放肆,對了我聽說現在大阪城地下有一半是你在做主。」

    「那裡,那是部下們的擔愛,我剛剛成立的一家期貨基金,目前有著不錯的回報率。」

    「嗯,是萬安基金,對吧。」

    「是,您怎麼知道。」

    「我的一個兒子也在做期貨,聽他說過你們基金的事情,只是半年的時間,就有將近100%的回報率,對於一個新興基金來說,真是了不起的成就呢。」

    「那裡那裡,這與我的父親是一位期貨操盤手有關,從小我學習了這方面的知識,想不到如今也能用上。」

    「原來如此對了,你怎麼不與你的父親一樣,姓諸葛氏呢?」

    「啊,這個問題我也曾經問過父親與母親,他們說我是養子,雖然不知道我的父親姓氏,但也應繼承我那早逝生母的姓氏雖然如此,但是父親與母親對於我卻像是對待親生孩子一般,這份養育之恩,在下是粉身碎骨也難以報答,因此這次妹妹來迎取父親與母親的遺骸,我將盡全力配合,日後每年清明時節,我將會回到父親與母親的國度去悼念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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