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對了,我下個星期又要轉校了。」
做為客人的望最近一直都住在白家,對外是宣稱離學校近,其實離她學校最起碼有二十公里,跑回自己親外公家住的原因就是他家的一老一少為了孫女與女兒的親事是又掀桌子又罵娘,我覺得奇怪,端木棟什麼時候敢掀他爸的桌子,後來才知道原來一老一少也不過是坐下談,倒是這桌子是端木格掀的,娘也是端木格罵的。
老爺子只是跳了跳眉毛就苦壞了他的兒子與孫子,兩個傢伙提著四桶水在院子裡站了一晚上。
「又轉校啊。」白荷最近的成績好也是讓班主任對我睜一眼閉一眼的主要原因,自從知道我住在白家,身為班主任的數學老師就讓我輔導白荷那有些慘不忍睹的數學。
「嗯,我又要轉回你的學校了。」
「你爺爺不介意嗎。」
白荷的一張小臉綻放著詭異的笑容,而一邊撫摸著自己懷抱中的貓仔,一邊在客廳中央渡步的望自然是有辦法對付。
「我曾爺爺還硬朗著,我爺爺還沒當家做主的份。」
「無論如何,你還是回來了。」我伸手從白荷的頭上將最淘氣的花斑貓仔給拎了下來,母貓對此報以威脅的鼻音,但是動物的本能還是讓它明智的選擇旁觀我將貓仔放在手心。
「對,但是這並不是表示你已經獲得了勝利。」
「抗戰需要八年,我的望姐姐,時間還長著呢。」
「把姐姐去了,我還沒有年長到讓你用四十五度來仰望。」
「嘿嘿。」我對望的不滿報以微笑,另一隻貓仔從白荷的肩頭起跳,落頭正好在我的肩頭,我將它拎到腿上,讓它跟它的姐妹好好玩。
「對了,白荷,你有沒有看過籃球飛人,我們學校有一個很會打籃球的女孩子,她的三分很準呢。」
「籃球飛人。」
望與白荷的對話說的是誰我並不清楚,不過最近的t市的大小學校開始流行籃球飛人,井上雄彥的青春勵志與此時的芝加哥公牛隊讓很多孩子迷上了籃球,而據我所知端木誠也就是在這段時間成為三井壽的fans,最終練就一手變態的三分球技。
「她啊,叫諸葛竹,很棒的呢。」
正將貓仔放到頭上我的聞言手一鬆,貓仔在非自然下落的過程中本著求人不如求已的精神伸出了爪子,在我的臉上留下了重重的三岔口。
「你看,它們都已經會跑了呢。」
「當然,因為它們是吃著我的血肉長大的。」
面對三丫頭的笑容,臉上的疤完全沒有癒合跡象的我一手著五隻貓仔中的小五片子。
對於我的言論完全沒有任何表示的三丫頭小手一指,四隻貓仔紛紛順著我的褲管上了沙發,然後她坐到沙發上,我就看著貓仔們比見了親娘還要熱情的衝了過去。
轉頭看了看母貓,這丫正在吃著小魚乾白爺買的。
我手裡的小五翻了個身,但是一不小心就整個從我手裡滑了出去,結結實實的摔在了大堂的水泥地上。
我跟三丫頭一楞,然後就看著小傢伙搖搖晃晃的順著我的褲管又重新爬進了我的手掌心裡,也許是看到我有些發楞,小五還舔了舔我的手心,對著我喵喵的叫了幾聲。
「這小東西,就認哥哥你了。」
「哎。」
看著手心裡乖巧的貓仔,我沒來由的一陣心痛,你說這人心都是肉長的,為什麼還會有人變著法子的把它們往死裡整呢?
將它放在我的頭頂為了這小傢伙,我特意賣弄了一下我的針織手藝,給自己織了一頂防寒帽,同時我還特意將圓頂織大了一點,不但能放下小五還有空位。
淡咖啡色的毛線帽,九十年代的原料二十一世紀的織法,看著望與白荷是大為驚訝,於是我就不得不接下了為她們二位當然,也包括三丫頭在內的三頂防寒帽的任務。
「小子,想不到你也會這手藝活啊。」
幸好白老爺也只是看看,對於這種潮流之外三界之內的玩意兒也只是遠觀,要不然我就是手織斷了也不可能在天氣轉暖之前完全這任務。
說實話,這針織的手藝也是拜上輩子的無聊時光所賜,要不然哪個大男人會去學這針線活。
而且說實話,這帽子自從望與白荷一起戴到學校之後,還在本校掀起一陣潮流,不過白荷與望這兩丫頭還算是有點良心,當著那麼多同學的面說是白荷他爹從香港帶回來的西貝貨不說,而且這臉不紅心不跳,比趙某人那張豬肝臉可要好多了。
對了,趙子陽也轉到我校了,讓我不得不佩服他臉皮的厚度。
而且就鄭家德那方面來說,似乎他們還比較討厭他因為都讀了這麼多年書,最起碼沒有人在學校食堂吃午飯的時候把紫菜湯往我的臉上潑。
不過我是很反對這樣的行為,因為這跟潑硫酸沒什麼區別,雖然傷害性很小。
吃過晚飯,白家姐姐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說是這個星期天就是招聘會了,要我過來把把關。
朝陽電子最近是搞的有聲有色,本省現在上得了檯面的代理就此一家,離我們最近的對手還不知道在電子街的哪個角落賣內存呢。
我讓撒袞把組裝機這一塊也給搞起來,小子雖然一邊在電話裡罵街,一邊卻是把生意做的順風順水,而且新招的幾個工程人員也很賣力。我以白姐姐的表弟的身份來過公司幾次,不錯,雖然沒有一塵不染卻也是有條不紊,能搞成這樣已經是非常不容易了。
半條電子街都在我名下的好處現在也已經顯現出來,每個月的租金也是一筆不錯的收入,本來管理部門是看著朝陽電子賺錢有些眼紅,眼紅接下來就是惡向膽邊生,但是很快他們就發現朝陽電子門面上的總經理是t市白家的白瓊儀,而部門經理更是撒家老二撒袞之後,管理部門的各位是立即沒了聲音,我心想這的就是惡人自有惡人磨。
「人模狗樣的還的出來混,現在還了吧。」撒袞在電話裡是罵的有聲有色,管理部門的那個和尚頭與撒袞是冤家,小學的時候就為了一個饅頭爭破了頭,現在看起來更是仇深似海了。
說到仇深似海,就讓我想起莫仇叔給我打的電話,說是已經聯繫到那位路人甲,下個星期天在少年時代月刊的編輯部,不見不散,文末話尾,莫仇叔還很神秘的笑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