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我想找到這傢伙,然後跟他談談,如果可能的話,我會繼寫第四部。」
「真的假的。」
「真的,六人的故事應該有一個完整的結局,也許缺少快樂,也許缺少淚水,但不應該缺少一個結束。」
莫仇聽了這話一臉的嚴肅,我看著倒是笑了。
「我說,你怎麼了?」
「你剛剛說的話,根本就不是你這年齡能說出口的。」
「早熟,好了,該端茶上水了。」
我搶過他的茶盤,然後將他丟在了身後,死了老婆的傢伙難怪會這麼說,我能理解莫仇應該說是戴仇對於他的那位亡妻的思念,讓他對於我的話產生了共嗚。他是真的在用心在愛著心中的女人,那怕那個女人早已成為歷史,帶著守望一生的回憶生活二十年,對於一個男人來說真的很不容易。
說起來也是奇怪,上輩子因為上的是同一所小學而認識的莫言莫雨,這輩子卻不得不依靠國人最原始的拜年來結識。
客廳裡望的身邊坐著莫言與莫雨,這我不驚訝,驚訝的是在她們的身邊還坐著一個讓我有些意外的傢伙。
黑而濃密的長髮,一對明亮的大眼睛,小巧的唇,還有那背帶牛仔褲,如果不是我早就已經看穿過這皮囊下的真實身份,也會跟誠一樣滿是魂不守舍的表情吧。
青冥,好久不見了在心裡默默的發出問候的同時,我手裡的茶盤端的更平了。
見到我端著茶出現在客廳裡,青冥的眼裡多了一些訝異,莫言的表情多了一絲興奮,莫雨的臉頰更是一片火紅。
「小仇,這孩子是?」老人慈祥的笑著,我回報的也只有笑容莫老爺子年輕了,如果沒有錯,他得再過十年才會開始為兩個孫女的婚事著急。說起來,上輩子我與莫爺也是相熟,一老一少時常坐在一起聊聊天,雖喝茶,有時候還下兩盤棋。
「爸,他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天才小作家。」
「莫爺爺好,我是陸仁醫。」
有莫仇引見,莫老爺子的笑意更濃了,他有意的對我挑了挑眉頭然後又看了看望,我心想這老頭還真識貨,心想著的同時這嘴也沒忘了甜。
「莫言,莫雨,我的兩個寶貝疙瘩。」既然引見完畢,莫仇連忙介紹起自己的一對女兒:「兩丫頭片子,你們最崇拜的作家就在這兒呢。」
「如果不是爸爸對我們說,真不敢相信你就是路人乙。」
「真利害,你寫的六人行第三部真棒!」
莫言莫雨似乎對我是大為激賞,我心想這功勞還真是得算在那位仁兄的身上。
「那裡,我只是寫出一些道聽途說的東西,至於故事的真實性,你們大可置疑。」說到這裡,我故意坐到莫雨的身邊,青冥的臉上果然閃過一絲不快,但是孩子必竟就是孩子,我的眼角竟然掃到莫仇對於青冥的一絲笑意。
「對了,這位是?」
「啊,是青冥,我們的好朋友。」
「青冥?很漂亮的女孩子,比起你們毫不遜色呢。」
我可以說是惡質的笑道,青冥的臉色果然變了,他有些憤怒的瞪著我,倒是莫言果然還是護著他。
「別亂說,青冥是男孩子。」
「男孩子那兒留有這麼長頭髮的。」
「這是我們青家的傳統,你可以挑戰規則,但是絕對不能無視傳統!」
「挑戰規則只不過是老實人的把戲,玩弄法律才是強者的手段!」我嘴裡一陣嘀咕,望是會意的笑了,連莫老爺子也少見的開起了玩笑。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小傢伙,有興趣做我莫家的過門女婿嗎?」
莫老爺子的玩笑開的有些大,三丫頭臉色全變了,當然是各家有各家的心思,我嘀咕著玩笑開不得的同時,也有意識的跟莫雨坐的更近。
「開玩笑開玩笑,不過如果端木家不要你,莫爺爺倒是幫你介紹一戶大人家。」
大概是迫於家庭壓力,更多的是對於我安全上的考慮,莫老爺子終於肯放我一馬了。
「你老不會是認真的吧。」我笑的也是皮開肉綻,莫老爺子頂了頂鼻樑上的眼鏡:「端木枕有多認真,我就有多認真。而我有多認真,那位人家就有多認真。」
我嘴裡不說,心裡早就翻開了鍋。能讓莫老爺子推薦的,不會是哪戶人家吧。
「許太極,這個名字聽說過嗎?」
「許太極」許家?c市紅色商人?我知道許家,這一大家子在解放戰爭期間是c市乃至浙江都小有名氣的資本家,當時的許家家主許文修因為在抗日期間就暗地支持『共產』黨而在解放後還出任過本市的市長,這都是已經有的情報。
改革開放之後,許家先輩放在瑞士銀行裡的小金庫被現在的許太極拿了出來,雖然以前不知道有多少,但是依照我最近兩年對於許氏企業在日後發展分析來看,絕對不會少於八位數。
只可惜許太極的獨生子許冠文跟兒媳婦在去年游香港的時候遭遇車禍辭世,我的記憶裡,因為許太極的孫女嫁非所人,許家到最後也難逃被親戚瓜分的命運,老爺子的晚年結局更是讓人扼腕。而且許家外戚多如狗,我想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還是不要有什麼非份之想為好。
「莫爺爺,您別開玩笑了。」
「沒開玩笑,莫爺爺可是從我那笨女婿那兒聽了很多有趣的事情呢。」
「端木棟你這小匹夫,還說不告訴別人」我心裡將端木棟罵的半死,口頭倒也是謙虛的緊:「莫爺爺,那些只不過是玩玩而已。」
「有趣的小子,中午在我家吃飯吧。」
「謝謝莫爺爺。」
「對了,你小子跟我去書房一趟,我問你幾個問題。」
「是我嗎。」
「不是你是誰。」
莫老爺一瞪眼,我有些無奈的跟著他往二樓走,上了樓梯的時候我特意看了一眼樓下,只見望微笑的看著我。
跟著莫老爺進了書房,他關上房門,然後老神在在的走到書房的陽台,坐到了自己那張最喜歡的籐椅上。
書房跟以前一樣,還是一樣的黑色書櫃,只不過少了一些書。
「坐吧,不要客氣。」
「莫爺爺找我有什麼事情。」
「你覺得你能改變端木枕的想法嗎。」
「我只能盡人事聽天命。」
我說的是實話,趙子陽的爺爺對端木枕有救命大恩這是事實,而且趙家在l市也是家大業大,九十年代的紅頂商人能賺多少,只要腦子沒進水都是心知肚明,這數字只會算少不會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