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房子是老了一點,但是我住的有感情了,總覺得像是自己的老家。」
推開大門,格老爺子給我丟了一雙厚厚的絨布拖鞋,我不客氣的換了上去。
「小莫,給這小傢伙來杯奶茶。」
「這誰家的孩子啊,長的真是俊俏。」
身為端木棟的原配,莫熙萊笑著從廚房裡走了出來。
「小張家的外孫,陸仁醫。」
「唷!看我這眼神,小傢伙長這麼大了啊。」
「嗯,熙萊阿姨好。」對於莫熙萊,我是懷有好感的,由其是當我知道這位莫家阿姨還是白爺的女兒,這禮數自然更應該做的周到。
聽到我這麼一回答,倒是莫熙萊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她伸手拍了拍我的頭。
「那件事,沒哭過鼻子吧。」
「沒有,大家都說,只有傷痕才是男子漢真正的勳章。」
表情堅毅的我說的話自然正對端木格的胃口,老爺子抱著我是大為激賞,不等莫熙萊的速溶奶茶,先把一大盒餅乾放到了我的面前。
「樓下怎麼這麼吵,是誰家的孩子。」大概在二樓的端木棟聽到了什麼,他順著樓梯下來探看一番,莫熙萊自然不會放過介紹的機會:「孩子他爸,是小醫。」
「嘿,你小子啊。爺爺,您給撿回來的吧。」
「廢話。」看著自己這位人過中年的孫子,端木格是一臉的自豪。
「棟叔,打擾了。」
「瞧瞧,小醫比那小子可要好多了,爸也真是的。」
說到這兒的莫熙萊一臉的不快,聽說當年白爺與我那外公小時候是穿著一條褲子闖的天下,這群眾基礎自然是不一般。
「還真別說,也只有爺爺治得了他。」
「這是當然,這婚事打死我也不會同意,他要是敢背地裡讓我曾孫女跟那小子訂下,我就讓他在泰國做外事,剩下的日子都不用再回來了!」
「不過話說回來,我也不喜歡那小子,眼高過頂,貪狼之命。」端木棟如是說。
「說到命,讓小莫幫你算算?」端木格看著我,我倒是一頭霧水:「算什麼。」
「自然是命!」
莫熙萊手裡的東西我認不出,想來也是算命方面的道具吧。
只見她看了我一眼,然後又看了手裡的傢伙半天,接著就是不停的在搖頭。
「怎麼了。」她那位副局長老公一臉好奇的湊了上去。
「如果我沒記錯,小醫是凌晨二時整出生,對吧。」
「對。」
「行,什麼也不要說,小醫的命我竟然看不出來。」
「怎麼看不出。」
「我算出的結果是廉貞天府,但是你看看他的相貌,清秀身小,膚色極白,而廉貞天府卻是嘴大體寬,膚色偏黑為主。」
我心裡一動,上輩子我就這德性,不會吧,莫姨您是真半仙?
「不行,大概是長久不算,我的技術出問題了。」
莫熙萊拿著手裡的東西回房間,端木棟拍了拍我的肩:「沒事,喝奶茶吧,一會兒上三樓找望丫頭玩去。」
「嗯。」
三下五除二解決了奶茶與半盒餅乾,我帶著望的那一半上了三樓。
「是你,怎麼來了。」
「我不能來嗎。」
「只是有些好奇而已,進來吧。」
被端木望請進房間,我將她的奶茶與餅乾放到她的桌上,然後不客氣的躺在她的床上。
「別壓著我的小熊。」
「別逗了,我比它還小。」
將身子靠在毛絨熊的肚子上,我看著端木望,只是短短的半年時間,她變漂亮了一些,人們都說女孩子在這段時間是十八變,大我兩歲的端木望自然也不會例外,再配上一位漂亮的母親,想難看都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我說你是怎麼辦到的。」
「被你爸打斷了三條肋骨,躺在床上養了好幾個月。」
「肋骨,那邊。」
「左邊。」
看著她像照顧弟弟一般將手放在我的胸口,我又想到了白荷。短短幾年的時間就接二連三的碰上生離死別,這難道真的是宿命在做怪嗎。
「聽我爸說,你跟他打賭了。」
「嗯,佛爭一柱香,人爭一口氣。」
「到時候你是要我的女兒呢,還是要我的侄女。」端木望伸手刮了刮我的鼻尖。
「不,我只要一個能夠懂我的人。」我笑著回答道。
「你認為我有沒有資格嗎。」
「那只能問還記得你的我了。」
我坐起身盯著端木望,這位堅強的少女賞給眼前的小傢伙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聽說你在白家做過徒弟,我來試試。」
這位單手就將把我丟向了窗戶,我是連忙用腳踩住窗框,先是閃過如期而至的高抬腿,然後一個完美的後空翻的同時抓住了她的雙肩。
一個完美的投技,在這一刻我也沒有私藏,只不過人小吃虧,沒把人家大姑娘丟出去,倒是讓人家抓住手腕又是一個過肩投,很是乾脆的把我丟到了床上。
「你的身手比我想像中的要好不少。」看著躺在床上的我,端木望笑了起來。
「怎麼了!」
莫熙萊阿姨推開門,看著我跟端木望如此的模樣,熙萊阿姨先是楞了一會兒,然後有些尷尬的笑著帶上了門。
「你們兩個別太過份了,衣櫃跟衣服可剛剛換過。」
「你衣櫃剛換過嗎。」我翻轉身子抬起頭,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位端木家的小姐,而她也是一臉的理所當然。
「我也試過那個傢伙,很明顯,他連你嘴皮子十分之一的優勢都沒有。」
「於是你把他轟進了你的衣櫃嗎。」
「本來我是把他往牆上丟的,只不過當時我的手指在他的羽絨裝上滑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說」我看了一眼衣櫃,又看了一眼衣櫃旁的三樓窗戶。
「即使是神,也不可能不犯相同的錯誤。」
「」這手滑,可不是什麼好事。
「簡單一點的說,因為我的失誤加上他對於危險所缺乏的判斷,他摔斷了半邊的肋骨,撞掉了四顆門牙,而且噴了一櫃子的鼻血。」望說到這裡有些惋惜的看著我:「我討厭比我軟弱的男孩子,更討厭把血流在我衣服上的男孩子。」
「所以這就是你為什麼要試一試我的原因。」
「對很好,你在我白家外公那兒學了不少本事。」
「嗯,你也知道啊。」
「當然,你雖然比我小,但是處處都表現的非常要強,我還記得你為了保護我,不自量力的去挑戰高年級學生。」
「這件事我也不記得了,好像是關於你的所有事情,我都不記得了。」我想了想,決定還是這麼說這畢竟是事實,沒有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