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張霜:「喂,想什麼呢,炒飯都快吃進鼻子裡了!」
我:「不,剛剛在冥冥之中,我想到了十六個字。」
各位:「十六個字。」
我:「丑是家寶,漂亮煩惱,注意健康,遠離美女!」
各位:「找打!」
午休。
學習是一回事,休息也是一回事,我乘著休息想一些東西。
最近一段時間我都在回想田中爺的那段訪談,自己想寫什麼,真的是要寫一部銀英傳那般大氣萬千的豪傑之作嗎。
不,田中爺對於我這個菜鳥來說就像是一座無法逾越的高山,那怕只是看著也會覺得累的存在。
我只是想寫一些東西,如果有可能的話,我也想厚著臉皮去參加星雲賞,至於海外賞意『淫』一下也就對付過去了。
我第一次陷入了深思。
我想到了那個傢伙,那個每天做著白日夢,卻又夜夜在與我的msn對話中滿是悲哀的傢伙。
「我仰望著奮鬥一輩子也無法達到的高度,卻連得頸椎病的權利都沒有,這樣可恥的活著還不如去死。」是他創造了阿亞羅克大陸的與眾不同的風光,是他創造了橫貫大陸的季風,是他創造了英雄與民眾,是他在最後將這個世界交到我們的手中。
「我能給你的,只有這個而已。」我還記得這個傢伙所說的最後一句話。
生於虛幻,死於真實,他不例外,我不例外。
「小傢伙,那個班的,在想什麼呢。」
突然的,一個聲音將我從回憶拉回到現實之中,我抬起頭,看到了一張蒼老的臉。
「啊校長。」
老校長楞了一下,面對這個一眼將他認出的小鬼,他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我看你在花壇裡看書看的很入神,所以過來看看。」
「啊,我在看銀河英雄傳說。」
「日文書?你懂日文啊。」
接過我遞上來的書,老校長皺起了眉頭。
「在親戚家多少學了一點,雖然說不上精通,但多多少少還能讀懂一本書。」
「不錯看你的個子,今年多大了?」
「十歲。」
「你叫陸仁醫,對吧。」
「您怎麼知道。」這一次輪到我發呆了,自己沒這麼出名出位吧。
「今年模擬實考的全省第一,我怎麼會不知道。」
「校長,你在誇獎我。」面對老校長,我有些不太自在,這是一種無法言表的感覺。
「這樣啊,那就不打擾了,我先走了。」
「校長慢走。」
一聲連自己都無法聽清的歎息撞在胸口,收起書的我目送校長,如果沒有錯,他會在五年之後因病逝世,這是我第二次面對一個曾經擁有過去時的人物。
「看你眉頭皺的,怎麼了?」
「沒什麼,想些事情而已。」
回到教室的我看著端木望,突然覺得心裡好過了一些,雖然不知過去,卻也不能失了禮數,比起上輩子,現在的我有了全新的未來,有了全新的起點,這輩子不再會連得頸椎病的權利都沒有。
「望,我們出去走走。」
「去那兒?」
端木望不知所以卻也跟了出來,我看著走廊上形形的同級生們得意的笑著。
「我請你吃冷飲,就是門口那家冷飲店。」
「要不要把白荷也叫去。」
「你不介意嗎。」
「我有什麼可介意的。」端木望說完就跑回教室,我看了看電子錶,不錯,只花了七秒鐘,如花似玉的白家二小姐就站在了我的面前。
「望說你有好辦法讓我甩掉吊車尾。」
「嗯,就是跟我去約會啊。」
「你這小!」
白荷狠狠的在我的腰上掐了一記,端木望倒是對於我的無良視而不見。
話說回來,我帶著兩位大齡美少女,這回頭率真是高到飛起,由其是進店的那一刻,十多桌高中生情侶中的男性死死的盯著我,那表情要多少精彩有多少精彩。
看到我進來,沈大店長親自站到了我的面前。
「三人桌,有嗎。」
「嘖,三人桌,虧你小樣說的出口跟我來吧。」
沈明翔看著滿店的情侶桌直搖頭,估計是想呸死我的心都有了。
我們三個小的進了沈店長的辦公室,然後就是一張寫滿各色冷飲冰淇淋的表單上桌,品種之多價錢之高讓白荷與端木望目瞪口呆。
「陸仁醫,你有錢付帳嗎?」
面對白荷的質問,我看了看沈明翔,此人果然滿臉堆笑的站了出來。
「陸仁醫是我父親好友的獨生子,沒事,免費。」
「真的嗎。」
「當然了,叔叔怎麼可能騙你們呢。」
我還真沒看出沈明翔的臉皮有這麼厚,也就二十剛出頭的樣子就敢裝怪叔叔。
不過沒有付帳這一回事,兩位小姐看的自然是極為挑剔,最後白荷選擇了奶油冰淇淋,端木望挑了一杯冰紅茶,而我要了一杯桔汁。
沈明翔在出門前對我眨了眨眼睛,那表情我看了直想笑。
這沒了外人,兩個丫頭的話匣子就開了,我倒是樂意坐在一邊聽她們家常裡短的碎碎念。
「說實話,你爸爸怎麼辦的事?」
「嗨,別說了,酒一喝高就連自己姓什麼都忘了,我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被賣了七次。」
「這麼說起來,我算是贖了身的啊。」
「望。」
白荷已經注意到了我,而望卻大有深意的盯住我。感覺到自己不能再做空氣的我有些無奈的放下沾在唇上的杯子。
「端木望,我是不記得關於你的事了,但是請你不要忘了,這件事是你家先悔的婚。」
「是,但是這請你明白,這一切不是我的意思。」
「什麼意思?」
「是我的爺爺讓我取消婚約。」
「不是端木格嗎?」
「他老人家早就不管家事了,而我爺爺想讓我嫁給別人。」
「對方是誰?」
「這個你就不用知道了,我只想告訴你,這一切不是我犯下的錯。」
「為什麼不告訴我那個人是誰?」
「就像你的文章裡寫的那樣,那個人站在你仰望一輩子也達不到的高度,知道了只是徒留悲傷。」
小小的房間裡瀰漫著不歡而散的氣氛,我盯著她,她也盯著我。
「陸仁醫,明天我就要轉學了,本來是想下午再告訴你,但是現在看來已經到時候了。」
端木望步向房門,看著她的背影我一陣心悸,這種感覺與當初與少曼分手完全一樣,卻又是完全不同的痛苦。
「我是忘了你,但是我不會忘了你今天說的話,我不能容忍端木家悔婚的可恥行徑,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家的老老少少把腸子都給悔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