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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42、消失的民族戰士 文 / FazoR

    奧地利皇帝夫妻在瑞士度過了一個短暫然而美滿的假期。鑒於之前的兩個月中,皇帝和皇后的身體與精神都十分緊張,能夠在風景如畫的日內瓦湖畔度假對於夫妻二人的健康很有好處。

    奧地利皇帝的聲譽獲得了前所未有的好評,這是完全正面的、有利於國家的評價,索菲太后為此很是得意。茜茜在皇帝的生活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影響力,這一點索菲已經有了正確的認識,她越發感到自己的兒子已經不再需要母親了,這使得她非常的傷感。

    更多的出於妒嫉,而不是對茜茜的性格有什麼看法,索菲太后開始尋找更多的時間跟皇帝兒子交流感情。

    弗蘭茨約瑟夫可以說是索菲太后一手扶上皇帝寶座的,在兒子未婚之前以及結婚的早期,皇帝還經常與母親討論國家討論政治,這時的索菲有一種「被需要」的良好感覺,也有一種指導者的高高在上的感覺。然而,漸漸成熟的兒媳婦打破了母子之間的相處模式。索菲覺得自己被兒子忽視了,而這都是因為茜茜的出現。

    在這個令人心煩意亂的時候,另一種說法傳到了索菲太后的耳中:二兒子費迪南德?馬克思更有魅力、更民主、更適合成為一位皇帝。

    索菲太后對這種說法沒有表示什麼明確的意見。費迪南德比哥哥有頭腦,但是同時意味著他更難控制,與其重新扶持一個兒子,還不如重新找回現任皇帝對母親的親密聯繫。而且經過了上意大利戰爭,弗蘭茨被他的人民熱切愛戴著,包括皇后茜茜,也獲得了極高的聲譽。

    這場戰爭暴露出來的問題有很多:國家財政、內務一團亂麻,大膽的黑市商人毫無顧忌的倒賣軍用物資;軍隊高層與黑市商互相勾搭,倒手賺取暴利;警察部門辦事不利,對不法商人的抓捕拖拖拉拉;軍隊指揮權不明確,軍官們不服從命令,不認可空降的指揮官的調度。但是儘管問題很多,居然還是取得了勝利,即使是伊莉莎也覺得很不可思議。

    從瑞士返回維也納之後,皇帝興致極高的,又出去打獵了。

    「格呂內伯爵,您看,在這之前,我從來沒有想到,帝國的現狀是這樣的。」伊麗莎白冷笑著,與皇帝的首席副官閒聊。格呂內伯爵應皇后的要求,沒有陪伴皇帝前去打獵。

    「皇后陛下,奧地利……實在是個太過於龐大的帝國了,幾百年來,帝國的機構就是這麼運轉的,」格呂內伯爵也很無奈:「皇帝陛下也曾經想過,怎樣才能使得帝國的機構更加有效的運轉,可是……」

    「我知道,那很難,幾乎不可能。」皇后最近喜歡上具有東方風味的花草茶,據說這種顏色鮮艷的花草茶具有細嫩皮膚調節女性身體的功效。

    「是的,很難。」

    「除非把所有大小官員全部撤換,換上完完全全的新人--但那根本不可能。新官員將無法知曉機構的運行道理……」伊麗莎覺得很頭疼,吏治這個問題古今中外都有,她只知道曾經有人做到了幾乎完全打破一切來換一套新的政府機構流程,但是這套系統的崩壞速度比任何朝代都快。

    所以事實是,就算通曉前後五百年,全能的皇后陛下也對吏治沒轍。

    「只能盡可能的換掉那些實在太過分的。」格呂內伯爵也在為了軍隊的問題頭疼:「軍隊也是一樣,這次的戰爭中暴露出來的問題,有一部分的原因,也是因為司穆伯爵與瑞恩子爵年紀太輕,資歷也不夠。大部分將領根本沒有聽說過他們。」

    「沒聽過?那就可以不服從指揮了嗎?軍人難道不應該以服從為天職的嗎?」

    「這確實是他們太過自大,無視命令的軍人並不是好軍人,我已經責令軍事法庭對這幾位將領在戰場上的表現做出審判。」

    「本來我**隊能夠連3000人的死亡人數都不會有的。」伊麗莎白皇后皺起眉頭:「您要想到,就是因為這些不聽從命令的傲慢的將軍們,帝國的忠誠的年輕士兵沒有必要的死亡了。」

    「陛下對帝國士兵的體恤之情,我非常感動。」

    「伯爵,您知道,我是最不願意開戰的人,」這又是皇后在睜著眼睛否認自己了,「士兵們為了國家的利益勇敢的走向戰場,有些人再也沒有回到父母妻子身邊……而國家,天哪,你知道我們在上意大利花了多少錢嗎?」

    「帝國的國庫很久沒有充實過,它一直很習慣這種空虛的狀態,今後也有可能這麼習慣下去。」

    「我一直致力於將國庫充實起來的事業,」皇后歎了一口氣:「但是看起來,我賺錢的速度怎麼都趕不上皇帝陛下花錢的速度了。」當然皇后自己的投資公司賺來的私房錢是從來不會動用的。伊麗莎白每年從弗蘭茨的皇家基金中領取10萬古爾登的年金,這筆「用於小額開支」的零花錢除了服飾、用於饋贈的小禮物、和少量偶爾的現金饋贈之外,相當一部分用在大學的獎學金上。有志青年們從大學畢業,很多去了軍校,更多的留在大學任教。奧地利的教育界、學術界充滿了活躍的積極向上的氣氛,這都是自由民主的皇后陛下帶來的改變。

    在與貴族們幾乎對立的民主開放的教育學術界,伊麗莎白皇后擁有極高的地位,這種傾向性表現在幾份自由派的報紙上,有時候伊麗莎白會不由自主利用這些報紙--善意的利用。

    「……陛下,」格呂內伯爵微笑:「有時候您應該去放鬆一下,太過緊張的生活對您的健康沒有益處。」

    伊麗莎白又歎氣:「皇帝陛下可以去打獵,而我……好像只有適度的騎馬比較適合了。」

    「我聽說在波森霍芬的時候,皇后陛下的父親經常帶您一起去打獵。」

    「……是的,父親……他很喜歡打獵,不過我似乎一直無法培養這方面的愛好。」

    「真遺憾,如果皇后陛下能夠跟皇帝陛下有相同的愛好,一定會更有樂趣的。皇帝陛下……其實是一個很孤獨的人。」

    6月底,上意大利的奧地利軍隊陸續返回本土。瑞恩斯坦急沖沖立即進宮覲見皇后。

    「司穆伯爵勞苦功高。」香氣襲人的皇后掩口微笑。

    「更多的原因是皇后陛下設計改良的武器裝備的功勞。」

    「咦?那些冷冰冰的殺人武器跟我有關嗎?」伊麗莎白瞪大眼睛表情驚訝。

    「……是在皇后陛下的恩准下生產的武器。」瑞恩斯坦從善如流,立即改口。

    「你辛苦了,瞧著,還真瘦了許多呢。」

    兩個多月的上意大利殺伐生活,使得瑞恩斯坦變得精壯不少,原本仍有些圓潤的臉龐瘦削了下來,整個人擺脫了早先的那種文弱,眼光銳利,神態有些尖銳。

    然而仍然對皇后非常恭敬。

    「為皇后盡忠,為帝國效力,乃是臣的本份。」油滑的將皇后放在更為重要的位置上。

    「你再這麼說,可就要讓某些人又拿住我的把柄了呢。」

    「臣對皇后的忠心可昭日月,清清白白的如同世界上最潔白的白紙一樣。」瑞恩斯坦表情認真:「皇后陛下的仁慈和善良,以及美貌,贏得了我的心;當然,在整個帝國的人民對皇后的愛戴面前,我算不上什麼,可事情皇后陛下務必體恤臣的一番心意。」

    「伯爵,你的心意我很瞭解。」伊麗莎白忽地皺眉:「你帶給我的禮物呢?」

    瑞恩斯坦有點迷惑:哪有什麼禮物?

    「那個桀驁的意大利人呢?」伊麗莎白很好心的提醒他。

    瑞恩斯坦張口結舌:「……啊,這個……臣在抓到加裡波第的時候,就立即派人押送到米蘭總督府了啊。這算來也有一個月了……難道……竟然出了什麼變故不成?」

    「米蘭?原來是送到了費迪南德那裡。可是,米蘭並沒有一句話提到我們的意大利客人呢。」伊麗莎白也頗詫異,想不通哪裡出了問題。

    「難道我的人半途出了錯?我讓他們跟著總督的人一併押解加裡波第返回維也納的……」瑞恩斯坦使勁擰著眉:「這倒是出奇了,」又冷笑:「我倒要去查查,究竟是什麼環節出了錯。」

    在奧地利複雜的政治環境中迅速成長起來的女陰謀家伊莉莎,自然而然將費迪南德劃分在「嫌疑人」一欄。

    「難道……」看了看心腹臣子:「是費迪南德親王搞的鬼?」很不明白這位素來有聰慧之名的弟弟想做什麼:「他留下加裡波第,似乎沒有比我更好的主意呢……而且,他為什麼不擔心皇帝會發火?」弗蘭茨打獵歸來,沒有見到加裡波第,一定會很不開心的。

    「皇后陛下,胡亂猜疑對事實並無益處,如果陛下相信臣的話,請讓臣去仔細調查。」

    伊麗莎白煩躁的揮揮手:「去吧,你明天休息一天,後天立即返回米蘭,徹查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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