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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35、被侮辱與被損害的 文 / FazoR

    **、誘拐、謀反,刺客、情人、私生子

    一邊是童話愛情,一邊是狗血宮廷

    19世紀歐洲全景燦爛故事,華麗上映

    fazor《巴伐利亞玫瑰2》,書號136809/bo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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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身於巴伐利亞王室的伊麗莎白皇后,在1859年新年伊始,便向表兄巴伐利亞國王馬克西米利安二世提出要求,借了2000士兵,說是要來跟奧地利的士兵進行友誼競賽。對於皇后表妹的心血來潮,馬克西米利安二世很大度的簽發了准許。這2000名士兵乘坐伊麗莎白鐵路公司的火車,一路順暢的來到維也納郊外。

    臨時徵募的民房用來做這些士兵的營房,在維也納郊外,奧爾夫?哈利?馮?文斯特男爵給這些巴伐利亞籍的經驗豐富的僱傭兵們,講解了如何使用**炸藥。

    皇后陛下的化學研究所已經製造出安全、方便運輸攜帶的炸藥,這些士兵們分成若干小隊,學習如何在最短的時間內使用炸藥摧毀建築等等科目。

    士兵們被訓練的很好,從來不問不該問的;軍官們則被告知,具體工作等候通知。

    這時候已經是3月了。

    度過了難熬的新年,米蘭的情況因為各國外交斡旋的原因有所好轉。夏洛特王妃不再單獨出門,因而也避免了遭人責罵的情況出現。這令夏洛特王妃的心情總算好了一點。她有點畏懼自己的丈夫,在這個家庭當中,費迪南德具有權威,他的小妻子敬畏他,幾乎有點崇拜他。這跟弗蘭茨與伊麗莎白不同。弗蘭茨太寵愛伊麗莎白,甚至是溺愛--那種愛情更像父親對女兒的寵愛,無條件的,全身心的愛憐。伊麗莎白並不畏懼弗蘭茨,她跟丈夫是對等的,甚至在某些方面,她比丈夫有優越感。

    「費迪南德,」夏洛特怯怯的說:「我現在能回維也納嗎?」

    「你想回維也納?」

    「是的。」

    「為什麼呢?現在公眾對奧地利人的敵意態度已經減少了很多,我不認為你還有必要躲去維也納。」

    「我只是……只是想回去住一陣子。」夏洛特羞怯的擰著雙手。

    「米蘭不好嗎?」費迪南德看著妻子:「還是說--你不想留在我身邊?」

    夏洛特臉微紅:「我當然想跟你在一起,但是……但是……」

    費迪南德抓住妻子的手:「夏洛特,親愛的,你現在不再是從前那個比利時公主了,你是奧地利的哈布斯堡家族成員,是我的妻子,你必須學會跟我同進退。」

    「是的,我……我知道這一點。」

    「那麼,在我沒有離開米蘭之前,跟我在一起,好嗎?」費迪南德很是溫柔。

    「我會的,親愛的費迪南德。」夏洛特結結巴巴的說。之後好幾天她都在納悶,為什麼自己這麼輕易的就被說服了。

    格呂內伯爵的密友,帝國軍隊的吉萊將軍作為前線指揮官,目前正在米蘭。

    「殿下不必焦慮,撒丁區區小國,怎敢不自量力跟奧地利帝國一爭長短?」吉萊將軍極為傲慢。

    「將軍,我倒不是擔心撒丁。」費迪南德親王溫和的道:「誰都知道,因為有法國的支持,撒丁才敢於挑釁奧地利。所以目前最重要的,是如何讓法國退出這場無謂的爭端。」

    「法蘭西!」吉萊將軍哼了一聲:「拿破侖三世並不是一位好的軍事家,他的性子過於浮躁。」

    「法國皇帝的個性如何,並不直接與戰爭結果有關。法**隊是歐洲最強,比起來……」費迪南德歎氣:「奧地利軍隊太久沒有打仗了,很難相信,帝國軍隊能夠與法**隊抗衡。」

    「殿下,您也不必小看了奧地利軍隊。奧地利軍隊不管從士兵素質上來說,還是武器裝備,都不會比法**隊差的。」作為指揮官的吉萊將軍充滿了自信。

    「……將軍,您知道我並不是軍人,從我的角度來說,當然希望我們的軍隊能夠一舉取得勝利,可是您也不要忘記了,法**隊中那些身經百戰的軍官們。在克里米亞戰爭中,高盧人打的很頑強。」

    「安逸的生活或許會讓平民發胖,但是絕不會消弱士兵的鬥志。」

    「那樣就最好不過了。」面對著自信過了頭的軍隊統帥,費迪南德親王也不由得生出了濃烈的無力感。吉萊將軍乃是皇帝的首席副官格呂內伯爵的好友,自然也是皇帝十分信任的將領,伊麗莎白皇后選擇的部隊便是吉萊將軍統御的部隊其中的幾支。費迪南德親王隱約知道皇后在整頓部隊,卻不大清楚皇后都做了些什麼。為了防止間諜刺探情報,伊麗莎白皇后將部隊分散在數個地區,表面上也就是加強了普通訓練量而已,實際上的整頓內容,就連皇帝陛下都不得而知。

    跟歷史上不同的是,弗蘭茨現在並不是天真的認為奧地利軍隊乃是地上最強,因而傲慢的發動戰爭。本著保密的原則,伊麗莎白只高深莫測的告訴丈夫,奧地利如今不怕戰爭。弗蘭茨身為一國之君,妻子所做的一切並不可能完全瞞住他,畢竟伊麗莎白要做什麼事情都還必須通過皇帝批准,隱約知道的一點情況,就很令人振奮了。弗蘭茨也曾經疑惑過,為什麼他的天使茜茜似乎懂的很多,能力非凡--最後他得出的結論是,茜茜自己不懂,但是她身邊的智囊顧問懂的很多。舉凡經濟、外交、軍事、工業等等,茜茜身邊有一大堆能人出謀劃策,而茜茜起到的作用便是給於這些有利於國家發展的主意一個能夠實施的可能。茜茜需要皇帝的許可,而弗蘭茨幾乎從來沒有違背過茜茜的意願。這就形成了一個有趣的情況,茜茜縱有萬般好點子,都不可能越過弗蘭茨而向奧地利全國推行。茜茜能夠掌握的,仍然只有她自己的投資公司,以及皇帝。後者遠比前者重要。

    這也是為什麼弗蘭茨?約瑟夫有時候也並不畏懼戰爭的原因之一。

    3月,皮埃蒙特-撒丁王國全境宣佈總動員,與此同時,法國的軍隊也在迅速集結,擺出了援助撒丁的姿態。

    正當這個微妙而敏感的時刻,一直保持了沉默的俄國突然提出來,召開一次討論意大利問題的國際會議。對於此項很是光明正大的提議,英、法、奧等國都無法拒絕。但是可笑的是,各國都提出了自己的條件。英國提出要以自己的四點意見為會議根據。奧地利則加上三個前提,即:現有土地不予變更;撒丁應於會議前裁軍;撒丁不能出席會議,因為奧地利與撒丁並無外交關係,不能坐在一起談判。這是非常符合奧地利的驕傲的條件。都靈對此全力駁斥。因此這個會議始終無法召開。

    歐洲老大哥奧地利公然蔑視撒丁的權利,恰如其分的表現出了一個垂暮帝國的自尊心,這使得撒丁順理成章的展現出了被傷害的姿態。

    英國繼續調停,提出了奧地利和撒丁軍隊各自從邊境後退30英里的方案,遭到拒絕之後,又提出一個法國、奧地利、撒丁全面裁軍的一攬子方案。拿破侖三世出於推卸戰爭責任的意圖,準備響應英國的提議。

    對此,弗蘭茨是這麼跟伊麗莎白說的:「親愛的茜茜,你瞧,這就是一個皇帝說的話。」冷笑著念給妻子聽:「『為了分化敵人,爭取部分歐洲保持中立,我必須大聲的宣揚我的溫和以及對外調停的希望。』嘖嘖,也虧了他是法蘭西皇帝,真是典型的科西嘉投機者,見風使舵的野心家。」

    「與其說他是個投機者,不如說,法蘭西皇帝的人格實在具有極大的缺陷吧。」伊麗莎白輕笑。

    「確實……路易?拿破侖這種反覆無常的性格,真是歎為觀止啊。」

    「這種性格,對奧地利來說,也許是好事呢。」伊麗莎白模模糊糊記得,若干年後的普法之戰,法國皇帝表現的如同一個神經質的男人而不是一位君主;法**隊的失利,相當一部分原因便是因為君王的舉棋不定朝令夕改。

    「親愛的弗蘭茨,我敢說,那個科西嘉小貴族不會是太大的麻煩。」

    「……茜茜,有時候你的態度真讓我疑惑。」

    「怎麼了?」

    「我原本以為,巴伐利亞公爵的孩子們都不太喜歡政治。」

    「你沒說錯,我們兄妹確實都不喜歡政治。但是不喜歡是一回事,王室的子女們沒有其他更為切身的實際需求了。」

    「我一直以為你們的教育科目裡面沒有政治。」弗蘭茨驚異的說。

    「……我很懷疑你的消息來源。」伊麗莎白俏皮的一笑:「儘管我的父親是個太過於自由主義和浪漫主義的人,可是他畢竟還是個公爵。他的孩子們儘管沒有學會法語和西班牙宮廷禮儀,可是都具有很好的政治方向感。」

    「天哪,那豈不是我差點錯過了你,我的寶貝!」

    「是的,我聽說你本來是想娶普魯士公主來著。」

    弗蘭茨有點尷尬:「哦,別提這個了……」

    幾乎所有國家都認為,這場戰爭不會打起來了。

    4月初,一條消息震驚了歐洲:米蘭總督、奧地利親王費迪南德?馬克思及科堡公主夏洛特王妃在米蘭遇刺。歐洲為之嘩然。

    幾乎所有有關國家都被弄得措手不及。奧地利首先作出反應,措詞激烈的指責意大利民族統一戰士、志願軍首領加裡波第需要為這一刺殺事件負責,並敦促撒丁盡快交出兇手。

    撒丁首相加富爾一夜白頭。

    英國緊接著發表意見,令駐都靈公使緊急會晤加富爾,責成撒丁盡快查清原委,給哈布斯堡王朝一個交待。

    法國首相也譴責了這種冒失的恐怖主義行為,法國皇帝隨即發表講話,情深意濃的請撒丁國王正確認識這次事件的嚴重性。

    撒丁國王迫於國際壓力,只得公開緊急照會米蘭的軍事長官吉萊將軍,聲稱「撒丁將盡力找出兇手,絕不放縱任何一個別有用心的破壞分子和極端分子,但是也絕不冤枉任何一個無罪的人」。言下之意,絕不相信民族戰士加裡波第乃是這一行刺事件的主使。

    奧地利方面一天後宣稱,已經抓獲一名刺客,此人是意大利人,前青年意大利黨成員。此人供稱,是加裡波第授意行刺費迪南德親王夫婦的,旨在引起奧地利皇室的嚴重憤慨,因而主動挑起戰爭。奧地利首相鮑爾緊急約見各國駐維也納大使,鮑爾懇切的請求英國的輿論支持和外交壓力;嚴厲指責法國的曖昧態度直接導致了這場慘劇;彬彬有禮的告訴俄國謹慎發言謹慎站隊;一些與奧地利親近的德意志邦國,則由奧地利皇帝弗蘭茨親自召見駐維也納大使,說明了奧地利對這次事件的態度,並要求各邦國在必要的情況下,無條件支援奧地利的軍事行動。撒丁由於與奧地利沒有外交關係,因此通過公開的媒體及米蘭的公使轉達了皇帝的憤怒。

    撒丁國王維克多?厄曼努爾二世這一年的春天因此過的很是忐忑。女婿拿破侖親王因為不滿意堂兄的曖昧反覆的態度,已經辭去法國政府的公職,目前在都靈做著無聊的駙馬爺。厄曼努爾二世很是覺得惴惴不安,拿破侖三世出了名的反覆無常的個性,使得撒丁有一種被背叛的感覺,尤其此時法國皇帝公開表達了撇清自己的態度。加富爾幾乎絕望的要自殺了。

    民族統一戰士加裡波第,是一位善戰的將領。在他的流亡生涯中,成長為一位有領袖風度的勇猛軍人,並在後世被稱為「天才軍事家」,然而他最後的革命成果卻被撒丁國王可恥的篡奪了。可見,會打的玩不過腹黑的。

    加裡波第和他聽從他的召喚聚集而來的士兵,組成了「阿爾卑斯獵兵團」。這支隊伍由實戰經驗豐富的僱傭兵及熱血青年組成,是加裡波第的私人軍隊,是一支戰鬥力極高的軍隊。伊麗莎白皇后為了這位革命家頭疼很久了。皇帝弗蘭茨與首相鮑爾都不明白,為什麼可愛美麗的皇后一定要堅持指認加裡波第為行刺事件的主謀。皇后則回答:「法國人出賣英雄早就變成習慣,這次,他們也會為了平息國際輿論而出賣加裡波第的;當然,如果撒丁和法國都不肯交出加裡波第,那麼,我們就公開審判我們的刺客先生,然後,大大方方的以『捉拿行刺主謀』的名義,進軍都靈。」[注22][注23]

    對於皇后無比精明的算計,鮑爾第一次感到由衷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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