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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御道成仙 第六十四章斷頭鬼 文 / 漠之魚

    第六十四章斷頭鬼

    這鬼有何來歷?這裡的人卻是一無所知!

    話說當年,關公帶大軍路過此地,聞聽此地山中有土匪作亂,佔山為王,危害百姓,心中有氣,便欲剿之。那時劉關張還未成大事,兵馬不多,關公也想借此機會擴充大軍,以備將來之用。

    俗話說的好,擒賊先擒王,關公自然也知曉其中利害。關公先派一員部下小將謝隕,與山賊對話,豈知那山賊頭目張多然也是一條硬漢,絲毫不懼。在謝隕連傷數名山賊頭目之後,張多然終於忍耐不住,就親自出戰了。謝隕與張多然於山腳大戰三百餘合,謝隕詐敗而走。因為天晚,那張多然也不追擊,就搬兵回山了。

    第二天,謝隕繼續叫陣,因張多然已經贏得一陣,自然不把謝隕放在眼裡,心裡也就生出一絲驕傲來。他心想呀,這亂世官兵,也不過如此,只是兵多馬強,盔甲鮮亮而已。我要是打敗了這支軍隊的頭領,把這些兵士都納入山中,以後也就不怕他其他任何勢力了,安安穩穩做我的山大王,有朝一日,起兵謀反,做皇帝也有可能。

    這張多然說是有些驕傲,也確實不是平凡之輩,他早暗地裡做了安排,準備自己與對方大將大戰的時候,偷襲軍營。這塊地方,方圓百里,他很熟悉,佔盡了地利。這場仗,應該是十拿九穩。

    雙方各有打算,各有安排,鹿死誰手,皆看天意。

    謝隕與張多然再次交手。謝隕與張多然戰不五十合,謝隕就漸漸顯出疲憊之態來。謝隕手持丈八蛇矛,刺掃之勢越來越少,終顯只有招架之勢。張多然使一桿三尖兩刃大刀,揮舞起來,呼呼生風,招招狠毒,直奔謝隕的要害。

    謝隕雖然只有招架之勢,但任憑張多然如何強攻,也傷害不得。張多然怒從心中起,誓要把謝隕砍下馬。只見張多然的招式更加狠毒起來,一把大刀舞的是震山撼岳,照住了謝隕。

    兩馬一錯凳,謝隕藉機會拍馬就跑,朝右側的山路就跑了下去。張多然哪裡容得謝隕逃跑,趕緊兩腿一夾,韁繩一頓,座下馬就直立起來,硬是撥轉了馬頭。謝隕在前邊跑,張多然就在後邊追,只見兩匹馬一前一後,嘩啦啦就跑了下去,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

    再說山上眾賊兵,出寨上陣的其實都是老弱病殘,來充數的,咋呼咋呼而已。真正的強兵健馬早被張多然安排去偷襲軍營了。他們在哪?前文已經說過,張多然對附近的地形是瞭如指掌,自然有去處,他們就在關公兵營南側的一條山溝裡埋伏著,只等張多然擒住對方主將,便馬上殺出來,殺對方個措手不及。

    山寨二當家的一看張多然追著謝隕去了,以為得手,機會到了,馬鞭一揮,眾賊兵就衝出了山溝,片刻功夫就到了關公的大營。

    關公的軍營果然沒有反應過來,沒有一絲聲息,獨自有幾注青煙裊裊的升上天空。二當家的一馬當先就衝了進去。

    哪裡有人!這只不過是一座空營。

    二當家的大呼上當,不敢久留,趕緊集結賊兵,就退了出來,直奔山上退去。他現在是心驚膽戰,既然中計,若是對方有埋伏,自己哪裡還有機會逃出去。自己已經是案板上的魚,只等下刀了,那裡還能不快跑。

    二當家幾乎已經嚇破了膽了,他這才知道對方軍中,有厲害人物,區區山賊,充什麼強呀?

    直到賊兵全部回到山寨,關了寨門,二當家的一顆心才放下了一半。幸好,對方沒有埋伏軍兵,否則,自己這條小命就交代了。二當家不比張多然,他武功很是稀鬆平常,靠的是自己頗有些謀略,才混到二當家這把交椅。要是真打起來,就憑自己,肯定是凶多吉少。

    再說那張多然策馬追擊謝隕,看看追上,卻總不得手。張多然心中有氣,你說你一介領兵主將,你跑什麼跑。張多然不知道謝隕只是個部下小將,因為關公一直未露面,他還以為謝隕就是主將呢。這也該著他這樣,知彼知己方能百戰百勝,像他這樣,也只合乎做個山賊。

    張多然追著追著,就急了,把大刀向得勝環上一掛,就伸手從背後把大弓拿了下來。這張多然力大無窮,拉的開百擔大弓,又射得是精準無比,今天可要顯顯威風。看那大弓,金弦鐵背,錚明掛亮,可不一般。

    張多然剛剛拿出一支箭來,就要搭弓,卻看見謝隕偶一回頭,就有一件東西打了過來。張多然趕忙朝旁邊一躲,那東西就擦著耳邊飛了過去。張多然扭頭仔細一看,是一塊小石子。

    張多然心中更加生氣了,暗暗想道,小子,今天爺不殺你,枉自為人。因為張多然這一分神,戰馬慢了一下,謝隕就走的遠了。張多然趕緊策馬緊追。

    追著追著,看得近了,張多然再次張弓搭箭,卻又見到有石子飛來。張多然連忙又是一閃,再次躲過。卻沒成想,另一塊石子已經飛到近前,再想躲已經來不及了,正中面門。那石子卻是極有力道,打在面門上,直把張多然疼的是鑽心裂肺,哇呀呀怪叫。張多然的面門居然被打出一片血印,張多然身形晃了晃,差點跌下馬去。

    再看謝隕時,謝隕又走的遠了。張多然心中那個氣呀!差點氣炸了肺!他佔山為王多年,都是自己欺負別人,哪裡受過這樣的氣。張多然狠抽了戰馬兩鞭,一聲怒吼,就朝謝隕追去。他不敢再搭弓射箭了,兩隻眼睛瞪的燈籠一般,看著謝隕。

    兩匹戰馬嘩啦啦又跑出去幾十里山路去。跑的時間長了,戰馬都開始有點吃不消了,慢慢的速度就都降了下來。馬自然是好馬,平時跑上百十里路都是沒事的。只是他們爭戰再前,又是急速的奔跑了這一程,自然不比平時。

    張多然再次快要追上謝隕的時候,就見謝隕突然就拐進了一片小樹林,等他追到近前的時候,謝隕不見了,在林子口卻停著另一個人。

    看那人,身高八尺,膀大腰圓,紅臉黑鬚,頭挽方巾,丹鳳小眼,闊鼻厚唇,一身長袍,颯爽英姿。跨下一匹黑馬,烏黑錚亮,卻是四隻白蹄,正是寶馬良駒烏騅踏雪。此人身無一片盔,馬無半點甲,手持一桿大刀,卻是說不出的威風粼粼。

    此人正是早年的關羽關雲長,未得赤兔馬以前。關公平時不屑於穿戴盔甲,試問世間有幾人能近得身前?

    張多然不知關公路數,見其正擋住去路,趕緊一拉馬韁,就停了下來。

    「長鬚匹夫,為何擋住本大王的去路?」張多然自然非常生氣。不管你是何路數,他稱王稱霸慣了,畢竟十分的驕縱,哪裡把別人放在眼裡。

    「哼,小兒休得猖狂,你可識的本將軍?」關公瞇縫著丹鳳眼,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此等小賊,他還真不放在眼裡。他當然和張多然不同,他可是真正的有實力。只可惜,那時候關公還未名揚天下,故世人不知道他也不奇怪。

    「你若找死,本大王便成全你!」張多然哪裡受過這等氣,氣的他的臉是青一塊紫一塊的。「若想活命,快快走開!擋路者,殺無赫!」說著,張多然便要策馬奔過來。

    「哈哈!無知小兒,命在旦夕,還不自知!若不是看在你山寨兵卒的份上,你早就成了刀下鬼。今天,你只有兩條路可走,選哪條,都是你的造化。」關公不動如山,威嚴不減,話語禪機,威勢難擋。

    張多然卻不知深淺,他哪裡識的關公的本領?聽到關公如此說話,反被氣笑了。他倒是想聽聽關公如何說。「哼!我倒要看看你能說出什麼話來,等你說完,便是你的歸期。」張多然本想策馬上前,一刀砍了關公,這下,卻又拉住了馬韁。

    「你若帶領山寨兵卒來降,我便饒了你騷擾百姓,對抗大軍之罪,你的兵卒,依舊由你來帶領,事後必須安安穩穩做我帳下小將。此是第一條路。第二條,引頸上前,吃我一刀,本將軍便殺上山,踏平你的山寨。」關公說出這等話來,臉上的表情依舊,絲毫看不出動盪,可見關公之深沉,心坎之博大。如此小事,關公還真沒當大事。

    「哈哈!哈哈!」張多然一陣狂笑。「過了此刻,看你還有沒有命說出此等狂妄之語!」張多然兩腿一夾,戰馬似箭一般就衝向關公。他們其實離的並不遠,只消片刻,便已經打了照面。張多然的大刀早朝關公揮舞過來。

    關公巍然不動,就等著他來。看著張多然來到近前,關公的丹鳳眼突然之間就睜開了,放出兩道寒光來。世人都知道,關公平時不睜大眼睛的,一旦睜開,必有死傷。

    關公雙手一提,青龍偃月刀已躍然橫胸,向前一揮,便見好似一道白光閃過。關公大刀居然後發先至,嗆啷一聲,便與張多然的大刀擊在一塊兒。關公青龍偃月刀重82斤,在古代可算是重兵器。如此沉重的刀身,揮舞起來,砍下去,早有了千斤之力。

    再看張多然,戰馬和關公的戰馬一錯凳,就從左側跑過去了。張多然的大刀,基本上只剩下刀把了,剩下的那點帶刃的,削蘋果都嫌小。張多然直直的坐在馬上,保持著一個向前衝的姿勢,卻不再變化。張多然的脖頸裡一股鮮血沖天而起,尤若噴泉。再看張多然的頭顱,正在地上像皮球一樣朝前滾著。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張多然的表情還是在憤怒著,猙獰著,定格在哪裡,連變化的機會都不再有。

    張多然的身子在戰馬上向前衝了百十米,才一歪,普通一下落到了地上,猶如一塊沉重的石頭一般。戰馬沒有了主人的策動,也放慢了腳步,開始散亂的轉著圈子。

    謝隕從樹林裡策馬趕了過來。

    「將軍,我們把張多然的人頭送上山去,山賊必會悉數投降。」謝隕丈八蛇矛一戳,就把張多然的人頭給挑了起來。對於關公手起刀落,斬此等蟊賊於刀下,謝隕早已見怪不怪了。他除了對關公畢恭畢敬以外,對此等小事,一點也不放在心上。

    「不妥!」關公捋著三尺長髯,瞇縫著眼睛說道。「此雖為小賊,但死時斷頭,身帶怒氣,怨氣,雖死不暝,死後必變厲鬼。我等雖不怕,但恐將危害此間百姓。吾等不可一走了之!」關公大義之人,考慮事情果然心繫天下百姓。

    「將軍所言極是。但不知道該如何做?」謝隕聞聽關公所說,方知自己心地之狹隘,趕緊請示關公補救之法。謝隕在心裡更加的佩服關公了。

    「你去帶領五十個士兵過來,在此地挖掘兩口深井,直至見水,然後把屍體和頭顱分別埋起來。此為分屍法,使其怨氣不得聚,更不得離開。不好之處,就是這張多然,也不得投胎為人了。

    「尊令!」謝隕領命去辦事了,暫且不提。

    數日後,關公大軍只是圍困山寨,並不攻打,也不叫陣。

    山寨裡等不見寨主回來,群龍無首,便失了主心骨,散亂起來。不出半月,二當家的熬不過,就帶領山寨兵卒投降了關公大軍。

    張多然的屍身被埋入地下深處,且屍首異處,魂魄便難以聚集。橫死鬼不得投胎,斷頭異處,連魂魄都聚集不起來,就更不能投胎了,連出來危害人間都不可能。況且,魂魄不全,還不能離開屍身,否則,陰氣變弱,就會逐漸消亡,最終會形神具滅。

    兩千多年的時間,可謂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滄海桑田,可能要萬萬年,也可能只需要一瞬間。

    話說張多然埋骨之地,早由小樹林變成了一個大池塘。

    前幾年,此地連續乾旱了兩年,大池塘的水就干了。村裡的習俗是,希望自己家的房基高一些,所以,一般要蓋新房的人家,往往會先把地基墊高一些。池塘附近的於家鎮上的於世五,家裡要蓋新房了,正好在池塘里拉土近一些,於是就趕緊趁機會把地基給墊起來。

    這天,於世五一掀撩出來一個骷髏頭,趕緊就衝著骷髏頭作了好幾個揖。心中念了半天的阿彌陀佛,求先人原諒的話。

    又過了兩天,於世五在附近二十米外,又挖到了骨頭架子,這次卻是沒有頭。於世五心裡那個叫緊張呀!若是每次挖的都是完整的,也許他不會這麼害怕。但偏偏是一次挖的是頭,一次挖的是身子,怎麼就會這麼巧合。

    於世五也不管是不是一個人的,就把前兩天的那頭顱,給拿了過來,擺放到了一起。心中自然又是念了好一回的阿彌陀佛祖宗保佑之類的話。

    看官要問了,怎麼經歷了兩千年的時間,張多然的骨頭還沒風化完?對,這確實是張多然的屍身。因為被深埋在地下,有深水阻隔,接觸不到大氣,再加上地下越深越是陰寒,所以張多然的屍骨雖然幾近石化,也未能風化成粉。

    張多然的屍骨聚到了一起,魂魄便開始聚集,越來越強大起來,斷頭鬼終於形成。且張多然的怒氣、怨氣、歷氣都非常的強大,一經形成,便分外的強大,在周圍的眾鬼之間,作威作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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