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昱心中忐忑,他聽得出妖獸的這聲嘶吼帶著一絲的惱怒,難不成他知道自己來到了這個石洞,所以才發怒?這樣一想,心中變得更加的緊張,現在的他就是一個普通的凡人,怎麼可能會是妖獸的對手,如果被它發現,自己豈不是要葬身洞中。想到還有那麼多的事情沒有做,江昱的心變得更加混亂。
「不對!」鬼方突然喊了一句,「似乎還有其他的聲響。」
江昱聞言,立即屏氣凝神,果然,除了剛剛的那聲嘶吼,還有其他的吼叫聲,只是剛剛自己心亂,並沒有聽到罷了。隱隱能夠聽的出,似乎是三種妖獸的聲音。
看起來,這妖獸的嘶吼並不是衝向自己的。既然不是自己,那也就是說很有可能是其他妖獸找上門來了,也許他們也是貪圖五色果。這樣一想,江昱便覺得一切也就說的通了。心情稍微平復一下,便決定趕緊尋找下一條出路才行。天知道他們會打到什麼時候,萬一被它們發現,自己豈不是九死無生。
貼著石壁小心翼翼地前行,這石洞光線有限,沒有靈蟲的地方是伸手不見五指,自己既要防備妖獸,又要小心腳下的路。
剛剛五色果生長的地方是一處大溶洞,溶洞四通八達,也不知道哪裡是路哪裡是出口,江昱只能是摸索著前行,盡量避著那妖獸,卻是沒有想到越走越近,只感覺那聲音就在自己耳邊響起來的一樣。他心中自然是萬分著急,也不知道是怎麼走的,只是順著一條路,沒有想到會成這樣。
返身回走,卻是也找不到道路,在這個地下迷宮中,江昱只能是通過妖獸的嘶吼來辨別方向,現在也只能是希望離他們越來越遠。然而,事情偏就那麼不如意,縱使是往回走,也是感覺妖獸的嘶吼聲就在耳旁一樣。聲音震耳,嗡嗡作響,似驚雷,如虎嘯,心又提了起來。
倏然,江昱隱隱聽到了有人說話的聲音,眉頭微蹙,不相信的把耳朵貼在石壁上,果然是有人在說話。江昱心中大喜,如果真的有人,這就是說還有其他出路,說不定還可以叫他們引自己出去。那邊的話語漸漸地傳到江昱的耳朵裡面。
「大哥,這傢伙看起來已經產卵了,現在正處於虛弱期,我們現在要是不把它解決,以後恐怕會變得更加困難。」
聽到這個聲音,江昱眉頭皺的更深,這個聲音似乎很耳熟,好像是在哪裡聽過。
過了半響,才聽到另一個聲音,「這個道理我明白,可是五色果還有半個月才能成熟,如果這畜生現在就死了,那麼誰來替咱們守護?以前是因為有這頭畜生的原因,很多妖獸都不敢前來,它要是死了那情況可就不一樣了。就憑咱們兩個,那是抵擋不了那麼多的妖獸的。更何況,咱們兩個要是守在這裡,外面那些人難免會有什麼思量,說不得會引來**。對付妖獸總比對付人要簡單的多,這五色果實在是好東西,咱們要一切小心才是。」
第一個說話之人,只能感歎道:「只是可惜了,半個月後,雖然這畜生依舊是虛弱期,可是在五色果的滋潤下,說不得已經恢復了許多,再想對付它就要困難不少,真是可惜了這麼好的時機。」
「不要喪氣,事情總是會有轉機,憑咱們兩個聯手還是有勝算的,今日咱們也是試探一下,看看他的實力下降了多少,果然是不出咱們所料,它今日只是守在洞口,卻是不再出洞,說明它的實力的確是下降了不少。咱們回去還是要計算一番,半個月後一定要拿到五色果。」
「呵呵,團長你就放心吧。兄弟們誰也不知道咱們把基地建在這裡,其實是為了這顆五色果。」
「團長!」聽到這兩個字,江昱腦海頓時嗡的一聲響。怪不得他聽這兩個人的聲音這麼的耳熟,原來是龍牙冒險團的團長張烈以及副團長孫文。兩個人的對話都落到了江昱的耳中,這實在是驚人的消息,這兩個人的目的原來是五色果。
此時的江昱也不敢再想出去和他們碰面,央求他們帶自己離開,若是被他們瞅到自己,說不定會把自己解決掉,以免風聲洩漏。對於這兩個人,以後還是多多防備才是,千萬不能讓他們兩個懷疑到自己。
那邊的嘶吼聲更加大聲,想來,定然是兩個人的坐騎在挑釁那妖獸。只是,也不知道是什麼妖獸,竟然讓張烈和孫文都如此忌憚。要知道,他們兩個一個是築基期高階一個是築基期初階,再加上他們各自的坐騎,可不是一般的妖獸能夠抵擋的。
雖然心中是萬分的好奇,江昱也沒有膽子去瞅瞅,他對於自己還是有瞭解的,現在就是一凡人,還是不要去湊熱鬧才好。
這樣想著,立即悄悄的準備離開。這溶洞簡直就是個大迷宮,江昱走在這裡是真的擔心一不小心與他們碰面。迷迷糊糊的走了半天,才感覺妖獸的嘶吼聲越來越遠,心中歡愉,終於算是逃離了。
就在這個時候,猛然腳下一滑,江昱便覺得身子一空,便跌落了下去。
他趕緊摀住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大叫出來,心立即跳了起來,感覺好像一下子就要從嗓子裡蹦出來似的。心中只是有一個念頭,「我命休矣!」就這樣過了十來分鐘,江昱只覺得身子一緊,好似被什麼攔住了似的,緊接著就是向上彈起,又接著掉落下來,如此反覆幾次,這才穩住身形。
江昱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本以為就這樣死了,沒有想到能夠活下來。待了片刻,心情平復了一下,這才來得及觀察四周的環境。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竟然嚇了一跳,這裡竟然能夠看的清楚,自己竟然是坐在一個大大的乳白色網子上面。頭頂有不少縫隙,從縫隙透露出來的陽光,將石洞內的情景照的分明。
江昱艱難地嚥了口唾沫,「神啊,這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