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念瞳3
二十六歲,我用了十年時間把龍門變成了第二大黑幫,那些跟著我的人見證了我的成長,見證了龍門漸漸的強大,至今除了炎幫之外,其他小幫派全在兩幫之下俯首稱臣。
我不是天才,在壯大的路上,我多少次死裡逃生,我身上除了鞭傷最多的就是槍傷和刀傷了,女性身體本該光滑如玉,到我這裡卻比男人身上還要猙獰。
我已經習慣了這種舔著刀過日子的生活,到現在我都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我只知道我要把龍門變成第一大幫,那個炎幫,滾一邊去吧。
我有我的野心,為了端掉炎幫,我隻身混進那裡,卻沒想到,就是這件事讓我這一生從此畫上了句號。
我從炎幫底層做起,埋伏了兩年終於成為了炎幫的一個傳奇人物,進而,我也見到了炎幫的最高掌控人——炎烈。
見到炎烈的第一眼,我便被他渾身散發出來的霸氣深深折服,他同我一樣,桀驁不馴心狠手辣,我想,如果我們不是敵人,這個朋友我絕對交定了。
他對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久聞我炎幫出了一個神槍手,今日一見沒想到是一個瘦小的女生,當真令人刮目相看」。
聽到他話裡的懷疑,我眸子一轉,掏出手槍,第一槍打在了他的腳邊,第二槍打穿了他的衣袖卻沒傷到他半分,如果現在屋子裡沒有這麼多人,恐怕我打的會是他的腦袋。
他眸子一瞇,冷冷的看著我:「你不怕我殺了你嗎?」。
我最會揣摩的便是人的心理,方纔他那麼說無非是暗示讓我露一手,我露了,現在卻又來挑我的毛病,我笑了一下不卑不亢的道:「聽聞老大惜才,我這麼一個有實力的人,老大捨得殺嗎?」。
他被我的話逗笑,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他說你以後就跟著我,我絕對不會虧待你。
我應承了下來,卻一直在找著機會刺殺他,但是他身邊卻是一直都有人暗中保護,而我也不好輕舉妄動,只好先安安分分的呆在他的身邊見機行事了。
我隨他去交易軍火,隨他去走私毒品,每一次他都帶著我,而我也覺得這是個大好的機會,暗暗記下對方的資料。
我以為我們的關係會一直保持這樣,可是經過那件事情之後卻改變了。
那天他帶著我去交易,沒想到兩方會動起手來,我覺得這是個機會,想趁著混亂殺了炎烈,卻沒想到就在我掏出槍的時候,他撲向了我,而他自己卻為了救我而受了傷。
我雖然心狠手辣,但卻是一個很容易感動的女人,這輩子除了師父,第一次有人救我,第一次有人待我這麼好,我掏出了槍,殺的卻是對方。
我帶著他逃了,因為是槍傷所以不能去醫院,我便帶著他回了炎幫,以前自己受傷的時候,我總是自己解決,所以我很熟練的為他打麻藥,取彈,包紮。
他驚訝的看著我,那時他的表情很是滑稽,我從來沒想到一個一向冷酷的人,竟然會露出那種表情來,他問我,怎麼這麼熟練。
我打笑著,我說:「,多中幾次彈,也就練出來了。」
那一刻,我看到了他眼中的心疼,我閉上眼,告訴自己不能被他誘惑,今天這麼做,是為了報答他救了我,因為我不喜歡欠別人的人情。
而我的雙唇卻被一個涼涼的東西覆住了,我睜開眼,看到了他放大的臉,那一刻,我有些顫抖,就算是我殺人,都沒有現在這麼緊張過。
他鬆開我的唇,笑著刮了刮我的鼻子,說我是小傻瓜,要我閉上眼睛。
我如同著魔了一樣,順從的閉上了眼,他的唇又壓了上來,他靈活的舌描繪著我的唇形,撬開我緊閉的牙關,滑了進來……
我的身子有些軟,臉很熱,我知道我一定臉紅了,活了二十八年,第一次被人這麼小心的呵護,我的心,暖暖的。
從那以後他會時不時的佔我點小便宜,我起初會害羞,久而久之便自動的回應了。
他告訴我,說遇到我是撿到了一個寶,我聽了之後心裡甜滋滋的,我想我是喜歡上炎烈了,為了他,我甚至放棄了吞了炎幫。
我如同別的小女人一樣,墜入愛河之後便會想著他,念著他,我會為了他學著洗手作羹湯,我會為了他開始護理自己的皮膚,開始學著打扮,只為把最美的我展現在他的面前。
他對我最親密的舉動也只限親親我,我愛他,所以我願意把自己的一切奉獻給他,可他卻寵溺的摸著我的發告訴我,他想把我們最美好的一夜,留在洞房裡。
我的臉紅了,這是他在承諾給我什麼嗎?這個男人對我的尊重讓我對他更加的癡迷了。
他有一個兒子,說是收養的義子,我愛屋及烏,對那個孩子也很上心,他似乎是知道了,總是笑著和我說等以後我們結婚了,生一個屬於我倆的孩子。
只是,我沒有想到,他說的這些永遠都是無法實現的。
有一天他告訴我要去美國一趟,我當然是二話不說陪他一起,就我們兩個人坐上了去美國的班機。
當聽到他和櫃檯小姐說訂一個房間的時候,我手足無措的紅著臉任他拉走,今夜,我就要成為他的了麼?此刻我不再是那個陰冷的龍門老大,而是一個等待著自己心愛男人的幸福小女人。
他去洗澡了,我坐在床上忐忑不安,聽到浴室開門的聲音,我嚇了一跳,臉紅的看著裸著胸膛的他。
他說讓我去洗澡,我有些害羞,一頭扎進了浴室裡,想到他古銅色的肌膚,結實的肌理,我拍了拍自己的臉,我告訴我自己,今夜我就要成為他的女人了。
洗完澡,我穿著睡衣扭捏的走了出去,他倚在陽台上,手持紅酒笑看著我。
「來一杯吧!」他遞給了我一杯紅酒,我為了掩飾自己的緊張,想也沒想的就一口喝了下去。
他笑的越發燦爛了,他說,「你不怕我在裡面下藥嗎?」。
我看著他,眼睛明亮而堅定,「即使是毒藥,只要是你下的,我都會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