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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一章 王八窩 文 / 有傷

.    兩人手拉著手買上吃的東西後來到醫院。李曉桐要和媽媽一起吃飯。同病房的其他人都睡覺了。李維怕打攪別人,堅持要走。曉桐送他出來,李維告訴她自己傷好了,明天要回楓橋鎮,待一兩天就來看她,讓她這幾天自己小心,自己在家裡把門扣好。李曉桐心情有些失落,低頭答應著,讓他再回來時別住賓館了,到家裡住。李維也說好,讓她快回去。她突然踮起腳尖,摟著李維的脖子,離得那麼近,就那樣看著他,那目光能讓人心融化掉。許久,似乎已把李維烙印了下來,才在李維的唇上輕吻了一下。轉身離去。李維已看見那眼角有晶瑩的淚飄落。

    李維知道她為什麼難過。作為李維來說,他認為自己如果喜歡她,是李維在喜歡她,與辛無傷無關,與晴丫頭無關。而李曉桐卻不會這樣認為,葉書晴就是她與辛無傷之間的一座山,她很明白,她絕不能提出什麼讓辛無傷放棄葉書晴之類的話,無論在容貌上還是其它,李曉桐都沒那個自信。可是她又深陷其中不能自拔。辛無傷在身邊她就寧願不去想別的,但辛無傷要離開她就會恐懼和悲傷。李維雖然明白卻無法跟她解釋,總不能跟她說我是鬼魂附體,我不是辛無傷吧?而每每想起她喜歡的人其實是辛無傷,而不是李維時,這讓他感到苦惱。

    而他也終於決定回楓橋鎮,該面對的就要面對。何況去見的人是辛無傷的親人,而他現在就是辛無傷。

    李維先沒有回賓館。他在房屋中介看房子時,從側面打聽了一下王東仁和王八德性的情況,只是說聽人說他們父子倆在縣上牛氣沖天,中介的人也不願多談他們。但李維還是打聽到縣城裡最豪華的金煌夜總會就是王八德性和人合夥開的,也是他們的基地。而王東仁卻可能住在江邊別墅區,那裡有十幾棟別墅是給縣裡領導的。

    李維從金煌夜總會門前走過,門前人進進出出,門上綵燈光芒閃爍,正是熱鬧的時候。他從四周觀察了一下,一二三樓應該是營業場所,不知道有沒有地下廳。四樓應該是辦公類的非營業場所,但也有幾間房子亮著燈。李維記下亮燈的幾間房的位子。兩側是別的建築,李維繞到後面,後面是一條背街,路上基本沒什麼人。夜總會那樓的一樓有幾個窗戶是黑的,不知道是什麼房間,但窗戶有欄杆。倒是二樓和三樓在同樣的位置有兩間窗戶都開著,應該不是包廂,包廂裡有空調,不會在同樣的位置開窗的,那就應該是廁所。用精神力感應了一下,裡面沒有人,應該可以確定是廁所。李維撿來幾個小石子,看了看路上沒人,將跟前的幾盞路燈打滅。

    然後李維向臨江花園住宅區走去。這是一個近幾年開發的大型住宅區。靠近江邊有幾十棟別墅。而縣領導的別墅被單獨圍了起來,很好辨認。李維首先看面積大,位置好的,挑出了三棟。他從院牆的陰影中輕輕跳進去,猶如一片鴻毛,貼著綠籬和綠化樹向著別墅的後面陰影靠去。

    放開精神力,第一棟別墅裡有五個人,李維聽了一陣,裡面的人說話顯然圍繞著一個被稱作鄧書記的人,李維在記憶裡搜尋,似乎縣裡的書記姓鄧來著。第二棟也應該不是,裡面除了老人外,還有兩個小孩的聲音,一個少婦的聲音在呵斥他們,說一到晚上就瘋的不睡覺。

    李維來到第三棟,裡面也有五個人。一個女的好像在看電視,另四個在打麻將,李維聽了一陣,三把牌都是一個人在胡,另三個人一口一個王縣長叫著。李維確定應該就是這家了。他縮在後門台階邊的陰影中。體內的真氣緩緩運轉,靜靜等待著。

    剛過了半個小時,門前傳來汽車的轟鳴聲,不一會有人走進屋裡,聽得那三個人招呼道:「王少回來了。」聽得那王少隨便和那三個什麼總的打了聲招呼,問:「今天手氣怎麼樣?」一個人哈哈笑著說,誰的手氣也好不過你爸呀!然後就聽得王東仁說道,又胡了。又接著說,今天是不是就到這裡,大家明天都要上班。其他三人都說好。

    臨出門前,聽一個人說道:「嫂子,上次到香港時間太匆忙,沒給嫂子買禮物,這點錢嫂子自己去買件衣服穿」。那女人假惺惺的說,哎呀,那怎麼好意思呢。

    那三人離去,聽那王八德性問道:「有多少?」那女的說:「有二十萬吧!」「哼!這個工程能落二百萬,起碼再讓他吐出一百萬。」聽那王東仁說道:「再讓他付五十萬吧。他別的地方肯定也是要打點的。」那王八德性說:「就老爸你心好,這還不是你說了算!」那王東仁訓他兒子:「你到現在就沒點長進,你吃獨食,啊,別人不在背後惦記你。我跟你說,還兩天就過十一了,上頭下了文,全力保黃金周的治安。這幾天你別給我惹事,惹出大麻煩我也保不了你!」。

    那王八德性還真行,頂著他老爸說:「你保我?你多會保得了我?不是我姥爺,你兒子我早吃了花生米了。」王東仁氣的說話都抖:「你,你這個混賬,一回來就氣我。你,你跟我說,你昨天打壞了個老太太是怎麼回事?」。

    「那可不是我惹事,那老傢伙竟然拿菜刀砍我,我能不收拾她嗎?唉,昨天失策啊,早知道不把老太太打得不能動,告她個持凶器傷人,弄到派出所裡關上幾個月。她那小丫頭還不就是我的了。唉,失策,失策啊!」

    那女人說道:「好了,你們爺倆見面就吵,真是的,我說兒子,那個丫頭雖然長的還不錯,但要胸脯沒胸脯,要屁股沒屁股,瘦不拉幾的,還近視眼帶個眼鏡,有哪點好,聽說你耐著性子追了一個月,兒子,你是不是改性了?」

    那王八德性說:「你們知道什麼,那丫頭打扮的跟個初中生一樣,皮膚又好,眉眼長得多俊你根本不知道,眼鏡是那丫頭故意帶的,我就是喜歡這個丫頭的樣子,哎呀,老媽,男人的事說了你也不懂,你上樓去吧,我和我爸說點事」。頓了下,又問,「咦?老媽,你怎麼知道那個丫頭的?」

    「我還不是以為你改了性,正兒八經追開姑娘了,你姥爺也催你快點結婚。我就偷偷看了看,要是好就給你娶了當媳婦。」聽得那女人邊說邊向樓上走去。

    「什麼?現在就娶老婆?我不娶,那丫頭我也就是玩玩,娶什麼老婆?真是的!」王八德性說,滿嘴的不屑。

    那王東仁說道:「你幹什麼事隱蔽些,別給我找麻煩,也少給你姥爺找麻煩。記住了,十一這幾天絕對別惹事!」。

    「知道了,知道了,你煩不煩啊!唉,那丫頭只有晚幾天吃了,真是的,這不是要我命嗎?這和過十一有什麼關係?」。王八德性這次沒大聲嚷嚷。聽得他接著說:「上次那錢還有多少?」他老爸說:「還有四百萬,怎麼又要用?」王八德性說:「嗯,再幹一票,還能掙幾倍。」王東仁說道:「這次能湊多少?」王八德性說:「我那裡差不多有五百萬,你再湊一些,這次帶一千萬現金去,老爸你把錢明天就準備好,後天就出發,趁著黃金周人流多,貨比較好帶。」

    那王東仁說:「沒問題,做了這次再別做這個了,如果在毒品上翻了船,你姥爺也不一定能保住你!」李維聽到現在才明白過來,他們是要去進毒品。

    (今天第一章,第二章馬上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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