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華今天又選擇了翹課,讓李巖他們三個為他答到,對此他三個除了翻白眼也不知道說什麼。李南華最近一個月幾乎沒上幾節課,而且經常是夜不歸宿,蔡偉他們只知道他很忙,至於忙什麼他們也不好問的,做兄弟的只能盡量替他遮掩,別被點到名。
李南華開著任天的別克直奔城鄉結合部的一個外來務工人員聚集區,晨逝風和他兒子就住在那裡。他早就派人把晨逝風住的詳細地址給調查清楚了,對他那樣一個擁有顯赫過去的人卻甘願住在那樣艱苦的地方,李南華只有尊敬和辛酸。
當你原本處於很高很高的位置,可以俯視整個世界,突然有一天你跌落到塵埃裡,失去了所有,那麼你會比那些一直平凡永遠立於土地的普通人能看到更多的人性和品嚐更苦澀的人情冷暖。
晨逝風從以前名動世界的金融天才淪落到家破人亡被證監會永久的市場禁入,可以說人生的大起大落、冷暖酸甜全都經歷了。他選擇居住在堪比貧民窟的地方不僅是為了逃避仇家,怕最重要的是因為看破,看淡了這沾染了太多名和利的浮世繪,貧窮有貧窮的姿態和驕傲,它比富貴更能打磨一個人。
所以正因為此李南華才不惜一切手段的招攬他為他所用,甚至答應他幫他了斷過去家破人亡的仇恨,而且幫助他取消他的市場禁入。李南華相信經過鳳凰涅槃走過了人一輩子最難走的名利橋的晨逝風一定會帶給他驚喜的,所以眼下再大的投入也是值得的。
李南華開車看著成都城郊整齊平坦的農田,深深的吸了一口比城區新鮮多了的空氣,早起的疲憊一掃而空。他拿出手機撥通了省委秘書徐鵬濤的電話,片刻那頭徐鵬濤爽朗的笑聲傳出:「李老弟,昨天哥哥我還夢到你了,你看,這夢今天就顯靈了。」
「呵呵,徐哥作為省委機要果然是預測能力驚人啊!哪天徐哥買彩票中了五百萬我都不驚奇。」李南華笑著開玩笑道。
徐鵬濤在電話那頭也是爽朗的大笑起來道借老弟吉言看來得去碰碰運氣了,要真中了五百萬咱就告老還鄉,回老家遛鳥養魚,那也不用天天那麼辛苦、如履薄冰了。
頓了頓他道:「李老弟,這麼早打電話給我是不是你那位朋友要今天搬入買的房子裡嗎?房子早就準備好了,就是萬事俱備只缺主人入住了。」
李南華點了點頭道:「我現在正在去接他的路上,徐哥等會把房子的詳細地址發給我,我帶他去。」
徐鵬濤道:「上午我也過去,我把一些房產證和相關證件交給你,中午一起吃個飯。等會我把地址發給你。那我們中午見。」
李南華又說了兩句,主動的先掛斷電話,他知道徐鵬濤永遠是那個最後掛電話的人。
李南華想了想,又掏出手機給劉戰打了個電話,接通後,李南華道:「劉戰給我準備一張五百萬的支票,立刻送到。」
一身正裝的徐鵬濤坐在家裡的客廳裡,看著剛掛斷的電話陷入了沉思。過了好一會他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
「老馬,我是徐鵬濤啊!今天中午一起吃個飯吧!給你介紹一個年輕人。」
兩人又聊了一會,在談話中徐鵬濤不輕不重的將李南華的身份點了一下。
掛斷電話後徐鵬濤喃喃道:「能不能把握住機會就看你的本事了,就當是還你的那份情了。」
很快的李南華就到了目的地,在路口早已有尖刀的人守在那裡,他看見李南華到了便立刻指引著李南華到晨逝風家裡。
李南華邊開車邊看著兩邊在城區可以算是危房的建築,家家戶戶的門口都有蹲著端著碗吃飯的人,他們都長大著嘴巴看著經過他們家門前的別克,要知道別說是小轎車了就連一般的面的這裡都很少來。
「是不是西頭的張寡婦被哪個老闆給包養了,開車來接他了。」一個端著碗的中年人嘀咕道。要知道張寡婦是這一片出了名的水靈少婦,多少漢子都對她魂牽夢繞的,都想摸摸她那高挺的令人流口水的胸~部。
繞了幾個巷口才到晨逝風的家,那個尖刀的成員在領著李南華到了目的地後便無聲無息的消失了。李南華遠遠的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晨逝風。
今天的晨逝風氣質超凡,一身深黑色的西裝,頭髮也梳理的井井有條,臉上的鬍子刮得很乾淨,儘管滿臉的滄桑依舊,鬢角如雪,背也有點駝了。他看見李南華到了什麼話也沒說,只是點了點頭。
他轉身進屋,片刻拎著一個小皮箱走了出來,左手牽著他的兒子晨陽。他先把晨陽放進車裡,然後默默的轉身看著那棟他住了快十年的破敗瓦房。
他眼神複雜的看著,只聽他喃喃道:「這裡是我晨逝風這輩子最安靜,最幸福的地方,它讓一個家破人亡的男人更加的明白了責任的意義,失去的我會重新拿回來,那些痛苦我要原封不動的還給他們。」說完他毅然轉身走進了車裡,再無一絲留戀。
李南華看著這內心五味雜陳,他深吸了一口氣也是迅速轉身走進了車裡,發動車子迅速的離開。
他們不知道就在他們斜對面的一個二層樓房裡,一個穿著普通的中年美婦看著絕塵而去的車子眼裡充滿了淚水。
她顫抖著聲音喃喃道:「這輩子,我們還能,再見面嗎?」
徐鵬濤給晨逝風買的房子是在成都鹽市口那塊一個中高檔的的樓盤,那地方由於離春熙路比較近,所以房價雖然不算太貴但是沒有點關係根本買不到,這裡的樓盤都被一些精明的商人買去做政府公關了,而且那些富人們都喜歡把金屋設置在那裡。所以造成了剛開發便被訂購一空。徐鵬濤也是動用了一點關係才從一個將要調往長三角的一個官員手裡拿到現房。
開了近兩個多小時的車,才趕到那個小區的門口。在路上的時候李南華把徐鵬濤的履歷大概的給晨逝風介紹了一下,省的等會見面時不好說話。晨逝風聽到徐鵬濤的身份並沒有什麼情緒上的波動,當年他還曾和分管金融這一塊的國家領導人一起吃過飯,一個省委秘書還讓他晨逝風起不了什麼波瀾。
車剛到小區,李南華一眼就看見了正蹲在地上看成都商報的徐鵬濤,便立刻跳下去走到徐鵬濤的邊上歉意的道:「徐哥,對不起來晚了,路上有點堵車。」
「呵呵,沒事我也是剛來不久,走我領你們進去。」徐鵬濤站起身來笑道,看了一眼跟在李南華後面的晨逝風和晨陽,笑著點頭示意了一下。
「明明都蹲在這裡兩個小時了,還說剛到,現在的人啊,真是虛偽。」一個擺攤賣報紙的老頭看著徐鵬濤的背影不滿的嘀咕道。
在他們簡單的世界裡,哪能懂得徐鵬濤那類人時刻充滿選擇和步步刀光劍影的世界?
當徐鵬濤打開了房子的大門露出了房子裡的佈置裝修時,原本波瀾不驚的晨逝風也是難得的情緒波動起來,很明顯他很滿意。
李南華也是不斷的點頭,說實話從房子的裝修就可以看出徐鵬濤是真的上心了。一百五十多平米的大戶型,整個大廳的佈置充滿了一種文氣和大氣,客廳最中間一幅萬里山河圖高懸在牆上,還有一些筆墨丹青分散在周圍,一些頗具風情的小物件將客廳點綴的爛漫活力,還有一些綠色的盆景和大的金魚缸讓房間有了一絲大自然的味道。
晨逝風走到那幅萬里山河圖面前負手而立,一股恣肆厚重的氣質油然而生,他看著裡面北國飄落的雪花,低沉著聲音喃喃道:「問天下英雄,誰主沉浮?」
徐鵬濤看著前面男人那雖佝僂,但卻傲岸的背影,表情若有所思。
「這個男人不簡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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