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私人會所的成立注定會給原本就充滿變數的局勢再添加一把旺火。本來一個會所的成立是不會如此的讓中國的一些既得利益者感覺到什麼威脅的,即使它的股東陣容奢華到了極致。但是一個李家的加入,卻不得不讓那些諸如上官家、歐陽家,賀家這些李家的宿敵們浮想聯翩了。要知道私人會所這個上流社會最理想,最有效的資源共享平台,會對原本均衡的實力分佈產生微妙的變化的。在官方的發佈中,雖然是四川省委是股東,但是李愛民作為主政者誰知道在背後會不會玩什麼貓膩,讓李家從中謀取好處。
北京,香山別墅,上官家。
在一間氣勢恢宏的會議室內,坐了十幾個年齡最小也在三十歲以上的男男女女,這時他們都在看會議室內的大屏幕上關於名門私人會所成立時的新聞發佈會。整個會議室寂靜無聲,瀰漫著一種凝重的氛圍。大約半個小時以後,為首的一位氣質不怒自威的老者關掉了視頻,然後他看著底下的家族核心成員們,沉聲說道:「對名門私人會所,你們怎麼看?」說完便仰靠在椅子上,手指富有節奏的在桌子上叩擊。
底下沉默了片刻,一個和剛才的老者長得有八分像的年齡在60歲左右的老者對著上官擎蒼道:「大哥,我認為我們不應該對它有什麼特別的關注,畢竟私人會所這塊業務我們上官家並沒有涉及,他們跟我們並沒有什麼利益的衝突。而且雖然他們的投資人個個背景強大,但是中國這一塊可是那四家的天下,我想他們也不會坐等對手強大與他們爭搶資源的。所以現在我們只需要坐山觀虎鬥就好了。時機合適的話我們可以選擇跟某一方合作,謀取利益最大化。」
坐在首位的上官擎蒼看了一眼說話的老者,沒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他對他這個二弟還是比較滿意的,雖然在大局觀上比較欠缺。
「父親,二叔說的雖然也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如果真是那麼簡單的話我們今天就不用在這開會研究了。我們注意到名門會所選擇在了成都設立,沒有選擇傳統的北京、上海這些政商資源比較雄厚的地方。我想他是別有一番用意的。而且這次四川省委也是股東之一,這一點不得不值得深思啊。以李愛民的精明他不會放過這次能讓李家實力提高一大截的機會的。不排除他借助那個圈子對抗我們幾家的可能。所以,我們還是要提高警惕的。」一位頗有沉穩氣質的中年男人看著上官擎蒼說道。他就是上官擎蒼的大兒子,上官驚風。
「說的好,驚風看來上次對你的批評是起到效果了。有進步,知道全面宏微觀的考慮問題了。你剛才說的,就是我想說的。」上官擎蒼讚賞的看了一眼上官驚風,說道。
剛才第一位發言的老者也就是老二上官雄圖,嘴角微不可覺的抽了抽。他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旁邊一語不發的一個長相斯文的中年人,眼裡全是怒其不爭的失望,遺憾。
突然一個穿著深v套裙的中年性感熟婦用嗲到骨子裡的柔媚聲音風情萬種的看了一眼上官驚風道:「父親,媳婦我可不這麼認為。他李家有多大的本事,可以讓天下集團,米克爾家族、英國皇室那些人為他賣命。就算是他李家付出了不菲的代價請他們幫忙,難道我們不可以和那四家合作嗎?在中國這個講究資歷的社會裡,有誰可以和那四家抗爭。」
上官驚風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對面那個媚到骨子裡的熟婦,眼裡閃過一絲不令人察覺的情,欲。
上官擎蒼淡淡的點了點頭道:「月華說的也有道理,我們不能一直在這猜測,應該提早未雨綢繆。」接著他看著上官驚風道:「驚風,青門應該快回來了吧!」
「嗯,快了,他正在華爾街交接工作。」上官驚風難掩激動、自豪的道。
當會議室裡的人聽到那個名字,敬畏,嫉妒,無奈充斥在每個人的心裡。那個妖孽般的男人終於是要回來了啊!
與此同時上海歐陽家,也是在召開家族會議,研究評估名門私人會所建立對他們家族的影響。歐陽家族族長歐陽春秋在會議的最後也是看著他的兒子歐陽懷遠道:「讓幾道回來吧!現在我們歐陽家也要全面出擊了。否則,整個華夏還以為就只有一個李南華跋扈呢。」
浙江杭州,水家。水家家主水溫湖站在陽台上看著遠處半山勾勒的浩淼西湖,滿心愁緒。突然一個溫婉如水的中年美婦走到水溫湖的後面輕輕的摟住了他的腰,用一種黯然的聲音輕輕的道:「溫湖,你說我該怎麼辦。我真恨自己的無能救不了自己的女兒,看著她每天消瘦下去。」
清雅如那西湖名士般的水溫湖緩緩轉身,將中年美婦摟在自己懷裡,歎了一口氣道:「我想帶蘭芷到美國去治病,聽說那裡新研發出了一種藥不過現在還是處於保密狀態。就算讓我水溫湖傾家蕩產我也要治好蘭芷的病。」
「可是溫湖,蘭芷是不會去的。她已經恨了我們十年了,恨我們當初的絕情。她是不會再答應我們任何事了。」中年美婦啜泣著說道。女兒苦了十年,他們何嘗不是愧疚了十年。
水溫湖透過窗戶看著那個一直緊緊關閉著的房間,神色哀傷。他喃喃道:「李南華,十年前我欠了你;現在你欠我。」
在一個以藍色調為主的房間內,牆上到處都貼著一個男人的照片,有小時候的照片,還有長大了後的照片,他的照片,他寫過的作業本,還有早已經枯萎的不成樣子的花,他用過的東西佔滿了房間裡的每一個角落。
在一個正對著西湖的窗戶邊,椅子上坐著一個憔悴的清麗女孩,只見她正對著西湖默默的發呆,但是她的眼睛裡全是刻骨的思念。手上緊緊的攥著那個佔滿了整個房間,佔據了她整個世界的男人的照片。
北京總參大院,一間裝修簡單卻古色古香的辦公室內。一身唐裝身軀挺拔如標槍紅光滿面的老者真看著手裡警衛剛傳來的文件,突然他發出了一聲嘹亮渾厚的笑聲:「痛快,痛快啊!好一個我立於高巔看天下群雄,氣魄,氣魄啊!李家生兒如此不枉此生啊!哼,你們壓了我李家這麼多年,這次讓你們好好的無頭蒼蠅一回。」老者就是李南華的爺爺,華夏真正的軍魂。
賀家,周家,葉家等也是紛紛召開家族會議,商討對策,佈置應付。
北京長安街,長安俱樂部。一間瀰漫著奢華氣息的房間內,坐著兩個人,一個30左右的中年人。一個50多歲一身與世俗格格不入的長袍打扮的老人,他的背佝僂著兩手隱藏在長長的袖筒裡,雙目低垂。任何人看了都以為這只是個行將就木的老人。不過整個北方都知道就是這個半隻腳踏進棺材的老不死曾經一夜之間斬首了內蒙古八大幫派的三十二個殺人不見血的老大,就因為他們中有一個在長安俱樂部裡出言不遜。男人靠在一個躺椅上,手輕輕的摩挲著手裡的由頂級江蘇宜興紫砂壺大師造的絕版紫砂壺。
片刻只聽那個貌不驚人但氣場跋扈的中年男人輕輕的道:「宋老,現在外面怕是鬧翻天了吧!」他的聲音有種特殊的磁性,像他三十幾年的人生,雖起起伏伏,但四平八穩。
站在男人身側叫宋老的蒼老老人不急不緩的說道:「都在等少爺您的反應呢!沒啥大不了的,就是一個小丑,蹦躂不了幾天的。」
「呵呵!宋老還是一如年輕時的胡馬嘶風,豪情萬丈啊!」中年男人笑著說道。
「唉,老了。現在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我現在只求好好的守護好少爺,待少爺問鼎天下我也就可以了無遺憾的進棺材了。那些小字輩哪個不盼著我早早的進棺材。」
中年男人笑著搖了搖頭沒說什麼。頓了頓中年男人突然問道:「宋老,您對李家的那小子怎麼看。」
一直雙目低垂的老人緩緩的睜開眼睛,略有些凝重的說道:「從李家那小子出現開始到現在每件事都是劍走偏鋒,如羚羊掛角看不出絲毫的脈絡。說實話,我感覺他很危險,很危險。我感覺他一直在隱藏實力。少爺也不必太過擔心,是龍還是蟲都還需要時間來檢驗。我老頭這輩子驚采絕艷的後輩見過太多了,真正出息了的除了少爺您沒幾個。倒是歐陽家,上官家那兩個小子少爺可要重視起來,不簡單啊!」
中年男人點了點頭有點玩味的道:「華夏沉寂了這麼多年,該出幾個妖孽了。說實話,我對李家那小子倒是很感興趣的。」
老人看著面前的男人,眼裡有欣慰,有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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