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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八章 這輩子,下輩子 文 / 中原驃騎將軍

    入夜的成都較其它城市的喧鬧和熙攘,有一番別樣的休閒和寧靜。人們喜歡在街邊的路燈下,在大排檔裡,在各種街邊的私營商店裡打著麻將喝著茶。它不像重慶城市性格裡沾染了太多碼頭文化的喧鬧,和太多袍哥情結的吆喝奔放。你在成都很少能看到路邊的大排檔裡三兩大漢敞著膀子一起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情形,但那些在重慶卻是最普通最常見的夜生活場景。成都人骨子裡嚮往一種雖懶散休閒卻有品質的生活。

    春熙路上沒有了白天的擁擠和吵鬧,像現在幾乎要夜裡11點了,還在街上散步的大部分是情侶或夫妻。這時的春熙路上有一對年輕男女引得路人經常側目,當然他們側目不是看那長相平平的男人,而是看那個長得傾國傾城的女人。這年頭金童玉女的愛情只存在於那些狗血的電視劇裡,現實中美女永遠配的是野獸或者是小丑,同樣的偎依在俊男身邊的大多也是恐龍等歪瓜裂棗。眼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這對年輕男女就是李南華和韓窈窕。那場所謂的寢室聯誼注定會因為某些人而搞得不歡而散,這一點李南華早有心理準備。劉朱戶是面帶不甘的離開的,今晚情勢的發展完全超出了他的掌控範圍,當他看見吳鳳城和李南華那一番簡短的交鋒後,他就是一個白癡也知道了李南華和他並不是一個階層圈子的。令人諷刺的是他還像個小丑一樣在那賣弄他那所謂的成就。趙彩雲臨走的時候走到韓窈窕的面前說了一聲對不起,她知道她們的關係再也回不到過去那般親密了。晏質夫走的時候跟李南華說了一聲抱歉,李南華點了點頭什麼都沒說,有些話他們心中都明白不需要說的。

    蔡偉李巖任天三個傢伙將沒吃的菜全部打包帶回寢室說今晚在寢室接著喝。他們都安慰李南華和韓窈窕別生那種人的氣,還說改天就他們幾個一起去吃個飯。最後在李南華的催促下說別打擾我和媳婦開房將他們三個趕走了。李南華將一些賬務處理完後便和韓窈窕一起散步到了春熙路。

    「南華,對不起,我不知道今天事情會演變成這樣,早知道的話,我就不讓她們帶男朋友來了。」韓窈窕愧疚的看著李南華道。

    「傻女人,你男人是那樣小氣的人嗎?再說了這不證明咱們窈窕魅力指數無敵嗎?哪個男人不對咱家窈窕垂涎三尺啊,他們看你這朵鮮花被我這個癩蛤蟆給拱了,怎麼都會有點小情緒的。」李南華刮了刮韓窈窕那精緻的鼻子笑道。

    「貧嘴,不知道你以前靠這招騙了多少女孩子。」韓窈窕羞紅著臉掐了一下李南華道。

    「確實騙了不少,不過就咱家的傻女人才上鉤,其她的都沒你那麼傻。」李南華溺愛著看著韓窈窕道。

    「哼!知道就好,以後要敢不對我好,敢去拈花惹草後果自負。」韓窈窕撅著嘴唇道。

    這時一陣微風吹來,吹拂起了伊人的髮絲,韓窈窕在路燈的映照下彷彿如那翩翩起飛的仙子,美麗飄渺。李南華看著韓窈窕,眼睛有剎那的失神,他突然低下頭輕輕的吻住了韓窈窕的嘴唇。韓窈窕身體一僵,但並沒有抗拒,她紅著臉閉上了眼睛雙手輕輕的環住了李南華的腰。

    對一個女人來說,當她已經願意把自己的靈魂和自己的生命都獻給一個男人,其它的一切還會重要嗎?

    李南華吻著韓窈窕,很明顯韓窈窕的技藝很生疏,開始的時候牙關一直閉著,而且身體很僵硬。李南華慢慢的引導她,最後她才慢慢的放鬆下來。韓窈窕的嘴唇很柔軟,有一股淡淡的玫瑰香,李南華乘韓窈窕喘氣的時候立刻佔領了她的香舌,李南華不斷的引導韓窈窕,讓她有主動性。

    吻了差不多有十分鐘左右,李南華才鬆開早已嬌,喘吁吁,整個身子完全掛在李南華身上的韓窈窕。李南華一臉促狹的看著這會的韓窈窕,韓窈窕紅著臉羞愧的在李南華的腰間軟,肉上狠狠的擰了幾下,並略有些氣喘道:「壞人,大色狼,讓你使壞,這麼多人看著,羞死人了。」

    「哈哈哈」李南華看著一臉嬌羞的韓窈窕開心的大笑著。突然,李南華停止了笑聲看著韓窈窕道:「走,女人,我帶你去一個地方。」說著,李南華拉著韓窈窕的手便向前跑去。

    韓窈窕看著男人清秀的側面,一絲幸福的感覺充斥在她的心頭。「這輩子,只要有這個男人的地方,就算是地獄也會變成天堂。」

    李南華拉著韓窈窕跑動了天府廣場,這時在天府廣場的中間有一個用玫瑰花圍成的一個巨大的心形標誌,邊上點滿了白色的蠟燭。在巨大的心形標誌中間有一架銀白色的三角鋼琴,整個佈置都圍繞著廣場中間的噴泉設置。

    鋼琴,玫瑰花,蠟燭,噴泉,月光,這一切構成了一副唯美夢幻的畫面。

    李南華鬆掉韓窈窕的手,緩緩的走向那架銀白色的鋼琴,他的手指輕輕的從上面的88個琴鍵拂過,像是撫摸自己的愛人一樣。這時廣場邊上已經圍滿了人,他們好奇的看著這個年輕人。

    李南華慢慢的坐了下來,他用一種低沉嘶啞的聲音緩緩道:「這首曲子,獻給我愛的那個傻女人。」李南華一臉溫柔的看著韓窈窕接著道:「我不知道,我們的未來會怎樣,我不知道未來我們能不能一直這樣走下去,但是現在我想對你說。

    「我愛你「說完後,一陣優雅,悅耳的鋼琴曲緩緩響起。坐在鋼琴邊的李南華有一種別樣的滄桑感,那種經過無數世事洗禮後洗盡鉛華的厚重感讓人有一種疼痛的憂傷感。

    《夢中的婚禮》這曲演奏了幾十年的名曲,正在李南華嫻熟堪比大師級的指法下緩緩的流淌在每個人心裡,這時那個動人的故事彷彿又再現在了人們眼前:在夢之國,一個普通的男人愛上了夢之國的公主,但世俗階級的重重阻隔讓兩人只能黯淡分離。男人離開了六年後,再次回到夢之國,但是他見到的卻是公主將要成為別人的新娘,在公主的婚禮上,他為了保護公主,死在了公主的懷裡。就像男人的師傅說的那樣:

    「流星是不幸的,它的愛在天上,但是從它成為隕落的那一刻起,它就注定了它永遠不能擁有它追求的愛。但是一個男人在最幸福的時候死去,那麼他的靈魂就會變為一顆流星。」

    傷感的曲子依然在不斷的想起,好像在講述一個唯美的故事。

    韓窈窕看著男人,臉上早已佈滿了淚水,她抽泣著看著男人,那個雖近在咫尺,卻彷彿遠在天涯只有自己一個人孤獨的站在一個荒野寂寞的喁喁獨行。

    「南華,你知道嗎?就是整個世界都拋棄了你,我也不會。」

    韓窈窕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心好痛好痛,痛到不能呼吸。她壓抑著哭聲蹲在地上,輕輕的啜泣,那抖動的雙肩讓她顯得柔弱而令人心疼。

    「女人,這輩子,我都不會再讓你哭泣了。以後只准給我笑,要笑的很美很美。」突然李南華溫醇的聲音響在韓窈窕的耳旁。李南華把韓窈窕扶起來。

    韓窈窕淚眼婆娑的看著李南華心疼的道:「南華,以後你不要這麼憂傷好嗎?我會心痛的。」

    李南華緊緊的抱住韓窈窕溫柔的道:「我答應你。」這時廣場上突然一陣陣禮花猛的在空中綻放,禮花下李南華和韓窈窕的身影緊緊的貼在一起,密不可分。

    韓窈窕仰頭看著天空中綻放的禮花喃喃道:

    「這輩子,下輩子,一生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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