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這些東西自然有人去操心,也輪不到我來管。」沒得想要的信息的易風至心中嘀咕,又與那兩個漢子喝酒談了一陣,就各自散了,這喝酒吃飯的錢卻是易風至出的,三人能在一起也算是緣分,不過之間糾葛也僅此而已。
以前覺得有孟餘生、方憶東幾人跟著有點礙眼,不自在,可是沒人跟著了易風至卻又有點無趣了,在一個賭場外面轉悠了一圈,略有停頓,卻最終提不起多少興趣。
蒼雲堡的試目前的易風至來說,只是一個插曲而已,既然決定不去管它,也就沒什麼必要在這裡停留了,只是短短半天不到,易風至便決定先回祁山再說。
在地上奔走,速度太快,有些驚世駭俗,可若是快到一定程度又沒了這顧慮,就如易風至此時,就算是從大街上一奔而過,尋常人也察覺不了什麼。*****
邁著平常的步伐,感覺著周圍景物的飛逝,易風至的心十分的舒爽,渡虛步,確實非那水雲步、陰陽幻步能比。就算是只施展第四步,ri行幾萬里也是尋常的事情。
天色未黑,易風至已經到了奇劍堂駐地山脈外面,這才放慢了速度,以陰陽幻步而行,再過一陣,已是可見巡邏的弟子,易風至身負玄鋼劍,也有證明身份的通行腰牌,自然不會受到阻擋。祁山依舊是原來地樣子。易風至站在山脊上,遠遠的便看到演武場上站立的厲行。此時地他與一年多前並沒有兩樣。
演武場上兩個少年正在比鬥,用的是滄浪劍法。旁邊還有十一個人微觀。
「咦,申拓這小子還在這呆著倒不出奇,怎的姜師弟還未突破?」易風至一眼就辨認出與自己最為熟絡地幾人。^^^^
演武場上的厲行或許是感覺到什麼。轉過頭來,一眼就看見山坡上地易風至。
易風至笑著叫道:「厲師兄。」陰陽幻步。帶著幾道殘影而下,片刻間就已是到了演武場上。
易風至的突然到來令在場的弟子都是一愣,申拓更是脫口就叫了出來:「易師兄,你怎的回來了?」姜宏波看到易風至也十分高興,這些易風至都一一看在眼中。
厲行見到易風至下來的身法。有些疑惑,眼睛中卻亮了起來。他笑著喝道:「接我一劍!」話語中,業已拔出背上劍來,一劍直指易風至。
用地依舊是滄浪劍法,可是卻與以前與易風至陪練過招的劍法完全不同,而是真真切切用地真實的本領。\\*\\\
在的對面,劍還未到,易風至便感覺一股磅礡浩大的氣息迎面撲來,與自己在海中經歷那上十丈的大浪時感覺完全一樣。
易風至同樣笑了起來,他知厲行是考教他的工夫,也不答話。抽劍而出。同樣是那套滄浪劍法,可是與以前的他相比卻是有著天壤之別。誠然。這一年來這套劍法練得並不太多,可是隨著自身實力的長進,見識的廣闊,對這套劍法的理解早已經進了更深地層次。在某些方面,甚至厲行也比不上,畢竟厲行只是下宗地弟子,遠沒易風至這麼好運氣有個修真界的頂尖高手為師。
兩人地身影只在那方圓不到十米的地方翻騰絡繹,一招又一招的劍法早已經脫離了滄浪劍法原本的架子,只以其中的意境隨手而出就是妙到顛峰。*****
厲行與易風至在滄浪劍法上都演繹的大氣意味,可是糾其根底卻又有不同,厲行的劍法浩蕩磅礡,展現滄海之闊、之無邊,易風至的劍法卻是霸道無邊,彷彿是雷霆乍響,狂風怒號,巨浪肆虐,那舉手抬足間讓人興不起抗拒的味道比起一年前更加的強烈。
「好,好,好!」厲行連喊三聲,終是將易風至逼退了三五步,收了劍,大笑道:「我厲行能帶出這樣的師弟,實是值得暢飲三杯。」
易風至也收了劍,雖然若是施出身劍決的工夫,此時的他已是能輕易的戰勝厲行,可不得不承認,只以乾元紫府心法和滄浪劍法而言,他尚還非厲行的對手,當然,即便是他勝得過厲行,對這位將他引上修煉之道的師兄也依舊是十分尊敬的。\\\*\\
他笑道:「歷師兄,若是有空,他日師弟我做東,去外面暢飲一暢。」在外面走上一著,在心性上易風至已經成熟許多。
厲行目光觸及旁邊的其他師弟,咳嗽了一聲,微笑著問道:「易師弟,你不是出山門任職了嗎?今日回來,可有什麼事?」
易風至不難從師父與他第一次見面的場景以及身劍一脈的情況猜知,厲行是絕對不可能知道具體的事情的,也沒去說破,笑道:「也沒什麼事,正要回堂口,就先過來看看師兄和諸位師弟了。」
「易師兄。」姜宏波、申拓等都圍了過來,連正切磋的兩位師弟也停了下來。
厲行難得的沒有呵斥,揮了下手道:「今日就練到這裡吧。」
厲行又與易風至說了陣話,就離開了,等他一離開,這些師弟們才徹底沒了拘謹,問東問西,片刻間好不熱鬧。
「易師兄,你可真厲害,剛才你與厲師兄鬥劍,快得我們看都看不清楚,你和厲師兄打成平手了吧?」申拓道。
易風至微笑道:「哪裡,只是厲師兄試探我功夫,留了手的而已。」
謙虛的話語並沒讓這些師弟懷疑,畢竟易風至才修煉幾年,若真是說可以和厲行一戰,只怕他們反要覺得易風至太狂妄說大話了。
一群人說個不停,聽著易風至談起外面的世界,言語中透著羨慕,後來又說起一個月後的入門弟子同門大比,紛紛說要易風至一定要為祁山爭光。
易風至張了張嘴,沒說什麼,話說,以他此時的實力,同門大比奪個第一名,該是沒問題吧?只是以他的身份和輩分,能和這些還沒入上宗的弟子比嗎?
易風至對這年多來祁山的事情有了些瞭解,張玉、劉萬淘、元東皓還有另外一個弟子都業已是正式的門人,李季卻似乎被門中的一位高人帶去修煉了,姜宏波半年多前意圖衝破任督二脈,卻受真氣反噬,修養了大半年才又重新回到第一重顛峰,申拓性子太活,始終在第一重徘徊,找不到突破的契機。
易風至的目光在其他弟子身上一掃,對這些人修為也瞭解了個大概,只有五六人勉強達到第一層圓滿之境而已。
在祁山中,易風至呆了一夜,晚上依舊是住的以前的那木屋,第二日拜別了厲行和眾位師弟,向奇劍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