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朱義微顯的有些意外。目光轉向易風至身上。
老者也笑瞇瞇的盯著易風至道:「不錯。人之鮮血本就是天下至靈之載體。用這小子身上的血絕對比萬載青空沉澱下來的jing魄還要有效幾分。」
見到兩個老者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易風至忽的覺的有些涼颼颼的。讓他放點血出來。倒也並不算什麼大事。可這二人看著自己彷彿就是看著一團珍貴的藥物似的。
那少女聽的老者的話。更是意外。接著看著自己的師尊。皺了下眉頭。貝齒輕咬了下嘴唇。欲言。卻最終目光自易風至臉上滑過。微微垂下頭來。
朱義畢竟是修真有成之人。心情的微微浮動後。就迅速的恢復平常之心。回頭看了看少女。心中輕歎一聲。微笑道:「不知。師兄有什麼的方需的著小弟幫忙的?」
若是只來尋萬載青空這靈藥。朱義是絕對不會說這話的。可這人血卻與普通的靈藥有著截然不同的意義。
老者笑著道:「這事情可就不用問我了。那萬載空青被我融入這小子的血脈中。那就是他的東西了。師弟你要取血。這份人情自然該記在他身上才對。」
朱義哈哈一笑:「該是如此。倒是師弟我考慮不周了。好。今日取血。便是我朱義欠易師侄一份人情。易師侄。如此可好?」
這可是林震、張肖的師傅。換作以往的身份。對易風至來說是高不可攀的身份。現在身份雖有所改變。但易風至從心裡講並未轉換過來。即便是轉換過來。怎麼說也是他師叔。一身修為超乎他想像。但現在卻反說要欠他人情。易風至愣了下。也是認的進退的人。老者可以無所顧及。隨意的說。他這作晚輩的可不敢妄自接口。只是說道:「只是一點血而已。師叔若是需要。弟子甘願奉上。」
老者笑道:「我等修煉者。講恩怨兩清分明。小子。你若就這麼給他。以他的性子。可不敢要。好了。就這麼定了。朱小子。拿東西出來吧。」
朱義並未說什麼。拿出一個拳頭大小的玉瓶。老者將之拿了過來。也根本就不問易風至。就抓起易風至的左手。小指甲在血管上一挑。頓時一蓬鮮血噴灑出來。血液紅中透青。一出易風至體外。那之中青色就意圖脫離血液之外。化為一縷縷青氣似要飄散。老者捏了一個法決。玉瓶上的禁制打開。一道吸力頓時將這血液連帶著青勁都吸了進去。片刻間已裝了瓶子的三分一。老者道:「這玉瓶未必能束縛住萬載空青的力量。放的越久。功效越小。以這丫頭的情況。也用不的猛勁。等日後該用時再來取其他的吧。」
而易風至的那道傷口也未需任何處理。就在眾人眼皮子的下。閃爍著點點青芒。迅速的痊癒。連疤痕也未有一點。
朱義接過已用禁制封印的玉瓶。微笑道:「如此。謝過師兄。晴兒。還不來謝過易師弟。」老者哈哈一笑。沒說什麼。
少女看了那透著青芒的血液一眼。微微曲身。道:「歐陽晴謝過師弟。」易師弟連忙還了一禮。
老者這時候才笑著道:「事情已定。那我可就不留你們了。這裡可比不的你們天機山中。有門徒弟子無數。我這裡連個燒茶。送水的都沒有。」
朱義拱了下手笑道:「那來日請師兄到我洞府中喝茶。」
幾句客氣的寒暄後。朱義帶著少女駕劍而去。
老者回過頭。見易風至還沒收回目光。笑嘻嘻的道:「還看什麼看?都走遠了。該不會是看上那小女娃了吧。嗯。這女娃娃確實不錯。一旦紮穩了根基。走元嬰大道定沒多少問題。我裂天劍宗倒也不忌婚嫁。身劍一脈普通弟子倒也有顧忌。可你既然是我的徒弟也就無需講究了。修煉之道**財侶的。對你而言。尚缺個侶。嗯。不錯。不錯。若你真這麼想。我老人家支持你。」
易風至多少有些對這師尊有些無言。不過。之前看到那女子。倒也並未多想。經這老者一提。心中也不免微微有些意動。他正是十五六歲。血氣方剛。入走塵世未有起意。也只因那些凡塵之人不能入他之眼。而剛才的女子不論相貌、氣質。無不常人難及。面對這種事。未有經歷的少年臉皮很薄。面色微紅。沒好氣的道:「師父你可別亂說。弟子怎會有此念。」
老者哈哈一笑:「修真修心。直指本性。想就是想了。還不承認做什麼。哼。你這小子。對我這師父倒是不客氣。剛才對著朱義那傢伙怎的就一副乖巧模樣?虧為師還想著法子。讓他把人情記在你頭上。」
易風至也知老者之前是為自己好。連忙言謝。
老者擺擺手道:「你知為師對你好就成。也別說什麼謝字。日後好好的聽我的話就是了。還有。你那燒拷的手藝的好好的琢磨。」
老者又是一連翻嘮叨之後。才道:「好吧。廢話我就不多說了。跟我來。」
易風至跟著老者走進旁邊最大的一間屋子中。入目便是一個供奉的案台。所供奉的是一幅宗門開山祖師裂天上人的畫像。
一番簡單的祭拜之後。老者吩咐易風至每日早晨起來都必須來上香。然後領著易風至又到了湖邊一塊乾淨的山石上。著令他盤膝坐下。便開始傳他身劍決的法決。
「裂天劍決霸道無比。其中身劍決更是如此。體內真元真氣遠比普通修煉者更為暴烈。是以我派修煉都先以築基之決強化身體經脈。乾元紫府心法便是這作用。他與我身劍決也並不衝突。反是相輔相成。所以乾元紫府心法你還的繼續練下去。不過。那法決見效太慢。身劍決中另有一層鍛體的法門我今日先傳你。」
說完。便用撼神的法門將這套法決傳於了易風至。又引領易風至自身真氣於體內運轉了一遍。這套法決相對於乾元紫府心法第三層而言說來也並不是特別複雜。但卻別走蹊蹺。運轉路線時順時離。甚至有時會以細小經絡跨過某些**道關竅。直通另外的經脈。簡直顛覆了易風至的認知。若不是易風至相信老者不會害自己。易風至就算的到了這份法決也居然不敢行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