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邀請
宗黎一見這客棧門口,目光就往這大堂中一掃,隨即就落在了易風至等幾人身上,抱拳向著幾人拱了下手。
易風至是對著門口的,舉起茶杯,示意了一下,丁為和萬小今轉過頭看了一眼,顯然也認了出來。
「這事兒可真巧啊,他們也住這客棧?」萬小今看著宗黎旁邊的年輕人正和掌櫃的談住房,對易風至道。
易風至搖晃著茶杯,輕輕酩了一口,道:「管他的呢,只要別妨礙我們就行。」
萬小今道:「恐怕難說,我覺得蒼雲堡十有**是真尋我們而來的,易師兄,你說他們到底什麼事兒?」
易風至笑道:「我怎知道,如果真是想找我們,也不用我們去猜測,總會自己過來說的。」
萬小今點頭道:「這倒是。」
宗黎也未過來打擾易風至等,在店家掌櫃的領使下,去了自己居住的房間。
「店家還有空房嗎?」又有兩個提著刀的漢子走了進來。
「有有有,客官你要什麼樣的?」
「隨便,什麼樣的都行,挑兩間挨著的,只要能落個腳可就可以了。」左邊的漢子擺下手道,忽然愣了下,低聲對旁邊的漢子說了幾句,另外一人也轉過頭,看到了正喝茶的易風至等,兩個漢子對望了一眼,向著易風至等走了過去,兩人拱手道:「九葉刀門張任(柳堅)見過幾未少俠。」
這二人卻是也認出了易風至來,易風至等抱拳回了一禮,隨意的回了幾句,那兩人也未多糾纏就告退。
不過這一開始,易風至也在這大堂中安靜不下來了,參加錦繡山莊金盆洗手大會的江湖人不少,其中除了先逃跑未回來的,大多都看到過易風至幾人出手,即便是沒親眼看過的,這等大事情總是傳得很快的,四個十分年輕的先天境界高手可是十分引人注目的,易風至等坐在這喝茶被認出來是很平常的事情。
尋常人那是根本就不敢前來打擾的,可遠處指指點點你總不能說別人什麼吧?一傳十,十傳百,沒得大半個時辰功夫,這大半個縣城都知道易風至住在這客棧了,一些江湖人物因救命之恩前來拜謝,易風至倒也不好不給些情面。
被人圍觀的感覺總是不好的,易風至和丁為等只好回了各自房屋。
錦繡山莊之事,很快的就傳入了縣衙,縣令薛永厚正自得自樂餵著籠子裡的鳥雀,從師爺口中陡聞此消息卻是面色大變,雖說那只是江湖上的廝殺,可是錦繡山莊卻今非昔比,一個狀元的家府也就罷了,可是和當朝宰相是親家關係可就大大不同了,莊主夫人被割下透露,慕容源重傷未醒,上面隨便說上幾句,自己不但頭頂這帽子報不住,性命也是堪憂。
上手端著的,盛放鳥食的盤子跌落在地,摔成粉碎,他氣急敗壞,面色猙獰的道:「這些江湖人真是無法無天了,備轎,立馬去錦繡山莊。秦捕頭呢?「
那師爺道:「劉捕頭聽到消息就趕去了。」
薛永厚一邊換上夫人送上來的官袍,一邊吩咐:「馬上傳訊州府。」然後就一邊戴官帽,一邊急急忙忙向外奔去。
那夫人追上幾步:「老爺,你小心啊。」
薛永厚道:「命都快沒了,還小心什麼。」女子問言,花容慘變。
「劉捕頭,可有什麼線索?」薛永厚看望了剛剛醒來的慕容源,強撐起的一點笑容一房門後就垮了下來。
「事情倒是很清楚,是邪道高手張進軒領人所為,可惜沒有活口,連屍體也用邪門方法自暴,要犯張進軒逃跑沒有消息。」這劉捕頭猶豫了下,道:「大人,聽說這次有四個年輕高手出手,才得以將那魔頭擋下,若是去問下他們或許還有些線索。」
薛永厚眉頭一豎,道:「那就讓人去問,還在這做什麼。」
劉捕頭道:「不是屬下不去問,而是怕他們是來自……」說到這裡壓低了聲音。
薛永厚聽到這話後皺起了眉頭,說道:「那就先等州府的人下來了再說。」
州府的人沒到,卻是兩道劍光自天際落了下來,站在房頂上,都是一襲青衫四十多歲的男子,他們目光一掃就落到了薛永厚身上,只是一跨步,就到了薛永厚的身前。
薛永厚一見這打扮哪裡還不明白,連忙拱手道:「見過兩位仙長。」
左邊的男子拿出一個雕龍的金色令牌,淡淡的道:「這件事你們就不用管了,直接由我們接手。」
「是是。」薛永厚卻是心神一鬆,如果真是由他們接手,這次自己或許可逃得這劫了。
右邊的男子道:「讓你們的人都撤了吧。」
……
「等孟師弟回來後,我們就離開吧。「易風至稍稍凝聚心神,就能聽到百多米外那些江湖人物談論他們的話語,頗覺得有些無奈的道。
萬小今在窗子邊看著一本醫書,問得這話,將書放下,望了望窗外,道:「孟師弟這時候還沒送個信來,不會出事吧?「
「應當不會吧,哪有這麼容易碰到高手,即便是碰到張進軒這樣的人,以孟師弟的本事即便打不過,逃總沒問題。」易風至打了哈欠說道。
萬小今笑了下,道:「師兄說得是,不過,我倒是有些奇怪,這官家的人怎到這時都還未來我們這詢問當時的情況?」
易風至說道:「或許是猜出我們的來歷吧,再說了,來問我們也問不出個什麼來。「接著轉頭看了看門外,低聲笑道:「蒼雲堡的人總算來了。」易風至虛空一揮,那門應勢而開,很懶散的道:「宗管事,有什麼嗎?」
門外的宗黎正準備敲門,手舉起,只落到空中,有些許尷尬,但隨即笑著拱手道:「鄙人在小院中準備了些薄酒,以來答謝幾位少俠今日的救命之恩。」
易風至站起身來,伸個腰,笑道:「這可不敢當,以宗管事的身手可用不著我來救,何況這份酒宴只怕不只是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