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下宗()
林震訕訕笑道:「七師兄,你知道現在過去,師傅一見到我肯定在氣頭上,哪還不將我罵個狗血淋頭,你先回去稟報,等過些時間,師傅得了好消息,稍稍消氣,我再去拜見也不遲,師兄,你可不能不幫我,再說了,這一次要不是我跟著你出去,你也未必就有這機緣尋到這黃金果。」
張肖對這師弟卻是沒法,說道:「這躲總是躲不過去的。」
林震嘿嘿的道:「能避一時算一時,易瘋子,我們走。」拉著易風至也不等張肖發話,就一閃身下了山,雖不以劍遁,但速度依舊快得讓人目不能視,迎面勁風如刀,割得易風至發疼,想開口,風一下從口中灌入,話也說不出來,憋紅了臉,林震發覺異像,用一道勁力護在易風至周圍,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這個,平時都習慣了,一時忘記你還未通修行之法。」
張肖看著遠去的身影,聽到傳來的話語,無奈的搖了搖頭,獨自一人向山頂而去。
山頂上,有一大片宮殿房屋,張肖從正殿而入,拜見了祖師畫像之後,才從偏門在劍童向師傅平常修煉的地方而去。
這裡是一座簡單的房屋,屋子裡沒有任何奢華的東西,石床、木桌、木凳、木椅
石床上一個留著三寸清須中年清瘦男子盤膝而立,一把古青色的劍平放在雙膝上,這正是張肖的師傅,裂天劍宗玉字輩的長老,玉巖真人朱義。
「你煉劍也正要緊要之處,這果子你留一顆自用,你送十顆給你掌門師叔,算了,給小九也留一顆,其餘三顆就先交給庫院保存。」朱義淡淡說道。
張肖危襟正坐在凳子上,應道:「弟子等會就給掌門師叔送去,此行途中,弟子恰巧尋得離燼沙,再用黃金果也是浪費,不如給門中其他弟子。」
「既然給你,如何用那就是你的事情,你帶回來的那弟子也算有功,過些時日,待其根基穩固,讓丹房的弟子送顆化元丹過去,黃金果雖說壞了他的根基,但是他若能挺過這關,邁入金丹元嬰之期,以後大道之途比常人就會平坦許多。」朱義說到這裡冷冷哼了一聲,說:「你等會出去告訴小九也不用來見我了,就在孤墜崖禁閉十年。」
張肖又應道:「是。」
……
林震帶著易風至向山下而行,一邊道:「我裂天劍宗乃修真界一等一的大派,門中駐地以裂天峰為中心,周圍一百零八座山峰以**力按照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的方位布成天罡地煞劍陣,就算散仙也來去不得。」
易風至可不知道什麼是散仙,但從一個仙字,以及林震的語氣可以知道,那定然是很厲害的人物。
路上,不時會遇到修煉者,這些人倒並不再全是穿著青色的衣服,他們見到林震大多會停下來行禮,從這可以看出林震在這的地位不低,只是易風至卻瞧不出這些人看著他的目光中卻充滿了憐憫:「可憐的孩子,不知怎麼又被林師叔給盯上了。
林震對這些人並不太理會,帶著易風至到山腳下後似乎沒了之前的顧及,正要一道劍光駕起忽聽得身後有人道:「林師兄?」
林震聽得這話,身子一下子定住,轉過頭來,以比較驚訝的語氣道:「原來是小師妹啊,我倒是誰呢,你怎麼到這山下來了?這……該不是晴兒吧?」
易風至這時候也回過頭來,只見白衣勁裝的女子,左手牽著一個穿著綠色碎花裙的小女孩,小女孩的肩膀上坐著一隻毛茸茸銀白色小貓,看起來與女孩與林震相比大不了多少歲數,面容清秀無暇,只是略顯得有些蒼白,但小小年紀已可看出是個美人胎子。
白衣女子點了點頭,正要說話,林震又道:「沒想到幾年不見,就長這麼大了,都成一個小姑娘了。」林震稍稍蹲下身:「來,叫聲林師兄。
小女孩本來有些好奇的看著易風至,聽得林震的話,卻似乎被嚇住了,拉著那白衣女子的手稍稍向後躲了下。
白衣女子嗔怪道:「別嚇著晴兒了,林師兄,你答應給我的東西呢?」林震訕訕一笑,望了下易風至,道:「哎呀,這事以後再說,我還要先把這孩子送到下宗呢。」言語中劍光一駕,不理會白衣女子喊叫,就向東面的方向而去。
之後剛才這事就像是丟在腦後,與易風至道:「我派中宗門弟子數以萬計,分為上下兩宗,下宗弟子都是剛入門的修煉弟子,等快將結金丹之時,方可入一百零八峰中拜師入門,成為我裂天劍宗的入室弟子,你雖是由我和師兄帶回來的,但這一點上也不能有所異同,裂天劍宗的每一個門人都是這麼過來的,我和師兄也不例外。」
所要去的地方離剛才的山並不遠,所以這段說開始說時劍光駕起,等這話落的時候已經來到另個山區之中。這片山區比起之前的那片山脈的山峰要矮上不少,更重要的是這裡距離人煙比較近,放眼望去還有大片的良田菜地,在山區中不少的木製房屋連綿成片,而山脈的另一邊是一條寬近十里的大江。
林震領著易風至在那片房屋中心位置落了下來,一邊說道:「這裡是我派下宗的其中一處。每年從這裡走入上宗的弟子是下宗十幾個分堂之最,小子,你能進這裡可是福氣,哼,以後在這裡好好修煉,可別丟了我和師兄的臉。」
易風至用力的點點頭:「弟子一定會努力的。」腦袋裡面卻閃過了剛才如同瓷娃娃一樣的小女孩。
「晴兒嗎?呃,她叫林師兄,我叫師叔,豈不是我輩分比她要低?」想到這,易風至稍稍有些鬱悶,不過馬上就被他丟在腦後,認真聽起林震的話來。
林震道:「那調和五行收斂庚金之氣的法門你也就不要對別人說,以你現在的情況,每日休息前搬運一個周天就夠了,到下宗後就修行本宗的乾元紫府心經,這雖是入門心法,可得好好學,其中還處你以後自然明白。」
林震駕來的劍光沒有刻意的炫耀,又放慢了速度,並沒有引起多少人注目,落下身來,剛向前走幾步,就有兩個青衫弟子攔了上來:「站住,這裡是堂中重地,不得隨意亂闖。」
林震停止前進,向著裡面嚷道:「秦小子,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可就把你這片屋子給拆了。」
攔路的二人聽到林震在這裡蝦吼,正要呵斥,忽的聽得屋子裡有人慌張應道:「來了來了,林師叔,什麼風把你吹到這裡來了?」然後一個得白面無鬚的矮胖中年男子積急急忙忙的從屋子裡奔出來,匡當幾聲,似乎有什麼東西被撞落了地下。
那攔路的兩個弟子呆了下,堂主都叫這人師叔,那我們豈不是得叫師祖之類的了。誠惶誠恐,連忙躬身行禮:「弟子不知師叔祖駕凌,剛才冒犯得罪,還請恕罪。」
林震道:「哪有這麼多罪要恕,哈哈,秦小子,我這不是聽你出任這奇劍堂的堂主,好久又沒見你了,過來看看你,怎麼?不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