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過江的龍()
五日過去,張肖等人也未傳他別的功夫,只讓他每日修煉這套法決,不過易風至以前修習的內功心法都未入門,這套法決一時間也並沒多少起色,張肖等人見之有些失望,卻並不出他們意料,這黃金果的庚金之力十分精純,即便是他們要控制起來也頗為不易。
第五日午時,三人又圍在了那果樹之前,此時另外八顆黃金果也成了金黃之色。當午時三刻來臨,只見這十二顆果子齊齊晃動了一下,竟自動掉落了下來,張肖早等這一刻,一股勁道一卷就將之攝了過來,以一個玉石所製的盒子裝了起來,一邊對易風至道:「這黃金果也是罕見之物,與玉檀樹相鄰而生,玉檀樹能掩蓋黃金果的氣息,就算神念也很難發現他。而這果樹每六百年才結一次果,第一次結一個,第二次結三個,第三次七個,第四次十五個,到第五次三十一個之後樹木就枯萎,要再等上六百年才又發新枝。果子一旦全部成熟就掉在地上,庚金之力沉入大地,無跡可尋,黃金果對我等煉劍有大用,這些你以後都會明白。」
易風至對這些話都認真聽著,可是這時候他的目光卻集中在了張肖的手上,只見那玉盒光芒一閃,就消失無影。
張肖笑了笑,指著左手上一個護腕道:「這是虛彌芥子之術所制的儲物法寶。待你以後修為到時你師傅自然會給你一個。」
林震轉頭看了一眼那邊亭,心癢難耐的道:「師兄,這幾天我遍尋這邊山脈,這周圍也沒見什麼修煉洞府,說不定這亭子早是無主之物,不如,我們把那它拆了?」
……
在孑容城的左邊有個小鎮叫柳家鎮,聽說當年是一個大家族搬遷到這裡然後建立的一個鎮子,所以鎮子裡面的大部分人到現在都還是姓柳的,在鎮子旁不遠處有座山名為元砧山,而鎮子裡面的人更習慣稱這裡未祖墳山,這裡埋葬著這個鎮子裡亡去的老人,每逢過年過節,這整座山上都是鞭炮之聲不絕。
山腰的左邊,一個毫不起眼的墳墓前,擺放著些果子供品,一個少年跪在地上,正低聲呢喃著,在少年大概十多米遠處,兩個身負長劍的青衫男子靜靜站立。
「娘,孩兒要離開了,要去很遠的星球去,呵呵,我以前都不知道原來這地不是沒有盡頭,原來我們生活在一個球上,你說希奇不希奇,這球懸在空中,不會掉下去。不過最近看到的希奇事也多了,這世界真的有神仙,孩兒以後也要去修真,要修煉成仙,只是,娘,說不定我很久很久都不能來看你了。」易風至的淚水迷了眼睛,依稀間似乎又瞧見了母親的身影,此時的他也換成了一身青色的衣服。
在小鎮的靠中間位置,有一間大宅,裡面住的上一鎮子裡面最大的鄉紳柳金成,在這比較偏遠的地區,大的鄉紳儼然就是一方土皇帝。
一個村民急匆匆的急匆匆瞧響了宅子的大門,門房的管事將門打開,瞄了這村民一眼,不耐煩的道:「柳三,這門也是你能亂敲的嗎?」
這柳三低聲的說了幾句話。
管事頓時提高了聲音道:「真的還是假的,你可別騙我,小心挨棍子。」
柳三點頭哈腰的道:「你老說的啥話,再借個膽子我也不敢用這事來騙柳老爺啊。」
管事點了點頭,道:「你在這裡等著,我去稟報老爺,若這事是真,到時候少不了你銀子。」管事急匆匆的奔進了院中,將這事告訴了管家,而管家又連忙進內院稟報。
柳金成這時候正曬著太陽,最寵愛的姨太太為他拿捏著肩膀,聽得這管事的話,頓時高聲叫道:「叫上下人們,跟我去祖墳山,把那畜生給我拿住,這次可不能讓他再跑了,阿慶,你馬上去通知劉捕頭,哼,一群人在我這裡白吃白喝了快半個月了,總該做些事情。」他的聲音十分的尖銳,這一激動,下巴上的鬍子就掉了一片,原來竟是貼上去的。
管家帶著一幫子護院下人又直奔祖墳山,遠遠就瞧見對面山上跪著的瘦小人影,那不是易風至又是何人?
管家怕易風至逃跑,連聲招呼手下:「都給我小心些,別讓他看到了,從下面圍過去,這次老爺發話了,要是沒捉到可要是扣工錢的。」
易風至正是黯然心傷時刻,低聲的對已亡的母親傾訴著一些事情,根本就沒注意到這些圍上來的家丁。不過卻休想瞞過張肖、林震二人的耳目,但他兩人對這凡俗之人一點也不在意。
管家領著一隊人馬而上,圍到近處,見易風至似乎還沒發覺,心中慶喜,但這個時候才又看到,那旁邊不遠的地方站著的二個漢子,看著他們背上長劍,心中咯登一下:「這兩個該不是江湖上的亡命之途吧?」
回頭間,看得捕頭衙役過來,心才稍定,幾十個人還怕他兩個人不成?
「就是那小鬼?」走到管家身邊的劉捕頭道。
管家點頭道:「就是他,這傢伙滑頭得很。」
捕頭輕蔑的一笑:「放心,有我在,一個小孩還能翻浪?那兩個人是誰?」捕頭皺了下眉頭,他看到那兩個漢子已經發現自己,卻沒出聲,一副從容淡定的模樣。
「沒見過,我看應該是江湖上的人。」管家還是有點擔心,能活到他這歲數,即便是沒經歷過什麼大場面,但也聽過不少。
這劉捕頭心頭雖也有些拿捏不準,但口卻下狠話道:「就算是條過江的龍到了我的地頭也得給我趴著。」
見四面合圍之勢已成,劉捕頭猛的閃出身去,抽刀大聲喝道:「衙門緝拿犯人,閒雜人等避讓,不然以共犯論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