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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六十五章 文 / 夜藍塵

    第六十五章

    柴熹桀走後,我不去理他,轉身往父王靈前走去,一個疲憊的聲音自背後響起:「琦兒,宸親王的虎符不是我拿出去的!在那種時刻,我怎麼可能會有這種心思!」

    「是嘛!」我繼續走著,沒有回頭隨口回道。

    琅一步跨前拽住我,逼我跟他對視,時間在我和他的對視中一分一秒地流逝,直到我感到胸口一滯,才發覺剛才不知不覺中,我居然屏住了呼吸,他靜靜地瞅著我,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苦笑,沉聲道:「要對付義父有得是別的手段,要鬥朕也會跟他光明正大的鬥,這種勝之不武的手段朕不屑於做!況且,你那個虎符的真假也有待懷疑。」

    「哈!」我怪笑一聲用力掙脫開他的牽制,剛才還極度混亂的心一下子清明起來,他又要用他那三寸不爛之舌來鼓搗我了,他如果編別的理由或許我還會將信將疑,可他居然懷疑虎符的真偽,這個虎符可是經過父王的親信確認過的!

    「琦兒,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談談!」琅一把抓緊我,聽得出他是強忍怒火。

    我也不回頭淡淡地回道:「有什麼話陛下就在這兒說吧,這會子臣妾可走不開!」

    「走不開也得跟我走!」琅拽住我的手臂,對著門外朗聲吩咐道:「來人!替朕和皇后好好守著靈堂!」

    「是!」茨和峪的聲音至外面傳來。

    對於跟他比力氣的事,我早有認知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乾脆放棄掙扎,任他摟緊我我譏笑道:「赫,好大的皇帝架子!」

    不理會我的譏諷,琅拖著我飛快地朝琦霓閣走去,何苦來,琅,都到這一步了,你何苦還來糾纏不休?就算你對我真有幾分真情這裡面,可是這份真情在這麼多的隱瞞和算計之下顯得太過於蒼白無力。現在再解釋你不覺得太遲了嗎?無奈地歎息道:「能不能麻煩陛下走的略微慢些,臣妾可沒有陛下這樣的絕世輕功!」

    琅瞪我一眼,可最終還是心痛地將我一把抱入懷裡,當他摟我入懷的那一刻,看向我的眼中露出脈脈溫情,可是轉瞬即逝,代替的是滿眼的譏諷:「皇后不是挺有本事的嘛,還要長途跋涉去并州呢,怎麼,今兒個不過爾耳,就吃不消了?難道這一路,你都讓七弟這麼抱著你走不成?」

    「你!」我抬頭怒目而視,轉念一想,又笑了,嬌聲道:「如果你弟弟肯的話,我倒是不介意!」

    「你敢!」這下輪到他怒目而視了,「你若敢再對他有非分之想,我非……非……」

    「非怎樣?殺了臣妾,還是滅臣妾九族?陛下別忘了,臣妾的爹娘都死了,剩下的那些九族,反正臣妾也不知道他們誰是誰,陛下愛怎麼做就怎麼做吧!」我譏笑道。

    琅抿著唇,沒說話,抱著我飛快地走到琦霓閣,將我放下,漫不經心地說道:「朕自是知道,這世上能讓琦兒在乎的也就一個笪兒!所以,昨夜范佟來,你甚至不讓他進靈堂,就讓他帶笪兒走,就是為了今天走這步吧!琦兒,你總說我算計你,那麼你呢?你做每件事前,就沒有算計嗎?你難道就對我敞開心扉了嗎?」

    原來昨晚的一切居然全在他的眼裡,那麼,那麼范佟和笪兒能走成嗎?我死死地盯著他,在他眼中尋找答案。

    琅轉身走到圓桌邊泡了一壺茶,溫和地笑著遞給我:「坐吧!」

    我呆呆地坐下,傻乎乎地看著他,心想,這兒怎麼會有熱水?他究竟來了多久了?難道宸親王府也有他的人?

    他長歎一口氣輕聲道:「他們走了!我沒有讓人去追他們,琦兒,你……真的不瞭解我。」

    不瞭解你?你給我機會瞭解你了嗎?你的心思總是藏在那麼深那麼深的海底,我摸得到嗎?心底柔腸百結,可是出口的話卻是淡淡的:「陛下這話什麼意思?」

    琅抬起頭來看著我,唇形優美的嘴角掛著淡淡的淺笑,笑容依舊是那麼淡雅從容,眼底卻是波濤洶湧,他沉聲道:「我的意思是,我不會拿任何人的性命來威脅你,就像我不會用那種下三濫的手段去對付義父一樣!以義父那個縝密的性子,怎麼可能在起事前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到你手裡,而且就算要交給你,他也不會在眾目睽睽之下給你,朕猜他當時這麼做,無非是想給大家一個假象。」

    他這話說得倒是在理,既然父王一心一意要扶持的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他怎麼可能把這個虎符交給我呢?

    想到今天凌晨他抓緊我的手臂,一字一頓地說:「琦兒,你就這麼確定這筆帳一定要算到我頭上來?」

    「好,很好!這就是我一心一意愛著的女人,這就是那個說即使全世界的人都拋棄我,也不會捨我而去的女人!」

    難道我真的冤枉他了?

    「你是說,我手裡的虎符是假的?那麼,真的虎符又在誰手裡呢?你父皇?」

    琅的手輕敲桌面,從容不迫地淡笑:「顯然不是!不然父皇今日不會對你這麼客氣!這個倒不急,我自會查清!」

    「那麼說我冤枉你了?」只覺得舌尖和心一樣的遲鈍僵硬,無法表白清楚自己的意思,頓了頓我才回道。

    「如果,我說是呢?」他揚唇輕笑,說完他望著我,深深地凝望著我。「許是孤單太久了,我已經習慣把一切埋在心底,就連怎麼愛人和被人愛都忘了。琦兒,我們會走到今天這一步是我的錯,如果一開始我就對你敞開心扉,今天我們的結局一定會不同,如果,從今天開始我學著好好愛人,努力敞開心扉,琦兒,我們還來得及嗎?」

    我垂下眼簾,不敢跟他那如寒潭般深邃難測的目光對視,不讓眼神透露出此刻的憂傷和難過,淡淡道:「除了為臣妾冤枉您的部分說聲抱歉,臣妾實在不知,還能如何回答陛下!」

    不管此事誰對誰錯,不管這樣的解釋對他有多艱難,傷害已經造成,橫亙在我們中間的事太多了,不是追究這件事的對錯就能解決和彌補的,留下只能讓這種傷害無止境地繼續下去,我的離開已經是勢在必行。

    耳邊傳來琅一入往昔從容鎮定的聲音,甚至還帶著淡淡的笑意:「你的反應,果然如我所料,決絕無情!」

    心猛地劇跳了一下,摀住熱茶的手忽然覺得冰涼無比,低頭輕抿一口杯中的團茶,苦澀的後味溢滿唇齒,也掩去了眼中融融的水意。

    「你哭了!」琅突然逼近我,拉開我手裡的茶杯,直視著我,熟悉而好聞的氣息立刻充溢鼻尖,耳邊聽著熟悉的心跳,讓我情不自禁地再度迷失,琅打橫抱起我朝床上走去。

    等我反應過來,他已經壓在我身上了,大掌發力揮開我的羅衫,我用僅存的理智推開他:「不,我還在孝期呢!」

    「夠了,別再跟我說什麼孝期!他真是你父王嗎?或者我該問,你真是這個世界的人嗎?」他抬頭死死地瞪著我。

    「你怎麼……怎麼知道的?」

    他揚眉輕笑:「本來不能確定,現在能肯定了!」

    呼呼,論心機。我的確不是他的對手!我頹敗地瞪著他:「什麼時候懷疑的?」

    「什麼時候懷疑的,打一開始我就懷疑,范琦心口那箭是我親手射的,我親眼看她斷了氣,為了不讓湛和峪多疑,等她氣絕了,我才衝進范府,餵她吃下還魂丹。還魂丹只能延命,可不能起死回生!試問,一個已經死透的人怎麼可能服用了一粒還魂丹就救回來了?」

    「是你親手殺了范琦,可是她不是你的救命恩人嗎?」我傻乎乎地問。

    「那又如何!琦兒,你沒看錯我,我的確是那種為達目的可以把所有人的性命都踩到腳下的人,可我不會出賣自己的感情!對你我是真心的,從好奇,到研究,到愛上你,我掙扎過,猶豫過,明知道我們這條情路不好走,可最終我還是決定走上這條坎坷的情路。只因陪著我一起走的人是你,只是你,琦兒,我不問你從哪兒來,也不問你是人是鬼,我只要你知道,即使我對不起全天下人,算計全天下人,我也不會負你,也不會算計你。」

    如果說他這番話沒有打動我那是騙人的,可是……可是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太多了,讓我真的很難再相信人性,尤其是他的話,我憑什麼確信這次不是他的另一次算計?

    「我知道現在你還無法完全相信,我不是為了那個皇位、為了你手裡的那點兵權才愛你,給我時間,琦兒,給我時間,我會讓你看到我用自己的能力奪得這一切,只求你等我,別把我關在你的心門外,還有……」

    他用手點了點我的胸口:「這兒,別讓別人再進來,它只是我一個人,答應我!」手指曖昧的在我胸口打著轉,往下,再往下……

    「嗯!」我癡迷地望著那張傾倒眾生的容顏,不管以後如何,今天就讓我放縱一回吧!

    ……

    事畢琅攬緊我在我耳邊低語:「琦兒,你是愛我的!我能感到,你是愛我的!」

    就算心底再不願意承認,對於這點,我也不能否認。我慵懶地低笑:「是,我愛你!從沒一個男人讓我這麼動心過!」

    「難道你過去有過許多男人嗎?」琅抬眸似笑非笑地望著我。

    我心一緊,剛才琅真的沒說錯,我也沒將自己的一切告訴他不是嗎?想到這兒我偎緊他:「有過一個吧!不過我出事前,我們已經分開很多年了!」

    於是我將自己跟陳曉軍的事一五一十告訴了他,為了避免麻煩,我沒將我們之間的一切細說,只說他是我未婚夫,更沒告訴他跟陳曉軍分手後,我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你第一次見到七弟,叫他陳曉軍,難道他們長得長得很像?」琅突然發難。

    天哪我忘了這岔了!可是我不想迴避,緩緩地點頭:「是,幾乎就是一個人!」

    琅輕哼一聲:「難怪!你們倒是有緣!我警告你,這一路上你給我離他遠點!」

    「琅,你在吃醋嗎?」我笑。

    「換作你,你不吃醋?」琅斜睨著我。

    我嬌笑著粘在他懷裡,輕捏他的鼻尖:「醋罈子!別說他跟陳曉軍只是長得一樣,就是陳曉軍本人現在站在我面前,我也不會再動心了!琅,想不想知道我來自的那個世界時怎樣的世界?」

    琅點頭,於是我將自己來至於另一個世界,那是個怎樣的世界細細跟他介紹直講到我出車禍為止。怕他把我當怪物,我沒告訴他自己來自未來。

    「車禍是什麼?」琅皺眉問。

    「車禍,哦,車就是我們那兒的馬車,我的車和別人的車撞了,不知怎麼搞的,醒來我就到你們這兒來了。」

    「你們那兒女子真的能跟男子一樣出去工作,那她夫君不生氣?」

    「幹嗎要生氣,女子自己養活自己,替他減輕家庭負擔不好嗎?」

    「那家裡的事誰做呢?」

    「誰有空誰做啊!」

    「你過去那個未婚夫,他……他也會做家事?」

    「當然啊,燒飯、洗衣服、打掃房間,我們那兒的男子都會做的!」

    「哦,琦兒喜歡會做家事的的男子?」琅小心翼翼地問。

    我嘻嘻一笑:「陛下不會做家事也沒事,反正你是皇上,有一大幫子人替你做!」

    「哈,那倒是!」琅笑著攬緊我,低聲問:「他……他碰過你嗎?」

    「我的第一次給了誰,陛下應該比誰都清楚吧!」我笑睨著他。

    「是!你是我的,只是我一個人的!」琅霸氣地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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