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很性福
「你是說七皇子要出遠門了?」鄰北,她哪裡知道這個地方,遠到哪兒去。
不過他出了遠門是最好的事,有這人隨時會找上門來,她都覺得自己的未來甚憂。
習洛暄點頭,為她拿下髮髻上的簪子放到梳妝台上,拿起象牙梳子輕柔地梳著她的柔順的長髮,才說:「嗯,送他出千里之外,今天看到德妃想發火又不敢在父皇面前發火的樣子,倒是不錯!」也正因為如此,他絲毫不吝嗇地多看了她幾眼。
只不過想想,習洛傾會答應得這麼乾脆,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可是因為他並不像是表面上所看到的,德妃娘家與他並沒有太大的關係?
小姬笑得好不得意,這遠門出得好啊!「鄰北那兒好嗎?」她這做嫂子的,也得好好關心下小叔。
「本宮倒是沒去過,不過聽說那兒美人如雲。」
「那七皇子有福了!」而且還是很性.福!他不是喜歡花叢裡嗎?這回讓他鑽個夠,鐵杵磨成繡花針。
「夜深了,睡吧!罷了,你不是想聽兵書嗎?本宮說幾段給你聽聽。」胎教,聽兵書,就怕將來他們的兒子會喜歡翹著蘭花指,虧她想得出來。
於是兩人躺回了床.上,習洛暄開始滔滔不絕地與她說兵書,小姬雖然聽不大懂,不過遇到不懂的,都能及時發問,習洛暄也耐心地給她講解,倒也算是聽了個雲裡霧裡,解釋了一個章節之後,習洛暄的聲音緩緩地輕了下去,而後沒了聲音。
看到身旁的人已經睡著了,小姬也覺得有些乏意,剛才他所說的兵書內容雖然沒什麼興趣,不過一切為了胎教,一天聽他說一個章節,就不信了!
雙手一伸抱住習洛暄的腰,這也才閉了眼,沉沉睡去。
餘下桌上搖曳的紅燭。
睡到半夜,習洛暄捂著被打得發疼的胸膛,輕輕地咳了幾聲,睜開眼的時候,看著一旁睡得不安穩的女人,燭火中她眉目緊鎖,喃喃低語,卻聽不大清楚。
眼見她的手不安分地又一手揮來,習洛暄朝外側過身子,這才躲避開她沒有意識的攻擊,好幾個晚上都如此了,讓他睡得很不安生。
知道她又做噩夢了,習洛暄靠近,一手握著她的手,另一手輕輕地搖頭,「小姬,你醒醒,習小姬!」
「呃江暮寒」模糊中,小姬脫口而出,額頭處泌出了細細的汗珠。
握在她肩上的手僵在了她的肩上,沒想到這麼久了,她對江暮寒還是念念不忘。
只是看到她睡得這麼不安穩的樣子,還是很捨不得,「小姬別睡了,小姬起來陪我說說話。」
說著,習洛暄將她抱進了懷裡,拿來一條絲帕為她擦去了額頭處的汗水。
嚶嚀了一聲,眉頭一皺,她說著夢話:「江暮寒,你不能死,你可以死呀,我好愧疚」晶瑩的淚水順著她的眼角流下。
輕歎了聲,在她的臉上落下一吻,習洛暄又說:「別睡了,習小姬還不醒來陪本宮說說話。」
聽到耳邊的聲音,小姬這才醒來,一陣恍惚,淚眼婆娑地看著將她抱在懷裡的習洛暄,哽咽著聲音,她說:「我噩夢了。」
夢裡,再一次地看到江暮寒,滿身的鮮血,絕望的眼神。
「我知道,沒事了。」夢裡她一直喊著江暮寒的名,沒有讓她親眼看到江暮寒安然無事,她便不安心是嗎?
拉起一旁的被子往臉上抹了一把,又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才說:「我夢到江暮寒了,他快死了,是不是?」
這些天以來,她每晚都做著相同的夢,那滿身的鮮血,甚至染紅了她的雙手。
習洛暄搖頭,抓著她的手,雖然心裡挺不舒坦的,這個女人竟然睡在他的懷裡,夢的是別的男人,但是看到小姬無助的目光,還是說道:「不會死的!」
「是嗎?」她輕輕地問了句,眼裡有些疑惑,噩夢了一場,流了些汗,有些不舒服地推開習洛暄,小姬下了床,朝著窗子的方向走去,推開了窗子,清涼的風吹了進來,倒是舒服了一些。
半夜的皇宮是靜謐的,外面盞盞燈籠掛著,在風中搖曳,天空如潑了墨一般。
習洛暄也起身,光著腳站在她的身後,抱住她的身子,見她沉悶的模樣,他說:「習小姬,是不是江暮寒不死,你便不會擔憂著他,想著他?對他徹底地死心?」
如果是這樣,他寧願江暮寒不死,只要能斷了她這麼成天想著他的念頭!他知道有兩個人可以醫治得了江暮寒,一個是白顏子,一個是他。
正因為是他們兩個,當初北玄明微知道他們倆不會出手相救,所以才不為難他們,帶著江暮寒離去。
「或許吧。」小姬失神地說,「對不起,我控制不了自己,我也不想要這麼老是想起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