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仁慕尼黑的壓上也被解說員察覺,他們覺得有些奇怪,賽前馬加特明明說防守為主的。不過看看佛羅倫薩下半場的表現,也很快就明白過來了。那麼多機會如果還一味穩守,在後場看著機會一個個消失,那絕對不是一個主教練應該做出來的事情,也是不能被球員所接受的。也許就算馬加特不發出那樣的指示,拜仁的球員自己都會改變戰術。
拜仁壓上後,佛羅倫薩的情況沒有絲毫好轉,依然失誤頻頻,球員們顯得不在狀態。就連espn的解說員都在說全隊只有弗雷一個人在踢球,其他人全部在夢遊,就連作為隊長的張俊也是如此。但是讓他們搞不懂的就是,為什麼有些球員的表現明顯不行,薩巴托也不做任何換人調整,只是在下面著急,這似乎完全不符合他的執教特點。
看著安柯興奮的表情,張俊只是把自己的拳頭攥的緊緊的,他現在很憋屈,因為有力使不出,還要看安柯的臉色。啊!薩巴托那個瘋子的白癡戰術!安吉洛,到底什麼時候時機才算成熟啊?兄弟們可都憋著一股勁呢,只等您一聲令下,我們就日翻拜仁!
薩巴托的戰術直接導致了他作為一個前鋒,下半場只有區區兩次射門,其中一次被安柯撲出去,還有一次射偏了。不用參與全隊防守的他簡直成了透明人,很多時候在場上都找不到他,電視機的鏡頭也很少光顧他。
人們幾乎都要把他遺忘了。
而作為他對手的安柯也很清閒,但是他絕對不是透明人,電視特寫頻頻照顧他,因為他總能在拜仁的每一次進攻之後做出各種各樣的即興表演,讓人們沒法忽視他。
時間在拜仁慕尼黑的一次次猛攻之下走的很快,當佛羅倫薩有時間喘口氣的時候,他們發現全場比賽只剩十五分鐘了,而他們竟然令人驚訝的沒有在拜仁的猛攻之下丟球。難怪解說員都要說是弗雷的超水平發揮了。拜仁作為德甲的老大,其攻擊實力絕對不弱。而一向被人們認為攻強守弱的佛羅倫薩竟然能抵擋住他們的攻勢,這真是一個了不起的成績。
薩巴托翹著二郎腿而迪利維奧說:「好了,安吉洛,讓他們猛攻吧。告訴他們,一口氣別停的給我一直進攻,直到我們打進一球為止!以拜仁現在的狀況,他們根本守不住我們的進攻。」
迪利維奧走上前去。
當他起身的時候,張俊和不少佛羅倫薩的球員都注意到了,所以目光統統看向教練席。
決定佛羅倫薩命運的一個手勢……
迪利維奧雙手合什,然後猛地向前一推。
所有佛羅倫薩球員眼中頓時精光大射。他們等的好辛苦啊!
※※※
施魏因斯泰格在自己的後場肆無忌憚的帶球,他以為佛羅倫薩狀態不好,現在絕對威脅不到他。可是這次他徹底想錯了。
他剛剛把足球帶進中圈,就被范佩西一腳凶狠的鏟斷放倒了,足球落到了佛羅倫薩球員腳下。而且更為重要的是主裁判竟然沒有吹犯規!
施魏因斯泰格還坐在地上舉手向主裁判抗議,可是這邊佛羅倫薩已經打出了一次快速反擊。
范佩西傳球給華金。華金依靠自己的速度和技術輕鬆突破了拜仁的邊後衛,然後傳中。中路跟進的張俊毫不客氣的搶在盧西奧前面頂到足球,他一個有力的沖頂,迫使安柯做出了一次精彩的撲救。
安柯飛身而起,把足球打出了橫樑。
張俊搖搖頭,他已經有這個覺悟了--要想進安柯的球門,已經沒有高中隊內訓練時那麼容易了。自己要付出相當的代價,常規的射門似乎對於安柯用處不大……
馬加特沒把這次進攻放在心上,他認為這是佛羅倫薩的迴光返照而已,被縛住的野獸還要掙扎那麼幾下呢。
佛羅倫薩準備開角球,按照之前的經驗,安柯和拜仁球隊都認為他們會直接把足球吊進門前,找烏伊法魯西和凱爾這兩個制高點。但是拜仁一米**的盧西奧和一米九一的伊斯梅爾也不是擺著讓人看的,加上安柯這個門將出擊範圍極廣,控制範圍非常大,所以佛羅倫薩的角球至今也沒有對拜仁的球門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威脅。
安柯也這麼認為,所以他早就舉起雙手,示意他這個球要親自來抓。
但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一直主罰角球的華金並沒有跑過去,相反,本來應該守在門前牽制敵人,爭頂頭球的張俊卻跑向了角旗區。此前無論是在俱樂部還是在國家隊,張俊都從來沒有主罰過角球。現在他突然去發角球,是什麼意思呢?
張俊毫不理會別人詫異的目光,他跑到角旗區,然後彎腰把足球重新擺過。接著踢開腳邊的話筒,然後後退兩步,準備助跑。
發角球前,他高舉右手向所有人示意--我要踢了哦!
然後助跑,起腳,足球被踢向了禁區。
安柯一看足球是向著球門旋來的就知道這個角球和此前的所有角球都沒有什麼區別,他輕輕跳了跳,準備出擊拿球。
可是當他剛剛跑出去兩步的時候,他就猛然發現不對勁!
足球確實是向著球門飛來的,但那只是在一開始。這個球是一個外旋,而且弧度還不小,從近門柱一拐,直奔禁區外面而去。安柯總算明白了為什麼要讓張俊來踢這個角球,因為只有他的腳法才能保證這個足球的弧度如此大,如此精準……是的,精準。因為安柯透過人縫已經看見一直守在外面的項韜贏球衝了上來,然後掄起了左腿!
「我干!」安柯只罵了一句,就見足球穿過人縫向他而來。他一邊祈禱千萬別有誰在中途伸出一腳,一邊向足球的飛行方向撲了過去。
雖然項韜這一腳勢大力沉,但是對於從小就接受楊攀那種非人折磨的安柯來說,要想撲住而且不脫手並不是什麼難事。何況這球角度並不刁,所以安柯牢牢把足球抓在手中,並沒有給任何佛羅倫薩球員補射的機會。
安柯從地上一躍而起,他想佛羅倫薩剛剛全體壓上打角球,那麼後面肯定很空虛,這是拜仁反擊的大好機會,他不能給浪費了。於是他甚至沒有仔細觀察一下前場的情況,就急著用手把足球拋了出去。
波多爾斯基一邊回頭看球,一邊向前跑,可是當他跑到落點的時候,足球卻被守在後面的博內拉頂了回去。
相對於拜仁的前壓,佛羅倫薩卻沒有絲毫要退守的意思,他們只是注意和拜仁最後一道防線保持平行,避免越位。他們的意思很明顯:進攻,一定要爭取進球。
猛然之間,所有觀眾都感覺到了佛羅倫薩身上的這種變化。和之前三十分鐘截然相反的氣勢,一種一定要進球,一定要贏的氣勢。
馬斯切拉諾接到了博內拉頂來的足球,然後傳給了達夫,達夫並沒有帶球,而是再次傳回給插上的馬斯切拉諾,兩人一個撞牆式二過一。巴拉克不得不上來防馬斯切拉諾。而就在他撲上來的時候,馬斯切拉諾非常及時的把足球傳給了克魯。
暫時擺脫了巴拉克的克魯就猶如蛟龍入水……或許說泥鰍入水更合適一點。他帶球身體一扭,就躲過了哈格裡福斯的衝撞,然後接著馬上反方向一扣,身體再一扭,勉強躲開卡裡米的鏟斷。這兩下扭身非常連貫,看上去就好像他渾身都沒有骨頭一樣,別人撞他他也絲毫不反抗,順著這股衝擊力就躲開了。彷彿楊柳枝一樣,隨風飄搖。
張俊憋了三十分鐘,他又何嘗不是呢?
為了出這口氣,他甚至沒有選擇傳球給隊友,而是自己盤帶突破射門。
張俊和范佩西分別向兩個不同的方向跑,讓拜仁的後衛以為克魯會把足球傳給兩個前鋒,所以跟著他們跑被扯了出去。
克魯在人群的跑動中發現了一條可以突進去的縫隙。他把足球輕輕一磕,然後身體一側擠了進去。
安柯大驚失色,怎麼能讓克魯進禁區呢?那不是找死嗎?這個小子的技術遠在張俊之上,誰知道到時候他會做出什麼樣的射門來啊!
他連忙移動腳步去封堵克魯的射門角度。好在克魯不是從禁區的正中央突進來的,否則面對偌大的球門和射門角度,安柯真不知道該如何封堵了。
意識到自己犯了錯誤的伊斯梅爾立刻扔下范佩西不管,反身撲向克魯,他要搶在克魯射門前到達指定位置,做出應該做的阻擋動作。剩下的就看安柯的了……
伊斯梅爾大吼一聲,一個滑鏟--他當然不是衝著克魯去的,否則肯定是點球。他是滑到克魯的身前,希望通過自己這種姿勢,讓自己身體盡量伸展開,阻擋克魯的地滾球射門,同時鏟球的腿高高抬起,也是防守他射半高球的一種姿態。
但是克魯並沒有射門,他再次一扣,很輕鬆的把伊斯梅爾晃了過去,直接面對安柯。
該死!不能在這個時候失球!安柯猛地加速衝了出去,他已經不再只是封堵角度那麼簡單了,而是打算直接拿克魯腳下的足球。
克魯有些低估了安柯的爆發力和衝刺速度。本來嘛,門將給人的影響就是速度不夠快。但是安柯五米的距離卻讓他一撲就到了。這是大大出乎克魯意料的。但是克魯畢竟是克魯,小技術方面全世界能夠讓他服的人恐怕也就只有在巴塞羅那和巴西國家隊如日中天的羅納爾迪尼奧了,他倉促之下仍然用右腳把足球輕輕搓起,足球跳起繞過了已經倒在地上的安柯,向空無一人的球門飛去!
佛羅倫薩的球迷們已經開始迫不及待的歡呼了,在鬱悶了這麼久,他們終於要再進球了嗎?!
不過他們的歡呼很快變成了歎息。剛剛放跑了克魯的巴拉克高速回防,幾乎是在球門線上把足球一腳踢出了變線,彌補了一下他剛才的失誤。
沒有進球的克魯倒沒有顯得怎麼遺憾,他只是冷冷的看看還在後怕的安柯,然後轉身跑掉了。
可是佛羅倫薩球迷們卻是遺憾的不得了啊,忍了三十分鐘了,好不容易有這麼一個絕好的機會,卻沒有進球。
不過在拜仁慕尼黑的球員眼裡,他們看的東西和普通觀眾不一樣。他們覺得奇怪,為什麼佛羅倫薩突然來了氣勢,這完全是上半場的翻版,他們不要命的進攻,而且攻勢猛地讓拜仁的球員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完全被壓著打。
難道說被此前拜仁的攻勢打醒了嗎?
就連馬加特都開始懷疑起自己剛才一直觀察的和做出來的決定了。難道佛羅倫薩從來就不曾表現失常過,難道之前的一切都是為了讓自己把球隊壓出去打?
他想到這裡,又看看還在場邊為克魯那個進球而遺憾的薩巴托,不禁打了一個冷戰。
※※※
接下來的比賽正在逐步印證著拜仁上下的想法,拜仁攻的興起,一段時間之內是沒法收回全隊陣型和心思打防守了。而佛羅倫薩就抓住這段時間差,好好的利用幾次反擊機會,給安柯的球門造成了不小的威脅。
佛羅倫薩的變化最直觀的一方面體現在他們莫名其妙的失誤突然減少了,全隊配合猶如一架精確校對過的鐘錶一樣,本來嘛,可以全隊賣力表演,把對手耍的團團轉的球隊,默契度一定是沒話說的。
另外一個直觀的表現就是安柯開始覺得自己氣喘了,呼吸變得更粗重,甚至有些不夠協調,汗水增加--他累了。不是身體累那麼簡單,而是面對強大的攻勢,心裡產生出來巨大的壓力讓他的身體跟著產生了反應。
該死!佛羅倫薩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媽的,攻起來還有完沒完了?安柯就差沒像《功夫》裡面那個跟班一樣大喊:「你們還有沒有公德心啊!還讓不讓人家休息了?人家明天還要上班呢!」
安柯用手套的上部擦了一下額角的汗水,以防流到眼睛裡面去。同時,他也絲毫沒有改變自己的防禦姿態,現在他隨手都要在意佛羅倫薩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射門。
張俊、范佩西、克魯、華金、達夫、馬斯切拉諾……就連項韜這樣的邊後衛都上來欺負他,還有沒有天理啦?!
「防守!防守!別漏人了!看住他們,別讓他們進來!」安柯這麼喊著,但是他也知道收效甚微。佛羅倫薩的進攻有一種瘋狂的氣勢,在比賽臨近尾聲,大家體力都不好的情況下,這種氣勢往往是決定性的。又或者說,佛羅倫薩之前在拜仁面前裝了三十分鐘的孫子,正好積蓄了不少體力,現在是該他們全部釋放出來的時候了。所以一個個進攻都不遺餘力,瘋了一樣前赴後繼。
你能撲出第一腳射門,如果足球還沒有確實控制在拜仁腳下,那麼用不了一分鐘,第二輪射門又來了--沒完沒了啊……
馬加特越來越覺得事情不對勁,他開始在場邊站定,然後死死盯住場上局勢,希望從中看出佛羅倫薩真正的目的。如果真是他剛才想的那樣的話,他就算不贏這場比賽,也要讓球隊縮回來穩守,直到比賽結束。
在佛羅倫薩再次一輪狂攻之後,馬加特看是覺得事情不妙,他再扭頭看看坐在教練席上翹著二郎腿的薩巴托,心裡一陣狂跳。
他覺得自己上當了。
「巴拉克!!!」馬加特猛地衝到場邊,然後對著裡面大喊,他在喊球隊隊長的名字,只要巴拉克把臉轉向他,他就可以通知隊長,讓球隊轉為死守戰術。
可是巴拉克並沒有把臉扭向他,因為他現在面對著一個很強勁的對手。他全部注意力都放到了正在帶球的克魯身上。
克魯緩緩帶球,他看向了右路的華金,似乎有意把足球傳給華金,讓他後排插上。正常比賽,除了那三十分鐘的「失常」狀態不算,華金的速度和技術都給拜仁的左路防守帶來了很大的威脅。
巴拉克似乎也感覺到了,他把自己的身體向右路稍稍移動了一點,以圖切斷克魯的傳球路線。
但是克魯冷笑了一下,然後做出一個傳球的動作--他身體面向傳球方向,右腳做了一個虛踢的動作。巴拉克身體晃了一下,但是最終還是沒有跟著跑出去,否則就被克魯這麼簡單的一個動作戲耍了。
克魯接下來卻出乎他意料,他本以為克魯會停下來然後另謀出路。所以他繼續嚴陣以待。
克魯接下來沒有老老實實的收回自己的右腳,而是順勢把足球從自己的身後磕向自己左側,同時迅速轉身。從巴拉克眼前跑向了左路!
巴拉克趕緊追了上去,但是由於距離的原因,他已經被克魯擠到了身後,沒法造次。
克魯跑的方向上正好項韜也在前插,他看見克魯在向他打手勢。只瞄了一眼,然後看看跟在克魯身後的巴拉克,項韜就明白了。他改變注意,迎面向克魯跑去,似乎要接應克魯。
巴拉克把項韜的跑動都看在眼裡。本來項韜是應該繼續向前跑的,但是突然拐向了中路,就不得不讓人懷疑他的動機了。
他要幹什麼?接應克魯還是僅僅是虛晃一槍?巴拉克的腦子裡面在快速運轉著,計算出各種各樣的可能出來。
兩人正在快速接近,就在兩人擦肩而過的同時,克魯用腳後跟把足球磕給了跑向另外一個方向的項韜。
果然是接應!
巴拉克回頭一望,腳下習慣性的一停,他打算回身去逼迫項韜。現在距離這個拿球的佛羅倫薩球員最近的就是他了,作為隊長,他也不允許自己放任不管。所以沒有猶豫的,巴拉克再次回身撲向項韜。
而傳完球的克魯卻絲毫沒有去管身後的情況,而是繼續向前跑。
達夫牽制住了拜仁的右邊後衛,他現在無人盯防。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項韜會被巴拉克纏上的時候,項韜卻做出了一個出人意料的動作--他就像克魯剛才一樣,看都不看,直接把足球用腳後跟磕還給了克魯!
剛才克魯把自己右手的食指和中指絞在了一起,就是這個意思,他腳後跟先磕給項韜,騙過巴拉克,然後等自己恢復自由之後,再讓項韜馬上用腳後跟磕給他。一個交叉腳後跟傳球。
這個配合讓弗蘭基的看台上再次沸騰起來,所有的佛羅倫薩球迷都在為兩個中國球員所表演的技巧而鼓掌和大聲歡呼。
拜仁的球員頓時都被克魯吸引了過去,卻沒有注意到范佩西、張俊已經衝到了拜仁的禁區裡面,準備迎接克魯的傳球了。
克魯沒有讓兩人失望,他接到項韜傳來的足球,為了爭取時間,沒有再帶上一兩步,而是直接把足球從左路起到了門前的後點。
拜仁的門前頓時熱鬧起來,後衛、前鋒、門將都擠在了那小小的球門區裡面。
足球高高的飛起,這個高度讓門將安柯沒有辦法在足球從他門前劃過的時候就直接摘下來。他只能一邊抬頭注視著足球,一邊向後點移動。
足球在經過了最高點之後,突然下墜,以非常快的速度接近後點。范佩西已經從後面插上,他熟悉克魯的傳球,所以他選擇了繞到眾人的外圍,然後高高躍起……頭球攻門!他比防守他的施魏因斯泰格跳的足足高出一個頭,所以在頭球的用力和準確性上無可挑剔。
這個攻門是完美無缺的--在其他人眼裡是這樣的。但是在安柯眼裡不一樣,他不願意輕易認輸,一個門將被攻進球是最大的恥辱。安柯始終這麼認為,所以他在撲向前點的時候猛地剎車,拚命躍起,右手高高揮起……他打中了足球!
足球被他這麼一撥,改變了既定飛行路線,本來是向著球門飛的,變成了和球門平行路線。
「偉大的撲救!!!」
而就在范佩西攻門的一瞬間,張俊也本能似的向球門正中跑去,他知道安柯不會這麼輕易讓這個足球進的,那麼他還有補射的機會。但是他似乎也沒有料到安柯這個球撥的這麼怪異,剛剛好和球門平行飛向了邊線方向……這讓速度過人的張俊非常尷尬……他衝過了,剛剛好身體衝到了足球前面,幾乎站在了球門線上。
這讓張俊非常意外,但是看著足球正要從他身後飛過,他也不願意就這麼放棄。對於一個前鋒來說,放過一次可以得分的機會簡直就是罪過,特別是這次機會還可能扭轉整場比賽的局勢。
他幾乎沒有思考到底應該怎麼才能把足球送進門前的空門,就身體向前一縱,前空翻!然後右腳高高撩起,腳後跟磕到了足球!
就像籃球裡面的大風車灌籃一樣,張俊的腳後跟帶著身體的重力把足球狠狠砸進了球門!
※※※
整個球場沉寂了差不多有兩秒之多,然後猛地爆發出火山噴發一樣的威力。就連拜仁的球迷都不得不起立為這個進球而鼓掌致意,就更別提已經陷入瘋狂狀態的佛羅倫薩球迷了。
迪利維奧雙手抱頭,看著場上,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上帝啊……那是地球人所能做出來的射門嗎?」
薩巴托也只剩咧著大嘴笑了。
張俊躺倒在拜仁的球門裡面,他仰望著茫茫夜空,把雙手攥成拳頭搗向天空。旁邊的隊友們已經尖叫著向他撲來了。范佩西第一個衝過來,倒地將他抱住:「你是怎麼做到的?你是怎麼做到的?!」他瘋狂的喊著。
「安柯的撲救固然偉大,但是更為偉大的是這個進球!我解說冠軍杯已經十五年了,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進球!!明明是衝過了,在那麼短的時間裡面卻還能完成這不可思議的進球!真是令人恐怖的反應!佛羅倫薩2:1主場領先拜仁慕尼黑!!!」
馬加特坐在教練席上,有些垂頭喪氣。這個進球太精彩了,他也不得不承認。這樣一來,不僅成功的被薩巴托騙了,而且還大大影響己隊的士氣。
這場比賽是我們輸了……馬加特在心裡歎了口氣。
球場看台上的騷動直到比賽重新開始了仍在繼續,馬加特已經趁著佛羅倫薩球隊瘋狂慶祝他們的進球時拉住巴拉克,把他的意思告訴了這個隊長:「回收,退守。我們只落後一個球不算太失敗,目前佛羅倫薩氣勢正盛,我們只能避開他們的鋒芒。能不再丟球就是勝利了,反正我們還有一個客場進球。」
馬加特是一個很實際的教練,他可不管做為德甲老大的拜仁在佛羅倫薩的主場被人玩了一遭,而且還遭受了失敗,是否會對德國足球的臉面帶來不好的影響。他現在只知道不能再丟球,否則一切就都完了。
剩下的比賽就像馬加特感歎的一樣,已經算是結束了。佛羅倫薩繼續狂轟濫炸,而拜仁死守門前,就是不給佛羅倫薩機會,佛羅倫薩拿他們也沒有辦法。時間在他們的圍攻之中走的飛快,當張俊還想再繼續蹂躪該死的安柯之時,主裁判已經吹響了終場哨。
佛羅倫薩在自己的主場艱難戰勝拜仁慕尼黑。
賽後在慶祝佛羅倫薩的勝利同時,也有很多媒體表示看不懂這場比賽的下半場,佛羅倫薩的表現太突然,讓他們不知道應該如何向讀者解釋。在賽後的新聞發佈會上,也有記者提出了這個問題,但是薩巴托卻隨便找了一個借口給搪塞了過去,主教練不說,球員們自然也不會說。以後一直沒有再對外提起過這件事。
直到張俊退役之後出了一本他的自傳,才第一次向外界披露了當時的情況。結果薩巴托「瘋子」「流氓」之名更盛了,只可惜那個時候的薩巴托已經不執教了。
這些都是後話,暫時不提。
張俊的那個進球被評為當周最佳進球,甚至在五月十五日之後,還拿下了本賽季冠軍杯最佳進球的殊榮。沒有人會對這個進球的當選存在異議,甚至有西方媒體誇張的說「這不是屬於地球的進球」。
歐足聯給這個足球命名為「風車式進球」。不過很多中國媒體依然認為這是龍騰的升級加強版,代表著張俊在戰機的把握和射門技術的隨心所欲應用上又有了驚人的進步。張俊的每一個進球都是無法複製的,因為他往往不是有意而為之,相反,是根據當時的情況自己本身做出的最恰當的反應。如果想要再現那種進球,除了要擁有驚人的爆發力、反應能力和絕佳的技術、意識、身體平衡、協調能力之外,還需要適當的時機,可以完美的再現當時的場景。可是足球場上瞬息萬變,誰會給你功夫一遍遍來嘗試模仿別人的射門?也許就連張俊都無法再次複製自己的進球,這和能力無關,純粹是環境的原因。
每一個球都是唯一的,就好像收藏品一樣,都有獨特的編號。還句話說,每一個球都是值得收藏的珍品,都是不可替代的神跡。
所以當日後有一個瘋狂的張俊球迷幾乎收集齊了張俊在職業生涯中所有不可思議進球的視頻時,他也成了新聞人物。
※※※
四月十三日就是第二回合的比賽了,之前佛羅倫薩還需要打一場意大利甲級聯賽,他們的對手實力並不強,正好讓薩巴托用來調整球員狀態,給主力球員一些休息的時間。但是接下來他們的賽程就不輕鬆了,打完冠軍杯對拜仁的比賽之後,接下來就是聯賽主場死磕ac米蘭,打完ac米蘭,馬上去都靈挑戰尤文圖斯,然後是回到佛羅倫薩迎戰羅馬。連續三輪都是非常厲害的對手,其中前兩個更是他們奪冠路上最直接的敵人。
薩巴托一方面不想放棄冠軍杯,另外一個方面,他也深知和ac米蘭以及尤文圖斯的比賽意味著什麼,如果輸了他們就等於徹底告別這個賽季的聯賽冠軍,但是如果贏了他們就有翻盤的機會,雖然現在佛羅倫薩只排第三,但是前三名的積分差距都不大,最多是一場球而已。
這段賽程被意大利的媒體稱為「魔鬼賽程」真是不假。
薩巴托擔心的就是:如果要想冠軍杯上更進一步,那麼肯定要在拜仁的主場面臨一場苦戰。然後被拜仁折騰的筋疲力盡的球隊能否還有辦法在三天之後戰勝ac米蘭?雖然是自己的主場,他也覺得有些懸。就算贏了米蘭,還有沒有辦法繼續贏下尤文圖斯?就算兩者都贏了,但是如果輸給了羅馬,他們就將又被兩隊追平。
真是令人頭疼!
薩巴托心裡這麼想,也對迪利維奧如此說了。但是他卻沒有把自己的想法透露給隊員們知道。他們只需要踢好比賽就行了。煩惱的事情統統交給主教練。
不過就算薩巴托不說,張俊也還是瞭解了目前形勢的嚴峻。而且相信不止他一個人瞭解,其他隊友也都清楚。只是當著被人的面,大家都不說出來罷了。畢竟現在是敏感時期,踢球的人或多或少有些迷信,他們相信凡是說出來的壞事都會應驗,那麼現在把自己的擔心說出來不就等於那些糟糕的事情要應驗了嗎?
因此這幾天訓練的時候,球隊情緒似乎都不高,儘管他們剛剛很了不起的贏下了穩健的拜仁慕尼黑,而且還是好好的戲耍了一番。但是一想到之後就要面臨的「魔鬼賽程」,誰還有心思去笑呢?
張俊每天回到家也是皺著眉頭,躺到沙發上就不想動彈。
蘇菲自然也知道張俊在煩惱什麼,可是這種事情,沒有比賽之前,無論她怎麼說都不會有任何改變。
今天也是如此,張俊回來之後依舊不見任何喜色。蘇菲也只好坐在他身邊,然後看看閉著眼睛沉默不語的張俊,幽幽的歎了口氣。
這次輪到張俊睜開眼睛,然後笑了起來:「你怎麼也歎氣了?」
蘇菲撅起嘴:「不知道晚上應該吃什麼啊。」
張俊坐起來伸手摟住了蘇菲,「冰箱裡有什麼?」
「還能有什麼?都是那些東西啦。意大利面、土豆、胡蘿蔔、牛肉、雞肉、白菜、番茄、雞蛋……」蘇菲還真對自己的冰箱瞭如指掌,那些名字一個個報上來,沒有打一個磕巴。
由於張俊是職業運動員,所以豬肉這種他在國內最喜歡吃的食物在冰箱裡面是幾乎找不到的。也因為他的身份緣故,在吃飯方面有很多禁忌,所以菜色單一,口味也不多,蘇菲每天光是想著如何把飯菜做的更吸引人一點就很頭疼了。無奈最近他心情又不好,根本沒有好好吃過飯,都是皺著眉頭像當初在沃倫達姆一樣,完成任務似的。
蘇菲雖然不是專職家庭主婦,但是自己費勁心思,親手做的飯菜還是希望吃飯的對象能夠表達出歡愉的表情來,而不是皺著眉頭像這菜難吃極了一樣。
她善解人意,知道張俊不是真的嫌她做的難吃,而是心裡有事,心思完全沒在吃飯上。所以她也不抱怨。
不過今天張俊還是這個樣子,讓她也有些受不了,所以才在張俊面前發出了歎息。
張俊摟著蘇菲站起來:「今天我來做吧,你休息一下。」
「不行。」蘇菲搖搖頭,不讓張俊動手。
「沒事的,你也很累了。偶爾也讓我來幫你做一頓飯吧?」張俊自認為自己說的很溫柔,一定可以讓蘇菲放棄堅持己見。
但是蘇菲還是搖搖頭:「不行,我不敢讓你做。」
張俊覺得奇怪,蘇菲是知道他的廚藝的,按理說不應該說出這樣的話來。
見張俊奇怪的看著自己,蘇菲噗哧一下笑出聲來:「我看你最近情緒不好,有些心不在焉的,害怕等會兒把菜炒糊了,那樣我們今天就只有出去吃飯了。」
原來如此!張俊明白了,這個丫頭是在替自己擔心呢。張俊很感動,最近賽程密集,賽事繁多,他成天飛來飛去的,都忽略了一直在家裡等他的蘇菲。但是蘇菲卻時時刻刻都在替自己著想。
張俊想了想,然後對蘇菲說:「我覺得出去吃飯也是不錯的提議呢。我們有多久沒有一起出去吃過飯了?」
蘇菲歪著腦袋想了想:「應該是在你第二次中國參加。」
「轉眼都快半個月了啊。好吧,我們出去吃,就去我們經常去的那家。我去換身衣服。」張俊鬆開蘇菲,去自己的臥室換衣服去了。
蘇菲也轉身回自己的臥室換衣服,她現在就穿一件寬鬆的長袖t恤和一條沾了些油漬的牛仔褲,實在不方便出去見人。
當張俊隨便換了一身休閒服出現在客廳的時候,他卻沒有看見蘇菲,便猜想一定是上去換衣服了。女孩子啊……張俊搖搖頭,就算蘇菲再怎麼不在意打扮,也畢竟是女孩子,有些習慣是改不了的,呵呵。
蘇菲蹦蹦跳跳的從樓上下來,卻把張俊看呆了,剛剛盤過的頭髮,雖然隨意但是配上蘇菲嬌美的臉卻顯得很有氣質,一件暗色花格子襯衣,配上暗紅色的長裙,一雙白色的高跟鞋,手裡還挽著一個小巧的手提袋。蘇菲在張俊面前頑皮的行了一個中世紀的淑女禮,然後對張俊笑道:「我們走吧。」
張俊輕輕搖搖頭:「我們只是出去吃個飯而已……你這身打扮就像要出去約會一樣。」
蘇菲挽住張俊的胳膊:「嘻嘻,本來就是出去約會嘛。一起吃飯也算是約會啊!」
張俊想想,也是的。自己和蘇菲出去約會的時間真的很少,像上次那樣兩人出去轉一天是很罕見的,所以就算是一起吃個簡單的便飯也算是一次難得的約會了。
到了熟悉的餐廳,因為是熟客了,所以都有自己固定的座位。兩人就坐在一個靠窗的座位上,沒有人打擾他們,安靜的享受他們的晚餐。
張俊和蘇菲的約會不想其他男女之間那樣,他們不會在席間高談闊論,或者講講笑話來逗對方開心,他們只是安靜的吃飯,然後偶爾抬起頭來看著對方吃飯的樣子微笑。每個人都有自己表達愛意的方式,張俊和蘇菲的方式就是微笑,或者互相牽著手。也許看上去有些幼稚,但是勝在純情。
這是一家高檔餐廳,可以在裡面吃飯的必然都是有身份,有教養的客人,所以整個吃飯過程都沒有人去打擾他們。
這頓飯吃了沒有多久,大約半個小時都不到,兩人就付帳出了餐廳。
剛剛走出來,就看見項韜和克魯並排向他們--準確來說,是向他們身後的餐廳走來。兩人由於家裡面沒有一個女伴,所以生活方面都很隨便。偶爾有時候張俊會請兩個人來自己家裡吃飯,但也不是經常,其他時候他們要麼自己單獨解決,要麼就是像今天這樣,相約一起來這家餐廳吃飯,因為距離他們的家也不算遠,所以自然首選這裡了。
「你們兩個又來啊?總這麼男男相配,也不怕別人說你們玻璃?」和蘇菲約會的張俊心情變的開朗起來,他不禁想開開這兩個隊友的玩笑。
沒想到克魯輕輕哼了一聲,根本不接招。倒是項韜臉色一變:「我靠!張俊,熟歸熟啊,你亂說我一樣告你誹謗的!」
「啊呀∼看你那麼緊張的樣子,我更確信自己的猜測了……」張俊叫道。
一邊的蘇菲看著項韜的窘樣,捂著嘴在旁邊吃吃笑個不停。
項韜看蘇菲在,不好發火。他瞪了張俊一眼,然後拉著克魯就要走。沒想到這個動作讓張俊更有可以發揮的了:「別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
項韜翻了一個白眼:日,訓練的時候老子鏟死你,張俊!雖然心裡這麼想,手上卻鬆開了克魯,然後領頭想餐廳走去。
「喂,項韜!」張俊突然不用那種開玩笑的語氣,而換了一種很正經的口吻叫住了項韜。
「幹嘛?」項韜不情願的轉過身來。
「我說,你也不小了,應該找一個女朋友了吧?」張俊一本正經的對他說。「另外,克魯也是。你們身邊沒有女孩子照顧,我很擔心啊。最起碼總來這裡吃,體能和營養都會跟不上的。」
克魯面無表情:「酒吧和夜總會有很多,我不擔心這個。」
蘇菲臉上一紅,知道克魯不擔心的是哪個。張俊揚揚手:「我靠!我沒說那個!我是說找一個能從生活上照顧你的,從情感上給你依賴的女孩子!」說著他摟著蘇菲的手臂更加用力了,把蘇菲拉的更靠近自己。
而項韜卻一言不發,抬著頭表情不怎麼自然的看著天空。
張俊知道項韜一定有什麼秘密不願意說出來,他也不勉強。只好歎了口氣,揮揮。明天我們的聯賽,你們今天早點休息吧。」
這一次項韜卻對張俊扮了一個鬼臉:「瞧你說話的口氣,就像安吉洛大叔一樣,老氣橫秋!你人沒老,心倒先老了?」
張俊一愣,項韜總算扳回了一分。
回去的路上,張俊皺著眉頭問蘇菲:「我真的老氣橫秋了嗎?」
蘇菲一本正經地道:「我看剛才真的有些老……哈哈!」她終於還是沒有忍住笑。
「好哇!你敢戲耍你老公!」張俊做勢要打,蘇菲便逃,兩人在沒有幾個路人的小徑上追逐打鬧著。
玩鬧累了,兩人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就在路邊一條長椅上坐了下來。張俊摟著蘇菲,蘇菲也依偎在張俊的懷裡。
進入了四月中旬的佛羅倫薩已經快進入夏天了,白天的時間正在一點點延長,太陽掛在西邊的時間也越來越多,現在就算吃了晚飯,他們也還能看見西邊那紅彤彤的夕陽。
兩人就這麼並排坐著,互相依偎著,看天邊的夕陽。
「蘇菲,謝謝你。」張俊突然說道。
蘇菲抬起頭:「為什麼突然說這些?」
「不,沒什麼,只是想說而已。最近比賽太忙,各種各樣的對手和對未來的不確定讓我有些心煩意亂了,卻忽略了你。我們這個賽季的目標是聯賽冠軍,但是冠軍杯也不想輕易放棄,所以大家壓力都很大,尤其是到了聯賽後期更是如此。如果沒有你一直陪在我身邊,我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始終保持那麼好的狀態直到聯賽結束。在我忽略你的時候,你卻毫無怨言,如果不是你今天的歎息,我還發現不了呢。所以我要謝謝你啊,謝謝你這段時間來的辛苦。」
「傻瓜,我們都是一家人了,還分什麼彼此啊。你辛苦,我也不高興啊,你開心了我也開心。」蘇菲把臉靠在張俊的肩膀上,這個男孩已經變成了可以讓人放心依靠的男人。「別管外面有多大的壓力或者困難,重要的是我們在一起,不是嗎?」蘇菲又抬起頭,用她明亮的眼睛看著張俊,眸子映著天邊的霞光,臉龐散發出一層朦朧的柔光。
是錯覺嗎?張俊覺得蘇菲的臉頰就像西邊的天空一樣,紅彤彤的,可愛嬌羞至極……
他顧不得這是在外面,不是家裡,低下頭把自己的嘴唇湊了上去。兩人就這麼擁吻在了一起。
girl,每當我開始沉默的時候
你比我更難過,好像你的錯
girl,每當我夢想未來的時候
你興奮的感受,比我還要多
輕柔像陣微風,吹過我的心中
一切都會不同,透過了你的眼
情人愛卻更多,虛情假意的話不說
只用一顆真心默默愛我
最珍貴的感動盡在不言中
girl,我不是故意對你冷落
大部份的時候,我不夠溫柔
girl,我強烈感到時間不夠
想牽著你的手,對抗寂寞
輕柔像陣微風,讓我從容不迫
一切都會不同,有了你在身邊
……
吃完飯的項韜和克魯兩人剛剛好也從這裡路過,不用說,他們看見了陶醉在二人幸福世界的張俊和蘇菲。
項韜正想報剛才被張俊羞辱的仇,攪了兩人的好事,卻被克魯猛地一拉,他們原路返迴繞路走去了。
「喂,你幹什麼?克魯?幹嘛拉我?我警告你啊,別拉拉扯扯的,否則別人誤會了誰也說不清……」
「白癡。」克魯輕輕的吐出這兩個字,手上沒有松勁,一直死死的拽住項韜,把他拖走了。
張俊猛地抬起頭來,疑惑的看著四周:「我剛才似乎聽到了項韜那小子的叫聲……」
蘇菲卻勾住張俊的脖子,把自己的臉湊了上去。「哪兒有?太陽都下山了呢,這裡怎麼會有人?你一定是聽錯了。」
芬芳的氣息吐在張俊的臉上,彷彿在給他撓癢一樣。張俊心神一蕩,又低頭吻上了蘇菲的嘴唇……
我唯一的情人愛卻更多,虛情假意的話不說
只用一顆真心默默愛我,最珍貴的感動mylove
情人愛卻更多,開始就要愛到最後
於是你我真心越來越濃
最珍貴的感動藏在我心中……
……
(歌自杜德偉《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