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暗夜
浴室裡,明黃柔和的燈光下,夏依雪白的身軀隱藏在泡沫裡,雙腿微微擺動,宛如美人魚,因擔心紀偉宸等得不奈煩,她洗了將近十幾分鐘便起來了,打理好內衣褲,她只披了件浴巾出去。
紀偉宸依然保持著那個資勢在喝酒,空氣裡隱隱有酒的醇香味道,夏依悄悄有些迷醉了,雖然她已經很克制的不去想接下來的事情,但是腦子依然不受控制的幻想了一些臉紅耳跳的畫面,走到他的身邊,她完全就像一個等待被欺凌的小羊一般,用那雙躲閃的清目望著他。
紀偉宸自夏依出浴室那瞬便盯住了她,潔白的浴巾裹著那嬌好的身段,披肩的發微濕的披散著,額前的碎發攏向一邊,露出潔白飽滿的額際,小巧的五官堪稱精緻,細膩的肌膚在燈光的照耀下散發著瑩澤光滑,腿形纖細修長均勻適中,不知為何,再完美的身材他也擁有過,但眼前這個女人身上卻散發著那樣誘惑的氣息,特別是她雙手環在胸口,努力提著浴巾的動作,無端在挑拔著他略顯亢奮的神經。
坨紅的雙頰,微張的紅唇,還有那雙閃躲不已,略顯緊張的眼神,頭一次紀偉宸看到有女人在他面前露出驚慌的神色,如果換作別的女人,望著自已的眼神早已變成了餓了八百年的狼,別的女人優雅,使盡渾身解數,只為迷惑自已,而她呢?迷惑人的方式只是怯弱的站在一旁,等著他主動嗎?不可否認,她這種方法是成功的,因為,紀偉宸沉睡的**漸漸被喚醒了。
在紀偉宸那幽深的眼底,夏依有種赤裸裸的感覺,心跳加速幾乎快崩出胸口,臉更是熱得可以煮熟兩個雞蛋,天哪,在他面前,她快要發瘋接近崩潰了,如果換做是別的男人,她一定會呵斥著讓他們不准看,但是,對於眼前的男人來說,自已只不過是一件商品,他要怎樣欣賞,自已都不能反抗。
終於,打量了一會兒,紀偉宸站起了身,高健的身軀立即讓夏依產生了壓力,只及他肩膀的身高讓她更顯嬌小,面對著走近的男人,夏依只感無形的壓力排山倒海而來,緊窒了胸口,她退縮不得,逃跑不能,只能讓自已掩沒在海水裡。
紀偉宸薄唇扯起一抹淡嘲,轉身便朝他的臥室方向走去,夏依無條件的跟在身後,一邊走她心底在思索著,到底要怎樣告訴他,自已來大姨媽的事情,越接近臥室,夏依心就越退縮,終於,在門畔,她開口了,「紀總……」
說實在,稱眼前的男人為紀總,真是怎麼叫怎麼彆扭,明明正在發生著最親密的事情,卻要喊著這個疏遠的稱呼。
紀偉宸停下了腳步,回頭淡望了他一眼,「嗯。」
在那雙深不可測的眼神裡,夏依被那簇小小的火焰嚇了一跳,男人的**毫不保留的展現了出來,她驚得連話也吐不出來,「我……」
紀偉宸高挺的身軀走了過來,將夏依圈入自已的懷抱與牆壁之間,夏依驚慌的迎起頭,他的薄唇在她喘息之間覆了上來,霸道的吻腹密得毫無空隙,夏依驚駭的睜大了眼,望著眼前這個危險如虎的男人,怔住了。
被**控制的男人,可怕得讓人無所適從。
一句話讓壓覆在她身上的紀偉宸身軀立即崩緊,爾後,他緩緩自她的胸前抬起頭,眼神說不出的黑暗複雜,卻赤紅的可怕,然而,夏依以為說出這句話之後,自已就解放了,卻不料,紀偉宸薄唇一扯,垂下頭,依然抿住了那粒焉紅,而大手則一路滑下,毫無停止的際像……
夏依輕啊一聲,好不容易恢復的思緒又混亂了,她低喘不已,「紀總……我……」
紀偉宸陰沉著俊臉,但是,眼神裡的那團火卻明顯的展示著他強烈的欲源,這個女人竟然在這種情況下說自已來了,真是可惡又可惱,雖然如此,他怎麼會輕易放過她?破壞了自已的性趣,她,該罰。
夏依在沉淪與清醒之間被拉據著,她不解,是不是自已的話他沒有聽見?還是他真得毫無人性可言,在這種情況下依然想滿足自已的**?正迷惑著,只見他的動作停止了,自她身上離開,他半倚著強健的身軀,眼眸半瞇,薄冷的唇吐出低啞的話,「即然如此,那就用你別的方式來滿足我。」
這句話讓夏依覺得全身的血液從腳底竄到頭頂,又從頭頂湧到心臟,震撼了,驚呆了,別得方式?夏依就算不知道真正的步驟,但隱約猜到了他話裡的意思,瞬息之間,夏依不知道自已的臉色有沒有變成調色板。
牙齒在打顫,一種無比的屈辱湧上心頭,她顫動著唇角,努力說出完整的話,「我不會……」
「不會?」紀偉宸懷疑的挑起眉,生活這麼氾濫的她,竟然說不會?難道在他面前,她還想裝矜持?
說完這句話之後,夏依眼底便湧上一層霧氣,強忍住淚水,她垂下了頭,伸手緊緊拉住身上的浴巾,他的那句話嚴重傷了她的自尊心。
紀偉宸淡淡的撇了一眼她快哭的面容,語氣十分壓抑道!「你回去吧!」
夏依咬住下唇即要離開他的房間,卻聽身後傳來一句冷冷的警告,「以後,除了我,你不得接近其它男人,尤其是杜天澤,我不想在同行面前,聽到有人說我利用女秘書的身體來換取生意。」
震憾了,夏依脆弱的神經再一次遭到無情的一棒,驚恐之際,她沒有回答,匆匆來到浴室找到自已的衣服穿上,最後,頭也不回的衝出了他的別墅,卻在出門的那一瞬,抑止不住的淚水滑落下來。
而躺在床上,被慾火焚身的紀偉宸則低咒一聲,不得不走進浴室,擰開冰冷的水試圖澆息胸口那團熊熊之火。
靠在門口的夏依努力平復著情緒,最後,攔了一輛的士朝家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她在思考著紀偉宸最後的那句話,洶湧的情緒幾乎將她掩沒,自已到底在他眼裡是如何的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