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寶藏
ps:今晚是大年三十,兔年的最後一天,在這裡事先給大家拜年了,祝各位萬事如意,新年新氣象。請多多收藏推薦,書評區人氣不要太冷。
在這昏暗的天然洞穴裡,地面很潮濕,堆放在中央那塊偌大空地上的非金即銀,能長期安放,可以想像已經堆積了很長一段時日。
楊易並沒有類似一個冒險家尋寶者發現了藏寶地的興奮,這裡的錢,都來歷不明,這些錢的背後甚至都有一段血淚史。當然不會有人看到錢而聯想到背後會有什麼故事,楊易只不過在猜想這些錢收刮回來到底有什麼用途?
舉著火把踏前幾步,朝那些白堪堪的金銀掃一眼,同時還提防身邊那個正在頭腦發熱的水綠柔會不會偷偷玩什麼順手牽羊,早聞聽她有一招獨門絕技探囊手練得爐火純青,自己第一次曾在她手下栽過。
如今出了這麼一個插曲,楊易得重新審視要不要馬上把這山寨給端了,若動手了或會驚動藏在背後那些人,可能會轉移這批寶藏,如此一來楊易今晚這一趟就白跑了。
現在當務之急必須要跟青龍取得聯絡,以免他們像沒頭蒼蠅亂來。
前幾天他還苦於沒有裡應外合之人,現在則完全沒有了這擔憂,多了個能隨便進入山寨來去自如的女飛賊,一切就好辦多了。只是擔心那小妞會不會反叛思想過重,不樂意替楊易跑腿,無理要求得多喊幾聲姑奶奶才答應,若如此楊易也只能硬著頭皮認栽了。
楊易湊近臉掃一遍這堆能讓無數人為之癲狂的財寶,發現裡面有許多老鼠因火光的驚動而亂竄,發出「吱吱吱」讓人頭皮發麻的叫聲。
突然楊易眼光落在了其中一堆銀錢上,再把火把湊近一看,頓時雙眸一凝。
他伸出手來將其中一綻銀子拿起來瞧。
「哈哈哈,楊易,你還有臉說人家!自己不也是貪財,已經開始忍不住動手收刮啦!」
楊易在凝眉端倪,旁邊的水綠柔以極為鄙夷的語氣嘲笑楊易現今的行為,方纔還義正嚴辭的說得多清高,才沒久,自己就露出尾巴了。
見楊易沒理會她,十分沒興趣,還在嘲弄。卻被楊易喝住:「給我閉嘴!」
水綠柔何曾見過他以麼重的語氣氣使她,嚇住了,一時間嘴巴不聽使喚。重重一哼,遠遠走開了,也不知走到了哪個角落劃圈圈去了。
楊易也沒看她一眼,依然在瞧那綻銀子,然後再拾起其他相同模樣的銀子對比,幾番確定,這堆銀子全是一個烙印,數目並不多。
若楊易沒有看錯,這些確確實實是前一段時間在山春縣外丟失的鹽稅!
可惜只是一小小部分。
那麼,剩下的那些藏哪去了?
微微一歎。
這一次意外闖入,看來並非沒有收穫,而且還收穫頗豐,就這件大功,相信若讓女皇帝知曉至少也得連跳三級,甚至還可以允許放一個長假,回金陵老家休息一會,好跟家人棸一棸天倫。
那兩個小妹妹現在應該在學走路說話了吧。想起了那兩個粉雕玉琢的妹妹,嘴角不禁露出笑意。
離家這麼久,楊易再次體會到家的重要性,在外面打滾再苦再累,回到家裡跟親人棸一棸,什麼煩心事都能一掃而空。
楊易起身朝四周觀察一會,直至確定無異後,才決定離開,若再呆久了,怕會落下什麼痕跡,讓以後來的人發現則不妙。且不知那大當家會不會突然返回,兩方撞個正著,難道楊易還說稱自己只是來這裡散步,路過而已?
「水姑娘,該走了。」
楊易喊了聲,見沒有人答話,朝前再走幾步,只見水綠柔一個人蹲在那裡,手中捧著一塊綠色的寶石,光亮照來,更加璀璨奪目。卻是她從一些老鼠洞中發現的。楊易見她這癡迷模樣,也罷,就當是被老鼠拖走吧,應該察覺不了什麼。
「水姑娘,這石頭很漂亮啊。」
水綠柔輕抬頭,向楊易投去一個「你在說廢話」的神情。
「這塊祖母綠從色澤、清晰度、大小來看,是一塊難得一見的寶石,你若喜歡好生保管,價值可不菲。」
水綠柔抬頭驚喜道:「真的麼?你怎麼知道它的名字,祖母綠?好古怪的名字。」
楊易道:「我不僅知道它的名字,而且還知道它的一些傳說,相傳,它是愛神維納斯最鍾愛的寶石,象徵著愛情的永恆不變,而且,它會保佑你遇上自己的如意郎君。」
水綠柔似懂非神,不知那愛神維納斯是何方神聖,但聽到這塊寶石的傳說竟然能帶來好姻緣,心裡卻是美滋滋的,心裡陷入了幻想中,表面上卻裝出一副冷淡的樣子。
「走吧。」
「嗯。」
兩人沿著來時路走了出去。整個晚上楊易離開已有不短時間,若再不回去恐怕會讓人起疑,楊易托水綠柔帶話去找青龍。
走出了樹林,兩人在山顛上揮別,楊易見她突然從懸崖斜坡上掠了下去,看得楊易捏了一把汗,不過看上去卻有種騰雲駕霧的感覺,練武果然有不少好處,除了那道唯一的下山路口,她也只有選在這地方下去。
回到了房間後,楊易早早睡去,所幸沒有人發現他離開的異常,剛回來的還是碰見了兩名看守他的前來質問,若不是他們一直貪賭玩了幾把,也不至於讓楊易這麼輕易離開房間消失不見。
楊易只答:「去了茅廁。」
他們卻問:「去茅廁要這麼久時間」
楊易解釋為便秘。
一夜這這樣過去,明日待到雞鳴時,楊易卻早早醒來,第一時間朝外面看,那兩人因昨晚跟丟楊易,差點被大當家發現讓他們滾蛋,已經心懷謹縝,連夜守在門口,以防楊易再次玩失蹤。
楊易最擔心的是青龍等人還未到,自己就已被轉移了,希望不會在今天發生。否則,時間再這樣耗下去,恐怕京城那邊會傳來壞消息,時不待我,希望那女皇帝能拖一會兒。
太陽從東方爬出來,羞怯如酡紅的少女臉蛋兒,霞雲漫天,日出的美景楊易無暇觀賞。從窗口露出外面看,見得樹木參差不齊的曲徑間走來了幾人。
其中一人便是大當家嚴葛,另兩名男子則十分陌生,打扮似武士,雙眸炯炯,目視前方,觀氣質絕不會是與他們同流合污的土匪。
他們從何方來?
楊易心裡升起不好的預感,自己所擔心之事,始終還是來了。
外面三人來到了楊易房間門口,楊易卻坐回到了桌子邊,淡飲茶水。外面的大當家對待楊易還算客氣,懂得敲門,他不知楊易現在這時段是否已起床,若不是這兩位風塵樸樸的男子一踏上山來就吵著鬧著要見人,他恐怕不會這麼早前來驚動人家。嚴葛此人雖然渾身是膽,但也懂得什麼人該不該得罪,在他看來,那位公子哥雖為階下囚,可總有一天要放走的,憑他在京城中如日中天的地位,以後要回來找他算賬,豈不是自討苦吃?自己這窩不過是作為中轉站接待此人而已,犯不著再多生事。
那邊派來的這兩個人自負有命在身,牛*逼哄哄,就讓他們去。
「可以進來。」
門被吱呀打開,三人站在門口處,目光齊齊落在楊易身上,見他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樣,倒是有幾分意外。不過見楊易還穿越睡衣,顯然還沒有起床,只是被敲門聲驚醒。
這兩名男子均是三十多歲,穿著錦衣,頭髮沾有水珠,衣服還有些濕潤,看得出來是連夜趕路。其中一人道:「楊易,給你三分鐘時間穿好衣服,三分鐘後隨我們走。」
門被關上。
在門口處,那兩名男子面無表情,對嚴葛道:「嚴大當家,你做得很好,沒出差池,主子允下話,將來大事若成不會虧待你的。」
嚴葛倒是豪邁,笑道:「哪裡話,這都是下屬該做的。」心裡卻是無奈,當年自從他聽信那人安排當了逃兵,放棄了唾手可得的前程,為的只是賭一下嗎?何況不是被逼無奈,當時的他根本無從選擇,拒絕只有死。而那位主子承諾的話,卻讓他冒著腦袋搬家也要博一博,誰不想坐擁萬人之上,翻雲覆雲?
三分鐘過去,楊易從房間走出來,已經束整衣裝,依然淡若。
這兩人長年在訓練中度日,對時間的概念拿捏極為準確,他們怎麼想不到,這個楊易就真的在三分鐘後出來了,時間上分毫不差。這位公子哥在玩人呢!穿件衣服再怎麼慢也花不上三分鐘時間。
說給他三分鐘時間就真的在三分鐘後才出來!
楊易跟著這兩個男人走了,便是去見那位請他作客的主人。離去時楊易還是對嚴葛拱拱手:「多謝嚴大當家連日照顧,後會有期。」
這後會有期四個字讓嚴葛額頭冒汗。
沒有人能做到無懼,嚴葛也不例外,他若說這輩子最怕是什麼,也只有怕被人掂記了,被他認為是的大人物的人將自己掂記,他不怕死,但卻是怕什麼死亡的陰影降臨到自己頭上,這種感覺他曾體會過,寢食難安。
這位楊易,恰恰被列入了他認為的大人物之列,雖然此人長得很養眼,可心裡卻是喜歡嗜血,這類人是雷同的,比如他前段時間見過的那位的新主子。
一大清早的,楊易被這兩人領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