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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33章 很純很純的關係 文 / 雪無

    第33章很純很純的關係

    黑寂的夜裡顯得格外冷清,夜裡燈火搖晃,臉龐忽明忽暗,還伴隨著可察的呼吸聲,不是楊易不想睡,眼前就有一個俏生生的小姑娘眼巴巴站在床邊,動機未明,楊易如何能睡,如果這樣也能睡得著,那他就一個不解風情的愣頭青,擷菊不發一言是不是就說明了一切呢?是否可以直接按倒,彼此都在無言中呢?這一切都是楊易的心理活動,不好意思嘗試,萬一幹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就很對不起一直以來的堅持了,心低一直有個聲音在喊忍住,只要成家了才可以動她們。

    於是楊易咳嗽幾聲,擷菊一怔,慌亂道:「少爺有什麼吩咐。」

    「我倒是想問問,你這麼晚不回去難道打算侍寢?」

    「啊……不是!少爺晚安。」擷菊一聽到這話馬上就如見到洪水猛獸,禮貌一聲,飛快奪門而跳。

    楊易不免有些呆滯,既然反應這麼強烈,那何必留著不走,難道許多話說明了就影響氣氛,楊易錯就錯在了直接挑明,對於人家來說羞於戶齒的事被點明,自然會經受不住羞怯而逃,卻是楊易始料未及的。

    一夜已過,凌晨還有點冷,父母都還沒睡醒,楊易起身洗了把臉,吃了早點,踏上了書院的路,這種日子令楊易有些懷念,若沒有人來喚醒他,睡懶床是必然的事。

    一路上沒有遇見熟人,車輪滾滾行入了青雲書院,那位王姐姐這些天知所蹤,應是辦什麼大事去了。

    跟玄魚下馬車,走著,看到了陸蕭兒,楊易停下了腳步,陸蕭兒也發現了楊易,投一眼過來,卻飛快的瞟過眼睛,當沒有看到,腳步匆匆走了。

    楊易不知道什麼回事,昨天才交換了信物,今天連打聲招呼都沒有,世事變得太快,楊易卻不明白。

    隨後一整個天楊易都沒精打彩的度過,正因為陸蕭兒沒搭理他,感覺好像有點躲避,但偶爾偷偷望來的眼神總不像那麼一回事,女人心海底針一點都不假,不知在搞什麼的把戲。

    戳破了不會連朋友都沒得做吧?很廢話,將來都可能會做夫妻了,還做什麼朋友?矯情之極。

    當楊易每次故意路過的時候,她總是有意無意的移眼臉龐,將眼睛放到遠方,不荀言笑,不似作假,很能嚇到一些心靈承受能力脆弱的男人,但楊易有許多理論經驗,不會因此而退縮,且看她在打著個什麼心思,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叫做難度、壓力,男子若是不迎難而上,就不是男人,失去了機會,身在局中的人往往想不明白,患得患失。

    這一刻楊易知道遇上了高手了。談不上是欲擒故縱,人家就是不愛理你,能怎麼辦?

    直到傍晚離去時,對方才投來了個微笑,包含著許多意味,楊易也以牙還牙,連看都懶得看,直接上馬車揚塵而去,今天的一切都落到了明道眼中,旁觀者清,明道的心眼非常的清,喜笑顏開,逐對楊易去了幾分敵意,一個出局之人,沒什麼值得注意,上次那件事也被他證明了是誤會,但事讓他地十分不爽,至少陸蕭兒的小腳被他摸了,直到現在他還耿耿於懷,有點想剁掉楊易雙手的感覺,總之是不會給他好下場。

    隨後幾日,陸蕭兒都對他不冷不熱對待,本來的朋友關係,見了面還可以打聲招待談天說地,沒想到送了個玉珮出去後,就搞成這樣子,實在是楊易的無心之過,楊易心中還穩穩有幾分開心,甚至懷念,懷念那些純愛的日子,如今往昔,豈不相似如斯?楊易就覺得這樣子很純,從陸蕭兒有時非常隱晦地投來注意印證他的想法,當然也不排除他在自作多情,將沒有的事硬理解為有。

    這種介於朋友與戀人之關的不明關係,想想都能讓男人軟下心來,到如今楊易居然每天都期待去書院了。

    五月中旬,楊易陪同楊湛與郭成、陸顧思一起上秦淮河吃花酒,聊得不亦樂乎,要杯酒下肚子,熱乎乎,情緒激動,這次並沒有包廂,由頭是楊湛也覺得裡面太憋屈了,索性就到外面二樓行廊來找了張桌子圍坐,美酒不停的捧上來,那些嬌俏的青樓女子不停的往這邊流連,佳人愛才子,特別是長相很討人的士族子弟,進入青樓往往比那些才大氣粗的土財主更具吸引力,而這張張桌子之所以能成為全場注目,不是坐的都是模樣俊俏的男子,而是他們根本不找女子陪同,對各種拋來媚眼的女子不聞不顧,既然不是來酒花酒的,何必來這種風塵場所,令人嘰嘲。

    在對面的桌子上,楊易看到了似曾相識的人,若非對方的縱笑聲,楊易還真不記得是哪位,卻是黃太守的二公子黃真,他多年不見楊易,倒是識不出來,而楊易卻注意到他,坐在他對面的一個身著潦散的男子,一個勁的喝酒,行為張狂,楊易一想便知,應是黃太守的大公子黃溫,而雙方談論的問題,楊易有意無意間聽了幾句,心頭一凜。

    「大哥,你這又何必呢?」

    「為兄我是不甘心。」

    「唉,都這麼多年了,父親對你很失望。」

    兩人都沉默了一會兒,黃真才沉沉道:「其實阿兄你還有機會。」

    此話令黃溫雙眉一揚,如今寧雨織孩子都長大了,肚子還有個小的,再有機會又如何,只是為了不甘麼?

    兩人就湊近嘴臉說起了悄悄話,聲音太小,楊易聽不清楚,不知不覺的湊起衣襟,遮住了臉,繼續著這場聚會,等隔壁的黃真兄弟走了後楊易才放開身心,默默思索著問題,連幾人喚叫他名字都沒聽見,很是古怪,都以為他失了神,臉不紅耳不赤,怎麼看都不像是已經喝醉的人。

    陸顧思玩味道:「準是被我姊勾去了魂魄,可憐人。」

    郭成投來同情的眼光,一時間將女子比作禍水,楊湛不作表態,對這個弟弟有幾分瞭解,不可能因一個女子而沉淪,陸蕭兒對他來說,太高高在上了,受到了打擊是在意料之內,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能讓他知難而退,學會了自己掂量,這才是最重要的。

    楊易才反應過來,哈哈作笑,自斟自飲,不理會三人的眼光,瞧那眼神兒傻子都看得出很有幾分揶揄,除了陸蕭兒突然對楊易冷談這件傳得風風火火的事外,楊易本人也沒什麼值得讓朋友們揶揄,對於陸蕭兒為何突然之間不理會楊易,名義上都知道他們是朋友關係,也有過不錯的交情,突如其來的變故令人猜想紛紛,都說楊易露出了狐狸尾巴,陸蕭兒也看清了楊易的真面目,決然斬斷與楊易的交情,令書院乃至整個金陵士族圈的許多人為之痛快,拍手稱好,幸災樂禍的人隨便在街上都遇到,就算回到家裡也被父母訓示了一頓,寧雨織差點又鬧情緒,被楊易篤定的語氣給壓下來,還放出了空投支票,母親寧雨織也很好哄,幾句話下來就喜笑顏開。

    見楊易不說話,陸顧思有點自責,當初是他慫恿楊易去接觸他姊,當時是戲言,觀如今的情況,他有點責任,便道:「兄弟,這件事是我不對,我姊眼界高,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你就陷進去了,唉……」

    陸顧思繼而悲夫狀,捶胸頓足,楊易愣是沒搭理他,讓他自討沒趣,心中卻更自責。

    楊易想起了那位王姐姐,好多日沒再出現了,莫非回京師去了,想想又被否定,若是走沒理由不來知會一聲,只記得她當時說過,要去辦一件事,辦完之後就起程回京,至於要辦什麼事,楊易不得而知,反正是大事,那麼最近江南一帶過於風平浪靜,看不出有什麼事發生,楊易只確定她還沒有走,正在為這件事而做準備。

    這個事會不會與黃太守有牽連,楊易這般想著,不然這個黃太守怎麼突然之間敢跟楊家叫板,這幾年有點積怨了,畢竟楊妤兒的事還沒完沒了,方才看黃真兄弟兩的嘴臉,若沒有搞陰謀誰相信?不管碰巧被楊易撞也好,楊易本來就是已經察覺黃家有了動靜,插暗線的事情楊易沒少干,適當時候傳回一兩個有用的信息,對付敵人,必須要先瞭解敵人,是以楊易基本上掌握了脈絡,他目前沒能力對付一個偌大家族,但借勢壓人這種事也不是沒有幹過。

    父母之情是他這輩子最為珍重的東西,不容任何人來破壞,即使代價是顛覆整個世界。

    見到陸顧思是真心為他著想,楊易擱下了冷臉,對他道:「陸兄,那事與你無關,不必自責,我沒事。」

    陸顧思沉痛道:「都是我害了你。」

    楊易暗笑,沒想到事情在他們眼中如此不堪,已經到了沉淪的地步,不過也可以理解,這些個沒有一點經驗,連這方面的書都沒得看的古人怎麼會懂情感之純潔,在楊易樂在其中時,無數人都在看他笑話,笑他癡心妄想,這實在是莫大的諷刺。

    陸顧思是接觸陸蕭兒最多的人,從他那可以得到許多消息,例如陸蕭兒心情變了,多了一種行為發呆,或者喜歡拿著一個物件看上半天,連書都不看了,她最愛的洞簫經常反覆地吹一首曲子,一首很悲傷的曲子,不知名字的曲子,就差了一個臉紅,對於這種知性的才女,臉紅似乎不是她所擁有的本能,常常作咬牙切齒狀就有點讓人摸不著頭腦,貌似有人得罪了她,在家裡這位姑奶奶可不是什麼人都敢惹,除非了死纏爛打的明道之外,似乎沒什麼人值得她討厭,她是一個很隨和性子的人,就算是明道,她也沒多少怨恨,誰讓生為女兒身,本就無權去反抗某些強權的勢力,學會更多的,則是逆來順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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