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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老人居然是羅孟鴻,羅教就是他一點一點從無到有創立起來的,此人雖然在佛法上有些研究,可是對於人心,他卻估計不足,他相信李福達,把李福達從微末的教眾提拔為大教司,把一切教中事務都交給李福達處理,更是有心在自己大行之後把教主之位讓給李福達。*|com|*泡!書。吧*
但是野心勃勃的李福達顯然沒有那麼好的耐性,在一個夜黑風高的夜晚……雖然方式有些老套,但是依然有效,有心算無心,忠於羅孟鴻的教眾被清洗一空,在那一刻魔戰勝了道,可是就在李福達打算殺死羅孟鴻的時候,他忽然發現少了一樣東西,那就是羅孟鴻的印信。
和當皇帝要有玉璽一樣,當教主當然要有教主的印信。
當然了,在明代,雖然沒有現代那麼猖獗的假發票、假印章,但是找個人私刻一下也能矇混過關,自然也不會有人真的敢去問李福達要印章來驗真偽。可是有一件事情卻必須要有真印章才行。
羅教光在直隸的信眾就有好幾萬,在加上東南各省的信眾,加起來足有十幾萬之多,那些人中自然也不全是窮苦百姓,有十幾個豪富的大商賈也信奉無生老母,他們每年捐獻的香火錢,都會固定存在某一個大錢莊內,甚至有幾個無後的商人,為了在自己死後能進入真空家園,把畢生的財富都捐獻出來,日積月累,存在錢莊裡面的那些銀子居然成了天文數字。
那些大錢莊的朝奉們自然都是個個火眼金睛的,想用假印章騙過他們的眼睛,恐怕是不可能的。
李福達一當上這個羅教教主,立刻發現自己居然沒錢了,而且一向自詡對羅教事務無一不知,無一不曉的他這才發現,自己在羅教那麼長時間居然還不知道那些高級會員的名字,就是有心想讓那些人換個戶頭給自己打錢也找不到人那,百般無奈之下,他只好開始搜刮那些窮苦勞力的血汗錢。
羅孟鴻雖然看人不怎麼准,但是他絕對不傻,他自然知道這印信就是自己保命的最後稻草,於是無論李福達怎樣軟硬兼施,羅孟鴻就是緊咬牙關,絕不開口。
趕巧李棟派了包二和梅嚴打入羅教,梅嚴在李福達防備疏忽之際,衝入地牢救出了羅孟鴻。
最終道戰勝了魔……羅孟鴻等到了勝利。
李棟啪啪的拍手鼓掌「精彩!李響,記得提醒我,這個戲碼一定要排成戲劇,這麼好的劇本,還是個大結局,觀眾一定喜歡看。」
李響低頭嘿嘿一笑「是,大帥!」
羅孟鴻顫顫巍巍的起身,對李棟躬身一禮「草民多謝太子搭救之恩」
李棟擺擺手,笑呵呵的說「還是謝你自己吧,若不是你那個寶藏的謊言,恐怕你的骨頭現在都化成灰了,我看那李福達挺精明的一個人,怎麼還能相信這種小兒科的謊話?所以說天欲讓其亡,必先令其狂,呵呵……活該他倒霉。」
「太子……」羅孟鴻抬頭看了李棟一眼「那個寶藏的事情,草民並沒有說謊。」
「啊?你還真有寶藏啊?有多少?」
「不瞞太子爺,加上地契、房契,還有一些店舖生意,五六百萬兩總是有的。」
李棟倒吸一口氣,眨了眨眼睛「乖乖,怎麼可能有那麼多?不對吧?你……」說完他歪著頭看著羅孟鴻
「太子爺您這是?」羅孟鴻忽然很狡黠的笑了笑
「放心,我沒打那些銀子的主意,我就是很好奇,你有那麼多銀子,怎麼不拿出來花呢?何苦每日清心寡慾的折磨自己?」
「太子爺,我一心向佛,那些物慾對我而言皆是浮雲,我又怎會留戀其中呢?」
「佩服,佩服!怪不得那些羅教教眾一看到你出現,立刻倒戈,這個教主之位還真得是你這樣的人物才能做呀」
「太子謬讚了,草民其實還有一事相求!」
「什麼事?」
「羅教這十幾萬教眾,草民想托付給太子爺!」
「啊?你想得美,我可不入你們羅教,我家裡還有兩個如花似玉的姑娘等著我呢,這花花世界我還有很多東西沒有享受過,我不幹,說破天我也不幹!」李棟態度堅決的否定了羅孟鴻的請求
「太子爺,且聽我言」
「不聽,不聽,我救你出牢籠,你幫我平息叛亂,咱倆兩清了,誰也不欠誰的」李棟說完左手拉著大牛,右手拉著李響就要向外面走。
「若是我把那些白銀都送與太子呢?」
李棟的一隻腳已經在屋外面了,聽了羅孟鴻這話,他頓了一下,然後回頭「老頭,錢是死的,我還年輕,有的是時間賺錢,我可捨不得我那兩個漂亮的妹妹,再說了我還是個處男呢,不幹!」說著李棟扭過頭,繼續向外走。
「你不用加入羅教!」羅孟鴻高呼
李棟迅速從屋外的竄了進來,坐到羅孟鴻的對面。
「老頭,早說嘛,害的人家小心肝撲通撲通的,說吧,讓我怎麼關照你那些徒子徒孫?」
「此事過後,我知道朝廷必然會打壓我們羅教,不會允許我們羅教繼續存在下去,而且我也確實有些心灰意冷,不想再為俗事所擾,我要歸隱起來重新研究佛法,可是我放心不下羅教的那十幾萬教眾,太子爺宅心仁厚,此等危急情況也不肯濫殺無辜,將來必是一代仁君……」
「老頭,咱有事說事,你也不用給我戴高帽,先說說看你到底想讓我幹什麼,我還沒答應要你那些銀子呢!」
「太子爺,朝廷會怎麼處理羅教呢?我想不外乎就是剿滅,所有信奉羅教的教眾一律發往邊關為奴,此事其實因我而起,若不是我引狼入室,輕信了李福達,也不會讓我羅教落入如此境地,我實在愧對那些教眾,所以我懇請太子爺能庇護那些人,讓他們免受牢獄之災,免受無妄之苦……」羅孟鴻說得淚眼婆娑。
李棟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還沒開口,李響湊到他跟前「大帥,這種事情麻煩得很,此事朝廷那邊肯定是要嚴辦的,若是太子爺您開口求情,別人會說這次叛亂是您指使的。只怕就是萬歲爺那裡對大帥也會心生間隙,得不償失啊!」
羅孟鴻撲通跪在李棟面前「我替數十萬受苦受難的教眾求您了!」
李棟趕忙扶起羅孟鴻「老頭,你這不是折我的壽嗎?快起,快起,且容我想想……」李棟沉思了一會,抬頭看著李響,李響微微的搖搖頭,他又看看羅孟鴻,羅孟鴻滿臉哀榮的看著他,李棟輕輕的舒了一口氣。
「我不能保證每一個人都能活,這次參與叛亂的那些人必須交給朝廷,而且你的那些徒子徒孫恐怕要吃些苦才行,但是我保證以後他們的日子會過的好」
「全憑太子吩咐!」
「我去和我家老爺子談談,就是用銀子砸,也要砸到他同意為止!」
「多謝太子爺救命大恩!」
「教眾那邊你和他們說,別反抗,乖乖的來天津做苦力贖罪,否則誰也救不了他們。」
「是,草民一定好好勸說他們。」……
「大帥,您是不是要去求萬歲爺放了那些羅教的教眾?」李響忽然很詭異的問著李棟
李棟那眼睛瞟了李響一眼「你想幹什麼?湊得那麼近」
「大帥,您能不能和萬歲爺在求一件事情?」
「什麼事?」
「屬下已經打聽清楚了,朝廷要裁撤御馬監,他們和羅教的教眾一樣全部打發到邊關為奴」
「你想讓我把御馬監也救下來?」
李響點點頭
「你有親戚在御馬監?」
「沒有」
「你有朋友在御馬監?」
「沒有」
「你收他們錢了?」
「呵呵,大帥,您可別逗了,我現在可是堂堂錦衣衛北鎮撫使,要銀子我也不找他們呢。」
「那你為什麼?」
「嘿嘿,大帥,我這還不是為了錦衣衛嗎?」
「哦?」
「大帥,天津城內的那些廢柴錦衣衛,已經訓練一個多月了,可是還只能幹一些密探的工作,所以屬下就想為北鎮撫使司輸入一些新鮮血液,刺激刺激他們」
「你需要五千人的新鮮血液?
「嘿嘿,大帥,其實這些人也不全是給我們錦衣衛的,王平、趙東旭、錢行、劉明舟他們都……」
「啊?你們怎麼都看上御馬監了?那些人很強嗎?」
「大帥,您聽聽御馬監的兵源就知道我們為什麼看上他們了,那些人都是從各地衛所挑選的精壯之士,以及從蒙古草原逃回來的青壯,最重要的是這些人和我們一樣都是孤身一個,沒有依托,沒有累贅,用您的話講,根正苗紅,最好培養。」
李棟點點頭「咱們童子軍的人數確實少了些,這次差點陰溝裡翻船,看來是需要擴軍了,天津這一片這麼大,光靠三千多人維持確實有些力不從心,況且還有幾個兵種我要建立,也需要人手,正好借此機會一併都辦了吧」……
「什麼?你讓朕放過那些邪教的教眾?」
「不是放過,是把他們交給我,我這裡有些苦力活計要他們干」
「什麼活?」
「重修漕運,拓寬運河河道,讓漕運更加暢通,同時在天津修建海運港口,我需要大量的免費人手。」
弘治皇帝聽了這個宏偉的計劃,倒是有些猶豫了。
劉健也是一愣,然後開口說「太子爺,這些人可是謀逆的重罪,不殺他們已經是陛下仁慈,若是如此輕描淡寫的處理他們,民間紛紛效仿,將來便是滔天大禍。」
「我可看不到什麼滔天大禍,老百姓如果吃飽穿暖誰還造反呢,還是你們沒做好!」
劉健等苦笑著搖搖頭,這種事情實在是無從辯起「太子爺此話也不能說全無道理……」
「老爺子,您怎麼說?」
「皇兒,你說的那件事情,若是能做成,從此南北暢通,活人無數,也是仁政,只是劉愛卿他們說得……」
「十萬兩!那些人我全買了。」
「皇兒,這不是銀子的事情」
「三十萬兩!」
「皇兒……」
「七十萬兩!」
「皇……兒……」
「一百萬兩!」
「……」
「算了,你殺了他們吧」說著李棟扭頭就要走
弘治皇帝一愣,他已經習慣了和李棟討價還價
「皇兒等等,你……你怎麼不加了?」
「嘿嘿,老爺子,你好貪心啊,一百萬兩已經不少了,相當於十兩銀子買一個人,咱大明能開出這個價錢的只有我一家,別無分號,算上上次的二百萬兩,你一共可以從我這裡捲走三百萬兩銀子,想想吧,那可是朝廷兩年的賦稅呀……」
「陛下,此事可以從長計議」劉健笑瞇瞇的說著,可不,三百萬兩銀子可以讓朝廷捉襟見肘的財政立刻得到緩解,他這個內閣首輔也可以放開手腳做很多事情……
「那好吧,不過像李福達那樣的首惡必須交給朝廷,朝廷一定要明正法典!」
「這個沒問題!對了,老爺子,做為贈品,把御馬監的那五千人也給我吧。」李棟笑嘻嘻的說
「贈品?你這孩子,你……你要那五千人做什麼?」弘治皇帝本來放鬆的心忽然又懸了起來
「老爺子,那五千人反正您已經不敢再用了,何不便宜我呢,我別的不敢說,練兵還是有些辦法的,這天津又是海運,又是河運的,那一項不需要人,我那三千多兒郎恐怕看不過來,所以我想擴軍!」
聽到李棟想擴軍的消息,弘治皇帝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劉健等人低下頭裝作沒有聽見的樣子。
弘治皇帝抬頭看了看李棟,李棟衝他笑笑,李棟的眼睛很乾淨,沒有一絲邪惡在裡面,忽然弘治皇帝哈哈一笑。
「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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