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棟笑呵呵的對斯欽布赫說
「我有話想和那個老頭單獨說,你這能不能……」
斯欽布赫回頭看向寶門巴雅爾,寶門巴雅爾點點頭。
斯欽布赫衝著寶門巴雅爾恭敬的鞠了一躬,然後轉身出了蒙古包。
李棟也衝著李響他們揮揮手,蒙古包裡面只剩下了李棟和寶門巴雅爾兩個人了。
李棟剛想開口說話。
「是真的,我在夢中和你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寶門巴雅爾微微一笑說
李棟用眼睛夾了寶門巴雅爾一眼,然後剛張嘴
「沒錯,將來發生的事情我都能看到」
李棟差點沒嗆著,瞪著眼睛看著寶門巴雅爾。
「我知道你從哪裡來,將來會怎麼樣,會有什麼樣的成就……」
李棟深吸了一口氣打斷道
「老頭,你等會,什麼事你都知道結果,你覺得這麼活著有意思嗎?」
寶門巴雅爾慘然一笑
「我洩露了太多的天機,命不久矣,只是我……我實在忍不住來看看你」說完很認真的上下打量著李棟。
「我有什麼好看的。」
寶門巴雅爾淡淡的說了一句
「好生做!」然後就如老僧入定一般,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
「這老頭,要麼什麼也不用問,你直接回答,要麼就什麼也不說,和你說話太累了,老頭,旁的事情我不問你,我就問你我一生能有幾個老婆?!」
寶門巴雅爾把拇指扣在掌心,豎起食指、中指、無名指,小拇指微微彎曲。
「啊?三個,這麼多,嘿嘿,賺到了?都是……嗯……算了……知道了就沒意思了!」
說完李棟樂呵呵的出了帳篷。
寶門巴雅爾張開眼睛呆呆的看著自己的小拇指,歎了一口氣……
「廠公,廠公,太子爺……太子爺那……」
苗逵正在給自己的屬下交代工作,一聽到是關於太子的消息,苗逵馬上就坐不住了,一臉急切的問。
「太子爺怎麼了?」
「廠公,太子爺的軍營,今天早晨又有一大隊的人馬離開,而且屬下計算過,加上前兩次離開的人數,其總數幾乎是太子爺所有的人馬。」
「啊?這麼說太子爺已經離開了京師?」
「嗯……這個屬下們不知」苗逵下面的千戶、檔頭們一齊慌忙低下頭
「你們……」苗逵深吸了一口氣,搖搖頭「算了,也怨不得你們,太子爺那裡的事情確實不好辦。」說著苗逵掃視了一下自己的那些屬下,指著錢寧
「嗯……錢寧,你去太子爺的軍營走一趟,至少你和太子爺那能說上話,你帶著人去看看,探查一下太子爺到底在不在他的軍營,我就在這裡等你的消息」說完歎了一口氣「哎,這太子爺算是咱大明開朝以來最難伺候的一個主子了。」
錢寧可不敢接這句話,只是低頭躬身領命……
早晨張德勝剛剛起床不久,就發現張清瑩不見了,所有的院子都找過了,問了看門的鏢師才知道,昨天晚上天快要黑的時候,張清瑩就離開了鏢局,就在張德勝打算出去找她的時候,曲紅來了。
「張叔,清瑩姐讓我告訴您一聲,他去找李公子了。」
「啊?這孩子……她怎麼……這可怎麼辦……」
「張叔,你也別上火了,清瑩姐從小就和您一起走鏢,自己又一身的好功夫,她會照顧自己的,況且看她的樣子是鐵了心跟那李公子的,您不如成全了他們吧」
「小紅你……你不知道李公子是什麼身份,他是不可能娶我家清瑩的。」
「為什麼呀,不就是個有錢家的公子嗎?清瑩姐對他如此情深意切,難道他還能不管清瑩姐,大不了……大不了不做大的,做個平妻還不行??」
「哎……算了,一句話兩句話也和你說不清楚,小紅,謝謝你來告訴我清瑩的消息。」
「張叔,不用謝,我和清瑩姐是好姐妹,您多保重!」說完曲紅走了。
張德勝垂頭喪氣的回到自己的屋子裡。
「哎……清瑩你……你這又是何苦呢?你現在就對那李公子用情就如此之深,將來,將來可怎生是好?那李棟可是當今的太子,我大明未來的九五之尊,雖說我大明朝有祖訓,皇后要出身寒微,可為父是個鏢師,屬於下九流,他又怎麼可能娶個鏢師的女兒呢。是為父的身份害了你……」
「不過看李棟的樣子不像是個沒有擔當的人,或許能給清瑩妃子的身份吧,不會不會,做個才人就行」張德勝一邊想一邊搖頭,歎了一口氣,退而求其次「只要那李棟不始亂終棄,就算讓我家清瑩做個外室也行」……
由於大部分的童子軍已經跟隨王守仁離開了,現在的軍營裡面只有正在準備離開的騎兵大隊,和已經定下來留守的巡邏營和醫務營。要守衛這麼一個大營區,人員就顯得極度犯的匱乏了。
營地周圍的巡邏哨已經全部撤掉了,所有的人員全部回縮到大營內,以厚厚的營牆為依靠佈置防禦。
錢寧帶著屬下一路暢通無阻的走到了童子軍那厚厚的大門外。
「這裡是軍營重地,你們是什麼人?!」一個聲音在高高的營牆上響起。
錢寧早早就下馬步行過來,抬著頭高聲說
「在下錢寧,特來向太子爺問安!」
「哦,原來是錢大人,你且稍等!」
過了一會,大門吱嘎一聲開了一個小縫,李宏亮一人從裡面出來,光噹一聲門關上了。
「錢大人,我家大帥有很多軍務要處理,不便相見,大帥讓您改日在來!」
「原來是李隊長,其實我也沒什麼重要的事情,就是聽說你們有大隊的人馬離開了大營,想過來問問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有沒有什麼需要下官幫忙的地方?」
「多謝錢大人的好意,我會將您的意思轉告我家大帥的。」
「那就有勞李隊長了,對了,好久沒有看到李響李隊長了」然後湊到李宏亮跟前壓低了聲音「上次他借了下官的官服,不知道他方不方便還給下官?」
李響用錢寧的錦衣衛官服抓了王岳的事情,像李宏亮這樣的童子軍高層是知道的。
「原來是這個事情,我進去問一問,錢大人,我們童子軍正在戒嚴,就不請大人進去了,麻煩您在這裡稍等。」
「好的,好的,您受累!」
又過了一會功夫,李宏亮還是一個人出來,然後光當門再次關上了。
「錢大人,抱歉得很,讓您等了這麼久,李隊長正在和大帥談事情,脫不開身,他讓我轉告您一聲,衣服改日親自送到您府上,上次的事情多謝您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既然太子爺和李隊長都那麼忙,下官就不叨擾了。」
「好,錢大人慢走!」
「後會有期!」
「大人,咱們這麼回去,廠公那怎麼交代?」一個錢寧的屬下低聲詢問。
「太子爺沒在軍營!」
「大人,您怎麼知道的?」
「那官服李響早就還給我了!」……
「廠公,太子爺沒在軍營!」
「你進到他們的軍營了?!」
錢寧搖搖頭。
「那你怎麼知道的。」
「廠公,太子爺身邊有個親衛隊的隊長叫李響,此人深得太子爺的喜愛,一向和太子爺形影不離,屬下探查到他沒在軍營內,而且最重要的是,看守大門的人對我謊稱李響就在大營內,屬下曾聽說,太子爺最不喜自己的手下說謊,若發現一次必被逐出軍營!所以屬下推測,若非太子爺沒在軍營內,那人絕對不會對屬下說謊的!」
苗逵聽了錢寧的分析,倒吸了一口涼氣。
「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錢寧這次你又立了大功!咱家本來想重重賞你的,可惜……哎……不知道咱家能不能活著回來!」
說完也不管錢寧,大聲的對外面喊。
「來人,備轎!咱家要入宮!」……
當苗逵再次見到弘治皇帝時,楞了一下,慌忙低下頭。僅僅十幾天沒見,弘治皇帝好似老了好幾歲一般,兩個鬢角也悄染白霜,整個人顯得毫無生機。
「啟稟萬歲,太子爺於近日帶領部隊離開了軍營。」苗逵小心翼翼的說著
「什麼?!」一聽到李棟的消息,弘治皇帝豁然起身,聲音提得很高。「皇兒他去了哪裡?」
苗逵嚥了一口唾沫,重重的磕了一下。
「太子爺的去向,屬下正在探查!」
說完苗逵縮著頭,死死的閉著眼睛,等待著弘治皇帝的雷霆之怒。
等了半天一點動靜都沒有,他微微抬頭一看,發現弘治皇帝淚眼婆娑,呆呆的癱坐在那裡,喃喃自語著。
「是朕傷了他的心……是朕傷了他的心……」
苗逵慌忙低下頭,心想「這萬歲爺傷心的樣子和尋常人家的老父親並區別」
「他走都不肯和朕說一聲,看來他還是不肯原諒朕,你們說……你們說朕該怎麼辦??」
弘治皇帝此時已經方寸大亂,一臉求助的看著張壽和苗逵。
張壽趕忙跪倒在地,低聲勸慰著
「萬歲爺,正值夏暖花開之際,太子爺興許是少年興起,出去踏青遊玩去了,萬歲無需多慮!」
「啊?!踏青遊玩?對,皇兒他一向好玩,可能是去踏青去了」弘治皇帝言不由衷的說著連自己都不相信的話。
經過短暫的失態之後,弘治皇帝終於恢復了君王的威儀,一臉陰沉的看向苗逵。
「這件事情朕就交給你,太子爺的安危是我大明的頭等要務,他不可輕離京畿,你若是辦不好這個差事,你就不必回來了!」
苗逵冷汗刷的就下來了!
「是!奴才領旨!奴才馬上從團營調兵,請太子爺回宮!」
弘治皇帝猶豫了一下,擺擺手。
「若是……皇兒想在外面玩兩天……也由著他吧,切忌不可強求!」說完又補上一句「但時間不可太長!」
「是!」
皇宮大內綠蔭蔥蔥,徐徐涼風吹過,苗逵走在皇宮大內裡,卻一點都感覺不到舒暢,雖然已經是七月份了,他卻好似掉進冰窟一般,渾身發冷。
一臉哀苦憂容的自歎著「別人做東廠廠公何等威風凜凜,可輪到我朝,就因為太子,東廠已經折進去一個廠公了,照這個情形看,估計咱家也快了」
一邊想著無限留戀的看看周圍的場景,「也不知道咱家還能不能在看到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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