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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 第二十六章 審訊教學 文 / 海盜歐迪

    文安縣徹底沒有了宵禁,因為現在文安縣李棟最大。

    李棟提前給這些童子軍發了餉,讓他們搞活文安縣的市場,文安縣的各種小吃也就都出來了,童子軍成為了這些小吃最大的消費群體,文安縣的夜晚熱鬧了很多。

    這不李棟就帶著大牛和幾個侍衛溜躂在大街上,和這個說兩句,和那個聊兩句的,這的老百姓看到李棟已經不在那麼冷漠了,有些大膽的小孩甚至跑過來摸摸侍衛的槍。

    「這真不錯,累了,走回去睡覺」李棟樂呵呵的說

    「大帥,我們就這麼呆在文安縣?」錢行低聲的問

    「不好嗎?沒人管,咱最大,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李棟笑著說

    「可京裡還有劉明舟他們呢,就這麼把他們扔那?要不派人讓他們也過來得了」

    「臭小子,知道你和劉明舟好,這裡也不是長久之地,過一陣咱就回去」

    「嘿嘿,大帥,說實話,不只是我,別人也都想家了」

    「是嗎?有什麼不同,這的月亮……」李棟呆呆的看著遠處屋頂上居然趴著一個人。

    「大帥?」錢行疑惑的看著李棟

    「大家都走慢點,話繼續說」李棟低聲的吩咐著

    錢行反映很快

    「大帥,你聽說了嗎?杜威那小子……」

    「錢隊長你可別亂說,人家可……」……

    「錢行,右前方60步遠的屋頂上趴著一個人,你帶幾個人從那邊繞過去,也爬到屋頂上,拿槍瞄好」李棟低聲的吩咐著,用手悄悄的給錢行指了方向

    然後轉成大聲說

    「錢行,你去給我買幾份餛飩,我在這等你」

    「是,大帥」說完錢行帶著幾個人走了

    李棟小心意義的打量著遠處那個人,生怕驚動他,那個人很小心的趴在那裡,手裡還拿著什麼,看到李棟他們不走了,身體動了動,然後再次安靜下來。

    李棟估量著時間,感覺錢行他們都埋伏得差不多了。

    「把槍給我」李棟大聲的吩咐侍衛

    李棟瞄準那個人身邊一米左右的距離

    「砰」

    「啪」那個人身邊的瓦片碎裂

    那個人馬上感覺到自己被發現了,剛起身,發現周圍10步左右的地方站起好幾個人拿著火統對著他。

    只聽見錢行大聲的喊

    「把雙手舉起來,別耍什麼花樣,我們手上的傢伙可不是燒火棍」

    那個人四下的打量著,發現自己根本沒有逃跑的可能,於是慢慢的舉起雙手。

    錢行很小心的接近那個人,有繩索一套,一拉把那個人從屋頂上拽了下來。然後上前很仔細的捆住那個人。

    李棟又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除了這個人之外並沒有其他的埋伏。

    於是大聲的對錢行他們說

    「把這個人帶回縣衙去,今天晚上教你們另外一項本事,刑訊逼供」……

    縣衙內

    那個人捆得像粽子一樣,躺在地上

    李棟仔細的搜身,把他身上所有的東西都找了出來

    一把短刃匕首,一個繡了花的銀袋子,裡面裝了幾兩碎銀子,一把弩弓,3發箭,李棟聞了一下,腥腥的,估計有毒,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的東西。

    李棟笑瞇瞇的看著他

    他長相很是精明幹練,相貌堂堂的,一聲不吭看著李棟。

    「你叫什麼」李棟問

    「我什麼也不會說」

    「那是現在,等一會你連小時候有沒有偷看過女孩洗澡都會說出來的」李棟笑著說

    李棟轉身對李棟的部下們說

    「大家看看吧,到目前為止你們,關於這個人你們有什麼想說的」

    「大帥,這個人有功夫在身,身體強壯」錢行首先發言

    「不錯,別人呢,有沒有補充」

    「那把弩弓應該可以找點線索,這是管制武器」王平補充著

    「嗯,有點意思」

    「他的出身一定很好,他的臉很乾淨」普志高也插話說

    李棟點點頭

    「他的口音,從他的口音可以下手」王守仁還是厲害

    李棟沖王守仁挑起大拇指

    「其他的呢?」李棟問

    王平他們互相看看,然後搖搖頭

    「現在我來教你們如何分析,首先我們要搞清楚這個人的目的,顯而易見,這個人是想幹掉我,絕不是路過,估計也不會是認錯人,好,那麼想想最近我們都得罪了什麼人,算了,這個不用考慮了,想弄死我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王平他們哈哈笑著

    「我們抓這個人的時候,這個人完全有機會『自殺』,而他沒有,說明這個人很珍惜自己的生命」

    王守仁和王平他們都點著頭,細細的琢磨著,他們從來沒有這麼考慮過問題

    「他沒有『自殺』說明了什麼?一,他有可能怕死,二,他有沒做完的事情,至少現在不能死,三,他對自己非常的自信,即使暫時被我們抓住,他也有辦法逃走。所以錢行,你要小心一點,這個人可能會點特別的功夫,江湖上不是說有什麼縮骨功嗎」

    李棟笑著問那個人「我沒說錯吧,我這教學呢,不能誤人子弟,要是說錯了,你可要馬上提醒我」

    那個人的臉色已經不對了,很是詫異的看著李棟。

    「大家注意沒有,這個人穿著夜行衣,說明什麼,這個人一定有換衣服的地方,兩種可能第一在文安城內有他們接應的人,第二他在文安城外有澇腳的地方」

    「大帥,這個人不能住店嗎」趙東旭問

    「這種可能也不能說完全沒有,但是你們想想這個人這麼愛惜自己的生命,他在行刺完以後一定是想全身而退,如果在回旅店裡取東西,來不及出城吧」

    那個人嗤的笑了。

    「哦?難道說我說錯了,讓我再好好想想,嗯……如果是我,我會在城外找個地方,把自己重要的東西都埋好,然後進城找一家旅館住下,換衣服,等天黑,這次對了嗎」李棟問那個人

    那個人哼了一下

    「嘿嘿,我繼續說,他的東西裡有兩樣東西很可疑,一個就是王平說的弩弓,但是現在軍紀這麼敗壞,倒賣把弩弓是很平常的事情,所以這個要追查起來可能有些麻煩,還有一個就是銀袋子,大家都是男人,你看看我的銀袋子,上面繡個龍,你們的呢,不是虎啊就是豹的,先生的最文雅,是竹。你們再看這個銀袋子,是花,那說明什麼」李棟在啟發他們

    「是女的送他的」大牛也聰明起來

    「對了,可關鍵這個女人和他是什麼關係?妻子,不對,妻子一定是瞭解丈夫的人,怎麼可能繡個花呢?那除了妻子什麼人有可能呢,情人,可什麼女人這麼大膽呢?不能是江湖女子,這繡功還不錯,我猜很有肯能是青樓女子」李棟盯著那個人看

    那個人的腦門上已經見汗了。

    「大帥,你什麼都沒有問,已經看出這麼多」王平詫異的問

    「觀察,仔細的觀察,當你想從這個人口裡知道點秘密,那麼你就一定要找到他的弱點」

    李棟笑著對那個人說

    「現在你是不是能告訴我,你小時候有沒有偷看過女孩洗澡?」

    「就憑這些你就想讓我開口?」那個人諷刺著說

    「哦,對不起,還有一件事情我忘記告訴你了,有一種狗,只要它聞了你身上的味道,它就可以找到你最近都去過那裡,只要找到你埋東西的地方,我就能找到你的路引,在結合你的口音我就能找到你從哪來」

    「而且我們來到文安時間不長,所以派你來殺我的人一定在文安附近找到的你,所以你所在的地方一定離文安不遠……還用我繼續說嗎」

    那個人好像看鬼一樣的看著李棟,然後問。

    「你多大?」

    「我好像十四歲」李棟回答

    「誰教你的這些」他繼續問

    李棟抬頭看著天棚,笑笑

    「誰知道呢,也許是天吧」

    「我如果全都告訴你,你能放了我嗎?」他看著李棟

    李棟沒有回答,而是直接問他

    「你現在還想和我討價還價?」

    那個人閉上眼睛,李棟沒有打擾他,靜靜的等著,過了好一會

    「六天前有人出錢讓我到文安來殺一個官,說你很好認,只有十四五歲,是這裡的頭」

    「是誰?」李棟問

    「我不知道,那個人直接找到我,給了我500兩銀子,說事成之後在給我500兩」

    李棟笑笑,然後問

    「那個女人很漂亮嗎?」

    那個人一愣,點點頭

    「你急等錢用?」

    那個人又點點頭

    「我給你幾點忠告,第一那個女人可能有問題,第二你最好別回去拿那500兩銀子,不過如果你想弄明白這件事情的話,可以偷偷的埋伏好,然後跟著他們。第三你欠我一條命」

    「你肯放過我??」那個人疑慮的問

    「為什麼不肯,一個肯為自己心愛的女人冒這麼大危險的男人,不會太壞,就是太傻而已」李棟一邊笑著,一邊給他鬆綁

    「我叫許文安」他站起身子說

    「有事到京師找我,我有個稱呼,他們都叫我皇太子」李棟說

    那個人一愣

    「無論你的敵人是誰,我想那個人將來的日子一定不好過」

    說完,他只拿起銀袋子走了

    「大帥,就這麼放了他?」王平不解的問

    李棟還沒有說話,王守仁接話

    「太子此舉高明得很,完全不用我們的人,就可以把這件事情調查清楚」

    「哥,你太厲害了,你都沒有打他,他就什麼都說了」大牛一臉佩服的看著李棟說

    李棟看著大牛、王平他們,衝他們伸出兩個手指說

    「人一般有兩道防線,一道是**上的,一道是心裡上的。」

    「大帥,審訊的時候我們需要都攻破嗎?」王平問

    「一般情況下不用,有些人只要攻破他的**防線就行,而有些人需要攻破他的心裡防線」李棟回答著

    李棟指著普志高「他只需要攻破他的**防線就行」

    普志高看看李棟沒有說什麼。

    李棟指著大牛「而他,需要攻破他的心裡防線」

    「哥,我是不會出賣你的」大牛馬上搖著頭說

    「大牛,我和小鳳就是你的弱點,只要有人用我們做要挾,你不得不說……」李棟笑著說

    「那……你說的對」大牛無奈的點點頭

    「太子,你剛才說是一般情況下?」王守仁問

    「先生,這個世上存在一類人,他們有一樣東西,這道防線你是攻不破的」說著李棟的腦海裡閃現那些解放戰爭中關在渣滓洞集中營裡的『共產』黨員們。

    「太子,那是什麼東西?」王守仁問

    「信仰,當你擁有一種信仰,並願意為這個信仰的實現而獻身,你將無所畏懼!」李棟回答

    王守仁想想,問

    「是類似於佛教信徒那樣嗎?」

    李棟搖搖頭,笑著

    「他們算不上,他們追求的東西太飄渺了,人活著的時候是看不到的」

    「那什麼是信仰?」王守仁不死心的問

    「每個人的信仰都不一樣,比如說先生你」李棟盯著王守仁說

    「你心中苦苦追尋的那個答案,就是你的信仰」

    王守仁愣住了,過了好一會才回答

    「太子你知道答案嗎?」

    「我知道」

    「你能告訴我嗎?」王守仁希翼的問

    「你真的希望我告訴你嗎??」李棟看著他問

    王守仁看看李棟,想了一會,痛苦的搖著頭

    「我可以給你一個提示,當你很小的時候有個聖人和你說,鹽是苦的,糖是鹹的,醋是酸的,你完全相信了聖人的話,而且一直到你死你都沒有嘗試過這三樣東西」

    王守仁並沒有馬上反映過來

    「哥,你說的都是什麼呀,那個聖人說錯了,鹽是鹹的,糖是甜的,醋到真是酸的」大牛不解的說

    王平他們很是迷惑的看著李棟和王守仁在那裡打著機鋒。

    王守仁呆呆的看著大牛,嘴裡呢喃著

    「難道聖人說錯了?這怎麼可能?」

    「不,我沒有說聖人錯了,可能聖人所處的年代,鹽就是苦的,糖就是鹹的呢,呵呵,有些事情你還沒有想明白,好好想想我說的話,好了,今天就到這裡吧,大家都回去好好想想」李棟伸著懶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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