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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初回漢末 第一百零二章 鬼薪三年 文 / 心海月明

    甘泉宮內,張讓望著那突然間抬起頭直視他的漢帝劉宏,見他眼中閃爍所謂的期待,心中一陣苦笑,他就知道皇上不想姜易受到任何處罰,但是這可能麼?

    當即深吸一口氣,沉吟片刻道:「陛下,袁家一門四世三公,為我大漢立下功勞若干,如今的袁逢當朝司空,其次那袁紹、袁術都是一時的青年才俊,將來很有可能是我大漢的棟樑之才,可謂一門顯赫。

    姜易,雖未及弱冠,但其年少有為。鮮卑來襲,為保我大漢邊疆,他義無反顧集結兵勇奮勇殺敵,將鮮卑大軍擊退;而後又為保我大漢邊疆數年安寧,單槍匹馬闖鮮卑王庭,將鮮卑單于檀石槐斬首,這一義舉在我大漢建國以來所見甚少,鮮有能及,此舉當揚我大漢天威,更顯示了陛下雄風威武。

    東郊狩獵之際,其不顧個人安危,於危難之際救陛下於水深火熱當中,此舉堪稱忠義;赤手空拳搏殺猛虎,宛若探囊取物;此舉堪稱神勇。

    白虎者,祥瑞也!

    昔日陛下夢中所見,如今已成現實,這難道還不能說明什麼嗎?其所作所為雖為我大漢揚威,但如今所為終究是有錯,這不可不罰!

    以下犯上,本就觸犯了朝綱法紀,更不要說為了一己私怨,而怒闖司空袁府,罪無可恕。若不與懲罰,只怕會亂了朝綱,壞了朝廷法度。

    天下是陛下的天下,而我等是陛下的臣子,因此老奴不敢亂言。」

    劉宏眼中閃過一抹色彩,旋即點點頭,道:「接著說!」

    「陛下,姜易,必須懲罰,絕無推脫道理。

    以老奴之見,可免去他越騎校尉之職,令人將其緝拿。按照律法,他擅闖袁府,肆意殺人,乃死罪……不過他此前阻擋鮮卑大軍,解救大漢邊境之亂,穩定了邊境局勢,而且前不久更是救陛下於危難之中,可以說功勞卓絕。

    如今功過相抵,死罪可免,活罪不饒,應判其鬼薪三歲。」

    鬼薪三歲?

    劉宏聽著張讓所說,心中不忍,有些猶豫。

    毫無疑問,他覺得鬼薪三歲,似乎有些過了。

    所謂鬼薪,就是秦漢時期的一種徒刑。最初因為宗廟采薪而得名。鬼薪之意就是從事官府雜役,手工業生產勞動,已經各種重體力勞動。

    鬼薪三歲,也就是懲罰三年,從事重體力工作。這在漢代刑罰之中,屬於中等程度的刑罰。依照律法,這種類似於後世勞動改造的懲罰,分為五等。分別是罰作一歲;司寇二歲;鬼薪三歲,完城旦四歲和髦鉗城旦五歲五種。當然了,除此之外還有各種死刑處罰,只是在這裡就不一一列舉了。

    姜易怒闖私人住宅,肆意殺人,而且還是當朝司空府邸,按律當斬!

    可在漢代又有贖罪的說法,更何況姜易在東郊狩獵之際救了漢帝劉宏,自古就有功高莫過於救主,這是何等偌大功勳呢?張讓也說了,功過相抵。

    究竟是如何相抵?完全是看當權者個人的心思來決定了。

    「讓父,鬼薪三年是不是有些過了?」劉宏最終還是不忍,露出一抹猶豫,望著張讓道。

    「過了?陛下,老奴卻是覺得並不過了。原因無他,姜校尉此次所為卻是過了,若不加以處罰會使得袁家眾人心生不滿。

    最重要的是姜校尉需要苦其心志,勞其筋骨,空乏其身,這樣才能降大任於他,否則對他過猶不及,必定會夭折,使我大漢痛失棟樑之才!」張讓望著劉宏,感慨的道。

    「讓父,鬼薪三年,只是要將其發配到哪裡呢?」劉宏見張讓如此說,覺得事情發展到這種程度,叫他一時也很難辦。

    一個是四世三公,身份顯赫,為大漢立下功勞不甚數,另一個雖是出身微末,但是卻是夢中賢臣,又救他性命,更重要的是此人有萬夫不當之勇。

    如何取捨全在他一念之間。

    「這發配地卻是不能太過近了,若是太近,必定使得那袁家之人覺得陛下處罰不公,太遠又有點太過了。

    而且老奴聽聞宗正親劉焉此時擔任幽州刺史,若是將其發配到此處,陛下可以書信一封,讓劉宗正對其照顧下,這樣一來不但可以堵住眾人之口,更能使其磨練自我。只是不知陛下覺得意下如何?」

    「嗯?」劉宏沉吟片刻,抬起頭望著張讓道:「讓父,就按你所說的去做吧!這小子的性子是要好好打壓下了,朕現在就修書一封,命人前往幽州,送給皇叔劉焉,讓他莫讓那姜易太過輕鬆好過。」

    望著劉宏那副模樣,張讓心中一陣輕鬆,知道姜易這小子,死不了了,只是如今活罪難逃,只是經過此役,想必那姜易的性子會好生收斂點了吧。

    宮外,袁逢等人一臉心急的望著宮門處,見這麼大半天還是沒有人前來,心中漸漸焦急起來了,正當心不耐煩,想再次命人前去通報下,突然在那宮門處緩緩地走來一人。

    望著來人,袁逢心中雖是對其產生不了好感,但還是強自迎笑著臉上前詢問道:「張常侍,不知陛下對此事有什麼說法?」

    「呵呵,袁司空,陛下覺得此事最大的原因是姜易不知分明,怒闖袁府,肆意殺人,按照大漢律法當斬,但是前不久其捨身忘死,救了陛下,所以陛下免去其越騎校尉之職,使其前往幽州,鬼薪三年。不知袁司空對於陛下此舉有什麼看法?」張讓望著面帶笑意的袁逢,笑呵呵的道。

    望著那一臉笑容,人畜無害的張讓,袁逢心中一陣惡寒。皇上都這樣說了,他還能有什麼看法?

    說的好聽點是詢問他有什麼看法,其實是皇上不想要那姜易的性命,若他在不知好歹一直糾纏下去,想必到時皇上一定會對其心生不滿,到時又要生出什麼變數,那就真的難說了。

    畢竟自古君心難測!你要揣摩清楚了還好,要是揣摩不透,那麼你離死期約就不遠了。就算你揣摩透了,但是身為君王也不喜其臣子太過聰明。

    最好的例子莫過於三國時期的楊修楊德祖。

    其人就是太過於賣弄聰明,曾一度揣摩曹操的心思,都被其猜中,令曹操難堪,最終被曹操找理由殺死了。

    要說曹操此人有時候就是有點自負,有時他不喜被人揣摩心思,可是楊修此人不知好歹,一度一意孤行,所以才導致其最終的淒慘結局。

    君王的心思不是不能揣摩,但是怎麼揣摩?這需要有個度。

    你想想你不給君王留點面子,君王會在乎你嗎?

    自古君王多薄情。

    「陛下此舉英明,微臣無話可說。還請張常侍待某叩謝陛下,如今臣府中還有事情未了,就先行告辭了。」

    說完,袁逢對著張讓抱了抱拳,就轉身離去,只留下眾人在此面面相覷。

    望著那突然間離去的袁逢,張讓眼中閃過一抹精芒,心中一陣冷笑:這天下還是劉氏的天下,還能不到你來做主,不管你家世如何顯赫,你也只不過還是陛下的一條狗。

    盧植望著那突然離去的袁逢,良久回過神來,再次望著那張讓,心中雖然不齒其為人,但是如今有事,也不得不暫時忍受,對著他到:「張常侍,陛下當真這麼說?」

    「陛下卻是這麼說的!」張讓見盧植上前說話,遂點了點頭,旋即有望向一旁被縛的姜易,「冠軍侯,希望你能明白陛下的一片苦心!」

    姜易見張讓這般說,挺直著軀幹,望著他道:「陛下大恩,興平此身難忘!容日後好生報效朝廷,以全陛下今日的大恩!」

    張讓望著這般回答的姜易,不經意的點了點頭,對著他笑道:「如此,那奴婢向皇上稟報去了。」

    姜易望著那漸漸離去的張讓,心中對其好感大增。既然你對我投之以桃,那麼我必當對你報之以李。

    「興平,既然陛下這樣說了,那麼我也無能為力了,只是經此一事之後,望你以後凡事當三思而後行,莫要再呈那匹夫之勇了!」

    盧植望著一臉平靜的姜易,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遂搖了搖頭道。

    「盧侍中,易當牢記此事,日後行事定當三思而後行。」姜易見盧植這般說,回想他在雒陽的期間,眼前的老頭除了王允之外對他關愛甚佳之一,心中一時不忍,望著他,遂鄭重的道。

    「走吧!想必要不了多久就有人將你押往幽州,到那裡,你當好生照顧你自己,我還等著以後見你為我大漢揚威於塞外呢,讓那些蠻夷知我大漢之名,當望風而逃,仰我大漢之鼻息,祈求存活。」盧植抬頭望向突然間有點昏沉的天宇,慢悠悠的道,旋即轉身離去。

    姜易望著那離去的盧植,,快速跟上前去,對著他道:「盧侍中,易先行到王府前去,此次離開,前往幽州。雖說有三年之久,但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雒陽,因此想見見秀兒,並向王叔父告別。」

    盧植聞聽此言,遂點了點頭,對著那押解姜易的小校,道:「你將其送到王議郎府中,等他事情解決,在將其帶到大牢,聽候陛下聖命!」

    翌日,姜易和王允等人一一告別,在幾名軍卒的押解下,前往幽州服刑三年。

    離別之際,刁秀兒眼見姜易離去服刑,一時間哭得宛如淚人。

    姜易望著她這般模樣,上前用手刮了刮她的鼻尖,道:「秀兒,莫哭了!姜大哥走了,你當好生保重,等姜大哥日後回來在找你!記得要每天練習我教你的拳法,等我刑滿之時,我定當回來檢查。」

    「嗚、、、嗯,姜大哥,秀兒不哭。秀兒一定好好的練那拳法,等你回來!姜大哥,你、你也要保重!」

    望著那強忍著淚水的刁秀兒,姜易心中微微一,強忍著淚水流下的衝動,在此刮了刮她的鼻尖,點了點頭。

    望著身後的王允,盧植,皇甫嵩,曹操,姜易向後離去,突然轉過身,對著他們深深一揖。

    「時候不早了,走吧!」

    說完,不在理會那些人押送的軍卒,向遠方離去。

    「雒陽,我姜易還會回來的!」

    ps:第一卷初臨漢末結束了,黃巾之亂即將來臨。真正展現男兒本色的時候即將到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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