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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初回漢末 第八十九章 馬廄風波 文 / 心海月明

    馬場裡,姜易望著眼前的一幕,一怔,旋即臉色暗了下來,鬼使神差的向那匹傷痕纍纍的黃駒走去,宛若著了魔一樣。

    「乘風?可是乘風?」

    沙啞的聲音徒然從他的喉嚨裡輕輕的吐出。[搜索最新更新盡在|com|]

    那匹黃駒聽著那道嘶啞的聲音,精神一震,抬起頭顱望向發出聲音的人影,眼裡流露出異樣的神采。

    旋即一揚馬頭,打了個響鼻,仰天一吼,緩緩放開四蹄開始小跑,最後速度越來越快,眨眼間就來到姜易的面前,對著他的胸懷拱了拱。

    而騎在它身上的華服青年可就沒有那麼好運了。猝不及防之下從馬背上甩了下來。

    姜易望著那傷痕纍纍,放開鐵蹄向他疾奔而來的,伸出手緊緊抱住它的脖頸,嘴角掀起一抹弧度,他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了昔日所救的小黃駒。

    回想當日的情景依稀歷歷在目,姜易有說不出的唏噓。

    自從鮮卑大軍被擊退以後,姜易也有尋找它,而且找了很長時間,都未能找到,最後他無奈之下,他不得不毅然前往鮮卑王庭。

    雖然當時一人一馬相處的時間不是很長,但是他們之間的友誼卻是建立了下來。

    如今在此處遇到昔日的小黃駒,當真實造化弄人,讓他不得不感歎。

    在望著大黃駒身上佈滿傷痕,有的還結起了血痂,姜易的臉色逐漸暗了下來。

    正當他要發怒的時候,那摔倒在地的華服青年迅速爬了起來。

    望著一人一馬如此親密,宛若熟識一般,在聯想到剛才他費了好大勁都未能讓此馬折服,還弄得如此狼狽,當即一張臉扭曲異常,望著那一人一馬,怒道:「畜生,不殺了你,難消我心頭之恨!還有你這小子也是的。」

    姜易望著那從地上爬起來,臉色扭曲,猙獰異常,徒然大吼的華服青年,鬆開抱住乘風脖頸的手,嘴角卻是露出了一絲笑意:「我道是誰,原來是你袁術袁公路啊!我還沒找你麻煩,你倒好先自我說起來了。哼!」

    「好小子,難道某袁公路怕了你不成?既然如此,那你就來啊!」

    袁術望著姜易露出笑容的臉,心中就有說不出的氣憤。

    要不是這臭小子,他父親也就不會在朝堂之上被他氣得吐血;要不是這臭小子,他也不會被他的父親當著眾人的面大聲痛罵,並不讓他隨意出門,要不是這臭小子,他也不會被袁本初所嘲笑。

    這其中的一切都是因為眼前的俊朗青年,都怪他。

    所以他要將他激怒,只有這樣他才能有機會,將這臭小子殺了,這樣別人也就不會怪罪到他了。

    就算別人知曉那又怎麼樣,以他袁家的身世地位,大可以說他是為了出於自衛,才不得已而為之。

    「哼!我且問你,是誰讓你在此如此放肆的?是誰讓你在此隨意騎乘馬匹,並將此馬打的傷痕纍纍?又是誰給了你這麼大膽子讓你來此取馬?莫非你不知我大漢律法乎?亦或是你四世三公的袁家都是這樣視我大漢律法為兒戲乎?莫非你求死乎?」

    姜易見那袁術如此行徑,氣就不打一處來,還真以為他家世顯赫就可以如此了,別人怕他們袁家,他卻不怕。

    當即抬起頭,怪笑一聲,道:「嘿嘿、、、你說讓我過來?那好,那我就過去,看你有什麼話要說。」

    話音方落,姜易緩緩地輕抬腳步向那袁術走去。

    望著姜易不見絲毫憤怒,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在回想當日他的狠樣,袁術心裡有點打退堂鼓的念頭,但不到一瞬間,他就將心中升起的這道念頭收了起來,假裝淡定的道:「你想幹什麼?」「我想幹什麼?我想幹的不正是你想幹的嗎?既然如此,我又怎能拂了你的情意?」姜易邊走邊淡淡的道。

    身在後面的曹操望著眼前的一幕,大感頭疼,他本著好心叫袁紹,袁術兩人前來此處,卻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當即忙上前阻止兩人,道:「興平,公路,休要動手,休要動手!」

    姜易聽著身後曹操傳來的急切的聲音,當即停下腳步,眉頭一簇,望向他,道:「孟德,你待何意?」

    曹操快步走到兩人的中間,一臉苦笑,道:「公路,興平,你們這是何苦呢?如今讓你二人前來,尋找良駒寶馬,難道你二人為了這點小事就要大動干戈不成?希望你們莫讓我曹孟德這般看不起你們!」

    袁術見曹操跑來當和事佬,一張臉陰沉宛若墨汁,更加陰森可怕。

    「孟德,安敢攔某乎?」

    曹操聞聽身旁袁術那陰森森的,宛若九幽之冥氣,又如冰天雪地裡的萬年寒冰,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一臉苦澀的道:「公路,非某攔汝?而是不該為此小事惱羞成怒,汝若在如此,某當告知汝父。」

    袁術聞聽此言,氣得全身顫抖,伸出手指指著曹操,道:「曹孟德,你、、、」

    他袁術平身最怕的就是其父袁逢,可以說只要其父還要健在,他就不敢過分的肆意妄為。而且加上他又喜好和袁紹相比,總是認為他比袁紹高出一籌,所以有時候在外人面前表現的很刻意。

    正當他要拔出佩劍,不聽曹操言語,當著曹操的面怒斬姜易時,一道怒喝聲從不遠處響起。

    「夠了!」

    聲音不是很大,但是卻帶著一絲威嚴,能隱隱間讓在場的人聽清楚。

    姜易見曹操勸解不成,使得袁術更加惱羞成怒,準備將他一頓好打,讓其對他產生無限的恐懼,在他心中留下陰影。

    凡是他對袁家兩兄弟都沒什麼好感,不說見到就煩,但是每次見面都有說不出的厭惡。或許是當日朝堂之上袁逢跳出來對他進行惡意噴擊,使得他對袁家眾人就產生了反感,亦或許他骨子裡就對這些世家門閥子弟就沒有好感吧。

    曹操聽得此言,卻是大喜,忙回首望去,道:「本初。」

    就見袁紹牽著一匹白馬,緩緩地從一旁走了過來。

    他手中的白馬卻也俊秀不凡。?雪白飄逸的鬃毛輕輕低垂,四肢高挑,身體纖長,配上碗口大的黑蹄子,黑白分明,對照強烈,使愛馬者一眼看上去就難以自拔。

    「公路,卻是夠了!」

    袁紹不溫不火的道。俊朗的臉上看不出他有絲毫的憤怒和不滿。

    他剛才在後方另一馬廄裡挑選馬匹,好不容易看到此馬,當即驚喜異常,覺得此行所來不虛。將此馬從馬廄裡牽了出來,到前方去,正好碰到此事,眼見袁術又要發飆,當即心中一陣冷哼,上前道。

    聞聽此言,袁術輕緩拔劍的手,道:「哦?莫非連汝也要阻止某袁公路不成?」

    「不是某要阻汝?而是來時,叔父怎樣對汝說的?莫非汝忘了乎?」袁紹搖了搖頭,道。

    袁術一怔,旋即一張眼惡狠狠的望著姜易,冷哼一聲,道:「小子,算你好運!」

    望著惡狠狠的說了句話,就不在和他爭鬥的袁術,姜易一怔,旋即望向那突然間牽著馬出來緩緩走過的袁紹。心中的震撼可想而知。

    想當初他和刁秀兒初來雒陽時,和袁術等人有過紛爭。那時的袁紹可和現在不同。

    當時為了自家顏面,嚥不下那一口氣,和他大打出手。雖說當時在他手上未得到好處,完全憑著一時的血勇。可是如今他見袁術被辱,在加上前不久其叔父被他在朝堂之上氣得吐血而暈,可以說在這個時代是很大的事情了。

    俗話說:「打人莫過於打臉,罵人莫過於揭短。」如今姜易三番兩次的將袁家的臉面狠狠打了,不但打了,而且打得還十分的響亮。

    對於那些世家門閥來說,這莫過於要了他們的命。可是袁家不但沒有找他麻煩,反而沒有一點反應。這讓他當時感到很奇怪。

    他可不覺得和袁家還能和解的,畢竟是個人都不可能忍受的下這個氣,更何況那些世家門閥呢。事出反常必有妖。因此他也多留了一份心。

    如今看袁紹不但沒找他麻煩,還制止了袁術,對他還報以微笑。

    有仇不是不報,而是等待更好的時機。做到一擊必殺的決心,不然不但不能報仇,反而會被反咬一口。

    姜易漸漸的收起心中的輕視,對著那袁紹同樣報以微笑。

    既然你袁紹能夠表面和我和善,那我又豈能拂了你的意。

    曹操見袁紹一出面就讓正要爭鬥的兩人停止了紛爭,旋即了一口氣,只是感受到兩人之間那冰冷而又壓抑的氣氛,心中微微一歎。

    「好了!既然大家都能和好如初,那麼也就不要為了以前的種種所埋怨了。」

    袁紹聞聽曹操此言,卻是點了點頭,對著眾人,道:「孟德說得不錯,只是如今某和公路已選好了馬匹,所以就先行回去了。等日後在和孟德暢飲!」

    說完,望向一旁生悶氣的袁術,打了打眼色。

    袁術望見之後,冷哼了一聲。

    袁紹也不見怪,騎上白馬,對著姜易和曹操抱了抱拳,輕夾馬腹,鐵蹄濺起碎落的殘雪,快速向外面奔去。

    望著漸漸離去,不到眨眼間就變成一黑點,曹操又望了望身邊的姜易,搖了搖頭,幽幽的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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