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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初回漢末 第七十二章 王允 文 / 心海月明

    清晨,一縷淡淡的白色薄衫將雒陽城整個上方籠罩,讓這天地間形成了短暫的白茫茫一片。而東方的魚肚白處卻是散發出燦爛的金芒,宛若佛光普照般靜靜的親撫著那淡淡的白紗。漸漸的,越來越淡,慢慢的鋪灑在雒陽城的一座庭院中。

    「咻咻咻!」

    陣陣刺鳴聲不斷從庭院中響起,將這一方的寧靜給打破。

    只見一道面容俊朗,略顯壯碩,身著黑紗的青年身影手持一桿丈二長的龍冥鎖金槊,槊鋒寒光暴射,森然之色展露無疑,在庭院中舞得虎虎生威。

    那道身影手中的黑色馬槊仿若一條出海的黑色蛟龍,衝出海面,逆水而上,飛上天穹,好憑借己身之力打破蒼穹;又好比一鯤鵬,扶搖直上九千里,好飛出去這片蒼宇,看一看另一片天地。

    而那陣陣爆鳴聲卻是那黑色兵器舞動的非常快速與空氣發生摩擦所產生的。

    園中一襲黑衫青年不是別人,正是那為報恩情不遠千里護送刁秀兒到雒陽的姜易。

    此刻的姜易卻是臉色紅潤,滿身大汗淋淋,一桿馬槊在其手中彷彿有了靈性一般。一會兒大開大合,勢若萬馬奔騰,一會兒刁鑽毒辣,宛若毒蛇吐信,令人好生難抵擋。

    「呼!」

    慢慢的收起手中的龍冥鎖金槊,姜易卻是緩緩地舒了一口濁氣。雖然全身上下已濕透,但是他內心深處卻是十分激動,沒想到他自從離開關羽以後,這些天苦練,武藝又有大進,當真是可喜可賀!

    抬起右手,將額頭上的層層細珠擦掉,正準備會房舍洗個,好放鬆下,卻沒想到一道聲音從身後響起。

    「興平,起的好早啊!」

    一道聲音卻是從身後緩緩地傳了出來。

    姜易聽著那從後方傳來的聲音,卻是轉過身,面帶笑容向那聲音的方向望去。

    只見一人身高七尺五寸,體型略顯纖瘦。

    看年紀卻是五十左右,相貌堂堂,儀表不俗。一雙細眼,兩道濃眉,鼻直口方,頜下一縷黑鬚隨著走動飄飄而起。

    頭髮被黑色木簪紮起,兩鬢斑白,身著一襲青灰色長衫,卻是不減卓爾不群的氣度。而且來人身上卻是隱隱有種不可言明的氣勢,這種氣勢卻是久居官位所帶來的威壓。

    威壓這種東西,看不見,摸不著,虛無縹緲,就如同氣運之說樣。但是這種東西卻是真實存在的。

    而且這些東西的感覺在平常百姓身上很難感覺得到,但是在那些當官的身上卻是真實的感覺得到,特別是那古之帝王身上。

    有時候,帝王一怒,作為臣子的卻是要膽戰心驚好長時間,畢竟伴君如伴虎,君威難辨。

    望著來人,姜易卻是笑著道:「王侍中,早!」

    眼前之人不是別人,卻是那在歷史上大名鼎鼎的大漢忠臣司徒王允。

    而王允的出名之處,並不是他對大漢有多麼的忠誠,最主要的卻是他自董卓挾獻帝,在董卓的麾下虛以委蛇,一面取信董卓,一面又暗中組織刺董之事。使出連環計,美人計,將貂蟬先賞賜給呂布,在送給董卓當小妾,讓呂布和董卓反目成仇,最終怒殺董卓,而且卻成了大漢的功臣,正準備享受這樣的救駕功勞,卻是叛亂的涼州兵給殺死,最終飲恨當場。

    而對於他這樣的行徑姜易前世看演義時,總是覺得他很虛偽,為了大漢的安寧,卻是要犧牲一弱女子來,換取大漢的短暫的安寧。

    每每讀到此處,姜易就對王允的為人感到可恥。雖說成大事者,當不拘小節;為達目的,當不擇手段,但是你什麼不幹,就犧牲一個女子的一生幸福來換取這樣過高的成就。這種行為是對的嗎?

    雖說女人在那個時代地位低下,但是你一個七尺男兒卻要犧牲一個無辜女子的一生幸福換取大漢的短暫安寧。這種行為是可恥的,可悲的!

    當姜易將刁秀兒送到王允手中時,並將刁范的書信交給他後,正準備離去,卻是沒想到被王允留住了。

    等到王允看完書信,卻是知道了刁范的書信,卻是潸然淚下,遂收刁秀兒為義女,並再次讓姜易在他府上住下。

    姜易見王允最終還是收下了刁秀兒為義女,心中微微一歎。歷史的車輪並沒有因為他的到來,而發生軌跡的偏轉。

    而他本不想在此待得,主要是他不喜王允的為人,但是挨不住王允的堅持和刁秀兒那淚眼朦朧的樣子,最終狠不下心來,遂就留了下來。

    但是當姜易這幾日住下來,卻是發現王允並非演義所說的那樣,不近人情,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或許事實的真相並非演義上所寫那樣吧!畢竟現在的大漢朝廷還未遭到董卓的毒害,到滅亡的時候。

    想到此處,姜易心中卻是微微一歎。不管怎麼樣,現在的王允還有他的可敬之處,畢竟刁秀兒來時,他義無反顧的收留了他,就憑這點就值得姜易對他有所改觀。

    「王叔父,易在此打擾多時。如今卻是要離去了,正好借此機會好好的見識下這大好河山,還望叔父見諒!」

    姜易上前對著王允一躬身,作揖道。

    「唔?」

    「興平,在這住得好好,怎麼就要離去呢?莫非是我王府之人招待不周不成?」

    王允見到姜易突然對他作揖行禮提出要離去,當即面帶疑惑的問道。

    「叔父卻是想多了,易在此住的非常之好,而且叔父對待姜易更是無話可說,怎麼卻是招待不周呢?」

    姜易見王允疑惑,遂向他解釋道。

    「既然如此,興平為什麼還要離去呢?況且興平你未及弱冠之齡,卻已身為朝廷的虎賁郎將,正應當為朝廷出力,報效朝廷啊!」

    王允卻是苦口婆心的道。本來他卻是不必要這樣苦口婆心的勸說姜易留下來的,但是刁范在逝去時,在書信中卻是要他除了照顧刁秀兒,還將姜易以前的事情一一說了。並說姜易有勇力,有奇才,是一塊美玉,但是卻是缺少打磨,希望他好好的教導姜易,莫讓這塊美玉因此夭折。因為他不想讓老友泉下掛心,所以他才會這般。

    姜易見王允這副苦口婆心的樣子,卻是苦笑了起來:「叔父,如今某雖是虎賁郎將,但卻是才疏學淺,未必能夠勝任。而且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某卻是好好的領略下這大好河山,來增長下自己的見識!」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王允望著姜易喃喃自語道。

    「哈哈哈,好!既然興平你這麼說,某要是再次阻止你離去,卻是顯得有些小氣了。如今你要走,某也不強求了,只是希望你在遊歷間一切當心!

    唉,秀兒還在此處,你先和她好好聊聊吧、、、」

    王允說完,轉身離去,往宮中走去上早朝。

    姜易望著王允那漸漸離去的身影,卻是搖了搖頭,微微一歎,旋即轉身向房舍走去、、、

    雒陽城,南大街處。

    一座氣勢雄偉,門庭耀眼的府邸坐落在南大街一處,周圍卻是些錯落有致的小層樓閣,只是與這一處相比,卻是顯得有些黯然失色。

    在這座府邸的大門正上方,一牌匾正正方方的掛落在上方,而在那牌匾上,卻是龍飛鳳舞的書寫著兩個大字——袁府。

    這兩字蒼勁有力,入木三分,宛若行雲流水,就好似雕刻在那上面一樣。

    在這座府邸深處,一道人影正於書房臨窗賞花、奮筆疾書,陡聽門外步履聲匆匆響起,驚回頭,只見一道年輕的身影已昂然而入。

    只是這年輕的身影那俊秀的臉上卻是一片淤青,卻是破壞了那大好形象。

    而這身著華服,氣度不凡的年輕男子不是別人,正是那被姜易毒打了一頓的袁家二公子袁術。

    「爹,你找孩兒?」

    袁術走進書房,望著那依舊不急不緩的望著窗外,奮筆疾書的年長文士,卻是上前道。

    「你來了?」

    年長男子放下手中筆,轉過身來,望著臉上依舊青紫交加的袁術,眼中寒芒一閃,旋即露出慈祥的目光,道。

    在袁逢的示意下,袁術盤腿坐下,正對著袁逢,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的望著老父。

    「我兒,可知為父這次叫你前來所為何事?」

    「孩兒不知,還請父親告知!」

    袁術卻是不眨眼的望著袁逢,躬身詢問道。

    「我兒,你的事情,為父卻也知曉了,你就莫要在隱瞞下去了,這件事為父卻是會為你討回一個公道!」

    袁逢望著袁術,卻是信誓旦旦說道。

    那袁術剛一聽,眉頭緊蹙,臉色頓時就陰沉了下來,一張本來俊秀但卻被青紫粉飾的臉龐,此刻卻顯得更加猙獰可怕。

    見到袁術這副模樣,袁逢眉頭一蹙,他沒想到袁術這次的情緒這麼激烈,當即對著他怒道:「夠了!公路。你所做所為,令我十分失望啊!可如今倒好,你不但不好好的反思,反而卻想著帶人報仇。我袁氏門生故吏甲天下,難道你真的要陷我袁氏一門被查封不成?

    況且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又何須急於這一時呢?」

    聽著袁逢的話,袁術深深的糊了一口空氣,旋即心平氣和起來。

    「爹,孩兒卻是落入下乘了,今後定當量力而行,不叫父親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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