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姜易望著那兩人之際,卻聽到其中一人大喝一聲,就向他揮起拳頭衝了過來。
望著那向他面部奔來的拳頭,姜易心中冷哼一聲,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要說比拳頭,他還真不怕任何人呢,就算是那呂布他也不懼,更不要說眼前之人了。旋即怒吼一聲,一腳向後一踏,身軀半蹲,緊握成拳,就對著那人迎面而來的拳頭撞去。
「蓬!」
兩拳相碰,發出一聲聲響。就見那人慘叫一聲,手臂向下低垂,向後倒飛而去,掉落在地。
望著那向後倒飛,掉落在地的那人,姜易卻是收拳,直接冷哼一聲:「自討苦吃!」
那另外一人沒想到姜易這麼厲害,直接一拳就將同來的人打得倒地不起,在地上痛哼,旋即怒吼一聲,就再次對著姜易衝去。
姜易見狀,卻是再次冷哼,對著兩人的不怕死精神感到佩服,就直接縱身直上,側身躲過拳頭,伸出一手直接托住那手臂往後一拖,在肩部對著那人的側身撞去。
「蓬!」
那人身體就向後方倒飛而去,落在了那在疼叫的方士身邊。
那人想再次起身向姜易衝來,卻感覺全身骨頭就像散架一樣,提不起力氣。
姜易望著那倒地不起的兩人,走上前,對著他們道:「你們怎麼傳道,我不管!但是若想借此來欺騙他人,毒害他人,牟取暴利,那就休怪我姜興平了!希望你們好自為之,哼、、、」
姜易說完,就轉過身來,對著剛才聽聲而出的兩人道:「多謝兩位幫忙,小弟不甚感激!」
那兩人見姜易對著他們躬身行禮,旋即抱著拳對著姜易道:「此事不過小事,小兄弟無需掛齒!」
姜易見那兩人對著抱拳回禮,卻是上前托住兩人的手臂,詢問道:「還未請教兩位兄弟姓名?」
那面容平庸,皮膚黝黑,體格不是雄壯的中年大漢道:「在下郝韋,表字思遠。」
姜易對著那郝韋點了點頭,望向那身著灰衣,面容剛毅,皮膚略顯古銅色,身高八尺,體格雄壯的大漢。
那大漢彷彿感受到姜易那火熱的目光,旋即抬起頭,眼中精光一閃,對著姜易道:「在下高順,表字伯平。」
「你,你說什麼?高順?」姜易望著那面容剛毅,甚有威嚴的大漢,面帶驚異的道。
「在下高順啊!小兄弟難道認識在下不成?」望著姜易副吃驚相,高順卻是狐疑得道。
「沒,沒有。小弟雖未見高大哥其人,但是卻對高大哥神交已久罷了!」姜易臉上強裝鎮定的道,心裡卻早已濃濃的震驚了。
高順,三國中死的最冤的其中之一。
雖然關於他的評價不是很多,但是史書記載他清白威嚴,驍勇有智,衷心仁義。不飲酒,不受饋遺。特別是他所率的七百餘兵,號為千人,鎧甲斗具皆精練齊整,」每所攻者,無不破也」的陷陣營,令敵人聞風喪膽。
雖說史書上對其評價很高,但是他的一身卻是悲哀的!
身為呂布手下的頭號大將,驍勇尚戰,隨呂布奔波征戰,勞苦奮命,卻是不能被呂布所用,這是其一。
雖為人忠義,但是不能向張遼一樣懂得變通,最終為呂布盡忠,英勇獻義,這是其二。
雖說他有大將之才,但卻難遇明主,不能使其得以施展才華,但真是一大憾事!這是其三。
俗話說:「哀莫大於心死!」
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侍!既然呂布當時那麼對他,為什麼在被曹操抓住時,不像張遼一樣,得以投降,保全有用之軀。就連那些侯成之流都得以重用,更何況他呢?
嗚哉高順!哀哉高順!
姜易望著眼前的高順,眼神略顯複雜,放下心中的波瀾,既然來了,不管怎麼說,到那時若能夠幫助他,就幫助吧!
「小弟姜易,表字興平!如今在此和兩位大兄相識,但真是緣分。小弟斗膽,請兩位到此處酒樓飲酒,不知可否?」姜易對著兩人道。
那郝韋卻是哈哈大笑道:「小兄弟,既有如此好意,我二人怎可推卻呢?」
高順聽著那郝韋的話,眉頭皺了皺,卻是沒有說話,點了點頭。
姜易大喜,卻是牽著馬韁,向一旁的刁秀兒說道,四人向酒樓走去。
等到姜易等人走後,直至人影消失,卻是對著那還在地上的那兩個方士叫罵道。
「該死,沒想到這符水既然是騙人的,當真可恨!」
「是啊,要不是剛才那少年,我們當真他們倆所騙,哼!」
「對,對,對,不能放過這兩人,將他們拉去見官,好讓官府處置他們!」
「對,對,對,就這樣、、、」
「我看還是算了吧,將我們的錢還給我就行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看就這樣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眾人紛紛的談論著,就向那兩人走去,將他們手中的錢全拿來了。有的甚至在走後,還踹他們一腳。
等到眾人走後,就剩下兩人在那殺豬般的嚎叫。
那兩人紛紛望著對方一眼,從對方的眼中都看到了深深的怨毒之色。
姜易牽著馬和高順三人走進酒樓,向酒樓店家要了些酒菜,就和高順三人閒談起來了,而刁秀兒卻坐在姜易的身旁,看他們喝酒閒聊。
在談話中,姜易知道一些關於郝韋和高順的事。
那郝韋家離此不足三百里,而且他家裡還有一妻一子,此次進城就是買些東西回家,卻沒想到碰到這事。
那高順本是家中長子,其之後還有一弟。可是有一日當他出去有事要辦時,整個村子都被那些鮮卑狗所屠,等到他剛回來時,卻見全村上下沒一口活口,就只有他一個大活人。雖說如今他還活著,但是卻悲痛異常。而他此次進城就是為了參軍,好早點為全村報仇雪恨。
姜易和郝韋聽罷,都感到一陣唏噓。當真是造化弄人!
姜易上前卻是對著高順道:「伯平兄,莫要傷心了。等到日後定當多殺點那些鮮卑狗。」
高順見姜易的關心,卻是微微的頷首點了點頭。
姜易見高順這樣,卻是想起一樁事,忙對著高順道:「伯平兄,我認識一人,不如將你引薦給他,好讓你早日得以報仇雪恨!」
高順見姜易這麼說,卻是對著他抱拳道:「多謝小兄弟的幫助,但是俺卻要看自己的本事,不想麻煩他人!」
姜易見高順這麼說,也就不再強求他。就舉起卮對著兩人再次敬到,仰頭一喝。
酒過三巡,那郝韋望著外面的天色,卻是對著姜易和高順道:「高兄弟,姜小兄弟,天色也不早了,某就此告辭。若有機會在與兩位喝,到那時定要喝個痛快!」
說完,將手中的酒喝乾,起身對著兩人抱了抱拳,向酒樓外面走去,直至消失。
姜易和高順望著那離去的郝韋,覺得喝的差不多了,兩人紛紛對望一眼,站起身來,彼此拱了拱手,高順道:「時候也不早了,我們也離去吧!」
姜易望著高順卻是道:「還不知高大哥要到哪去呢?小弟日後還好找高大哥一起喝酒呢。」
高順聽著,眉頭一皺,卻是道:「姜兄弟,其實順不好飲酒。如今和小兄弟相遇,當真是緣分,所以才破例喝了點酒。而且我還要投軍,以後的事還不好確定,希望姜兄弟原諒!」說著就對姜易抱拳告罪。
姜易見高順這麼說,卻是苦笑道:「高大哥投軍殺敵報國,這是理所當然。小弟豈可因己之私而廢公呢?小弟此去太守府,對於這晉陽城還不是很熟悉,不如高大哥和我一起前去,也好有個照應!」
見姜易那副為難的模樣,高順見狀,只得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他。
扔下幾貫錢,姜易等人走出酒樓,牽著馬匹,在高順的引導下向太守府走去。
而此刻在太守府邸中,大堂中卻是響起了討論聲。
「建陽,你所說的事,我也不是不清楚,可是,你也知道我如今本是個戴罪之身,叫我如何幫你?」一位身著粗衣,面容清瘦,神情怡然,頜下一縷黑鬚飄飄然的中年文士對著一坐在大堂中央,身穿青色綢緞,面色紅潤,頜下點點短鬚中年男子道。
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前來太守府的刁范和并州刺史丁原。
兩人此刻好像在談論著什麼。
「元華,你所說的,我也不是不知道。如今子師已到雒陽,只有你在此,我不知找你詢問,還找誰?」丁原見刁范面露為難之色,隧道。
「算了,建陽,此事我真的無能為力,只不過,只不過、、、」刁范望著丁原那熱切的目光,旋即搖了搖頭道。
「元華,只不過什麼?你倒是快點說啊!」丁原見刁范面露猶豫之色,忙對著他道。
「建陽,我也不瞞你說,此次我在深山中尋找藥草,卻是在大雪之際救了一個全身是血的少年。」刁范道。
「救了一個全身是血的少年?」丁原面露疑色,他可是知道刁范從來不會出這少年,必定是有什麼事要詳說。
「建陽,你知道此人才昏迷之際,拿著什麼嗎?」刁范望著丁原再次道。
「拿著什麼?」丁原被刁范吊起了好奇心,只得向他問道。
刁范的話緩緩的想起來:「一顆頭顱。」
「一顆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