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平城中酒樓本是十分繁華的,平時總有許多客人來此吃喝,然則今日卻顯得十分蕭條。
遠遠望去,這酒樓被許多人所包圍,一群人在此觀望著什麼。
酒樓的小廝見此情景,當即大叫道:「掌櫃的,不好了,不好了、、、有人帶人將酒樓包圍起來了。」
站在櫃檯前的掌櫃聽到小廝站在門口大叫,當即怒道:「放你娘的狗屁,有人將酒樓幹啥?好好地幹活,別說許多廢話。」
小廝見狀,不知說什麼好。隨站在一邊望著向這走來的官府等人。
姜易望著在酒樓門口等待的小廝,押著王威緩緩地走到他身前,道:「汝這小廝好深奇怪,怎不叫吾等眾人進去,卻在這傻站著。」
酒樓小廝眼見面前少年押著一人向他說道,正感到奇怪時,卻見這少年所押之人是太守之子,當大驚道:「這、這、、、」
姜易見此,也不理小廝的情況,押著王威向酒樓裡走去。
王紀見著姜易走到酒樓裡,忙向身後的家將道:「汝等眾人將這酒樓包圍住,莫讓其他等進來。」說完忙向酒樓走去。
門口小廝見到來人,當即嚇得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道:「小人、小人叩見大人。」
想他本是一酒樓小廝,何曾見過這樣的場面。本想好好地幹活,等到來年就娶媳婦了。如今可好,盡然有人將酒樓包圍起來,當即嚇的不知所措。
王紀見這小廝,也不禁啞然,身為一城郡守,本就該有此威望,偏偏進去的少年不懼他,想來也好笑。
「起來吧、、、」說完,王紀就向酒樓裡走去。
「爾等眾人將這座酒樓給包圍了,莫放一個人進來。」王休向身後的士兵道。
「遵命。」一陣呼喝聲響起,便傳來陣陣腳步聲。
望著眾兵士向周圍走去,王休點了點頭,忙向酒樓走去。
望著進來的人,酒店老闆一愣,年不過十五六的少年押著一人向他走來,當即放下手中之事,望向來人。
姜易押著王威走到櫃檯前說道:「掌櫃的,將你這酒樓的好酒好菜都拿上來,今天我要與眾人喝酒。」
聽著面前少年的話,成掌櫃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少年,見他穿著不是很華貴但雙眼睛卻格外的出神,隱隱給人一種高傲的感覺。
成掌櫃見狀,當即笑問道:「這位小哥,不知道你是開玩笑,還是怎的?小店做的是小本生意,見小哥穿著,卻說出好大的話。」
姜易見這掌櫃盡然狗眼看人低,也不與他計較,仍舊對他說道:「將你們酒店的好酒好菜上來就是,哪來這麼多廢話,又不是不給你錢。」說完,押著王威往一邊的坐墊走去。
望著姜易的模樣,成掌櫃當即無奈的搖了搖頭,忙向門口叫道:「二牛子,二牛子,還不快進來,接待這位客觀。」叫喚著幾聲卻不見他,成掌櫃忙向酒樓門口處走去。
王紀剛邁出腳向酒樓走去,卻沒成看清楚,當即與對面之人相撞在一起。
「哎喲、、、」「二牛子,汝這個不開眼的東西,怎麼也不看看,就往裡跑啊,想撞死某是嗎?」成掌櫃倒在地上大叫道。
王紀聽著到地之人的話,眉頭皺了皺,當即暗道一聲晦氣,也沒理他,忙向盤腿而做的姜易走去。
跟在王紀身後的王休見自家大人被一酒樓掌櫃的這般辱罵,當即大怒,忙走上前去,伸手揪住成掌櫃的衣領,惡狠狠的道:「汝這老貨,也不看看相撞之人是誰,就敢大聲辱罵。得罪某家大人,別說你這老貨,就連著酒樓也別想開了。」
姜易望著門口處的場景,眉頭不由的皺了皺,本事來請韓當喝酒吃飯的,好與他把酒言歡,使杜澤等人更好的遠離。沒想到就有發生這事,正準備起身喝止他的舉動,卻聽到王紀的聲音,當即停了下來。
「王校尉,算了,別跟他一般見識了。」王紀望著皺了皺眉頭的姜易,忙向揪著酒樓掌櫃的衣領的王休道。
「哼,要不是某家大人不追究了,今天豈能放你。」說著,王休鬆掉著手向王紀走去,留下一臉愕然地老漢。
姜易見他們沒生事,也就不再理會,靜靜地等待著韓當等人的到來。
成掌櫃爬起身,用衣袖擦了擦額頭上滲出的汗珠,忙對酒樓外跪著的二牛子道:「趕快進來伺候太守大人,別在這傻跪著了。」說完忙向在一旁盤腿而做的王威跑去。
「太守大人來此,使本店蓬蓽生輝小老兒剛才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大人,請大人不計小人的過錯。」
「算了,今天本太守有事不與你計較,去做你的事吧。」王紀盤著腿道。
望著酒樓掌櫃慢慢離去,王紀靜靜地等著姜易。
坐著老半天還不見韓當的到來,姜易不禁感到奇怪,照情況應該早到了,何須到現在還沒見人影,遂向王紀望去,便道:「太守大人,剛才圍觀之人呢?怎不見他們的到來?」
「哼,堂堂一郡之守,豈可和這些鄉野村夫在一起就坐。」站在王紀身後的王休注視著姜易道。
望著站在王紀身後的人說出這樣的話,姜易不禁笑道:「哈哈哈,主人都沒說話,你這條狗在瞎叫喚什麼,是顯示你高人一等呢,還是想欺主而上呢?他們是鄉野村夫,那你們呢?哼,你們只不過生了副好皮囊罷了,與他們相比,你們不配。」
王紀聽了這些話,當即眉頭皺了皺,想說什麼,最終卻沒說。
王休聽罷,當即感到後背一陣冷汗直冒,暗恨眼前這不到十五六歲少年話說的毒辣,忙向王紀跪拜道:「大人,小人不是有意搶大人風頭的,還望大人不計小人過錯。」
「哈哈,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小子,不過,某家豈可應這三言兩語就會怪罪跟我這麼多年的部下,王校尉起來吧。」王紀面色不改的對著姜易說道。
王休聽罷,忙向自家大人道了聲謝,站起來惡狠狠望著姜易,恨不得將他生剝吃了,才解他心頭之恨。
姜易見王紀這樣,也不理會,仍舊道:「怎麼?不敢讓眾人進來嗎?豈不聞獨樂樂不予眾樂樂乎?所以大人還是讓眾人進來吧,最起碼某不會失信於人。」說完,忙將手放在被其打昏的王威的身上。
見到姜易有這樣做,王紀恨不得想親自將其殺死,但見到王威被其折磨的成這樣,生怕眼前少年真的將其子弄死,遂轉過頭對王休道:「牧之,你出去吩咐下讓那些人進來吧!」
王休見狀,哪能不知道自家大人的苦衷,當即手握拳頭,惡狠狠的對著姜易望去,冷哼著一聲,向外走去。
姜易對王休的憤怒的目光,視而不見,仍自我行我素。
王紀見姜易這樣,起就不打一處來,但又無可奈何,忙將頭撇到一旁,不再看他。
王休走出酒樓,對著眾人道:「太守大人大發善心,讓爾等進去吃喝,但爾等別太過分了,知道嗎?」
圍觀之人見狀,當即異口同聲的道:「謹記大人之言。」
王休見狀,又對眾兵卒道:「讓開一條道,放他們進去吧。」
韓當站在最前方,對這人的話語感到不言苟同,豈會因其幾句話就會信之,但也不怕他耍什麼手段,向著酒樓走去。
眾人見有人進去了,也紛紛向酒樓走去。
王休見韓當舉動,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到的寒芒,隨即又向眾人笑了笑。
聽聞著腳步聲姜易忙向門口處望去,見到來人,當即大喜道:「韓大哥,到這兒來。」
韓當聞聽聲音,知道是剛才認識的少年,但卻沒向其走去,而是向在一旁的太守走去,單膝跪地,大聲道:「襄平城城門小校韓當拜見大人。」
王紀盤腿坐在一旁,上下的打量著向其跪拜的中年人,又望了望姜易,遂淡淡的道:「起來吧。」
見狀,韓當也不生氣,忙向一旁的姜易處走去,在一旁盤腿坐下道:「姜小兄弟,等下咱倆定要好好地喝上一杯。」
姜易聞聽,當即大笑道:「哈哈,等的就是韓大哥的這句話,小弟豈能不奉陪到底。」
見著被堵在酒樓外的眾人都一一進來了,姜易忙起身,對著酒樓的掌櫃道:「店家,現在將你們酒樓的好吃好喝都弄上來吧,我今天要大宴眾人,與他們同享此樂,哈哈哈、、、」說完哈哈大笑起來,根本不理會王紀的想法,照樣我行我素。
不知不覺間,三個時辰悄然而過,在酒樓中留下的是眾人其樂融融的樣子。
望著和韓當有說有笑的姜易,王紀放下手中的喝酒器皿,對著姜易道:「三個時辰已過,你該放人了吧。」
姜易迷迷糊糊的道:「放人?」「哦,你說是他吧,是可以放了,但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出爾反爾呢?」姜易放下器皿,搖了搖頭道。
「那你想怎樣?」王紀站起身道。
「那還請太守大人當著眾人的面發誓,可好?」姜易注視著王紀道。
「好,只要你放了他,我就當著眾人的面放你走,絕不悔改,如若不然,叫某不得好死,可行?」王紀當著眾人面,對著姜易道。
姜易見狀,將被其打暈的王威放了,遂對一旁的韓當道:「韓大哥,此間事了,我就先走了,等下次在與韓大哥把酒言歡。」說完,姜易對著韓當抱了抱拳,當即向酒樓外走去。
韓當見姜易說走就走,不帶絲毫的拖泥帶水,忙起身對其抱了抱拳,默默注視其離開。
王紀見姜易已走,也不叫人攔住他,而是叫人將其子抬回府,並叫人忙將醫師叫來,走時還對韓當望了望。
酒樓的眾人見姜易留下眾金和已離去的太守,不禁感到一陣唏噓,都覺得這位少年的膽子夠大。
姜易離開酒樓,向城門走去,出了城,卻沒往杜家村的方向走去,而是饒了很大的圈子,才向杜澤等人的方向走。
走著走著,不知是酒勁上來了,還是怎的,隱隱約約聽見了,陣陣悲鳴聲。
姜易大感奇怪,忙向悲鳴聲傳來的方向走去,遠遠地就見到一匹黃色的小馬駒躺在道路邊,走近看時,只見這頭小黃駒身上佈滿傷痕,卻在在地上悲鳴,但那雙眼睛裡卻十分有神,隱隱間總是帶著分不易察覺的孤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