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不大但卻能讓在場的人都聽到的聲音響起,周圍一片寂靜。
王威聽到這聲音,當場立在那。想他是郡守之子,在這城中,哪次不是這樣,別人都沒說什麼,他不找別人麻煩就好了。今日看上了這張虎皮正好心情好,才放這些人,正好給父親獻上這虎皮,何曾有人這樣對他說的。
當即轉過身子,望著說話的姜易,笑道:「你是在說我嗎?」
姜易望著眼前之人,依舊緩緩的道:「東西你拿走可以,但我有說讓你走嗎?」
王威望著眼前穿著十分普通,但卻十分有神的十五左右的少年,笑道:「你讓我不走?笑話,在這城中,還沒人有這樣跟我說呢?呵呵,你想怎樣?」
「想怎樣?也沒什麼,你留下一千金,就可以了。」姜易淡淡的道。
周圍的人聽到這話,倒吸一口氣。都有點錯愕望著場中的姜易。
「一千金?小子,我拿你東西是你的福氣,還想要錢?你這在找死,知道嗎?」王威聽著姜易的話怒道。
「你們幾個上去,將他的手腳打斷,留下一口氣就好了,讓這小子知道知道什麼是天高地厚。」王威向身邊的扈從道。
眾人聽罷,都紛紛的讓開,以免傷了自己。
杜澤見狀,便急道:「姜兄弟,這事是我們引起的,還是我來幫你吧!」說著便向姜易走去。
姜易笑著回頭道:「杜大哥說什麼話,我這條命都是你救的,何須說這些呢。況且是條漢子都會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更別說我了,就讓我來會會他們吧。」
說著就出手攔住了要幫忙的杜澤。
姜易望著向他走來的十幾個扈從,緩緩的捲起長袖向王威走去。
趙四見姜易無視自己眾人,向王威走去,當即大怒道:「兄弟們,咱們讓這小子開開眼,好讓他知道得罪公子的下場、、、、、」
於是,當先幾個扈從向姜易奔去,攔住他的去路。
姜易見這些扈從礙手礙腳的,遂自向前奔去,掄起拳頭向來人砸去。
「砰、、、」
趙四沒想到姜易的速度那麼快,一時沒反應,就挨了一拳,向後倒飛而去。
「噗、、、」
一口血吐出還帶幾顆牙齒撒落在地上。
王威見狀,遂即大叫道:「趙四,你是幹什麼吃的,連個十五歲的小子都幹不過?你們趕快一起上,還在那愣著幹嘛。」
趙四聽著王威的話,忍著疼痛,大叫道:「你們都是幹什麼的,還不快點。」
眾扈從見王威發話,都紛紛向姜易撲過去。
姜易見狀,不退反進,變拳為爪,將離他最近的扈從抓住,抬起扈從的手臂,用力一擰。
「卡嚓、、、」
骨頭折斷的聲音響起,姜易將他放倒,忙用手擋住踢向他一腳。抬起一腳踢向另一扈從的胸口。
「砰、、、」
一聲巨響,一人倒飛而去,捂著胸口挨地嚎叫。
趙四見姜易這麼勇猛,嚇得不敢上前,在一旁大叫道:「快上,快上,他肯定力竭了,別讓他傷了公子。」
剩下的扈從聽罷,暗叫趙四不地道,只有硬著頭皮向姜易再次撲去。
姜易見將杜慶踩在地上那個人,在一旁亂叫,氣就不打一處來,連忙快速閃過幾人,向趙四奔去,抬起一腳踹向趙四的胸口。
趙四見姜易不向他人奔去,向他奔來,連忙向一邊躲去。
眾扈從見姜易向趙四奔去,旋即鬆了一口氣,再次向姜易撲去,好將姜易撲倒在地。
姜易早就料到趙四會向一旁躲去,旋即以一隻腳在原地一轉,伸出單手抓向趙四的衣帶,用力向後一拉。
「砰!」
趙四沒想到眼前少年身手這般迅速,一時不妨被他拽倒。
姜易將趙四拽倒,當即掄起腿向他胸口踢去,看那架勢非得將趙四踢死不可。
餘下扈從見姜易想將趙四往死裡打,都不由倒吸一口氣,暗恨這少年心思歹毒,只得拚死向前攔住姜易。
姜易將趙四的手擰斷,準備在踢他幾腳,好讓他漲漲記性,不要太過狗仗人勢,欺負弱小。
身後卻有一陣呼嘯聲,一扈從見姜易凶狠,旋即手拿一木棍往姜易後腦勺砸去,是想他砸暈。
姜易聞聽身後的呼嘯聲,忙向旁邊滾去。卻見那扈從手持木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架勢砸向了趙四。
「砰!」
趙四躺在地上來不及躲閃,那一棍正好咂向了趙四的胸口,遂即響起了趙四那殺豬般的叫聲。
「噢、、、」
那扈從見沒砸到姜易,卻將趙四砸了,當即感到十分鬱悶。
姜易見了,可不會錯過這個機會,當即跳起來向他後腦勺砸的奔去,一手向那木棍探去,一手直接掄起拳頭對他面門揮去。
「砰、、、」
「噢、噢、、、」
又一殺豬般的嚎叫響起。
姜易奪過木棍,將它扔向杜澤處,又用膝蓋向那正在嚎叫的扈從蹬去。
「砰、、、」
那名扈從被姜易蹬的倒飛過去,倒在地上哀嚎。
望著不到一頓飯的功夫,眼前十幾個扈從就被姜易打傷在地,全部躺在地上呻吟。王威不禁感到後背一陣冰涼,額頭上冷汗直冒,旋即望著再次向他走來的姜易,不禁道:「你想幹嘛?別、別過來、、、你知道我爹是誰嗎?」
姜易緩緩走向王威,伸手擰住住他衣衫道:「你一堂堂七尺男兒,欺凌婦孺弱小時,怎不覺得羞愧,現在知道怕了?晚了,而且你千不該萬不該在我面前蠻橫、、、」
王威見姜易揚起手來,大聲道:「你不能打我,我是襄平郡守之子,而且你以對我的扈從下手了,可以減輕你的怒火了。而且你最好放了我,這件事就這樣算了。」
姜易見狀,眼中閃過一絲寒光,遂即冷笑道:「放了你?笑話?你當我不知道,放你之後,你就會叫你那郡守的爹待人來抓我們。被你抓到之後,我們一行人還能活嗎?」
王威見眼前不到弱冠之齡的少年識破他的想法,不禁駭然道:「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不會那樣做的,只要你放了我。」
姜易見他越是這樣,越不敢放他,只是冷的盯著他道:「放你不是不可以,只是、、、」
王威見狀,大喜道:「只是什麼,你說,我一定辦到。」
姜易見他回答的急切,不急不緩得道:「你先付一千金,這張虎皮就是你的了,餘下的金是給他們的了,然後呢、、、」
王威見道:「然後什麼?」
姜易見狀,冷笑道:「然後、、、」
「卡嚓!」
一聲骨頭清脆聲響起,遂即,王威鬼哭狼嚎般的聲音響起。
想那王威身為郡守之子,從小到大,衣食無憂,何時吃過這樣的痛苦。旋即略帶哭腔得道:「你這是幹啥,不是說好的嘛,你說的,我一定照辦,怎麼還、還動手呢?」
姜易淡淡的道:「這只不過是給你的一點教訓罷了,好讓你長長記性。最後,你在叫你的扈從讓你爹派人送一千金來,而你在當著眾人的面保證絕不找他們麻煩,並說如若毀約,不得好死,就行了。」
王威見姜易放了他,旋即鬆口氣,忙叫躺在地上呻吟的一扈從回府向他爹要錢去。然後忙向周邊的圍觀的人道:「我王威對於今天的事絕不報復,如若毀約,叫我不得好死。」
周圍的人見狀,都議論紛紛。
「看那,沒想到郡守之子真的做了。」
「是啊,平時我們總是不能說,如今可好、、、」
「唉,雖說這位小兄弟身手了得,所作所為是大丈夫所為,但只怕這位小兄弟要倒霉了。」
杜澤在旁聞聽,不禁急道:「這位兄弟,在下杜澤,此事因我而起,但你卻這麼說,不知何意?」
來人見杜澤向他問道,昂首向他道:「這位杜兄弟,你有所不知,我本是這城中城門小校,如今正值休息在家,正好今日碰上這事。這位郡守之子,別的本事沒有,平日裡總是帶著扈從欺凌街上百姓,平日裡大家敢怒不敢言,如今被你們遇上,以他的性格,何從吃過這樣的苦,他必定會要報復的。」
杜澤聞聽,不禁道:「若他找我到不怕,只怕禍及家小罷了。」
姜易見杜澤在一旁與一人談論,不禁感到奇異,忙押著王威向杜澤走去。
杜澤見姜易押著王威向他走來,向身邊的道了聲歉,忙將來人對他說的話對姜易說了,並道:「姜兄弟,你還是先走吧,這件事我來頂著。」
姜易聞聽,不禁笑道:「杜大哥,說什麼話,我這條命都是你救的,況且這件事因我而起,我怎能先走呢,這並不是大丈夫所為。而且這事都已發生了,與其逃避,不與直接面對。更何況他還在我手上呢?除非他不想要自己的小命了。」
姜易望著對他所作所為十分讚賞,但卻為擔心之人,不盡上下打量著來人。
來人身高七尺七寸有餘,身材雄武,長長的國字臉,一張厚實的嘴唇下佈滿根根虎鬚,一雙眼睛炯炯有神顯得他與眾不同。此人與杜澤相比,更顯得有種不同杜澤的氣勢。杜澤是那種略帶狂野但不失雄武的氣勢,而他比杜澤更多了種久經沙場殺伐的氣勢。對,就是那種經歷殺伐的氣勢。
來人見姜易向他望來,也自打量著眼前這位殺伐果斷,英俊不凡的的少年,遂即上前抱拳道:「在下韓當,表字義公。今日有幸大見小兄弟身手和所作所為,大感痛快,但不知小兄弟對這事如何善後,可曾想好?」
姜易見來人向他問好,不禁大有好感,忙將上前還禮,卻聽他自報姓名,當場呆立,臉帶驚異道:「什麼?你說你叫韓當韓義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