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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三百五十二 滑子 文 / 落魄小書僮

    三百五十二滑子

    滕田中的兩條大腿被烤得滋滋冒油,滾到火堆上,發出哧哧的聲響,揚起一團團的火苗,透著濃濃的香氣,不得不說,蠻牛烤肉的手法真的很不錯,滕田中的兩條大腿被烤得油汪珵亮,沒有任何一點焦糊的跡象,用刀一捅,一插到底,熟透了,看起來很有食慾,蠻牛的口水都嘩嘩的滴了下來。

    「我……招……」在蠻牛拔掉他嘴裡的兜襠布給他灌參湯的時候,滕田中終於擠出了兩個字,他看著蠻牛一副準備大吃一頓,甚至連酒都拿出來到樣子,終於招了,他實在是挺不住了,他不能在活著的時候,眼看著別人把自己烤熟吃掉,而且還有自己的一份,雖然那味道很香……

    「娘的,你招個屁……」蠻牛一副心虛的模樣向身後望去,照著滕田中的腦袋啪的就是一巴掌,然後又將他的嘴堵上了接著烤。

    「蠻牛,他不是招了嗎?怎麼還在烤?」李斯的聲音傳來,聽在滕田中的耳中簡直如天籟一般的優美。

    「娘的……」蠻牛又給了滕田中一巴掌,招呼著大傻將滕田中從火堆上抬了下來。

    蠻牛他們殘酷的手段遠遠的超出了滕田中的想像之外,他從來都沒有想到原本刑訊竟然可以有這種手段,這下算是開了眼了,只不過這種手段卻是用到了自己的身上。

    滕田中拖著被烤得半熟的身體趴在李斯的面前,問什麼答什麼,不敢有一丁點的隱瞞,他的膽子憶經被嚇破了。

    本身就是訊專家的滕中田現在已經完全被打掉了骨頭,越是專業的人士,在失敗以後,抖得就越徹底,現在滕中田是問什麼說什麼,絕不會有一丁點的隱瞞,李斯的聽著他的招供,臉色也越來越沉,拳頭也握得嘎吧吧直響。

    「媽的,果然是這小子,當實我就應該一把掐巴死他!」瘋狗子咬牙切齒的吼叫了起來。

    「現在說這個有什麼用,馬上給基地發報,立刻控制住他,等我們回去再解決!」李斯沉聲說道。

    「嗯。」小不點立刻向回發報,他們這一幫人每個人都是一臉的陰沉。

    「頭,回信了!」小不點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他們說,那小子逃了……」

    「靠……」李斯也忍不住罵了起來。

    「把他們兩個給我烤了!」李斯指著平東八郎和滕田中吼叫了起來。

    「不不……你說給我們個痛快的……」平東八郎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叫了起來,拖著兩條烤得半熟的腿向李斯爬來,只是才爬了不到兩步,就被一槍托給砸了回去。

    「我是騙你們的,這你們也信,傻逼!」李斯向這兩個傻愣中的鬼子低聲罵道,然後擺了擺手,嚎叫中的平東八郎和滕田中被重新拖上了燒烤架,嘴再一次被堵上,轉動著燒烤了起來,只是這一次就沒有之前那麼精心那麼細緻了,上半身直接就被烤得焦糊了起來,不過腦袋這一塊卻被很精心的保留了,至少也得讓鬼子認出來。

    「哇……」蠻牛終於忍不住吐了出來,將燒烤架一扔,躲到一邊狂吐了起來。

    「咦?你剛才不是挺享受的嘛,怎麼這會受不了了?」大傻接過燒烤架問道。

    「操,你他娘的試試,還得裝出一副很饞的德性,如果不是為了唬住這兩個鬼子,我才他媽的慘得搞這表情,難受得我了,早就想吐了……」蠻牛一邊說著一邊哇哇的吐了起來。

    「我這不正試著嘛,那個誰,書生,你來一下,替我一下……」大傻一邊說著一邊向小不點招著手,不等小點到他的跟前接活,他已經從嘴角冒出白沫來到。

    兩個大活人總算是烤了個七八成熟,看著熱氣騰騰的人形烤肉,除了李斯和由美子之外,其它人一起吐了,其實李斯也很想吐,只不過為了保持自己威嚴的形象,他還能忍住而已。

    滑子背著步槍,一身標準的執勤裝備,緩緩的向暗哨處走去,走到那處看著不起眼的草叢,踢了踢草叢,「我來接哨了!」

    草叢微微的抖了抖,一整塊草皮被小心的掀了起來,娃娃魚從下身鑽了出來,滑得像泥鰍似的,據說娃娃魚最大的本事就是學嬰兒哭,哭聲更像鬼一樣,讓人心裡磣的慌,這一招著實嚇倒過不少鬼子兵.

    「你早來了半個小時,而且接我班的應該是桃子……」娃娃魚看了看表皺著眉頭說道,聲音有點尖尖的,就算是平時聽起來都有點詭異。

    「桃子你還不知道,這兩天就有毛病,鮑比都快要急瘋了。」滑子攤了攤手說道,「所以我替他的班,他犯毛病了,非要我來替,早早的就把我趕出來了。」

    「你應該跟著新兵訓練,執勤還輪不到你。」娃娃魚說道。

    「可是老鬼說了,應該讓新兵老兵輪翻來,所以我就來了。」滑子攤了攤手。

    「老鬼說?」娃娃魚冷笑了一下,做為老兵,誰不知道老鬼那個人最是保守,防禦起來滴水不漏,在煞神爺回來之前,絕不會做出這種出格的事情來。

    嗖……一聲輕響,一抹刀光閃過,滑子在娃娃魚手上腰間手槍摸去的時候,就將暗藏在袖子裡,不足一尺長的短刀飛射了出去,這還是他從雲壓山帶出來的。

    娃娃魚沒有想到滑子竟然真的會下殺手,而且也沒有想到他竟然除了標準裝備之外還另藏著武器,一時不察,被短刀捅進了脖子裡,手盡力的向步槍摸去,卻被一臉陰冷,帶著驚慌神色的滑子抓住,將他小心的放倒在地上,刀也不拔,免得散發出血腥味來。

    「怎麼回事?」突然傳來的聲音讓滑子差點跳起來,強忍著心頭的驚慌,連忙回答道,「快來看看,娃娃魚不知怎麼了,突然就倒下了。」滑子說著,扭過頭去,明哨士兵走了過來,個頭矮矮的,卻粗壯得厲害,「是野豬啊,快來看看吧……」

    「怎麼會這樣?」野豬驚呼了一聲,將槍向背上一甩就跑了過來,一把拔開滑子這個新兵蛋子俯下身去,把趴在地上的娃娃魚翻轉過來,看到他脖子上紮著的短刀不由得一愣,跟著後腰一疼,疼得他無法出聲。

    滑子從大狼那裡學來的刺殺之術,沒有用到鬼子身上,卻先用到了自己人的身上,一刀直接扎進了野豬的腎臟當中,刺刀一扭,拔出照著後脖梗子就是一刀,拔出刀來抓起一大把泥土就堵到了他的傷口處,將血水死死的堵住。

    滑子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一屁股坐到了野豬的身上,將刺刀小心的收了回去,抹了一把大顆大顆滴落的汗水,然後這才起身,趴在地上,幾乎是爬著向外奔去,速度竟然也是極快。

    桃子紅著眼睛從床鋪上爬了起來,但是旁邊卻是空空的,他帶的新兵滑子不知跑哪去了,也許是去撒尿了吧,桃子揉了揉眼睛,穿戴好裝備,胡亂的向臉上摸了一把冷水看了看表便向外走去,不時的扭扭脖子,發出嘎嘎的響聲,前些日子因為殺鬼子而失控,他幾乎還沒有恢過勁來,不時的還會暴戾一把,幸好都是自家兄弟,上來兩三個就把他制服,不過這兩天已經好多了。

    桃子接的是暗哨,明哨要一個小時以後才會接崗,還沒等走到暗哨旁,桃子就抽了抽鼻子,臉色一下子變得凝重了起來,他聞到了一股血腥氣,連忙將身上的步槍摘了下來,拉栓上膛,曲著身子,踏著快而碎的小步子向前奔去,只見兩個一趴一仰,血腥氣也變得更濃了。

    「操……」桃子怪叫了一聲,抬手就是一槍,在幽靜的夜裡,啪的一聲槍響極其明顯,聽到槍聲,基地裡立刻就由寂靜變得躁動了起來,雖然是靜悄悄的,各部人員各奔崗位,但是那種躁動與暴戾卻是掩不住的,似乎這個備用基地一下子就活了。

    「怎麼回事?」老鬼將手槍插到了腰間問道。

    「不知道,是三號哨位發出的槍聲,老龜已經領人去查看了。」骰子拐著腿衝了進來叫道。

    「進入戰鬥狀態!」老鬼叫道。

    四聯機槍已經架了起來,傷勢好得差不多的大炮筒子也指揮著幾名士兵將山炮和迫擊炮架好,隨時準備調整角度,基地在三分鐘之內就有了五成戰鬥力,七分鐘後,已經準備迎接敵人潮水一樣的撲擊了。

    「照明彈,兩發……」老鬼拿著望遠鏡低聲說道,骰子抬起自動榴彈發射器,通通的就打上兩發照明彈,照明彈並沒有飛得太高,僅能將這一片區域照得通亮,幾條人影正在快速向這裡奔來。

    「是老龜!別開火……」老鬼連忙壓了壓手,老龜帶著人跑了回來。

    「怎麼回事?」老鬼問道。

    「死了,娃娃魚和野豬死了,看樣子,是被熟人殺人,他們根本就沒有來得及反抗,如果是敵人的話,根本就不可能發生這種情況。」老龜搖著頭說道。

    「爺說過,咱們內部有情況,馬上給我查查,少了誰。」老鬼捏著拳頭吼叫了起來,立刻,以營房炎單位開始自察了起來。

    除了跟煞神爺離開的人之外,還剩下四百六十七個人,加上死的兩個,站著的應該是四百六十五人,傷殘者一百二十人,自察下來,只少了滑子。

    「滑子?不可能……」傻龍跳著吼叫了起來。

    「媽逼的,不可能,不可能你把人給我找出來……」情緒本來就容易激動的桃子吼叫著。

    「反正不可能,滑子從小就是在雲壓山長大的,雖然平時奸滑了點,可是他根本就不可能投靠鬼子。」傻龍梗著脖子叫道。

    「那他哪去了?把他找出來,只要你把他找出來,他就沒投靠鬼子!」桃子在傻龍的面前吼叫著,兩人的臉都快要貼到了一起,桃子的臉更是漲得通紅通紅的,甚至手都已經按到了刺刀上。

    「小姐,你告訴他們,滑子根本就不可能投靠鬼子,不可能!」傻龍扭頭看向水鳳,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水鳳的身上,桃子的胸膛劇烈的起伏著,他就算是再憤怒,就算是再理直氣壯,也不敢跟爺的女人發火。

    「我……」水鳳輕聲說道,原本已經恢復得有些紅潤的臉孔變得蒼白,手心儘是冷汗。

    「你們這是幹什麼?」鮑比發火了,「我不管什麼叛不叛的,那是你們這些戰士的事情,我是個醫生,我只知道水鳳姐現在身體還很弱,需要調養,這些事情請不要讓她參與,我們已經報過道了,剩下的事情你們自己解決……」鮑比吼叫著,然後推了身邊的愛麗斯一把,「愛麗斯,把水鳳小姐扶回去,她到了輸液的時候了。」

    「噢噢!」愛麗斯連忙應道,她早就不想與這些憤怒的士兵再呆下去了,似乎下一刻,這些士兵就會撕了她一樣,雖然這一切跟她本來就沒有什麼關係,但是看著那些出離憤怒的士兵,她總是覺得心虛,或許是膚色不同吧。

    鮑比醫生的命令算是讓她解脫了,連忙扶著水鳳向回走,走了兩步,水鳳停了下來,扭頭看了看傻龍,又看了看其它的士兵,輕聲的歎了口氣,輕移蓮步,走到了傻龍的跟前,摸了摸傻龍那張粗糙的大臉,將他臉上的憤怒撫平。

    「傻龍,你太實在了,太死心眼了。」

    「小姐,可是滑子根本就……」

    「傻龍……」水鳳的聲音微微的提了提,「我們都是從雲壓山走出來的,當初,我曾經雲壓山的寨主,我給你們作主,可是到了這裡以後,我就是煞神爺身邊的女人,我只想做一個小女人,你也應該做一名戰士,你很適合做一名單純為了戰鬥而戰鬥的戰士,至於滑子的事情,你不要參與了,交給他們吧,都是自家兄弟,煞神爺的手下,不會冤了好人,只要滑子行得正,站得直,就不會有事,如果他真的犯了事,我們誰都保不了他,你明白嗎?」

    「小姐,如果滑子犯了事,我親手宰了他。」傻龍咬著牙根子說道。

    「去吧,幫助他們把滑子找出來,至於滑子是不是被冤的,就不要管了,明白嗎?」

    「小姐,我明白了!」傻龍憨憨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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