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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三百三十九 炮襲 文 / 落魄小書僮

    三百三十九炮襲

    「你說誰苦肉?你說誰苦肉……」滑子跳了起來揚著拳頭就要撲上來,不過身上鎖著足有近百斤重的鐵鏈子,移動不便,而且面對煞神爺的人,滑子也只能做做勢,他還沒有那個膽子。

    「是不是苦肉很快就知道了。」瘋狗子指點著滑子說道。

    「你這是什麼道理?難道被鬼子抓住了就一定會成為漢奸嗎?是,我滑子是一個喜歡偷奸耍滑的人,可是也不能一棍子就把人打死吧,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投靠鬼子了?」滑子怒吼著。

    「呃……哈哈……」瘋狗子琢磨了半天也沒想出什麼可以解釋的話來,他們的鬍子和范大鏟子不也被鬼子活捉過嗎?最後救回來以後不還是兄弟,誰也沒說他們投靠了鬼子。

    「嗯,是我說的話有些過份了,不過我有足夠的理由懷疑你,至少現在你還不是我們最親密的兄弟,還沒有辦法完全相信你,以後會有機會的。」瘋狗子吧達幾下嘴後說道。

    炮彈的爆炸中,小不點一個跟頭摔了進來,後背上還插著一塊彈片,被防彈衣給卡住了,咳了兩聲,身邊的兄弟把彈片拔了下去,沒受什麼傷,就是衝撞得胸口疼得發悶。

    「鬼子又增援了,娘的,炮多了點,咋整?」小不點一邊向身上塞著四十米毫米榴彈一邊叫著。

    「咋整?直接給我幹翻了,都藏嚴實點。」根柱說著一縮脖子,兩發炮彈直接在堡壘上炸開,雖然只在外殼上剝下一層泥殼來,但是卻也讓裡面震得耳朵嗡嗡直響。

    「要不要我帶幾個兄弟去把鬼子的炮給端掉?」小不點將自動榴彈器和備彈器裡都裝好了榴彈後叫道。

    「去吧,小心點,要是頂不住就退回來。」根柱叫道,端著槍伸出射擊孔,啪啪,改裝彈夾後裝載的十發子彈全部打了出去,放倒了四五個鬼子,縮回來接著裝彈,射擊孔處被打得碎屑亂飛。

    小不點貓著腰又跑了出去,一個跟頭翻進了牆後,還沒等起身,兩支火熱的槍管就指到了他的腦袋上。

    「操,是我。」小不點吼叫著,差點就拉了胸前的手榴彈。

    「干……」叫驢忍不住罵了一句,靈狐也將槍收了回去。

    「正好碰上了,咱們仨去端了鬼子的炮,正好兩個榴彈發射器,叫驢,身上有彈鼓沒有?」小不點頭也不回的扔出一顆手榴彈後叫道。

    「就剩一個了,你等會,老泥鰍那還有。」叫驢說著拍拍小不點,伏下身子就向不遠處正嚎叫著猛烈開火的一名士兵爬去。

    老泥鰍三十餘歲,在煞神隊伍裡算是年紀比較大的一個了,年紀大代表著經驗豐富,老泥鰍可是有著十四年戰爭經驗的老兵了,論起戰時的保命手段,無人能及,就算是歷次演習當中,他也總能活到最後,所以才有了老泥鰍的外號,不過老泥鰍打起仗來可不比任人差。

    可能是以前打仗的時候彈藥太少了,讓他有些怕了,所以他是煞神隊伍裡唯一一個戰時帶著超過十個彈鼓的士兵,隨身攜帶的子彈超過兩千發,也虧得他的體力好,要不然的話光這些子彈就要累死他了。

    「嘿,老泥鰍!老泥鰍,先停會。」叫驢吼叫著。

    「啥?」老泥鰍直到把手上的彈鼓中的二百發子彈打了個精光才縮了回來,摘下空彈鼓扔掉,換上個新的。

    「借倆彈鼓用用。」叫驢伸著手叫道。

    「不借,借你了我用個屁。」老泥鰍叫道,黑漆漆的臉膛上儘是吝嗇的表情,老泥鰍平時是個很大方的人,什麼都不在乎,就是在乎隨身攜帶的子彈。

    「靠,不就借兩彈鼓嘛,滿的不借就借兩空的。」叫驢怒道。

    「那還成。」老泥鰍的態度一下子就變了,用腳踢了踢身邊的四個空彈鼓,「拿去拿去,都在這呢。」

    「摳門的老東西,下次干鬼子娘們的時候,我就排在你前頭。」叫驢罵道。

    「直緊滾!」老泥鰍叫道,抬頭端著槍又是一陣猛烈掃射,將十幾個鬼子打死了好幾個,剩下的全都打得趴在地上不敢動彈。

    叫驢撿起那三個空彈鼓又爬了回去,扔給靈狐和小不點每人一個,靈狐接過彈鼓在手上掂了兩下,一臉的疑惑,「怎麼是空的?」

    「你有本事上就上老泥鰍那裡給我弄回來兩個滿的來,你要是能弄回來,我叫你親爹。」叫驢手上利落的向彈鼓裡補充著子彈,嘴上也不閒著,不時的探頭看上一眼,隨手還會打上幾槍將衝上來的鬼子壓回去。

    「鬼子退了……」靈狐將裝完子彈的彈鼓扔給叫驢後抬頭看了一眼叫道。

    「快快,鬼子炮擊來了。」小不點叫著,將彈鼓塞給叫驢,翻身就滾進了不遠處的彈坑裡,抱著腦袋縮著腿,用上身的防彈衣充當盾牌。

    「靠!」叫驢抱著彈鼓縮到了炸出洞的城牆根上,果然,空中響起來炮彈劃過的嘶嘶聲,各種炮彈如雨般的炸了過來,在炮彈爆炸當中,鬼子兵又嚎叫著衝了上來。

    當鬼子衝近到幾十米遠的時候,炮擊停止了,顧不得察看傷亡,抬槍再一次掃射了起來。

    「叫驢……叫驢,走啦……」小不點抱著自動榴彈器從彈坑裡爬了出來,一發炮彈就離到不到五米遠的地方炸開,身上的軍裝已經破爛,露出了被打得一片傷痕的防彈鋼板來,如果不是有防彈衣,早不知死過多少次了。

    「拉我一把……我他娘的快要嚇尿了。」叫驢帶著顫聲叫道。

    「叫驢,怎麼了?奶奶滴小鬼子,差點把老子的蛋蛋給削飛。」靈狐揉著炸出孔洞來的褲襠側身爬了過來,彈片從兩腿之間穿了過去,只擦破了一點皮。

    「靠……」小不點忍不住叫了起來,就在叫驢前面不足一米遠的地方,一片被炸翻的石板縫中,一枚九五山炮的炮彈紮在泥土裡,還在冒著熱氣,誰也不知道這是不是一顆啞彈,萬一只是延時長點,怕是隨時都會爆炸。

    「拉我一把,看個毛啊!」叫驢吼叫著,伸出一隻手來,身體顫得厲害,誰也不是鐵做的,哪怕是煞神爺的手下,一樣是怕死的,特別這種炮彈砸在眼前卻沒有死成,生死之後的餘悸感更讓人覺得可怕。

    小不點和靈狐把叫驢扯了出來,趴到了不遠處的彈坑裡,伸出步槍一槍打在炮彈上,將炮彈打炸,免得不知什麼時候炸響才傷到自己人。

    「狗日的小鬼子,打不死就想嚇死,呸!」叫驢忍不住呸了一口,翻了個身活動了一下手腳,向小不點點了點頭,「行了,沒事了,咱出發。」

    「行不行?不行我再換個人。」小不點上下的打量著叫驢。

    「靠,操娘們的時候老子力氣十足,打仗的時候一樣不比誰差,就是讓那個炮彈給嚇的,有種你也試試。」叫驢翻了翻白眼叫道。

    「走啦走啦!」小不點懶得跟叫驢再急論,擺了擺手叫道,一行三人跳出了掩體,躲著鬼子就向後方衝去,做為火力掩護的叫驢端著槍不時的將一些冒出來的鬼子放翻在地,彈鼓很好用,提供了強大的持續火力。

    「不行啦!打不動啦!」卸下彈鼓換上新的,叫驢吼叫著,腿上被子彈劃出幾道傷來,就連胸口處都挨了兩下子,子彈卡在鋼板裡,看起來觸目驚心,極其顯眼。

    「我干……撤吧。」小不點恨恨的叫道,尋著原路又退了回來,剛剛拐過一戶民房,正與十來個鬼子撞到了一起,叫驢怪叫一聲抬槍便打,小不點和靈狐也抽出了衝鋒手槍將一匣子彈全都打了出去,將這些鬼子打得支離破碎。

    「迫擊炮……」靈狐看著散落在地上的裝備叫道。

    「正好咱們缺這東西,扛回去,叫驢,我們兩個的小命可就放到你手上了。」小不點一咬牙,扛起了兩門迫擊炮來,靈狐也拖上了兩箱炮彈,叫驢端著槍在前面開路。

    「炮來啦炮來啦!」小不點叫著,將炮扔到了地上。

    「哈哈,總算是可以有用武之地了,娘的,這破槍……」大炮筒將手上的機槍一扔就奔炮來了,「這小破炮?」

    「有炮你就知足吧。」小不點沉著臉說道,「這可是拿命拼回來的。」

    「知道知道。」大炮筒子熟練的將炮架到了堡壘前面的掩體裡,更加熟練的調整著炮筒的方向。

    另一門炮也被架了起來,在大炮筒子的指點下調整著角度,論起打炮,大炮筒子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原本他就是**的炮手,只不過打到最後,炮都打光了,他這個大炮筒子也就沒有了用武之地,就算是在煞神隊伍裡,炮用的也不多,但是用一次就是大行動,著實讓大炮筒子爽快了一回。

    「咱們瞄的這是哪?」小不點將炮架好以後抱著炮彈問道。

    「當然是鬼子的炮兵陣地,我早就盯著呢,機槍要是能打到早把他們給掀了。」大炮筒子呸的吐了口口水叫道,將六十毫米的迫擊炮彈放到了炮口處,「開炮啦!」吼畢,炮彈滑了下去,通的一聲打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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