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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一百九十三 開始 文 / 落魄小書僮

    一百九十三開始

    三十餘人下了火車,做為華北重鎮的寧古口,近八十萬的人口,他們這三十來號人實在是不顯眼,城裡還能看到鬼子的隊伍列隊而過,不時的還有軍車拉著大量的物資呼嘯飛馳而過,一派繁忙的模樣,似乎鬼子最近要有大動作,調兵遣將要打過長江,沒有煞神的騷擾,再打起仗來,簡直就像是便秘患者突然通暢了一樣,好一個暢快了得。

    「看著他們在我的面前晃悠,我就想殺人。」瘋狗子下意識的摸了摸腰間,一身便裝,一路上鬼子又查得嚴,他們連把刀都沒帶。

    「走吧,以後有得你們殺的,就怕你們自己的手軟。」李斯說道,帶著他們一直向市中心走去。

    「放心吧太太,小店賣的都是上海貨,看看這香皂,茉莉花香味的,在上海那地方,都是外國洋太太們用的東西。」三十來歲的年青掌櫃極力的推銷著他的產品。

    「嗯,給我拿十塊。」肥胖如豬般的女人抖著一臉散落的白粉說道。

    「好哩。」年青的掌櫃手腳麻利的包好了十塊香皂,恭敬的送了這個肥太太出門,遠遠的悄悄的呸了一口,大漢奸頭子的正房老婆,長這麼肥,怪不得人家要娶第十八房姨太太呢,再好的東西用到身上也白搭。

    「掌櫃的,忙著吶。」瘋狗子笑瞇瞇的上前搭著茬。

    「喲,小兄弟,想來點什麼?小店的日化用品絕對信得過,都是上海貨。」年青的掌櫃連忙說道。

    「扯個毛蛋,都是從洋鬼子那裡倒騰來的,行了,不扯蛋了,人來了。」瘋狗子看著掌櫃的臉色有點變,一扯衣服,露出一張煞神卡來。

    「喲,可算是來了,從後門進。」掌櫃的細細的看了一眼煞神卡,確定不是做假的,連忙小聲說道,一把揪過那個正在忙的小夥計,囑咐的兩句,眼珠子動了動,不著痕跡的向四周打量了一下,然後進了後堂,李斯他們一行人也從後門進入這間鋪子的後院。

    「爺,可算是等著你們了,東西昨天就到了,沒開封呢。」掌櫃的見到李斯之後連忙說道。

    「辛苦了。」李斯點頭說道。

    「嗨,辛苦個啥,窮困潦倒,要不是方先生支持著在這地方開個小店,早餓死了,現在有吃有喝,還有攢下幾個小錢,已經有七八個媒婆上門說親了。」年青的掌櫃一臉的笑意,引著李斯他們進了屋子,從床板底下拖出幾個大箱子來,很沉重的模樣,李斯點了點頭,當著他們的面撬開了箱子,好傢伙,裡面全是怪模怪樣的槍支彈藥還有一些服裝之類的東西。

    「借你的地方歇一天,晚上我們就走,這幾天你自己小心些,會有些大動靜。」李斯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沒事,小鬼子懶得注意我這小店。」青年掌櫃的笑了笑,然後退了出去,又是一個熱情周到的小老闆,忙著自己的小生意。

    「這是我們的臨時落腳點,晚上就走,都抓緊時間休息。」李斯的話剛剛才說完,書生就呼呼的大睡了起來,他從來不用擔心自己的覺不夠睡。

    充份利用時間休息是李斯給他們上的第一課,而且都是沙場老兵,雖然是潰兵,可也是兵,這些基礎性的技巧根本就不用教,換好裝備,抱著槍尋找著舒服的地方,瞇起了眼睛,呼呼的睡了起來。

    門輕輕的一響,年青的掌櫃一開門,只見幾十支黑洞洞的槍口對著他,年青的掌櫃笑了笑,從身後拎進一個大桶來,槍這才輕輕的放下。

    「累了一天了,剛剛多做了些飯菜,也不知合不合口味,時間挺緊的,沒來得及弄些好的,隨意,隨意!。」

    一大桶的白米飯,一桶蛋花湯,還有一大桶的牛肉燉蘿蔔,煮得稀爛,味道相當的不錯,三十來號人倒也吃得八成飽。

    這個時候的人除了聽聽戲或是聽聽評書,基本上沒有什麼娛樂活動,青樓煙花之地,那只是極少數人可以消遣的地方,普通百姓天擦黑就睡了,有婆娘的就那點遊戲,沒婆娘的,也是那點遊戲。

    一隊三十餘人穿得花花綠綠,悄悄的溜出了這間小小的雜貨鋪,直向日軍城內的指揮部溜去,煞神幾個月沒有出現,防衛自然不如從前那般草木皆兵,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像煞神那樣神出鬼沒。

    李斯做了個手勢,蠻牛點了點頭,伸手點了點門口那四個衛兵,在暗處,還有兩名暗哨,只是暗哨不用他們操心,由美子和林雪早已經先一步解決了問題,後腦勺上一個小小的孔洞,血水混著腦漿只是流出那麼一小勺而已。

    人多好辦事,如果李斯一個人,還在琢磨一下怎麼下手,不過現在他們的人這麼多,對付四個小鬼子很輕鬆的事情,將屍體拖到暗處,挑了四個身材最小的換上鬼子的衣服,將自己的裝備交給戰友攜帶,就這麼挺著三八步槍站在門口,一切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李斯比劃了一個快速解決戰鬥的手勢,三十來號人散開,槍口早已裝好了消音器,刺刀叼在嘴上,悄悄的在這間原市政的辦公樓裡展開了行動,一路平推過去,能用刀的就用刀,不能用刀的直接用槍遠遠的擊斃,一切就像是在訓練當中一樣。

    小小的z字鏡伸到拐角處,兩個精壯的鬼子挺立在那間辦公室的門口,不時的偷偷的打個哈欠,看這守備級別,應該就是最高指揮官的住所了。

    「媽的……」李斯忍不住輕罵了一聲,這是一條只有兩米寬的走廊,根本就沒有任何可以遮掩的地方,距離更是在十米以上,用槍倒是可以解決,但是對於軍人來說,在夜深人靜的夜裡,槍擊打底火的聲音足以引起警戒了,就算是用飛刀可以解決,屍體倒地的聲音也太響了點。

    李斯一擺頭,悄悄的又退了回去,鑽進了一個剛剛解決的辦公室,看著血糊拉的屍體,李斯忍不住將跟著進來的書生踹了個跟頭,不過還好,在抽屜裡又找到了一身少佐的新服裝,換上衣服戴好帽子,李斯隨手拿起一個文件袋來,快而輕的向那間辦公室走去。

    「怎麼回事?」鬼子衛兵連忙將槍端了起來。

    「司令部急件。」李斯一揚手上的文件袋,輕快的走到了兩個鬼子的跟前,將文件袋遞了過去,雖然對面的是少佐,可是這兩個精銳的鬼子還是程序式的保持著警惕,一人伸手接文件,另一個人距離兩米遠,槍口始終都指著李斯。

    文件袋被接過去,露出了李斯手上的短小暗啞的小唐刀,李斯的臉上現出一絲冰冷的微笑,刀子一抖,短刀飛射而出,將那個警戒的鬼子腦袋扎出一個洞來,手腕一抖,短小精悍的三稜刺鑽了出來,毒蛇一樣的扎進了接文件鬼子的眼窩裡,跟著身子一扭,接住了兩個軟倒的鬼子,刀子拔了出來。

    鋒利的小唐刀伸進了門縫裡,用力的向下一劃,拴門的細鐵鏈被切斷,門被輕輕的推開了,裡面的檯燈還開著,不過被調得很暗,就在辦公桌的旁邊還有一張軍床,一名五十餘歲的老鬼子正躺在那睡得香,看樣子很累的模樣,好一個為帝國大業盡心盡力的鬼子將軍,少將。

    李斯走到他跟前,睡夢中的老鬼子像是知道了點什麼,身子微微的動了動,像是在睡夢中的動作一樣,手向上一抬插進入枕頭底下,動作自然隨意,不過李斯卻能看出來點什麼,將手上的刀柄一調,毫不客氣的就一刀柄砸了上去,梆的一聲輕響,老鬼子腦袋一歪不動彈了。

    李斯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文件,將文件攏在一起裝進了一個牛皮包裡,扔給進屋的蠻牛,蠻牛遞給了身邊的小兵,然後輕鬆的就將矮個瘦弱的老鬼子給扛到了肩上。

    「任務完成,撤退出城。」李斯一擺手,隊伍又像是水一樣的撤走,在城裡,終還是不安全,他們畢竟從比較多,不像從前只要幾個人的時候,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城外比較好,十萬鬼子都抓不住他們。

    「爺,要不要留點小小的紀念?」亭志掂著手上的一個炸藥塊問道,美國進口tnt,威力不俗。

    「算了,有這個老鬼子在,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李斯說道,帶著隊伍消失在黑暗當中,黑洞洞的鬼子指揮部就像是一個惡魔的洞口一樣,陰森恐怖,沒有一丁點的聲音。

    城牆和守城的士兵對於李斯這種經驗豐富的人來說,形同虛設,鬼子的人再多也不可能把每段城牆都守得水洩不通,只能防大部隊,像李斯這種三十來號人的小隊伍,根本就一點作用都沒有,借助小小的勾抓,三十來號人就像是暗夜的蝙蝠一樣消失在城外。

    倒不是李斯是神仙,可以動動手指頭就把他們練成天兵天將,他們本身就是老兵,還是老潰兵,這種兵油子對危險對戰爭都有著相當敏銳的直覺,而且逃命的本事都是一流,否則的話也不可能從一場場失敗的戰爭當中逃出生天,而李斯不過就是一個催化劑,再加上吃得好,身體更加強壯,李斯稍加訓練,就是精兵,再加上他們之前所自行摸索出的逃命本事,打游擊或是這種敵後戰爭,簡直就是天生的人才,在戰場上沒有笨蛋,笨蛋早就死光了。

    對於是般的領兵之人來,這些老兵油子就是惡夢,永遠都不招人待見,但是對於李斯來說,煞神之名一出,絕對會成為他們的偶像,拜脫的目標。

    「能把我這麼輕鬆就把我抓來,只有煞神啦。」老鬼子清醒過來的第一句話如此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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