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七皇恩浩蕩
華北沿海地帶,突然冒出一股新的勢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下諾大一片地盤來,利用不知從哪來到援助再加上從日本人那裡的繳獲,快速組建部隊,滾血球似的一直滾到三萬大軍。
雖然關東軍的精銳大部分調往太平洋戰場,但是仍然有著近百萬各種精銳部隊在,三萬部隊的地方武裝,還不夠塞牙縫的,但問題是,這三萬部隊的戰鬥力出奇的強悍,甚至可以正擋住三倍以上的日軍攻擊,而且他們還有一支數量不少更精銳的部隊,擅長偷襲與游擊做戰,往往三倍的日軍被正面拖住,然後四下出擊,一點點的吃掉,這支名為魚軍的部隊,一時風頭無兩。
而且最重要的,去攻擊他們的部隊還會先受到煞神的襲擊,士氣打到低點以後才能上戰場,無疑戰鬥力又會再打幾折,鬼子甚至出動的飛機,只不過飛機剛剛炸過沒幾輪機場就會一支千人部隊給端了。
「四哥,抓了個奸細。」蝦米在四哥的面前說道。
「奸細?」四哥皺了皺眉。
「呃……他說他是什麼特派員,國黨的特派員。」蝦米說道。
「前幾天共黨的特派員才走,國黨怎麼就來了?」四哥有些不厭其煩的說道。
「得到吧,共黨太窮了,根本就養不起咱們。」蝦米撇了撇嘴說道。
「行了,共黨都接待了,還差國黨了嗎?見見吧。」四哥擺了擺手說道,「讓老何他們也過來。」四哥說道。
「好哩。」蝦米應了一聲出去招集人手,現在魚軍控制的地盤包括十縣百村,再加上從日軍那裡的繳獲,足夠他們活的,而煞神爺那裡又援助的五百萬美元以後就停了下來,魚軍現在的小日子滋潤得很,但是他們卻也不能不考慮後路,打天下?他們都沒有那麼大的野心,說白了,個個都是鄉野村夫,沒那麼大的本事,所以他們必須要投靠一股勢力才行。
國黨特派員長得白白嫩嫩的,一臉的書生氣,不但帶來一大車上百的銀元,還有老蔣親批的嘉獎令,四哥和老何都領中將的軍銜,剩下的少將上校等一大堆,而且承諾魚軍保留編製,甚至保留地盤,還供給中央軍嫡系的軍餉和武器供應,只要聽從中央的命令就行了。
如此優厚的條件,讓四哥微微閉著眼睛微微的皺著眉頭,四哥不出聲,誰都不出聲,良久,四哥的手指頭輕輕的在桌子上敲了敲,「我們接受南京政府的改編,但是你們得知道,我們就是鄉野村夫,沒什麼大本事,而且我聽說你們和共黨之間並不愉快,那是你們的事,我們不會參與,但是只要是打鬼子的命令,我們都接著。」四哥終於拍了桌子。
「好,稍後你們的軍裝武器彈藥都會送來。」特派員不由得拍著手說道。
「嗯,我們等著。」四哥不緊不慢的說道。
送走了特派員以後,老何不由得笑了起來,「這南京政府打得好算盤吶,中將,一支軍隊兩個中將,嘿嘿,那不是找著打架嘛,他們沒有搞清楚咱這支軍隊倒底是怎麼回事。」老何冷笑著說道。
「玩腦袋,咱們這些綁在一起也不是他們的對手,但是咱們只要記住一條就行了,打鬼子,別的事,咱不管,南邊給東西咱就收了,不給,咱們找鬼子要去。」四哥笑了起來。
「四哥說得對,不過四哥,一支軍隊絕不可以有兩個中將,所以,我當少將就成了。」說著,老何把那個軍銜上的星星摘下去了幾個,只留了一個在上面,四哥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軍隊最重要的就是軍令要通,兩個中將,確實容易出問題。
「奉天承運,皇帝昭曰,宣……五品帶刀侍衛範文賓入宮晉見……」拖著長辮子的老太監拖著長調叫道。
「喳……」年近三十的範文賓激動得跪倒在地,重重的叩頭,老太監等了一會,也不見他有所動作,氣得哼了一聲,一甩袖子走了,範文賓連忙站了起來跟上,去見大清國的皇帝,雖然大清國沒落的,只居東北一角,但是只要皇上在,復國總是有望的,這是範文賓的想法。
位於長春的皇宮不如北京的大,但是卻也不小,皇家的面子總是要的,站在宮門口,看著宮門口站著的那些持槍日軍,範文賓覺得心裡疼啊,曾經何日,大清國需要這些矮騾子守宮門,想當年康熙爺在的時候,那些羅剎鬼守宮門,那可是因為大清國強大,俘虜了他們,見識了大清國的富饒才主動留下來,甘願為皇上守宮的,可是現在,變了,全變了。
「等我大清復國之日,再找你們算帳。」範文賓握了握拳頭,在心裡暗暗的發誓,抖了抖身上的灰塵,身上這身略顯陳舊的侍衛服抖得乾淨,這才進了宮門,隨著老太監到了上書房,靜等著皇帝的宣見。
「宣,五品帶刀侍衛範文賓晉見。」老太監進去了片刻又鑽了出來尖著嗓子叫道。
「奴才範文賓,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範文賓抖袖掃膝,然後重重的跪了下去,又重重的叩了下去。
「起來吧。」那個個子不高,戴著圓眼鏡的男子懶懶的倚在椅子上說道。
「謝萬歲。」範文賓慢慢的站了起來,垂著雙手,低著頭站在原處,眼睛微微的掃視著,卻發現有一個日本軍官大咧咧的坐在皇上的身邊不遠的地方,拿著一本書看著,範文賓的臉色不太好看,媽的,這是皇上的書房,這些倭國小賊竟然與天子平起平坐,真是豈有此理。
「範文賓吶,你們范家世代忠良,從順治爺那輩就開始在宮中當侍衛了吧?」皇上放下了手上的書說道。
「回皇上,正是。」範文賓應道。
「唉,大清國風雨飄搖,都散了,你范家卻仍然忠心耿耿,始終都追隨著朕,其心可嘉中。」皇上幽幽的說道。
「范家願為皇上肝腦塗地,死而後矣。」範文賓再一次跪了下去重重的磕頭。
「范愛卿,聽說過煞神吧!」皇上慢悠悠的說道,一提起這煞神,旁邊那個日本軍官的身子不由得微微一抖,書差點就拿不穩。
「聽說過。」範文賓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這次就想讓你去解決這個煞神。」皇上說道。
「皇上,不可啊!」範文賓連忙叫道。
「噢?莫不是范愛卿不是他的對手?」皇上有些吃驚的問道。
「並非如此,此人不過一介江湖草莽,卻對我大清無害,奴才若是一個處置不當,萬一他找起皇上的麻煩來……」
「不如此,長春如此多的友軍在,不會有問題的,你放心大膽的去辦吧。」皇上說著擺了擺說,那個藏在暗處的老太監又站了出來,「皇上御賜黃馬褂一件,點金短槍一柄,銀手槍一支。」
「奴才……」範文賓抬頭看了看皇上,皇上已經又將書拿了起來,只得無奈的叩頭,「奴才接旨。」說著,範文賓恭恭敬敬的接過那道聖旨,起身,彎著身子後退到門口這才出去,直到這時才發現,後背已經是一片冰冷了。
「河田大佐,希望友軍能給我的侍衛提供一下情報支援。」皇上見範文賓出去了不由說道。
「嗯。」河田大佐用鼻子哼了一聲,「我們大日本帝國都拿他沒辦法,你的侍衛……」河田大佐說著搖了搖頭,也不打招呼,起身背著手向外走去,門口的日軍連忙敬禮。
范家一直都是皇家侍衛,但是現在范家人丁調落,只剩下他一個男丁,雖然膝下有子,卻不過兩歲,但是在範文賓的父親那輩就早做準備了,收養孤兒數十人,經過訓練之後,已經十餘人稱得上高手了,二十餘歲,孔武有力,一臉的死板,絕對稱得上是范家死士,最近范家的日子不好過,這些死士都打發出去當鏢師,保護那些達官貴人的安全或者是充充場面,倒也能些收入。
現在,范家的這些死士都被招了回來,看著這些死士冰冷的臉,範文賓不由得歎了口氣,挨個拍了拍,這些死士絕對是最好的戰士,一身好武藝,騎得好馬,駕得好車,打得好槍,對自己絕對的忠誠。
「老爺……」那個眼睛都已經老花的管家馱著背走了過來,手裡還拿著一個信封,「剛剛外面來了人,指名要將這信交到你手上,還送來了一些東西,都在門口。」
「嗯。」範文賓接過信擺了擺手,管家退了出去,跟過去兩名死士,將箱子抬了回來,信是日軍的軍事便箋,裡面標注了煞神上一次出現的地址,箱子裡面是槍支彈藥等武器,都是短兵器,攜帶起來方便,而且還有一張證件,憑著這張證件,可以到任何的日軍軍營裡借取裝備。
「范家能否重現昔日榮光,就在此一舉了,皇恩浩蕩,報效朝庭!」範文賓一字一頓的喝道,十餘名死士一起喝道,皇恩浩蕩,報效朝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