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九女人的手更黑
大狼和鐵蘭被送上了火車，上了車的大狼在火車走出好遠好遠以後仍然在向李斯他們擺著手，看得出來，他很不捨。
萬隆是個小縣，鐵蘭又沒趕上隨他爹走鏢的年月，所以除了萬隆之外，就是周邊的幾個縣城，都是小地方，而大狼更是十幾歲還沒有出過村莊方圓五十里，還是跟隨了李斯之後才開始走南闖北，也算是見了世面，但是上海灘，做為這個時代中華大地上最繁華的城市，對於大狼他們這兩口子來說，就有些花了眼了，下了火車，一拐一拐的大狼下意識的握緊了腰側的手槍，那是李斯送給他的改裝後的柯爾特手槍，三十發裝彈的那種，外加一套消音器。
叫了兩輛黃包車，無他，只是鐵蘭五大三粗，體重必然會很高，車伕一起拉兩個人根本就拉不動，所以叫了兩輛，臨走之前，李斯可是給了他幾百大洋。
「老闆，外面有一男一女兩個人想要見您？」一名工人跑進了車間裡對正在視察的方華說道，在沒有得到煞神的回應之前，方華根本就不敢出大門，只要一出大門，怕是又會迎來某些人的瘋狂報復。
「對了，他們讓我把這個交給你。」工人說道，連忙送上一個信封，方華還沒等接呢，身邊的一名大漢伸手就搶了過來，搶先打開，身為保鏢，就要保護老闆的安全。
信封裡除了一張卡片之外什麼都沒有，而這卡片，只要長眼睛的都認識，煞神卡，有了這張卡片，簡直就像是多了一張護身符一樣，鬼子要動彈，得琢磨一下，黑道想動彈，得想想，白道想動，要考慮一下能不能頂住煞神人爺的報復。
「快帶我去見他！」方華一把奪過煞神卡，急急的跑了幾步，只是這腿上一疼，險些摔了個跟頭，腿傷還沒有好利索呢。
出了大門，看到一個瘸子和一個五大三粗的女人正站在大門外頭，看到方華出來，大狼拿出那張煞神爺親手畫的畫像，嗯，有八分相似，於是將紙一收，迎了上去。
「幹什麼的？退後退後。」一直保護著方華的大漢扭著一臉的橫肉衝到了方華的身前，而大狼身邊的鐵蘭一個箭步衝了上去，跟大漢對撞到一起，大漢練得一身橫練好功夫，二話不說一掌拍了上來，鐵蘭一拳崩了上去，胯部一曲，一個照面就將大漢撞了個跟頭。
「別動手，自己人，自己人……」方華連忙大叫著，攔住了想要衝上去其它幾名大漢。
「你是書蟲子方華？」大狼拱了拱手問道，書蟲子這個外號很久都沒有人敢叫了，不管怎麼說人家方華也是上海灘的上流人物，外號亂叫會惹麻煩的。
「正是。」方華也不以為意，手持煞神卡而沒死的人，多多少少都與煞神有點關係。
「我是大狼，這是人媳婦鐵蘭。」
「我還沒嫁呢。」鐵蘭將臉一撂不高興的說道。
「扯，早晚還不是一家，男人說話你女人就給我一邊去。」大狼低吼道，鐵蘭張了幾下嘴，沒出聲，但還是聽話的退了下去。
「爺讓我來找你，我的任務就是保護你，我瘸了，沒法跟著爺，所以，給我安排了這麼個差事，我是不願意幹的，但是爺安排下來，我必須要接著。」大狼冷冰冰的說道，除了對李斯，對誰他都是冷冰冰的。
看著大狼一瘸一瘸的，方華的臉上閃過一絲的懷疑，但是卻仍然沒敢小瞧，能跟在煞神身邊的人，怎麼可能差得了。
「哈哈，一個瘸子竟然也敢保護別人？我看是被別人保護吧？」方華身邊的一名大漢指著大狼哈哈的笑了了起來，但是馬上他就笑不出來了，一柄彈匣奇長的手槍頂在他的腦門上，他甚至沒有看清大狼是怎麼拔出槍來的。
「你應該慶幸，真的，我很希望你是鬼子，我很久沒有殺人了。」大狼冷冷的說道，手一縮，槍又沒了影子。
「呃……請請……」方華連忙打著圓場，但是大狼臉上的冷色一閃，目光緊緊的盯著不遠處的街角，微微的扭了扭脖子。
「那裡的人是你們的人？」大狼問道。
「嗯？」方華和那幾個大漢都是一愣。
「看來不是了。」大狼說著，槍又一次出現在他的手上，啪的一槍，一個人慘叫了一聲一頭栽倒，子彈正打在他的腳尖上，崩掉了幾個腳趾頭，一支蘇制**沙扔在身邊，大狼向鐵蘭一甩頭，鐵蘭蹭蹭幾步竄了過去，一腳將那支**沙踢成了零件狀態，像是抓小雞一樣將這個瘦弱的漢子拎了過來。
「走吧，進去再說。」大狼看了這個漢子一眼冷冷的說道，推了方華一把進了工廠。
辦公室裡，那個被崩掉了腳趾頭的漢子被鐵蘭按在椅子上沒法動彈，大狼瘸著腿在他的身前走動著，漢子縮著身子，小心的看著大狼。
「你要幹什麼？」方華問道。
「比較血腥，你是讀書人，靠邊吧。」大狼冷聲說道。
「這人看著眼生。」方華身邊的大漢說道。
「嗯，我知道，鐵蘭，把他的**割下來塞嘴裡。」大狼說道。
「不先問問？」鐵蘭一愣。
「先動手，再問話。」大狼道。
「我不幹，我只割日本人的**。」鐵蘭搖了搖頭說道。
「八嘎！」大狼怒吼了一聲，吼得鐵蘭一愣，手微微一鬆，而那個被按住的男人也是微微一傾身子，馬上又縮了回去。
「看到了吧，他是日本人。」大狼指了指這個身子微動的男人說道。
「噢，那就沒問題了。」鐵蘭應了一聲，將刺刀在嘴裡一咬，大手一伸將這個男人提了起來，男人的掙扎對於鐵蘭來說就像是三歲的小孩一樣。
「你們……你們……」
「煞神爺比這還狠呢。」大狼說著將一臉驚慌的方華和那些顯得有些興奮的大漢都推了出去，跟著，這間辦公室裡傳來一聲慘叫，然後就是唔唔的聲音。
練武出身的人多多少少都懂得一點醫術，鐵蘭就是，手掌在他的胸腹間拍了幾下，這個鬼子乾嘔著也吐不出來。
「你們的老窩在哪？」大狼冷冷的問道，也不給他止血。
大狼一擺頭，「把他的手指頭敲碎，只碎骨頭。」
「好哩。」鐵蘭應了一聲，她其實是一個挺善良的女人，但是面前只要有鬼子，立刻就變了個人，一點人性都沒有，只剩下母老虎似的獸性，將這個鬼子的手向桌子上一按，啪的一掌拍了下去，整個手掌立刻扁了幾分，手掌八成的骨頭都碎了，但是皮肉卻是絲毫不傷，練武的人連用刑都省勁很多。
這鬼子慘叫了幾聲，乾脆的昏了過去，大狼拿起桌上的茶碗，喝了一口噗的吐在鬼子的臉上，將弄醒了過來。
「你們的老窩在哪？」大狼再一次問道，鬼子翻著白眼，不時的眨著眼睛。
「另一隻手弄碎。」大狼不以為意的說道，似乎他只是想找個借口折磨一下這個鬼子。
「我覺得扇他的嘴巴子比較爽快。」鐵蘭有些躍躍欲試的說道。
「留著這張臉，弄死了掛到顯眼的地方，我說你這女人怎麼那麼煩？讓你弄碎他的手就弄碎他的手。」大狼喝道。
鐵蘭嘟囔著，還是老實的拍碎了他的另一隻手，不等鬼子昏過去，一口涼茶吐過去，強行讓他清醒著。
「你們老窩在哪？」大狼問道，還不等鬼子回道，鐵蘭就一把將這個鬼子的腳丫子放到了桌子上，不過看著這只爆著皮，一股子酸臭味的腳丫子，鐵蘭不由皺了皺眉頭，將他的腳向下伸了伸，手掌對準了他的小腿，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一掌拍了下去，將小腿骨拍碎。
「啊……我還沒有回答……」鬼子大叫道。
「你怎麼那麼笨吶，還真是小鬼子。」鐵蘭不屑的說道，「你就沒看出來？我們根本就不想知道，只要找個折磨你的借口，我喜歡折磨鬼子，真他媽的爽快！」鐵蘭深深的吸了口氣說道，「這腳真臭，剁下去得了。」
「浪費止血藥。」大狼冷冷的說道。
「我……八嘎！」鬼子大吼一聲，舌頭尖吐出一截來，鐵蘭一把將茶蓋塞進了他的嘴裡，及時的制止了這鬼子想要咬舌頭的舉動，然後揚拳就要打，但是卻被大狼制止了。
大狼一開門，門外的方華已經吐成了一堆，而那幾個大漢也是一頭的冷汗，接觸到大狼陰狠的眼神都是微微的退了一步，好重的殺氣，不過眼神中卻多了幾許親近。
「有鉗子嗎？」大狼問道。
「有，我給你取去。」一個大漢笑嘻嘻的應了一聲，然後快點跑了下去。
「大狼……你不能這樣，太不人道了。」方華強忍著嘔吐著衝動叫道。
「人道？你他媽的傻了？」大狼一把捏著方華的脖子紅著眼睛吼了起來，把方華掐得直翻白眼，幸好大狼及時的回過神來，鬆了手，深深的吸了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姓方的，我告訴你，是煞神爺讓我來保護你的，要不是爺，我他媽的真想一巴掐死你，對鬼子講人道，鬼子還沒對咱們講人道呢，我告訴你，你要是再敢這麼說，就算是拼著被爺責怪，我也弄死你。」大狼陰森森的說道，方華不由得苦笑，煞神啊煞神，你倒底給我送來怎麼樣子尊大老爺啊。
這會，那個大漢已經拎著一把鉗子跑了回來，大狼接了鉗子道了聲謝退了回去，幾個大漢立馬又撲到了門縫處張望了起來，看看人家，再看看自己，媽的，倒底是跟著煞神混的主，就是不一樣，連這女人的手都這麼黑啊。
鐵蘭接過鉗子，粗暴的將鬼子嘴裡的牙齒一顆顆的拔了出來，讓這鬼子一口血，嘴唇沒有了牙齒阻擋變得向內凹陷。
「真是的，我一拳頭就全都能打掉，還用鉗子幹什麼。」鐵蘭嘀咕著，將鉗子上的牙齒甩掉。
「你懂個屁，留著這張臉還有用呢。」大狼冷著臉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