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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六十六 值錢的兵 文 / 落魄小書僮

    六十六值錢的兵

    「這還並不是最值錢的。」李斯說著又搖了搖頭,讓所有的士兵的心頭都是一顫,每人價值五千塊大洋還不值錢?小鬼子通緝李斯也不過才十萬大洋而已,普通的江洋大盜通緝一下賞凶也不過才百多大洋而已。

    「你們僅僅是特戰兵嗎?不,你們是種子,什麼叫種子?種子就是最優秀的,需要你們將你們的做戰方式發揚光大,特戰兵,不是衝鋒陷陣的兵種,那是野戰軍的事情。

    你們的任務的潛入,暗殺,偷襲,綁架,斬首這才是你們應該干的活,用最小的力量達到最大的戰果才是你們應該做的,用你們的命去跟普通的小鬼子士兵換命,你們說,值不值?

    能用槍彈解決了,為什麼要用刺刀?拼刺要練,格鬥要練,但並不是說,你們到了戰場上就一定要用,那是在最後拚命的關頭才會使用的,平時,都給老子用槍解決,下次誰再給老子犯這種蠢事,老子先斃了他,好了,解散,每人五十公斤的裝備,二十公里,跑不完不許吃飯不許睡覺,明天一切訓練照常進行。」李斯一擺手,氣哼哼的返回了自己的房間。

    雖然對李斯的一些話他們還不是很懂,但是隱隱的,卻能聽出一些異樣來,那是一種讓人熱血沸騰的感覺,似乎有一點亮光在眼前亮起,讓他們能看得很深,看得很遠。

    「……教官,師長和政委請您過去。」劉師長的警衛員跑了過來敬了一禮說道,只是剛說話的時候有些卡殼,差點把魔鬼二字給叫出來,在這個師裡,他李斯可是最出名的魔鬼教官。

    「什麼事?正睡著呢。」李斯有些不耐煩的在炕上翻了個身了擺了擺手說道,昨天教訓那些驕兵可把他給累壞了,拎個棍子在他們後面追了半夜,不累才有鬼了。

    「這……我也不知道。」警衛員苦笑了一下說道,兩隻眼睛緊緊的盯著李斯,生怕請不動他一樣。

    「好好好,我這就去。」李斯爬了起來,在身邊摸了摸,摸出一包煙抽出一支點上,洋鬼子出的,帶過濾嘴的好煙,這年頭的名牌產品,價格貴得嚇人,看得警衛員吞了口口水,李斯笑了笑,將半包煙給他扔了過去,警衛員笑嘻嘻的接過煙,道了聲謝,魔鬼教官訓練的時候嚇人,但是在平時,卻是一個很大方的人。

    「喲,劉師長,薛政委,你們這是幹什麼?平時可看不到你們有這麼好的伙食啊,恨不得一塊鹹菜疙瘩就對付了,怎麼今天還燉上老母雞了?誰家的婆娘生孩子了?」李斯大咧咧的盤腿坐到了炕桌前伸手就撈起一隻雞膀根來咬了一口,滿嘴流油,這養了幾年的老母雞可不是一般的香,這在二十一世界,可是有錢也吃不到的好東西。

    「沒事沒事,就是找你過來嘮嘮,你看,咱們也有些日子沒交流了。」劉師長將帽子一摘一扔,以極快的速度撈過一根雞腿放到了自己面前的碗裡,薛政委翻了翻白眼,將另一隻雞腿撈到了自己的跟前。

    「來,喝點。」劉師長說著從身後拽過一個小罈子,拍開古老的泥酒封,一股濃濃的酒香氣瀰漫開,這可是埋了十幾年的老酒,酒不是什麼名酒,卻是當地百姓自釀後埋入地下,準備娶妻或是嫁女時用的,平時都跟寶一樣,除了一家之主之外,別人都不知道埋在哪,也不知這劉師長通過什麼門路弄來一小壇。

    「這得嘗嘗。」李斯搶過酒罈子在自己前的粗碗裡倒了一碗,酒液混濁,但是卻掩不住那股最純正的酒香氣。

    酒液入口微酸,但是那股濃重的酒香氣似乎都要從毛孔裡鑽了出來,李斯也忍不住大叫了一聲好,兩眼盯著酒罈子,這酒要是拿出去賣,沒有百十兩黃金都別想拿走,相比之下小書蟲子搞出來的豪華興華酒,渣都算不上。

    李斯將一個雞膀根啃了個乾淨,連骨頭都嚼碎了吸了吸,吐在桌子上,再喝上一大口酒,爽得直哈氣。

    「劉師長,說吧,什麼事?要是沒事,你才不會弄這麼好的酒菜來招待我。」李斯笑著說道。

    「是這樣的,你看……你看你的訓練方法能不能……嗯,咱們是人民的軍隊,黨的軍隊,不興打罵的。」劉師長笑瞇瞇的說道,一副商量的口氣。

    「劉師長。」李斯端著酒碗斜著眼睛看著劉師長,那眼神讓劉海師長頗為不自在,胖胖的臉上也顯出尷尬的神情來。

    「別別,老劉也是一片好意,只是個建議,建議。」薛政委開始和起了稀泥,然後拿著酒碗不由分說跟二人各碰了一下自己一口喝乾。

    李斯也跟著一口幹掉,然後將酒碗向桌上重重的一頓,薛政委的臉刷的一下子就變了,暗道一聲壞了,怕是惹火了這尊大神了。

    「劉師長,記得我剛剛接過這活的時候就明言,如果想讓我幫你訓練精銳,你們就不要過於摻和,專業的事情自有專業的人去做,現在,你犯規了。」李斯說道,語氣平緩,看不出一點憤怒的痕跡來。

    可越是這樣就越是讓劉薛二人心裡沒底,還不如李斯大發雷霆來得痛快呢,要知道,就憑李斯帶著他這支特戰隊伍,生生的支撐起了整個師數千人的消耗,甚至還有一部分換裝了美式半自動武器,連炮都多了那麼幾門,而且黃金大洋被服槍彈武器等等戰略物資不計其數,這可都是李斯帶著這支特戰隊給掙來的,哪支兄弟部隊不是眼饞得要命,如果僅僅是因為自己幾句話把這尊大神給惹翻了,實在是划不來。

    「劉師長,其實你說得也很對,人民的隊伍不興打罵,但那只是普通部隊,我這支部隊是深入敵後拼生殺死的特種部隊,隨時隨地都有喪命的可能,所以更要嚴格,現在我打罵他們,或許就能救他們一命,也許當他們徒子徒孫那一代就不再打罵了。」李斯說著歎了口氣,然後一口乾了一碗酒。

    「建議,只是建議,可以建議,你也可以不聽嘛。」劉師長聽到李斯的話長出了一口氣,連忙端起酒碗來跟李斯碰了一下。

    「對了,你看這支部隊,也算是咱們的王牌了吧。」劉師長弱弱的問道,虛榮之心誰都有,他劉師長雖然是一師之長,可也不例外,他這支部隊並不算是什麼一流的主力部隊,如果能出一支王牌,絕對是他最值得驕傲的事情。

    「王牌?得了吧,差得遠了!」李斯一甩頭叫道,「就他們那樣也算是王牌?連個飛機也不會開,跳傘都沒有經過訓練,潛艇不會開,戰艦不會弄,就能在陸地上轉轉,到了複雜點的環境下,就是個大菜鳥,要給人吃的。」

    劉師長和薛政委對視了一眼,都是一低頭,滿心的無奈,就這樣還不算王牌?憑著一支百人隊伍殺得方圓五百里的小鬼子連個頭都不敢露,甚至一些軍官晚上睡覺的時候外面要站幾百衛兵,脖子上也要套上個鐵製的護脖免得糊里糊塗的就被割了腦袋,就是這樣的部隊,在李斯的嘴裡竟然還是菜鳥,真的王牌那得是什麼樣啊,這讓劉師長和薛政委不由一陣陣的失神。

    「真正的王牌是全能全精通式的士兵,他們應該精通各種武器的使用,甚至要精通特工的滲透探測手段,陸海空三棲會能,只這樣還不行,最起碼也要身經百戰,參加三場高烈度的戰鬥以後才能算是真正的王牌。」李斯說著也是一陣失神,自己不就是這麼走過來的嗎,當年在美洲當傭兵那會,戰火紛飛,在現代化的戰爭下活下來的士兵,哪怕是普通人撐過兩年也算得上是精銳中的精銳,王牌中的一員了。

    「蘇紅梅呢?」李斯背著手在訓練場上轉了一圈,拍拍肩膀鼓勵了一下那四個剛剛加入進來的新人,其實也是跟著訓練的老鳥了,不過卻沒有發現蘇紅梅,一般的情況下,她訓練得是最認真最刻苦的。

    「報告教官,蘇紅梅隊長有事外出,說是兩天後回來。」二狗子老老實實的說道,腦袋還像個豬頭,前兩天李斯打他打得最狠。

    「嗯,我知道了,對了,知道是什麼事嗎?」李斯問道。

    「報告教官,據說是她的父母還在世的時候,給她訂了個親,蘇紅梅說革命尚未成功,不能成親,所以親自去退親了。」二狗子說話的時候小心的盯著李斯的臉色,但是卻沒有發現任何的異樣。

    「就她自己去的?」李斯皺了皺眉頭說道。

    「我們要跟她一起去,可是她不讓啊,只開了一輛吉普車。」二狗子小心的說道。

    「嗯,那我知道了。」李斯點了點頭,擺擺手,二狗子退下去接著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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