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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三十九 老虎哥 文 / 落魄小書僮

    三十九老虎哥

    方華到了上海,極為低調的行事,一邊將過濾嘴香煙在各國申請專利,一邊找關係,買廠房,終於在挨著黃浦江邊買到了一個佔地頗廣的廠房,煞神爺說了,想讓人家買你的奢侈品,就一定要把廠房修好,於是方華大把的灑錢做著前期包裝,三十萬美元還有些緊巴巴的,足足花出去二十九萬才算是修出一個極具現代與復古結合的現代廠房,一時之間,成為了上海最熱門的話題,不過是一個工廠,怎麼修建得跟宮殿似的?一時之間,上海工商界誰也搞不清這個書蟲子想要搞什麼鬼。

    錢不夠了,用廠房做抵押,從銀行又貸出來五十萬美元,抵押做生意,才是真正的無本買賣,何況方華這個書蟲子還扔進去三十萬美萬呢,想要貸款自然不成問題。

    興華酒廠,這個大牌子一掛出去,上海的工商業立時是一片眼鏡摔地的聲音,投進去五十萬美元,就為了開一個酒廠,這個方華是腦袋被驢踢了嗎?要生產xo嗎?

    興華酒廠招工的那一天,那才是人山人海,酒廠給出的工資相當的高,每月二十塊現大洋,這在當時,普通工人根本就不可能拿到,大學教授也不過才這個水平而已,而且工廠乾淨得蒼蠅落上去都劈腿,而且工廠還準備的藍色的棉布工作服,甚至從內衣開始就已經供應了,每天還發一雙雪白的薄布手套,到了這地方幹活,連衣服都省了,這好地方,誰不挖門盜洞的向裡鑽,不過方華請的管理人員都是從海外留學歸來的學子,清一色的年青人,正是有著理想主義的年青人使得一些人想走後門都沒得走。

    「方華,這麼做是不是太招搖了點?國內不比國外呀。」昔日的同窗陳雲生扶了扶眼鏡說道,有些擔憂的看著圍在廠房外的那些等著招工的人群。

    「招搖?要的就是招搖,有些事情不是咱們可以控制的,會不會惹來麻煩我管不了,我只知道,把事情做好就行了。」方華自信的說道。

    「唉,真不知道你的自信是哪來的,這幾天我的眼皮子一個勁的跳,總覺得像是要出什麼事一樣。」陳雲生說著,不由的摸了摸眼皮,書生氣極重的臉孔上也儘是憂慮的神色。

    「咱們可都是受過國外高等教育的人,怎麼還信這個,下班了,我要先回了。」方華笑著說道,扔下擔憂的陳雲生從後門走了出去,伸手召來一輛黃包車跳了進去,報了地址,車伕拖著黃包車向離此不遠的公館跑去,方華坐在車上,微微的閉著眼睛,腦子裡轉的都是第一批奢侈的精裝酒如何去銷售的事情,等他睜開眼睛的時候才發現,不知何時,這車伕竟然將車拉到了黃浦江邊的一片荒地處,已經沒有路了,車子不停的左右晃著。

    「走錯路了。」方華連忙叫道,可是那車伕卻不聽他的,仍然跑得飛快,車子幾乎都要翻了。

    方華有些慌了,試了幾次,終還是沒敢從黃包車上跳下去,任由這車伕將他拉到了江邊的灘地上,十幾光著膀子的大漢在江邊抽著煙或是笑鬧著,遠遠的看到黃包車前來,扔掉了手上的煙,抽出一米多長的大砍刀,大步迎了上來。

    「你們……你們這是要幹什麼?」方華指著這些大漢叫了起來,不停的扶著掉落的眼鏡。

    「哈哈,讀書都讀傻了吧,到上海灘來做生意,竟然還不知道拜碼頭,花虎堂都不上柱香就想做生意,你這生意要是做成了,兄弟的面子還往哪擱?」一個腦袋大脖子粗一身腱子肉的大漢扭著嘎巴做響的脖子湊到了方華跟前叫道,嘴裡噴出一股腥臭的味道讓人做嘔,身上也有一股子汗水混著不知名香料的味道,讓人眼前都有些發黑。

    「卑人奉公守法,照章繳稅,正當生意,拜什麼碼頭?」方華壯著膽子叫道。

    「喲喲喲,嘴還挺硬的嘛,落到我花虎堂的手上,還沒見過這麼硬的,好,是個漢子。」漢子不由舉起一根大姆指在方華的眼前晃了晃,突然手一橫,一巴掌就扇在了方華的臉上,將方華扇得轉了兩個圈子,眼鏡也不知被甩到哪去了,手上的公文包也險些掉進江裡,半邊臉高高的腫了起來,一嘴的污血,嗚嗚的說不出話來。

    黑色的牛皮包被幾個漢子搶了去交給了那個老虎哥,老虎哥甩了甩剛剛扇過巴掌的手,接過了公文包,一臉的冷笑,「我可告訴你,識相的立馬去花虎堂上香按月交錢,否則的話,別怪我一把火燒了你的廠子,倒是可惜的裝修得那麼好的地方,留給咱當總堂也是不錯的。」老虎哥冷冷的說道,接著打開公文包,伸手到裡面翻了起來,「這裡頭的錢不當是兄弟壓驚了,嘶……」老虎哥突然吸了口冷氣,伸進包裡的手也猛地縮了回來,手上竟然劃出一條大口子。

    「我操,包裡竟然藏刀子。」老虎哥怒了,一腳踹了過去,正踹在方華的肚子上,將方華踹出三五米去,趴在地上哼哼著,叫都叫不出來,捂著肚子蜷縮成了一隻蝦米。

    「媽的,今天不御你二斤肉,以後老子跟你姓。」老虎哥捂著手上狹長的傷口,足有三指多長,肌肉都翻捲過來,疼痛激起了他的凶性,將手上的包向地上一摔就要向前衝,不過包裡掉出一金屬件發出的叮響聲卻讓他停住了腳步,莫不是金銀,不過一低頭,卻發現是一張半個巴掌大小的金屬片,混不在意的將小片片撿了起來,一下子就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樣,一動都不動了。

    卡片的反正兩面都是一副圖像,三眼凶神,手持滴血長刀,下方隸書二字雖不識得,可是老虎哥身為一個合格的黑社會成員,猜也能猜得出來,那是煞神二字。

    「哪來的?這是哪來的?」老虎哥尖著嗓子大叫了起來,聲音都變了調,像是個女人尖叫一樣,幾步衝到了方華的跟前,一把將他拎了起來。

    方華的腫臉上顯出幾絲微笑,「送的,一個人送的,我怕說出他的名字嚇死你。」方華的聲音冷冷的。

    老虎哥不停的吸著冷氣,手裡緊緊的握著那張卡片,身體抖得像是打擺子,跟這人比起來,自己連只螞蟻都不如,人家那名聲,不是混出來的,是上千條人命一刀刀的殺出來的。

    「耗子。」老虎哥用顫抖的聲音叫了起來。

    「大哥。」

    「把他帶回堂口好好招待,聽著,好好招待,要是受了一點委屈,我扭下你的腦袋,聽到沒有。」老虎哥的臉都扭成了一團分不清五官,瘦小的耗子嚇得一個激靈,連忙點頭,招呼著兄弟們將方華抬上了黃包車,幾乎是半抬著車子小心的上路,混這一行的,都有點眼色,看老虎哥的樣子,分明就是踢到了鐵板上,而且還是一個大鐵塊。

    老虎哥屁滾尿流的向上海最繁華的地段跑去,在那裡,是他的老大的居所,只是這老大平時見不到。

    「滾,一個小堂口,也想見杜先生,你沒病吧?」四十歲的門房皺著眉頭說道,門房長得跟個小雞子似的,個頭也才到老虎哥的下巴,乾乾瘦瘦的一陣風就能吹掉,老虎哥一根指頭就能摁死他,但是人家也姓杜,據說是老大的本家晚輩,當了門房就做了半個主,老虎哥哪得罪得。

    「我的爺爺喲,人命關天吶,您無論如何也要通報一聲啊,這點給您老喝茶,不成敬意,不敬意。」老虎哥的手裡緊緊的握著那張卡片,另一隻手從懷裡摸出個小布袋裡,裡頭叮噹做響,門房的手籠在袖子裡,不著痕跡的接過,手指捏了捏,不由再一次看了老虎哥一眼,這裡頭可不是大洋,而是金珠子,價值不菲啊。

    「嗯,等著吧。」門房揚了揚尖長的下巴,一縮身退回了門內,老虎哥像是熱鍋的螞蟻,在門口不停的轉著圈子,幾次抬腳想要衝進去,但是都沒那個膽子,只怕他前腳進門,立刻就會被幾十支槍打成漏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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