瀏覽器上打上|com|看最新更新
外面突然狂風乍起,一片烏雲遮住明月星空。緊跟著卡的一聲巨響,一道閃電引出傾盆大雨。革命駕著車,腦子裡比外面天氣還要糟糕。稍一愣神,一個急剎車,嗤的一下,車輪與地面磨擦出一個五米的胎痕。他長鬆一口氣,險些和前面的紅色捷達追尾。接著擦拭一下額頭上被驚出的汗滴,罵道:「日你賊娘的,開車慢慢騰騰跟趕豬似的,我都懷疑丫的有本沒有?」發洩完,點了根中華,兩眼直視前方。然後過了兩個十字路口就拐進了小區。一進家門,小囡正坐在電腦旁興致勃勃的和網友聊天。革命瞬間火了,彭的一下將門關的山響。小囡抬起頭,看了一眼革命,「親愛的,你回來了?」革命一副球不理神仙的樣子,一句話都沒說。把衣服啪啪一脫,一鬆領帶,悶聲悶氣的整出一句:「做的什麼飯?」「沒做,我打算讓你出去吃點,我吃了些剩飯現在不餓。」「操,你飽了就不管別人,你也太自私了吧?整天就知道上網上網,我他媽的把電腦砸了。」話音一落,革命衝過去要抓電腦,小囡迅速將其擋住,大喊你要幹什麼?「我不幹什麼,就覺得這富裕的生活把你寵壞了。」小囡頓時氣得蹲在地上哇哇的痛哭,革命在地上走了一趟,滿臉的怨氣。然後換了件衣服走出家門。外面此刻依然是大雨不斷,他站在樓道口嘎然止步,但肚子裡給他提示了飢餓信號,他不得已遮住腦袋衝進馬路對過的一家餐館裡。
餐館裡客人稀稀拉拉的,他要了兩個菜,要了一瓶燒酒開始喝上了。剛喝了兩口,冷不丁看見牆角坐著一位很髒很油膩的人。鼻子很高卻有點歪,眼睛很大卻有點突,嘴唇很厚卻有點下垂,上面是禿頂,下面的頭髮卻很長,像貝多芬似的個性。革命凝視著這個看似盲流的傢伙,問你咋進來的?「我不是人嘛,我為什麼不能進來?」這廝說話還楞狠,革命噗的一下差點噴了,被搞得一點脾氣都沒有。繼續喝了口酒心裡罵開了:「這個討吃飯店,為了掙錢什麼人都讓進,你說像這種整天混在垃圾堆的盲流用過的碗筷,誰還敢用?」他不解的搖著頭。驀然聽到盲流的電話響了,這廝一接電話,怒髮衝冠,「有什麼辦不了的,你就直說,先讓他拿出五十萬。不行,第二天去他一條腿。」革命聽完他的說話,有點更分不清南北了,尋思這廝究竟是什麼身份?是黑老大,為何要打扮成這個模樣?是盲流,為何又口氣這般凶殘?他馬上後悔了,覺得自己剛才不該譏笑對方,俗話說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革命馬上改變態度,朝盲流點了點頭,說對不起。結果這廝一副惱恨恨的樣子,鼻子裡哼了一聲,啪的衝他吐了口痰,好像痰裡還帶出一塊肉,落在地上緊跟著蹦到革命的腿上。他以前的驢脾氣今天沒敢暴露出來,只是打了一個哆嗦,裝作老實巴交的樣子坐在那裡一個勁兒的往肚子裡灌酒。此時餐館裡靜極了,能很清楚的聽到外面下雨的嘩嘩聲,就像端著盆子從上往下倒一般,很急也很沖。他抬起頭一邊抿酒,一邊朝窗外望,外面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見。但在他的左手旁卻坐著一位貌似天仙的女性,她雙手托著下巴,不住的朝著外面張望,像是被雨困在了這裡。革命嘟囔了一句,美啊,然後撓撓腿上的毛,又一杯燒酒進肚。他看了半天,發現女子的注意力全集中在窗外,有點心急的感覺。左手有意碰掉桌面上的茶杯,只聽彭的一聲,茶杯像一小型炸彈一樣爆開,緊跟著茶水,玻璃碴向四外散開。女子驚了一跳,馬上抬起腿,但已經晚了,腿上已經沾滿了水珠。她狠狠的瞪了革命一眼,革命尷尬的望著對方,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女子沒說什麼,而是將裙子往上一提,用餐巾紙輕輕的擦拭自己的白腿。革命眨巴著眼睛,看著女子嫵媚的身姿,下面噹啷噹啷的。開口問沒傷著腿吧?女子回望著他說沒有。革命的心連住狂跳了幾下,這才落下,嘴裡嚼著一顆花生米就像嚼口香糖一樣,半天不咽。他的眼睛幾乎和他的下面一樣被**給拉直了,沒有快速轉動的功能,而是癡癡的落在女子身上。沒辦法,連喝兩口烈酒壓住,嘴裡嘟嘟囔囔的。
沒一會兒的工夫,他的腦子就開始亂了,抓住酒瓶子把酒都倒到了外面。此時服務員正手裡拎著掃帚向這邊走來,說先生,你的酒都倒在外面了。革命一個激靈,頓時反應過來。自言自語道怎麼回事,今天的手腳真能惹事。他斟滿酒,又喝了口,朝女子搭訕道,「今天的雨真大,很長時間沒見過這麼大的雨了。」女子扭過頭,會心的衝他一笑,革命頓時看清了他的長相,和花一樣嬌艷。白皙的臉龐,大大的眼睛,通直的鼻子,薄薄的嘴唇,整齊潔白的牙齒。再加上一件白色連衣裙,更襯托出她柔情的女人味。他剛想和女子繼續搭腔,右邊那位盲流走了過來,用手指著他的腦袋說:「你丫以後出門放規矩點,不然成了大頭鬼都不知道自己是咋死的。」革命驚了一跳,看著對方沒敢發火,因為他被他剛才打電話的口氣唬住了,覺得黑道上的人下手黑,最好不要惹。盲流說完,罵罵咧咧走了出去。革命被2:0涼在那裡,半天沒反應過來。好一會兒,自己嗤著嘴才說:「這年頭,快分不出好賴人了。黑道老大要裝乞丐,乞丐卻穿身西裝冒充正經人。」女子咯咯的輕笑了一聲,革命沖盲流的背影說了一句神經病,然後轉過話題問女子,你是在等人吧?「對呀,我是在等我老公接我,誰知等了這麼長時間也不來。」「不要急,天氣不好,車速都也很慢。」女子低頭摁了個號碼,馬上打通老公的電話,一開口就是真要命,你咋還不到啊?那邊趕忙解釋,「路很滑,跑不起來,我比你還心急呢,請再等會兒吧。」女子氣洶洶的掛了電話,喊了一聲:服務員,來杯水。服務員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把女子的杯子倒滿後,直接把壺擱在了她的近旁,皮笑肉不笑的說請慢慢喝。女子看都沒看她,端起茶杯吹了吹飄起的茶葉,輕輕的喝了一口。
「你經常來這裡吃飯嗎?」革命冷不丁來了一句。「經常來,這個店不大,但菜做的滿有特色。」「我也覺得這裡挺好,也喜歡在這裡吃。」其實,革命不屬於見了女人邁不開腿的人,今天真有點奇怪,特別想和女子聊天。也許女子的長相觸動了他的最高審美線,讓他變得慌亂不已,總想和女子套近乎。沒一會兒,餐館的門一開,走進一位英俊灑脫的男子。他一揮手,女子喜出望外,一起身沖革命說聲再見,直接奔男子走去。革命的心瞬間涼了,心想世界上最怕的就是人比人,我一直認為自己長得很不錯。結果跟人家老公一比,我心寒的都不敢說話,僅身高就差了人家半腦袋。
革命一看女子也不見了,也沒心思坐下去。把瓶子裡的酒一清底,轉身出來了。外面的雨依舊嘩嘩啦啦的下個不停,他喝了酒後骨頭真硬,在沒有任何遮雨工具的情況下照樣行走在雨夜裡。回到家,已經是落湯雞。一看小囡早已熟睡,他迅速裸掉濕漉漉的衣服,進了浴室。溫熱的水從頭向下一衝,整個身子感覺特別清爽。再塗抹點浴液,用手輕輕的一揉擦,立刻全是潤滑的泡沫。然後對著下水眼兒撒泡尿,用水整個一衝,革命舒服的都用手扶牆。自言自語說,自己洗也不比桑拿裡的小姐差,摸哪兒哪兒舒服。洗完,用一塊兒乾毛巾一擦,又沏了杯熱茶。接著在鏡子前整出一個四六分頭型,自己衝自己一笑。他感覺洗澡都成了一種享受。
革命躺在床上,一會兒的工夫心情又變得沉重起來。他今天和小囡發火也是有緣由的,就是因為收到了我的短信,才開始心情變得不爽。此時,他打開手機又重新把短信讀了一遍。沒一會兒,眼淚就出來了。他知道自己這件事辦得確實不高明,也知道我對他很好。所以一直想躲避我,但沒想到我這麼快知道了他的下落。「這可怎麼辦?我怎麼向表哥解釋?他怎麼才能原諒我?」革命腦子裡反覆重複著這樣的問題。然後眼睛滴溜一轉,很快給我回了一個短信:表哥,本應該很早就向你賠不是的,可是一直沒有這個勇氣。我知道我已經踐踏了人性的底線,也知道這樣做會違背倫理,會被世人惡罵的。但我絲毫沒有辦法,因為在小囡準備帶我出來之前,我已經中了她的計。她在你不在時用**迷醉了我的思想,讓我一次次無法解脫。最後導致一錯再錯。出來也是被她所迫,她強調我玩了她,說我要對她負責,還說我和她的事表哥已經知道,早晚表哥要找我算賬的。後來我猶豫了好長時間,在無法洗清恥辱的情況下和嫂子溜了出來。表哥今天我鼓起勇氣向你公開我的醜陋,只希望你能原諒我一次。我用我虔誠的心,向上帝祈求,給我一次重新做人的機會。」我很快就收到了這條短信,看完後,我心裡這個氣憤。不是把怨氣全推到小囡一個人身上,而是對革命一樣痛恨,因為他想用逃避,推卸責任來解脫自己。這種小人思想更讓我看透了他做人的本質。我二話沒說,直接打通了他的電話。「是革命嗎?」「表哥,是我,你現在好嗎?」我嚥了口唾沫,說你真的想通要和我對話了,我還以為你躲在深山像白毛女一樣永不現身。你做出的事也夠一鳴驚人,你打破了這個世紀人類醜陋面的記錄。不論是正面還是反面,總之你也是一個冠軍。我在恭喜你的同時,也要指責你的缺點。你和你嫂子發生了關係,不論是你的錯還是你嫂子的錯,總之一個巴掌拍不響。人的一生就這麼幾十年,可我這半輩子被你們父子倆害苦了。我的第一婚姻被你父親玩得淋漓盡致,我的第二段婚姻又被你搞得支離破碎。我現在都在納悶,你們父子這種色性和為了享樂把痛苦建立在親人身上的共性,是不是遺傳啊?是不是老子惡了,兒子也絕對要惡?我對你那麼好,幾乎都把心掏給你。結果你還要這樣對我?你的良心何在?還有沒有人性?即使你們出逃已經找到世外桃源,但我永遠懷疑你們能幸福走到最後。因為鬼一樣的愛情是不能成立的。」革命啞口無言,被我說的是滿臉眼淚。最後我又補充道,「你好好想想吧,看你這位表哥說的話是否正確。」「表哥,我錯了,請求你寬宏大節原諒我。」我沒有繼續搭理他,而是重重的壓了電話。
小囡睡夢中好像聽到有人在說話,她翻了兩下身子,睜開眼。看到革命手裡攥著手機,雙腿跪在床上狠勁的擊打床面。小囡驀然坐了起來,兩個肥肥的白乳好像沒睡夠,十分疲軟的垂在肚子上。表情裡帶出一種生氣的樣子說:「你又瘋啦?擊打床面幹嗎?是不是成心不想讓別人睡覺?」革命歇斯底里般的嚎叫:「給我滾開!請不要多嘴!我恨你,知道嗎?」「我們的日子過得這麼安寧,你恨我幹嗎?」革命流著淚說:「我們是生活的很好,可是你要知道我們的幸福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現在我的表哥,你的丈夫,他活的幸福嗎?這些你知道嗎?這個世界昧著良心去尋找幸福,我非常的懷疑。」小囡氣得臉色比鞋底子都要難看,撅著嘴,眼淚刷刷的往下淌。好半天,才說:「你什麼意思?為何現在要和我說這些?當初你和我在地下室****時,你總說你表哥是個傻逼。現在你突然要說這些,告訴我,你是不是聽了什麼閒話?」革命立刻不說話了,臉繃的就像屁股。以往總是精光液射的眼睛,現在是暗淡沒光。
本書首發。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個(*^__^*),都會成為作者創作的動力,請努力為作者加油吧!
只要輸入|com|-就能看發佈的章節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