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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電話的時候,馬鐵正跟市場攤主吳海的老婆梅依在一起。梅依胖乎乎的身材,一裸了就像一個碩大的麵包,白中透著香嫩。「喂,你丫咋回事,關鍵時候就沒消息了,明天香六紅就要開業,你連欣月的衣服也不送過來,還要等到什麼時候?」馬鐵橫跨在梅依的身上,歪著腦袋和我通話。「你說什麼?是欣月的店服?哎喲,都怪我把這件事忘了,你怎麼不早說呢,偏偏這個時候來電話?」我一聽就知道這廝絕對又和女人在一起,因為身下女人的喘息聲都聽得清清楚楚。我氣急敗壞的說,「革命還未成功你丫就提前開始享受了。」「還要我做什麼?你的店不都是我幫你搞起來的嗎?離開業就剩一天了,你也不讓我歇,是不有點太苛刻了?」「我哪有為難你的意思,你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我報恩都報不過來,幹嘛要傷害你?」馬鐵這才消了氣,說,「我現在在外面,衣服在家裡,今天真的沒法給你送,明天我一大早開車先去你那裡送衣服,然後再去香六紅飯莊。你放心,肯定誤不了欣月開業時穿。」真沒辦法,碰上這種人乾著急一點用都沒有,我說了聲那好吧,就壓了電話。
欣月旁邊問什麼時候來?我歎口氣,說這廝早忘了這檔子事。「那怎麼著?要不我親自去一趟?」「沒用沒用,他不在家。估計是和情人在一起,你這個時候去找他,他會跟你急的。明天吧,他和我說了,明天準能送到。」欣月不說話了,但心裡特生氣,嫌棄馬鐵這個人辦事太拖拉。「沒事的,如果他把店服送過來,你明天就穿,不送過來不穿也行。我覺得你穿平時的衣服看上去更美。」「又誇我呢,好長時間你沒給我買衣服了,以前的衣服我肯定不穿,香六紅第一天開張,全是嶄新的場面,人都是新人,當然衣服也要是新的。」我笑了笑,「親愛的,這段時間是忙了些,不過我早看好了今年的流行色,藍底鑲滿桃花的紗裙不錯,你穿上絕對是又一次震撼。我在網上看到的,西單就有賣的,價格是八千八百八十元。」「從網上購物來得及嗎?明天上午就得穿,只有半天的時間?」我看了下時間,正好是下午三點,「那實在不行我們開車親自去一趟吧,到時候我在車裡等你,你自己進去買。」「是西單的哪個商場?」「君太商場」。欣月猶豫片刻,說抓緊時間走吧,現在是三點,差不多五點就回來了。我倆說風就是雨,一會兒的工夫就到了西單,「喂喂,我行動不便就不下去了,你自己進去買吧,看報攤上有晚報嗎順便給我捎過一張來。」欣月點下頭,扭著肥肥的屁股沖商場裡面走去。我打開音樂歪在座椅上,一條腿還打著拍子,海闊天空的跟著感覺走。沒一會兒,欣月陰著臉出來了,我覺得有點不對勁兒,忙問道,「買上沒有?」她點點頭,我說買上了為何還不高興?欣月氣沖沖的說,門口有個傻逼真他媽討人嫌,長得比克林頓的鼻子都大,非讓我美容,我說去不了,沒有時間,他還上來拽我的衣服。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結果丫的給我伸出了個中指。氣死我了,一種被人侮辱的感覺,當時真想照他的根上來一腳,讓丫這輩子都陽痿了。「親愛,少一事比多一事好,你老公我腿也不便,要趕上過去,一個電話真能過來二十個兄弟,眨眼的工夫就讓他躺在地上喊爹。可現在不行了,你就忍忍吧,玩一會宰相肚裡能撐船的大度。」欣月消了消氣,好像也沒有太大的怨恨,手裡擺弄著紗裙說,「l號的只有這一件了,再去的晚點也就被別人買去了。」「那裡的生意那麼火嗎?」「火,有幾個港台婦女買了五六件,八千多的衣服還口口聲聲說真便宜。」我說也許吧,港台那些地方生活基點比我們這裡高,肯定消費很高的。欣月說穿上去感覺很好,還是你有眼力,每天坐在屋裡居然能知道今年流行什麼。我笑了笑,一拍她的肩膀說,我們開車走吧。
我和欣月這邊一會兒跑了趟西單,那邊梅依也一個勁兒在追問馬鐵剛才是誰的電話,馬鐵說是黑子打來的。「哦,黑子不是出車禍了?聽說老婆也跟人私奔了,他怎麼和你還有聯繫?」「這你就不知道了,我哥倆的關係簡直是生死之交,他有什麼困難我會幫他,我有什麼困難他也會幫我,他出事後,我們一直都在聯繫。」「那他現在好嗎?」梅依關心的問,「好,很好。手裡有個電腦維修店不說,這不,一個很大的飯店又要開業。」梅依驚訝的望著馬鐵,說他現在竟然這麼牛啊,一條腿還照樣能折騰,確實厲害,不服不行。馬鐵驀然又俯下身子,說黑子也是被逼得,已經殘疾了不學點技術靠什麼混飯吃?「不過,他也夠有毅力的。那修電腦的活不是誰想學就能學會,很費腦子的。」梅依這陣子和馬鐵走的比較近,因為和丈夫吳海守一個攤不掙錢,沒辦法梅依單獨支撐著攤位,讓吳海出去另找了一份活。這樣吳海不在身邊,梅依就等於身邊沒了警察,於是馬鐵顯得更加猖獗。吳海是個「妻管嚴」,說是強烈反對女人對老公的不忠,但做不了主,驢脾氣上來時想管教梅依,但梅依一瞪眼,這廝褲襠裡就哆嗦,氣得拿腦袋直撞牆。有一次,吳海做工回來梅依還沒有回來,他給梅依打電話問她在哪裡,梅依說在路上。因為沒有給他準備好飯食,吳海氣得眼珠子都在冒火,梅依一進屋,這廝摔盤子摔碗帶踢門。梅依問怎麼啦?是不是吃差了藥變成了瘋狗?吳海的大嗓門立刻像機關鎗一樣一頓怨言。梅依終於火了,將外衣往沙發上一撇,說你個死不了的東西,誰規定的晚飯必須由我來做?吳海氣洶洶的說,「我這麼辛苦在外做活為了誰?你就不能為我做頓飯?」「你說我是不是很閒?要知道我也在工作,也需要別人疼愛,你丫的給了我多少愛?」吳海被嗆的無話可說,硬邦邦的衝了過來。梅依毫不留情直接抽了吳海一個嘴巴子。結果沒鎮住吳海的怒火,這廝上來一把拽住梅依的汗衫得瑟了幾下,但沒敢下狠手。就見梅依匡的一膝蓋撞在吳海的襠部,吳海一捂下面痛苦的蹲在地上。梅依這女人手還挺黑,接著又是一腳,直接將吳海踹爬在地。
吳海爬在地上哇哇的哭,一個男人的剛氣就這樣全讓吳海窩囊在眼淚之中。梅依發完火,根本沒有回心,穿好衣服出了家門。她給馬鐵打電話說自己和吳海鬧架了讓他馬上來接她,馬鐵很會討好女人,二話沒說駕著車就往這邊趕。一見梅依就問傻逼傷你哪兒啦?梅依哼了一聲,得意的說,「他傷我,我看他的工夫還沒練到家,我只兩腳就把他整爬在地。」馬鐵戴一副墨鏡,好像不是在裝酷,是怕被熟人認出他和梅依在一起說閒話。他一伸手拉住梅依的手,心疼的說,「嚇死我了,一說鬧架,我總認為你負了傷,誰知你比我想像的勇敢多了。」梅依嬌媚的一個眼神,柔柔的就貼在馬鐵的身上,他倆可是情投意合,野味照樣烤肚皮,也叫熱死你和我。馬鐵一拉車門和梅依上了車,一陣風呼嘯般駛向招待所。想像見招待所裡又要有一段裸光後的精彩表演,真是男人愛漂亮女人愛瀟灑,一見面就觸電,一說話就接吻,一上床都瘋狂。緊跟著一片烏雲,一個雷鳴,一道閃電銀光光的照射在他們裸光的身軀上,真要是被靠撿易拉罐為生的窮小子看到,肯定羨慕死啦。一腦袋鑽進路邊的垃圾桶出都不想出來。
此時,吳海這個菜鳥爬在地上號啕大哭,最後鼻涕眼淚整了一地,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小孩兒撒的尿。哭了半天,他發現屋子裡沒有了動靜,起身一看梅依早不在屋了。他無意識的抹了把淚水,蹲在馬桶上呆了半天,最後氣呼呼的把一卷衛生紙扔進馬桶裡。「日你媽的,窩囊啊,受了半天苦,連頓熱乎飯都沒吃上,看來以後的日子只有性福沒有幸福。」他打開冰箱,裡邊除了一包方便麵什麼都沒有,沒辦法只好泡了碗麵,一個人坐在那裡用筷子挑來挑去,吃得是滿頭大汗。其實,他是很愛梅依的,最初相愛他瘋狂追了梅依三年,後來在一個大雨瓢潑的夜裡,他一直跟到梅依的家門口,即使如此惡劣的天氣,梅依仍然沒有讓他進屋。最後他被雨水徹底濕透了,站在她家門口癡癡不肯離去,梅依實在看不下去,才讓他進了屋。於是他們的愛情就這樣誕生了,直到現在吳海每想到過去,都感慨萬分,說追一個女孩兒哪那麼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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