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遇到幾個小孩在欺負一個小朋友,動作還挺野蠻,像大人一樣把對方摁倒在地用腳猛踹。我看的很是心疼,一個**歲的孩子哪兒能驚得住這般折磨。「住手」!我大喊一聲,幾個小孩哧溜都跑了。我把小朋友扶起來,一看正是我住的附近烙大餅夫婦的兒子。我問這些孩子都是哪兒的?為何要欺負你?孩子一句話不說,早被嚇傻了,只知道嗚嗚的哭,我心說外地來的孩子就是受氣,估計在學校也是這樣。等回到家裡,我和小囡講了烙大餅夫婦兒子的事。小囡心軟的問,這些孩子也太欺負人啦?找他們家長去。我說找啥呀找,一個外來打工的,還能那麼硬朗嗎?小囡不服,外地的咋地,該找也得找,出事怎麼著?我無奈的歎口氣,說這就是窮富等級的區別,如果你有足夠的錢,來了京城照樣是款爺,誰也巴結你;如果你是一個窮鬼想來京城淘金,那注定要受氣。
「你說這些孩子們能懂得啥?難道也和大人一樣能分出窮富等級嗎?」小囡不解的說,「這你就不懂了,現在的孩子腦子敏感著呢,社會的一些不良風氣一看就會。有時也和大人們的教育有關,家長就是每天羨慕富人,討厭窮人,那孩子不可能學不會。現在人良心都壞了,就看重錢。只要你有錢就都來吹捧你,說你這好,那好,最後連你家裡養的狗也能被誇成是雙眼皮。但你要是窮得三天沒吃上東西,你走在馬路上乞討,也未必能立刻要到一個饅頭。大多數人是躲著你,也有的直接用腳踢你」。
「那我們現在算哪個階層」?小囡問,「最底層唄,我們和北京人無法相比,人家都有固定的住處,我們呢,沒房,而且還得花錢去租房。真要靠做我們這樣小生意掙錢買房,那我們即使買到老也買不起一套房啊?北京是有錢人的樂園,我們只能望梅止渴。」「如果在這裡掙不到錢,我們呆在這裡還有意義嗎?」小囡看著我,眼神很渺茫。我倒了杯水,慢慢的坐下說,所以麼,北京不太適合長久居住,掙幾年錢就撤吧。要不到最後一分錢留不住,都得消費在這裡。這就跟好色的男人樓下有兩個歌廳一樣,即使不想消費也沒轍,因為一出一進小姐每天都要刺激他,所以到最後也就成窮鬼了。「撤到哪裡去?如果跟著你回老家,我可不回去。」「老家是絕對不可能回去,我倒是想去周圍比較小一點的城市去生活,第一離得北京近,有什麼事很容易過來;第二小地方消費低,有助於我們長久生存。」小囡點點頭,那我們從現在開始就好好的掙錢吧,掙到一定數目我們再走。我早就這麼想過,看不出我一直都在拚命嗎?「沒看出來,我倒看見你有很多時間都和女同胞們瞎扯了。」
「和女性聊天並不表示色,只能說是性格的相投。」小囡來勁兒了,說,「別維護自己了,色就是色,還有什麼可隱瞞的。」我剛要回話,手機響了,是王六老婆打過來的,問能過來嗎?我問有什麼事嗎?「過來玩麻將,正好三缺一。」我說,今天恐怕不行,明天吧。「不行,就今天缺人,明天是明天。」我愛不過面子,為難的說,待會兒就過去。就聽到那邊說快點,啪的壓了電話。小囡問「誰的電話,怎麼態度這般蠻橫?我都聽到摔電話的聲音了。」「王六老婆的。」我答道。「哎喲,你怎麼要跟這些人來往,渾身都是騷哄哄的味道,也不怕她用女人的魔術吸乾你?」我沒脾氣的望著窗外,說三缺一,我怎麼好意思推呢。「你要覺得她比我重要,那你就去吧。不過,後半夜回來我不給你開門,自己在外邊睡好了。」小囡很苛刻的說。我還是沒有聽小囡的勸解,戴上棒球帽就向外走去。小囡也沒有繼續勸我,知道勸也是無濟於事。
等一到了那裡,屋子裡是烏煙瘴氣,本身不大的空間,放張桌子幾乎連走路出都沒有了。王六躺在床上擺弄著電視,有種高枕無憂的感覺。看見我進來,只是斜眼瞟了我一眼,說黑子來了,多輸點,給大家過個年,我和媳婦也正缺錢花。我哼了一聲,「別想美事,我這人向來不會搞扶貧,有錢都是自己花從不給別人,今天輸的希望不大,估計要贏。因為出來時我背讀了《易經》說我今天大吉大利,幹什麼都一帆風順。」王六說,好,我倒要看看你的運氣,先坐下開牌吧。
桌上圍坐著三人,王六媳婦坐在正中央翹著二郎,幾張百元鈔票卷在肉絲襪口,我的話音一落,她接著開始叨叨了,說你丫的比大姑娘難產都要慢,怎麼,莫非遇到阻力,有人不讓你來?對著大家的面,我很尷尬的搖著頭,說我家那個黃臉婆倒不敢阻攔我,是因為你打電話的時候我們已經睡了。「靠,睡這麼早啊?也不怕睡昏過去?晚上吃海鮮了?」我說沒有,「什麼都沒有,但就是和小囡玩激情了,從你的眼神裡都能看出你付出了多少體力。」王六老婆真叫煩人,叨叨的都快讓我摔牌了,最後我忍耐不住的說,打牌就打牌別往床上整,每天都說這些有意思嗎?王六老婆一看我有點要火,從下面拿腿直蹭我的大腿內側。搞得我心不在焉似的,摸一張打一張,上面沒聽,下面卻聽了,小傢伙直愣著,隔著桌子就想把王六老婆上了。沒一會兒,王六老婆就興奮的喊胡了,原來就是我點的炮。旁別還有兩位跟我急了,「怎麼打的牌,也得看清楚再打呀?明明人家是二五八萬的胡,你還要往出扔萬?」我垂頭喪氣,一句話說不出來。王六媳婦卻給我解圍道,「我早就聽了,開始有人打二萬時我就能胡,但我沒胡,就等著運氣來了自摸。估計黑子也是看到有人打二萬我沒胡,所以有種僥倖心理認為我是在調風頭。但這次我該胡了,再不胡就沒有機會了,因為大家差不多都也聽了。」說完,王六老婆興奮的不得了,下面的腿比手還好用,一個勁攻擊我的襠部,搞得我暈頭轉向的,真想歇會兒。我心想你丫真是個騷貨,把我叫來哪是玩牌,簡直是騷擾我。我他媽的坐下還沒半個小時,就把我搞得坐臥不安。王六啊你這頭豬,老婆都騷成這樣你裝什麼糊塗,莫非也是個額頭上冒綠光的主?我本想是來贏錢的,這回可好,就丫一條大腿就耽誤了我的前程。
此時的王六根本看不出這麻將桌上還有玄機,他老婆要出牆,他還無動於衷。人啊越胖越憨,越胖越沒有心眼。王六就是這樣一個人,吃飽了就想往床上歪,連玩麻將的激情都沒有,你說能不長肥嗎?我最喜歡聽洗牌的聲音,嘩嘩的響聲就像在摸黃金萬兩一樣,給人的感覺是這一晚上沒少贏。把牌摞好,我對王六老婆說,只打一圈,我今天有點不舒服。王六老婆立刻明白我是怎麼回事,然後悄悄的在笑。好像已經給我留下時間和地點,兩人不見不散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