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有人說,鄉下的女人沒有城裡的女人有情調。我現在才知道,那都是說的屁話。鄉下的女人照樣該婀娜的地方婀娜,該溫柔的地方溫柔。即使皮膚稍黑了點,也可以把她想像成一種富貴的黑,是到加勒比海和夏威夷渡假曬黑的。
和王小囡生活在一起,我有親身體會,原來鄉下女人的美是另一種美,也可以說是美中的極品。
吃完飯,我一看時間才是晚上的七點。王小囡給我端過了一杯水,說:「黑子哥,你在想什麼呢?」「什麼也沒想。」「那我看你眼神總是癡癡的?」我慢聲說道:「市場一關門,好不容易遇到休息天,我是在閉目養神,放鬆自己。」「那我們出去散散步吧?這個城市的夜景很美,我們只知道掙錢從未欣賞過。」王小囡說。我活動了下胳膊:「走吧!出去走走也好,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屋裡呆著確實很憋悶。」
從地下室一出來,王小囡就說:「什麼時候我們也能擁有一套這樣的樓房該多好?」我笑了笑,「別做你的白日夢了?像這樣的房子哪套也是上百萬,像你我這個層次,即使干到死也掙不回買房錢。」
王小囡回道:「生活生活就是生下來幹活,即使掙不夠買房錢也得拚命幹活向著這個方向奮鬥。」我看了她一眼,接著說:「看來還是來自鄉下的女子最純樸,要靠自己的勞動換取財富。不像當今社會最瘋狂的跳蚤女性,又饞又懶就想靠出賣自己的**換取財富,今天靠局長,明天靠經理,後天又想靠名人,最後害了自己也害了社會。」
說著話,王小囡用胳膊碰我的身子,低低的說:「你看咱右邊那對小青年,這麼多人的地方他倆就敢抱在一起親嘴?」「這有什麼呀!真是少見多怪,現在城裡的年輕人都這樣。」我隨意說道。王小囡又來勁兒了,說:「你快看,那個男人摟著女的脖子,而那個女的卻摸那個男的屁股溝。好肉麻呀!」
「我看你還是靜一會兒吧?呆會兒把人家看毛了,再讓人家罵你一頓就划不來了。如果覺得肉麻就不要再看,人家也沒說非讓你看?」王小囡被我一說,立刻變老實啦,「好!我不再發言。一會兒他們即使脫光了也和我沒關係,我就假裝沒看見好了。」
北京的夜晚其實和白天一樣,到處都是燈光閃閃。我倆慢慢悠悠的往前走,過了一個紅綠燈,王小囡說:「黑子,咱倆要不過天橋去那邊的夜市轉一圈?」我欣然點頭。於是,我倆手拉著手上了天橋。立刻整個北京城的夜景呈現在我們的面前。兩邊是金碧輝煌的高樓大廈,中間是一條寬闊的馬路。然後還能看到一輛挨一輛汽車發出的光就像天上星星擺了一條龍線,一眼望不到邊。
「你快站在那裡,我為你留個影。」我對王小囡說道,同時我拿出手機衝著她連拍了兩張。王小囡湊到我跟前一看,說:「好嘛,沒想到我在夜色中如此美麗!真是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皮膚我是用來照亮別人的。」我一笑說:「你是鄉下人在北京,美呀!」王小囡咯咯兩聲說:「再給我來一張?」「好的!不過,和剛才的那一張動作不要太一樣,這回搞個新穎點的。比方說,一隻手拽住裙角多露些大腿,或者整個身子擺一個s造型都可以。」
王小囡兩個**佔了優勢,屁股向外一撅,胸脯猛然挺起。然後細腰自然回收,一個標準的s造型就出來了。於是,我笑瞇瞇地說道:「你的身材的確很美,怨不得臭毛蛋總想偷窺你?如果當初我和你是鄰居,估計我比臭毛蛋還要偷窺的時間長。」王小囡立刻生氣的用手拍打我的肩膀說:「你這個流氓好流氓啊!怎麼不學好,非和臭毛蛋學下流。女人有什麼好偷看的?」
我飛快回答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肯定是想看平時看不到的東西。好,我不能再說了,再說我就成了日本黃軍該找抽啦。」王小囡看著我說:「真色!你們男人沒有好東西,條件允許的情況下全是流氓。你要不信,你就想想,如果現在讓你當皇帝,你能說一個女人都不沾嗎?」我望著她,咧開嘴笑了……
從夜市回來的路上,王小囡湊在我的耳旁說:「段黑,你瞧這邊有個巨人。」我扭過頭一看,確實是一位超高的年輕人。「這個人好像是在電視裡見過?」我說道。王小囡一邊盯著巨人看一邊說:「有可能!像這樣高的人很肯定上過電視。」王小囡說完,緊接著又開口道:「你瞧他的腦袋就像特大號臉盆,耳都快趕上如來佛了。還有他的手就像戴了副拳擊手套。」
我嘿嘿的一笑:「你觀察的那麼細幹嗎?他的身子本身就高,四肢肯定不用說也大。這還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哪兒都這麼大誰找上他可倒霉了,晚上不得讓他欺負死?」「好嗎?你總是說我,現在你也學會下流了?一說話就往下身跑。」小囡咯咯一笑,「只允許你上樹,就不允許我過河?哪有這麼不講理的?」
我用手在她的腰上掐了一把,小囡很機靈,一下子從我的手中跑掉了。然後,我說道:「讓我看他沒準就是前段時間電視上介紹的那位,三十多歲了還在繼續長個。結果去醫院一查才知道自己的腦袋裡有個瘤,而這個瘤正是刺激他長個的激素瘤。等後來把這個瘤一割,也就沒事了。」
王小囡驚異的樣子,說:「腦子里長了瘤?那還能活?」「是良性瘤,割了也就沒事了。當時電視上介紹這位巨人已經手術好多年了,身體很健康,看不出有任何病症。」
我倆很無聊的邊走邊聊。一回到家裡,我就像死豬一樣躺在床上。王小囡說:「親愛的,累了吧?洗洗腳早點休息吧。」然後她換上睡裙進了衛生間。我半天沒有挪動地方,腦子裡正在琢磨生意的事。已經休息好幾天了都沒有聯繫上攤位,不是價格貴就是位置偏僻,總之是不理想。現在我想盡快把攤位固定下來,因為總這樣呆下去也不是回事。
王小囡洗完臉從衛生間出來,一邊在臉上塗護膚液一邊對我說:「想什麼呢?又是攤位的事嗎?你總想找一個很滿意的位置,我看沒那麼容易。因為現在位置好的地方人家也不願出租,不好的地方肯定都想往外租,但你又看不上。」
我沒有言語,腦子裡仍在想著生意的事情。好一會兒,我忽然從床上坐了起來。端起茶杯喝口水道:「能不能做些別的生意?非得找一個攤位賣貨?」王小囡從鏡子中瞥了我一眼說:「那就看你的本事了,現在做什麼生意都有發財的」。我猶豫了一會兒,「要不然我們離開這裡?我覺得北京不太適合我們生存。這裡全是有錢人消費太高。即使我們掙了錢也拿不走,最後還得消費在這裡。」
「那你當初還要來?」
「當初我是來投奔親戚的,只是這位親戚不辦事把我困在這裡而已。」我說。王小囡遲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這創業的事情一般都是你們男人拿主意,還是你說了算。你說去哪我都跟著你。
稍過了一會兒,王小囡看見我還是心事重重的樣子,又說:「實在不行我們去南方打工吧?」「不行!我現在不想給別人干,因為給別人干太受氣。我就想自己單干,付出了苦勞所掙得錢都是自己的,這樣很對得起自己的血汗。」王小囡又晃晃頭說:「那你還有什麼更高尚的想法?給別人打工又不願意幹,難道要到下面去開工廠嗎?」我苦笑道:「你一下把我抬舉這麼高,我到哪裡有這麼大的實力?」王小囡化完妝走到茶几前端起一杯水慢騰騰的坐在沙發上,說:「有想法但沒有能力,這就是空談。我看啊,你只能租個攤位做點小生意,這也是你將來最大的出息。」「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問。「因為你有想法而沒能力實施,所以只能守著像小賣部一樣大小的攤位轉悠,也就注定我們永遠是個窮人。」
我立刻火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當初你就是一個賣雞蛋的,是我把你一手拉起來的。怎麼現在身價變了?對我也想施加點壓力?」王小囡一種冷冰冰的表情說:「但是有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老公在上進呢?」我往起一站,把桌子上那本「實現你發財夢」的雜誌啪的一下拋在地上。「越來越不像話!我看任何女人都不識慣,稍給二分顏色都想開染坊。」王小囡立刻變老實了。
愣了一會兒,走到我的跟前說:「親愛的,我只是和你隨意聊聊,可沒有瞧不起你的意思。我本來就是被你從火海裡救出來的,無論到什麼時候我都感恩不盡。你說我還有什麼資格為難你?我只是想讓你有更大的突破,那樣我們的生活不是會變得更幸福嗎?」她這樣一解釋,我的心氣才開始下落,但還是不想和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