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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命運 第十七章 找工作 文 / 段黑

    這個賓館的房間不是很大,但很乾淨。白白的牆壁,白白的床單,還有一條佔了一面牆的海蘭色的窗簾。彷彿把人置入一個能夠幻想到大海的浪漫空間裡。董嬌激動的說:「這裡很溫馨,很像一個家。」

    我一下沉倒在床上,說:「先躺下放鬆一下,這幾天實在太累了。」董嬌順手打開電視找到了自己喜歡看的電影頻道,然後將遙控器放在一邊衝我走了過來。她下意識的坐在我的旁邊,輕聲說:「這些日子不想我嗎?」我扭過頭看著她,她美的已經快成一張油畫了。不論是她的臉還是她的身子幾乎每個部位都是讓人迷戀。我無意識的捏了捏下身,眼睛很直,上嘴唇微微向上翻起。好像是舌頭很不安分的將嘴撐大。我猛地清醒了一下,眨眨眼睛說:「當然想啦?不過,想你我也不願說。」「為什麼?」

    「因為被叔叔玩了一把,感覺前途很暗淡,我沒臉對你說。估計以後我也不能在藝術這條路上發展了,再要繼續下去可能連溫飽都解決不了。」董嬌立刻帶出了一種同情,說那要是放棄,就等於你這一年在影視學院白學了?

    「那有什麼辦法?你沒看過報紙上刊登的那些北漂族的事跡嗎?一個個窮困潦倒掙扎在窮困之中。干藝術這行的路實在太窄了,要靠單人闖很有可能被撞的頭破血流。」

    「那你為什麼當初還要學?」董嬌反問道。

    「我不是看到叔叔這層關係才有了這方面想法的嗎?」「但我倒是很想問你,叔叔和你究竟是什麼樣的親戚關係?」

    我長出一口氣說:「也不是很近的親戚,是我祖爺爺哥哥的兒子的兒子的兒子。」董嬌咯咯一樂,說:「怪不得人家不幫你想佔你的便宜?原來是八桿子打不著的一個親戚。」

    我趕緊抱住她的腿搖晃著她的身體說:「求求你!不要再談這些了。我一談起他就覺得噁心。還是和我講點別的好嗎?」董嬌笑瞇瞇的看著我:「那你不走這條路,下步打算怎麼走?」我搖搖頭:「不知道!」董嬌彷彿也有種為我分擔憂愁的感覺,臉色看上去顯得很憂鬱。

    我無意識的將臉貼在她的腿上,輕輕的吻她。她的雙腿很白很細嫩,撫摩上去就像摸到了綢緞感覺特別的柔軟。正當我很愜意的尋找她身體中蘊藏著的女人味時,董嬌卻用雙手開始摩挲我的頭髮,然後輕輕的捧起我的臉,很主動的親吻我。就這樣,我倆飛快的摟抱在一起。沒兩秒鐘就在床上連住翻滾幾個來回,然後我爬在她的身上,開始很深很深的親吻她。

    吻了好一會兒,我忽地站起來迅速脫掉上衣。董嬌下意識的動了動嘴唇好像還沒有吻夠,我即刻明白了她的心境,緊接著又吻住了她的嘴唇。瞬間,一股熱氣從她的嘴裡瘋狂的向我的腸胃衝來,我感覺胃裡已經充滿了氣體,滿滿的有種向上飄起的感覺。

    此時董嬌的舌尖也開始不安分的在我的嘴裡柔柔的蠕動,彷彿幾分鐘之後就觸動了我狂熱的激情。我情不自禁的摸了摸額頭上汗珠,又摸了摸瞬間膨脹的下身,才發現心底已經燃燒到了沸點。於是,我再也控制不住這種排山倒海般的衝動,一下子亮出了我的全部。董嬌羞澀的看著我的強壯,心底像被重力擊重的彈簧,撲稜撲稜的左右反彈。臉上也被從腳底湧上來的血凝成了紅色。她一閉眼,瞬間徹底醉倒了。

    時間不停的向前繼續,我的勇猛也不停的向著最高衝刺。沒一會兒,董嬌渴望享受愛情的時候終於到了,她閉著眼睛漫無邊際的飄了起來。乍一看,又像一條游泳的魚在水中不停的擺動,之後柔軟的爬在岸上一動不動的享受。

    此時,我也像剛從深水中鑽了出來,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一抬頭,無意中從鏡子裡看見自己雙『臀』衝上爬在那裡。不由得一笑,原來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竟然如此有趣……

    和董嬌分開後,我整天忙碌著在找工作。買了好幾份招工信息報,廣告佔了一多半。不是推銷減肥和豐乳藥品就是出售壯大男子生殖器的獨家產品。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比較可靠的人才交流市場,去轉了圈並不理想。全是外地進京的民工在給自己打廣告,一般都是地上鋪張紙,上面寫著,自己會什麼技術,有望從個人特長方面找一份活。但真正來這裡尋找人才的伯樂很少很少。

    於是,這些人的思想也開始漸漸的放鬆起來,每天好多人圍在一起打撲克,侃大山。慢慢的人越聚越多,人才市場也就變成了盲流市場。除了腳汗味和吃過的空飯盒發霉的味,就是女孩子不洗澡的味。我在這裡晃蕩了幾天,才發現這個地方是死路一條。

    後來,我去了一家中介公司。看到介紹工作的老闆娘賊眉鼠眼,我又有了疑心,怕其中再灌水,到時候連中介費也要不回來。猶豫了半天,還是選擇放棄。

    我這個人嘴長,和誰見了面都想問個好。在家僅停了幾天,住在我旁邊的一位廣西大哥就給我介紹了份活,是跟著一個包工頭搞裝潢。

    我跟著幹了一個月,又不幹了。原因是到月頭拖欠工資。為這事我主動問過包工頭,對方說最近資金周轉不開,必須等活完了才能結算。

    我一聽就嗆了,因為這年頭騙子太多,我生怕幹上一年半年後老闆再跑了,到時候我去哪兒找人家?也許是我受騙的經歷太多忽然變聰明的緣故吧。

    沒幾天,我的主意又發生了變化。認為市區裡不太好混,郊區估計要好一些。於是,我又跑到了郊區,很湊巧當天就在一家養豬場找到了一份活。

    干兩天覺得這份活還算合理,只要多干就多得錢。當時我一個人就提出要餵養四十頭豬,每天除了給豬餵食就是清掃豬圈。說實話,為了把活幹好能多得錢,我真的沒少付出心血。就這樣拚命的幹,有一天還是有兩頭豬很不爭氣的死掉了。

    當時老闆很不高興,非說是我把豬喂死的。我聽了之後特別的難過,心說:「我這樣為你們賣命還要說是我的錯。」所以,我一氣之下歇了一天。

    等第二天來上班時,豬老闆對我說:你可以走了,這裡容不下玩少爺脾氣的人。於是,我望著都市的高樓大廈迷茫了……

    最後,我想了半天還是想從服務行業找份活,比較乾淨也比較體面。因為受笨苦的活實在太糟蹋自己。一起來就得幹活,而且每天髒兮兮的頭不梳臉不洗指甲縫裡全是泥。

    於是,我去理髮店特意剪了頭,把自己打扮的乾乾淨淨的去了一家很大的超市,我找到他們的負責人說自己是來這裡面試工作的,結果人家和我要本市戶口,我一下失望的肚皮都塌了回去褲子差點掉了下來。然後氣憤的說道:「都是中國人,為什麼還要有本市外市的區別?難道本市人就比外市人各方面都優秀嗎?」

    我從超市出來一個人沒有目的地漂走在大街上,北京實在是太大啦,好像永遠走不到盡頭似的。就感覺在這個繁華擁擠的城市當中,官員們都在想法設法擴充自己的人脈關係;商人們則紅著眼睛想獨霸整個市場;工人們卻為多得一點獎金拚命的加班。而惟獨像我這樣腦子裡裝著夢想的人,大多都被這個超級都市淹沒在其中變得窮困潦倒。

    感覺累了,蹲在馬路邊的水泥台階上,無意中發現眼前這座高樓的底層全部是經營各種用品的商店。其中一家店寫著「德國原裝進口漆商店」幾個字特別吸引我的眼球。我無意識的走了過去,看到玻璃上貼著一張紙,上面寫著:招小工一名,管吃管住,月薪一千五。

    我推門走了進去,一位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問:「先生要點進口漆嗎?」我摔摔頭說:「不要!我想來你們這裡面試工作。」「那你得進裡面和經理談吧。」女子幽幽的說。

    我按她手指的方向進了裡間屋,屋裡一共有兩個人。一位長得非常有氣質的女人,大約四十多歲正座在電腦前查東西;另外一位是六十多歲的男子坐在沙發上看報紙。

    「請問,這裡可以面試工作嗎?」他倆都驚了一下,然後都抬起頭打量我。其中這位女人先開口道:「是你本人要面試還是想替別人咨詢?」「是我本人!」我肯定的說。接著這位女子就說:「我先把我們這裡的情況向你說一下。月薪是一千五,管吃管住,外面窗口上貼出了招工廣告,也許你早看到了。平時呢,就是賣貨。但來貨的時候你必須負責把貨全部搬到屋裡,一般情況是一個星期來一次貨;另外就是有顧客買貨時,你負責把貨搬到顧客的車上,大致就這些情況。對於一個年輕小伙子來說,活一點都不累。因為我們的店小,每次出進量也相對小」。

    這位女人估計就是這裡的經理,她說完眨眨眼睛看著我,好像是在等我的回話。我稍猶豫了片刻,說:「那好吧!什麼時候能上班?」「你。「那我回去收拾一下行李,大約明天下午就可以過來。」

    「好!來之前請給我通個電話。這是我的名片。」說著話她將名片遞到我的手中。我從名片上瞅了一眼,發現她的名字很美,叫「沙紫香」。

    我一開始以為坐在沙發上的那位男子是沙紫香的父親,等後來我才明白,他就是沙紫香的丈夫,比她大二十歲,是一位歸國華僑。他們一共有兩個女兒,一個在美國,一個在解放軍藝術學院學習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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